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出鏡的老爺
「你好，我是楚原。有預約，來商量Ginn』s廣告拍攝的事宜。」
「你好，請問是……」女工作人員看到楚原，眼中驚喜地一愣，立馬又回神翻找桌上的登記簿，抬頭詢問，「……是Ginn』s公司的Vilas先生的客人嗎？樓上馬上派人下來。」
「好的，謝謝。」楚原把懷中的老爺摟緊一點，點點頭。
「可以去那邊休息一下，我給您去倒杯水。」
「謝謝，不過不需要了，應該很快就下來了。」楚原客氣地道謝，坐到一邊的長沙發上和老爺一起等著。
大廳中人來人往，有帶著攝像器材的人來往，也有明顯不是娛樂圈工作的人。想是這棟樓霍氏娛樂只佔了幾層。
人很快就來了，來人黑色西裝，年級不大，神色莊重。
「你好，楚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叫李珣。」來人伸出右手。
「你好李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楚原把老爺擱在左手肘上，伸出右手。
握著手，看著面前的男人抱著一隻毛髮濃密的布偶貓，李珣詫異地挑眉。
「楚先生，這是？」用眼神示意楚原。
「我的家人，名字叫老爺，正好帶它來見見世面，這可以嗎？」楚原勾起唇角。
「可以，當然可以的。」李珣點點頭，「這次就是為了Ginn』s的寵物用品廣告才見面，帶上這個小可愛，可以的。」
「那就好。」楚原笑了笑。
兩人穿過大廳，上了高梯，有人似乎發覺了楚原的存在，但也沒有發生圍過來的情況，這讓楚原對霍氏娛樂的觀感越來越好。
電梯開始播音，楚原一行已到達所在樓層。
「我帶你去見我們霍總，還有Ginn』s的廣告部的Vilas。」李珣帶著楚原出了電梯，穿過一條玻璃長廊，到達最里側的厚重木門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清亮的男聲。
「請進！」
「霍總，Vilas先生，楚先生到了。」李珣推開門。楚原看著門后寬敞的大房間，中間有巨大的實木辦公桌，大大的落地窗映著窗外的天空。
兩個男人圍坐在辦公桌旁。一個清瘦男子坐在辦工桌后的皮椅上，面朝著落地窗把玩著手機。另一個高大男人倚靠在辦工桌上，手上拿著文件翻看著。
見楚原和李珣進來，二人放下手中的工作，Vilas做出了請的手勢示意楚原和李珣坐到辦公桌一側的大沙發上。
「你好，楚先生。我是霍氏娛樂的霍雲，他是Ginn』s中國區廣告部的TimVilas，幸會。」清瘦男子隔著茶几，站起來左手壓住西裝腰擺，右手向前伸去。
「你好，霍總。你好，Vilas先生。叫我楚原就好。」楚原把老爺放在沙發墊上，起身伸出手。
「叫我Tim就好，這是你的貓嗎？她真可愛。」TimVilas一臉好奇的盯著沙發上閑散地趴著的老爺。
「對，她叫老爺，是個還沒滿一歲的小姑娘。」楚原順了一把老爺背脊上的長毛。
「老爺？」Tim打趣地反問。
老爺彷彿是聽到有人喊她，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Tim，琉璃般湛藍色的眼珠清澈見底。
「好可愛，我可以抱抱她嗎？」Tim指了指老爺旁邊的的沙發空位。
「可以的。」楚原點點頭。
霍雲瞥了一眼Tim瞬間被小貓崽勾走了魂的傻樣，心中翻了一個白眼。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走進來一個背著攝影器材的肩背寬闊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個實習生裝扮的年輕打光師。
「霍總。」男人低沉聲線，和霍雲打了聲招呼。身後的實習生捧著一堆打光板冒冒失失地撞到前面師傅背上，又小心翼翼地站在師傅身後不敢動彈。
楚原聽到聲音，側頭去看。這不是上輩子早就隱退了的關白嗎？早前在出個人的攝影集，後來就漸漸退出了大眾視線，也不接受企業的攝影單，消失得悄無聲息。所以是現在在霍氏娛樂工作嗎？
如果是關白，那後面的實習生一定是後世他的徒弟。雖然出事前一直沒見過關白的徒弟，但楚原有印象。關白這個人，在上輩子接受過一個專訪，裡面說過這輩子只教過一個人，那就是他徒弟。
「關少，早。」霍雲點點頭，又對著看著關白的楚原說，「這是關白，我準備做個花絮剪輯，不要介意。」
「沒事的。」楚原擺擺手，表示他不介意。又對著關白，「你好。」
關白點點頭，沒有多說。指使著小實習生擺放器材去了。
「別理他，就是這樣的人。沒有惡意的。」霍雲摸著鼻子打著哈哈。
