1210.第1210章 時光荏苒
「夫人和少東家照顧我們這麼多年,我們已經很感激了,你們能抽時間去參加婚禮,我們就覺得很幸福了。」唐萍給了顧粥粥一個微笑。
「那麼……」顧粥粥轉向徐行,看著他說:「既然你們不說,那到時候我們就自己決定了,那個時候要是看到你們的新婚禮物,不要吃驚哦。」
徐行起頭驚訝地看著一臉微笑的顧粥粥。
而唐萍也有些吃驚地看著顧粥粥,不過很快她就將目光轉向了徐行,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一樣。
在等他回答的不止唐萍一人,顧粥粥和祁臣都在看著徐行,等他回答。
徐行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顧粥粥笑了,祁臣笑了,唐萍也低頭笑了。
「好吧。那麼今天就這樣吧。」祁臣一家將徐行和唐萍送出了大門,然後顧粥粥對徐行說:「路上注意安全。」
徐行點了點頭。
「還有,不要忘記你當初的承諾。」顧粥粥看著徐行,神情今天第一次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今天你們喝了些酒,身體要緊,晚上好好休息下,明早不然就請個假,沒關係的。」
「我知道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第二天,徐行依舊是第一個到公司的。
祁臣和顧粥粥早上來到公司的時候,看到抱著文件夾走過來的徐行,彼此對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
「少東家,這是裴少爺剛剛發來的郵件,希望和我們公司……」
徐行絮絮叨叨的說著,三個人並肩向前走。
…………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明明是一家酒吧,但大白天也開著門,而且聞不到特別多的酒氣和煙味兒。
這是一家已經很些年月的酒吧了。
但是今天,這間歷經了十數年風雨的酒吧里卻聚集了不少人,他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著天,或許話題不一樣,但是每個人卻都不約而同的瞥著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
酒吧里在放著舒緩的音樂,是一老歌,而且是在場人都經常聽的一首歌,也是一首很應景的歌曲《來自冬天的預感》
…………
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若是你的話就好了
是我錯了,是我弄錯了,即使我知道了這些
想依靠著你走下去的心情
請收下,變得想請你收下(這份心意)
無法用言語表達,吐氣成冰
立刻消散,一個人佇立的街角
去找尋吧,你的背影
應該不會再人群中存在的
今天呢,想遇到你,能和你說話就好了
(我)不要錯過約定而後悔
現在立刻就打電話
馬上來吧,到這來吧,我想試著想告訴你
猶豫,迷惘,還沒消失
隨著指尖點數著星之軌跡
回憶起喜歡上你的那一天,胸口泛起一陣傷痛
猶豫,迷惘,還沒消失
酒吧里並不喧鬧,因此繆斯樂隊輕柔的聲音很清晰。每一個人都壓低了聲音在小聲聊著天。
外面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停業整頓。
頭髮已經帶著些許白絲,臉上也出現不少皺紋的King坐在雖然古舊,卻擦得十分乾淨吧台後。
一如既往,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毛巾。
他地眼神直勾勾地向前望,透過了蒙著一層水汽地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景色。
窗戶外面,是一個正在動工的工地,原本掛著的一些廣告牌,都倒在泥水裡變得髒兮兮地分不出本來面目。有一輛挖掘機停在路邊,雨下的有些大,工地也停工了。
三年前,這裡還是一片繁華的景象,是濱海市最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現在……
據說這裡在明年將會修建一座新的寫字樓,在酒吧的背後,同樣是一塊工地,那裡會建條商業街,成為未來濱海市的商業中心。
在街角地酒吧孤零零地佇立在兩塊工地之間。周圍停滿了施工機械,好像《侏羅紀公園》裡面被大海圍困的孤島一樣。
門外響起汽車的聲音,接著是停車聲,聽到這個聲音,屋內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紛紛將目光投向大門。
推開門地人是一張女性的面容,十分高雅,大家一開始都愣了一下,但接著就都微笑起來。
「夫人。」
「粥粥。」
「好久不見。」
他們全都微笑的對在門口只露了一張臉地女人打著招呼。
「都到了啊,不用這麼客氣,都認識這麼久了……」說話地女人推開門,卻並沒有馬上進來,而是在等什麼人。
看到她這樣子,所有人都一動不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或者複雜,望著門口。
第二個出現在門口的人是他們熟悉的徐行。
徐行接過了女人地工作,擋住了門,女人則退出去。
雖然還沒有看到人,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有些低沉地聲音。
「不用這樣子,這裡沒什麼外人,像平時一樣就可以了。」
「好了,不要鬧了,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總和小孩兒似的,念念都要結婚了。」
話音剛落,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門口。
當那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酒吧內所有人都吹了聲口哨,開口說道:「祁總!」
看到眼前這一幕,男人環視了一圈,微笑了起來。抬起手:「很久不見了。」
整個酒吧都在等待的人,祁臣和顧粥粥,終於來了。
而之前出現的那個女人,毫無疑問,就是顧粥粥。
顧粥粥把頭上戴的漂亮的風沙帽摘下來,徐行想接住,接下來對祁臣伸出手,本來徐行想要接祁臣手裡的東西,但是卻被顧粥粥搶了先。
黑色地圍巾和黑色的風衣都一併交到她的手裡,顧粥粥去掛衣物,祁臣則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周圍都是人,他舉起桌上地蘇打水杯子:「她不讓我喝酒,你們隨意。」
接著便有人湊上來想和顧粥粥說話。
第一個成功的人卻是這間酒吧的主人King,一個在場年紀最大的人,同時也是在場唯一一個露出老態的人。
他慢慢走到祁臣跟前,拉了根椅子坐了下來,其他人看到,只能揚了揚杯子,便識趣的先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