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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異能分析，是帝國異能部近年來最受關注的項目。它結合了體能分析、異能檢測、異能評估等多種分析項目，並且在不斷拓展研究方向，是當前最為準確最為權威的項目之一。

舒辛昨晚查資料的時候，就看到過這個項目，但是據說目前能做完整異能分析的地方，全帝國不超過五個。這家夜店，竟然也能做？舒辛原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直到他看到了設備的那一刻，舒辛便徹底服氣了。

那是一個隔離的房間，莫真帶著舒辛一起走了進去。而林經理留在了外間，似乎是由他來操作設備。

所謂的設備看上去十分簡單，整體形象像極了一個蛋，仔細看來，舒辛發現其實它是一個潔白無瑕的蛋艙。在沒進來之前，舒辛以為會有各種各樣的線，貼在自己身上，以此來連接設備。可是他現在才發現這個蛋艙里竟然什麼都沒有。舒辛回頭疑惑地看著莫真，而莫真也只是示意他躺進去，什麼都沒有說。

原本舒辛不該對這個陌生人有多少信任的，但彷彿因為這個人是莫真，事情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起來。舒辛就是覺得這個人他很熟悉，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毫無戒心毫無防備。這種感覺就像，就像他對百里讓一樣。意識到自己又想起了百里讓，舒辛慌張得搖了揺頭。耳畔又傳來了莫真的聲音。

「保持專註，不要分心。」

舒辛躺進來了才發現，這個外表是蛋的檢測艙，向外看的時候，其實是透明的。他朝莫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莫真這才向林經理做了個手勢，異能分析馬上就要開始了。

感受到無形的光線從自己的身上掃過，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這光線很溫暖，很舒服，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舒辛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可剛一閉眼他又怕自己胡思亂想，趕忙又睜開了。這時，他看到了檢測艙外的莫真。

明明隔著一層透明的蛋艙，莫真臉上還有那冰冷的銀質面具，舒辛原本是看不到什麼的，可他就是感覺到莫真在看自己，那麼認真的在看。忽然之間，舒辛的心就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舒辛有一種過了幾個世紀的錯覺，當莫真的聲音重新響起來，舒辛才終於找回了自己。

「起來吧，都結束了。」蛋艙打開的那一瞬間，舒辛聽到了莫真在說話，緊接著他看到莫真的銀質面具，鬼使神差一般，舒辛伸出了手，想要觸碰莫真的面龐。然而沒等舒辛得逞，莫真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舒辛一下子就慌了。

這就十分尷尬了。莫真會生氣嗎？舒辛有些擔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面具下的那雙眼睛，簡直毫無抵抗力。在舒辛以為莫真會直接轉身離開的時候，莫真卻拉著他的手，把舒辛帶了起來。

「結果沒這麼快出來，你先隨我出去。」聲音沒有起伏，就那麼平靜，這就是莫真。

他冰涼的手，讓舒辛感受到了莫真比尋常人稍低的體溫。他整個人的氣質正如他的面具一般，那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感，也不知道莫真為什麼會一直拉著自己，舒辛只是懵懵地跟著他走。

莫真帶著舒心回到了他們之前的那個辦公室，而林經理還沒回來。舒辛在百里家待了七年，極少跟生人接觸。像這樣跟一個陌生人獨處，即便莫真給他熟悉感，舒辛仍然覺得有些不自在。這邊莫真見他只是局促站著，便開口說到：「坐吧，不要怕我。」

舒辛搖搖頭，說到：「我不是怕你。」

是啊，莫真只是看上去冰冷，但舒辛並不怕他。舒辛心裡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莫真並不會害自己。可是要說再多一些的話，舒辛就做不到了。剛剛面試的時候，已經是他這七年來說過的最多的話了。他跟莫真在這個不大的辦公室安靜的待著，直到林經理回來。

林經理是笑著進來的，他臉上的笑容，什麼都遮不住。喜形於色大概就是說的此刻的林經理。

「舒辛啊，你了不得了！」林經理沖著舒辛高興地說到。

這次林經理沒有客套得稱呼他舒先生，這一個細節讓舒辛覺得自己的面試好像有門兒。

莫真接過了林經理手上的資料，一言不發，靜靜地仔細地看著那薄薄的幾頁紙。

舒辛有幾分緊張，「了不得了」是什麼意思？是好的結果吧？為什麼莫真不說話？

在莫真重新抬起頭的時候，舒辛問到：「我能看看嗎？」

莫真點了點頭，給舒辛遞了過去。接過來的這幾張紙，舒辛覺得有千金重。好沉啊，好緊張。

紙上第一頁的內容並不複雜，寥寥幾行，舒辛看得懂，但後面幾頁的數據，舒辛就無能無力了。他專註地看著那幾行字，不知該作何反應。

「姓名：舒辛。

年齡：27。

身體狀況：D+（可發展）

異能屬性：疑似聲波系。

存在潛力：SSS+

可塑造性：SSS+

可拓展性：SSS+

具體數據見下附件（一、二）」

「這裡的疑似是什麼意思？設備也檢測不出來嗎？」舒辛看不懂後面的附件，只好疑惑地向莫真問道。

回答他的卻是林經理。「附件里的內容，說你的異能各項屬性都有些奇怪，與聲波系相近，但並不相同，各類閾值都比聲波系高出不少，所以分析報告里，你的潛力、可塑造性、還有可拓展性都高的不可思議。只是舒辛啊，你的體能似乎不大跟的上啊。」

「那這最先進的設備都檢測不出來具體屬性？」舒辛繼續問道。

「大概說至今沒有被發現的異能體系吧，放心，以後莫真會指引你的。」林經理看了一眼莫真，謹慎地說到。

聽林經理的語氣，舒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我被錄用了的意思么？」

「當然了，你這異能屬性多特殊啊，我們『鳳』怎麼可能放過你，哈哈哈，你說是不！」笑著的林經理原本想拍舒辛的肩，但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看了一眼莫真，默默地放下了自己剛剛抬起的手。

「那林經理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舒辛有一些興奮，七年了，他終於又有了工作。

「你聽莫真安排吧，以後你歸他管。諾，這是分給你的公寓鑰匙，傢具齊全，隨時入住。恭喜你啊，舒辛，以後就是『鳳』的一員了。好好努力，爭取成為莫真一樣的王牌啊！」林經理朝舒辛丟過去了一串鑰匙，這是舒辛意料之外的，原本他還想著回收容站暫住，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走吧，我帶你去住的地方。」莫真從舒辛手中抽走了那幾張紙。然後就帶著舒辛走出了「鳳」。出來的時候，莫真問舒辛需不需要拿行李，舒辛則表示一身輕鬆兩手空空，於是莫真點點頭，帶他去了樓頂的飛行器停放處。

那是一架銀色的飛行器，簡單利落，帥氣無比。莫真沖舒辛招手，舒辛便坐了進去。飛行器外表看上去不大，裡面空間卻一點也不小。不一會，他們就在中央大街玉泉街道降落了。這個位置，舒辛知道，離「鳳」、百里老宅和收容站都不太遠。算是一個中間位置。莫真降落的地方，是一個帶院子的兩層小樓。

在舒辛的注視下，莫真也走下了飛行器，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公寓的大門。

目瞪口呆。莫真也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