「沒事的。」楚原調侃地笑笑。他當然知道沒有惡意，上輩子關白的脾氣簡直是攝影圈出了名的古怪，這個樣子真的還算客氣的。
楚原生前也接觸經紀公司簽約流程，熟悉對接時需要注意的地方。對於不遠處的關白，和旁邊已經打電話唆使助理送來Ginn』s的寵物糧的Vilas，楚原已經不在意了。
「那楚原，你什麼時候和模特比賽導演組那邊交接好？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拍攝工作，Vilas那邊的計劃有點緊」
正在和霍雲商定拍攝時間，突然感覺到腰側爬上一個溫軟的毛糰子。老爺不是在和Vilas玩鬧嗎？
一低頭，老爺嘴裡好像叼著什麼，楚原微彎下腰，才看清楚，那是一塊圓圓的餅乾。老爺小小的嘴齜得長長的，吃力地叼著那塊有她小半個臉大的餅乾。
楚原看了一眼Vilas，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Ginn』s的新產品，沒有腥味兒的低鹽餅乾。」Vilas明顯很高興，「老爺是很喜歡的，對吧？」
「怎麼了，想吃嗎？」楚原手掌微微馱著老爺的下巴。
老爺喉嚨低低地咕嚕了一聲，踩著楚原的腿攀上楚原手臂，前爪順著楚原胸膛一步步往上夠，把自己腦袋湊到楚原臉邊。
「你吃啊，我不吃。」看著鼻尖旁澄澈的大眼睛，楚原懂了老爺的意思，溫柔地從後面摸摸老爺腦門。
老爺突然用一直前爪蹬上楚原腮邊，喉嚨低低地開始低吼，嘴前的餅乾輕輕地被叼著沒有絲毫掉下去的傾向。
「好好好。」楚原看著較起勁的老爺，安撫地在後背順著毛。低下頭用嘴咬住老爺嘴邊沒叼住的那大半邊，唇邊感覺到了老爺微鼓起的兩頰的溫熱軟毛。
老爺等楚原咬住了她嘴裡的那片餅乾，便鬆了口迫不及待地調下楚原手臂，回頭找Valis去玩去了。
楚原咬著貓餅乾，很意外這個餅乾沒有腥味，便習慣性的像在家裡一樣嚼吧嚼吧吞了。一抬頭，發現霍雲坐在對面抱著手臂笑得樂不可支，關白的鏡頭在不遠處對住了他。
「怎麼了？」吞下餅乾，意外味道吃起來淡淡的不刺鼻。楚原摸摸嘴角，看著對面的霍雲。
「沒事，挺有趣的。」霍雲勾起嘴角，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攝影師，「關白？」
「嗯，錄下來了。」關白看著屏幕，撩起眼皮瞥了楚原霍雲二人一眼。幸虧剛才原機內存不夠，換上了可以攝像的機子，調試的時候收穫意外之喜。
霍雲上半身向後靠上沙發。「這次的廣告拍攝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要騰出檔期。Ginn』s已經全權授權給我們霍氏娛樂了，Vlias也是過來協助一下。」
Vilas滿足地摸著老爺的脊背，抬起頭插了一句話。
「Ginn』s對中國區的市場開拓非常看重，頭期是寵物糧食，後期就可能是寵物用品，都請了專業的公關公司來做渠道維護，廣告設計那邊我帶了專業的企劃過來。」
「好的。我明白了，之後沒有接其他工作，時間上是可以保證的，您放心。」楚原點點頭。
「那就好，你看看什麼時候儘快和導演組那邊交接完，我們還可以一起出發去京城霍氏娛樂總部。你有簽約經紀公司嗎？有團隊跟著嗎？」
「暫時沒有把經紀約簽出去。其實我想看一下加入霍氏娛樂有沒有機會。」楚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霍雲說。
霍雲愣了一下，從沙發上直起腰背。
「你是認真的嗎？」
「是。」楚原認真地點了點頭，轉而打趣一笑，「是不是我還沒出名，霍總看不上我啊？」
「說的什麼話，」霍雲笑著擺擺手，「我覺得你人挺不錯的。我再安排安排。你過來，我當然歡迎的。」
「行，有霍總這句話就夠了。我去和那邊交接一下，會早點告知你們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的。」楚原頷首。
「嗯，好。今天先到這吧，我們下去吃個飯？」霍雲站起身拍拍手，看著楚原和抱著老爺的Vilas站起來，又轉而向一旁調試著機器的關白詢問。「老關？帶上你的小朋友，我們出去吃一頓？」
關白從翻找照片中抬起頭，剛想拒絕，無意間瞟到一旁的小實習生晶亮亮的眼睛，復而瞥了瞥嘴角，微不可查地點了頭。
「器材放你辦公室先。」
「都行，你等會記得來拿。走吧我們去搓一頓。」霍雲合手，挑著眉深吸了口氣，推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楚原任由Vilas抱著老爺，跟在後面走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