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逢場作戲

8.逢場作戲

Chapter8逢場作戲

「JenkinsLuo!」

「It'sbeenalongtime,Yarin.」

擁抱之後,駱嘉樹拍拍這位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笑著為倪采介紹:

「季言思,我在麻省理工的同學,言思,這是倪采。」

季言思看到駱嘉樹女伴的一霎,眼睛亮了亮:

「Jekins,眼光不錯哦。」后又轉向倪采,「倪小姐,你好,我是季言思。」

猜測到他倆親密的關係,倪采禮貌地率先伸出手,沒想到這位海歸公子捧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駱嘉樹故作不耐地推了季言思一把,問道:

「別四處放電了,你那位呢,不是說今年帶回來見見?」

季言思終於正經起來,環顧四周,答道:「她還沒到呢,應該快了。」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成功?」

季言思白了駱嘉樹一眼:「你不懂,這叫慢慢來,比較快。」

「哈哈,什麼道理。」

兄弟倆談笑風生之時,壽星出場了。

薛林保先生上台說了幾句話,下來后立即被上前恭維的人團團圍住。

隨老先生一同到場的幾個年輕人中,一位米色裙裝的姑娘尤為出眾。她不言不語地跟在薛林保身後,偶爾溫和地笑笑,同身邊人交談幾句。

「喏,她來了。」季言思一下子精神許多,「我帶你們過去認識認識。」

他們三人結伴走到那位佳人身邊,季言思向她介紹了駱嘉樹與倪采,尤為殷勤。

季言思的心上人,正是今日壽星薛林保的親孫女,名為薛蕾,今年剛畢業回國。

她真是水一般的人兒,溫婉恬靜,身如弱柳扶風,實在惹人憐愛。

倪采只在一旁看著他們三人交談,鮮少插嘴,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階層不同,無需多言。

季言思拉著薛蕾去往別處,這兒又只剩倪采與駱嘉樹兩人。

宴會大廳中想與駱嘉樹搭話的人很多,可他總禮貌地回復兩三句,毫無熱情,其他人每每自覺尷尬,便不再叨擾。

閑來無事,倪采也不好四處張望,她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季言思和薛蕾身上,任憑超能力揮發。

一看不打緊,看了,倪采更覺心中不是滋味。

季言思是真把薛蕾放在了心上,兩人面對面站著,薛蕾身旁滿是名為「季言思的愛」的粉色光暈。而季言思呢,除去別人給予的亂七八糟的顏色,此時他身邊最為顯眼的,竟然是一片焦土之色。

棕色,意為不屑。

季言思在薛蕾眼中,不過是她嗤之以鼻的存在。既然這樣,她臉上那溫柔似水的神情又是怎麼回事?

「倪采,你看什麼呢?」

駱嘉樹的聲音拉回了倪採的思緒。

「沒什麼,隨便看看。」

「是不是宴會太無聊了?」

「沒有沒有,只是......有點感慨,季言思那麼喜歡薛蕾,可薛蕾沒能回報同等的感情。」

「哦,這你能看出來?」

倪采搖了搖頭,道:「女人的直覺。」

在駱嘉樹看來,倪采不是一個只憑直覺就妄下推斷的人。

說不出為什麼,每當他看向倪采那雙深潭般美麗而深邃的眼眸時,總覺得心頭微顫,好像只消一眼,他的過去與未來,便全在她的眼中了。

被團團圍繞的除了壽星,還有一位身價更高的億萬老總。

駱駿正和身邊的總裁們討論著明年的商會項目,眼神卻時不時瞥向另一頭的駱嘉樹那邊。

他這個別人眼中才華橫溢、聰明絕頂的獨子,作為父親的他卻一點也看不透。還有,他身邊那個美麗的女伴,駱駿也從未聽他說起過。

駱嘉樹這個孩子,總在費盡心思地,一步一步想要脫離他的掌控。

宴會結束后,駱嘉樹送倪採回了家。

他紳士十足地先下車為倪采打開車門,倪采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裙擺,尋思著如何同他告別。

「謝謝你,我美麗的女伴。」他眨了眨眼,那雙眼中盛滿星光,引人失足深陷。

「不用謝,我也算長了見識。」

耳邊有風吹過,拂起倪采臉畔的細發,她勾起唇角,低聲道,「那我先走了。」

「嗯。」駱嘉樹微微點頭,卻伸手按住了倪採的雙臂。

「嗯?」

倪采疑惑地抬頭,幾秒后,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

淺淺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駱嘉樹的唇瓣柔軟、微涼,如秋夜的露水,如振翅的蝶翼,在她戰慄的肌膚上輕掃而過。

倪采睜大了眼睛,兩輩子,除了父親以外,從沒其他男人親吻過她,即便是額頭。

她那副驚恐的表情落在駱嘉樹眼裡,幾乎惹得他失笑。

只見駱嘉樹抿著下唇,眼角蹦出細細的笑紋,他原就生得俊美無匹,更兼這副寵溺姿態,直把倪采看呆了去。

駱嘉樹鬆開了她,聲色溫潤:「倪采,再見。」

「再,再見。」她口齒不清地回應道,急忙轉過身,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地衝進了樓里。

駱嘉樹回到車裡,斂去了剛才的所有表情。

「先生,回家嗎?」

他搖搖頭:「TheDanubeRiver.」

二十分鐘后,這輛奢華的黑色轎車駛進了市中心一處地下停車場。駱嘉樹乘坐電梯上了樓,電梯停在一層名為「TheDanubeRiver多瑙河酒吧」的樓層。

「怎麼樣,再來一局?」

駱嘉樹聳聳肩,離開撞球桌,坐在這間獨立撞球室的吧台邊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你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季言思只好放下手裡的球杆,坐到了他的身邊。

駱嘉樹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白皙勻長的手,笑道:「怕手酸,明天還要練琴。」

「少爺您真金貴,要不要小的給您捶捶?」

「無聊。」

季言思倒了杯伏特加,一口喝掉一半:

「那我們聊點有趣的。你今晚帶的女伴真不錯,特有味道。」

「那是自然。」

「喲呵,瞧把你樂的。」季言思把酒杯隨便一放,「你那張大小姐對你那麼上心,又該怎麼伺候?」

駱嘉樹眼神晦暗不明,道:「她是她,我是我,沒什麼干係。」

「可你看她今天那眼神,只差把倪采生吞活剝了。」季言思來了興趣,「肯定氣著了。」

「那又如何?倪采生得討喜,聰明又知進退,絲毫不倨傲,比她好上千百倍。」

而且,在倪采淡定自若的外表下,還裝著尤為單純的一顆心。

季言思禁不住「嘖嘖」兩聲:「駱嘉樹,你該不會真喜歡上倪采了吧,你小子行啊!」

駱嘉樹皺起眉心,舉起手邊的高腳杯再啜飲一口。他沒做多少思量便搖了搖頭,道:

「沒有,我只是受不了張藝茹罷了。」

季言思遞來一個「你這是欺騙小姑娘感情」的眼神,沒再多言。

幾年前,兩人一起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多少女生見了駱嘉樹便忍不住投懷送抱,比倪采更聰明、更漂亮的女生比比皆是,可駱嘉樹除了皺起眉毛,絕不會有更多回應。

後來,他離開麻省理工改學音樂,又成了首屈一指的鋼琴家,別看他表面上溫潤如玉,內心卻比鋼鐵還要冰冷堅硬,憑倪采這點道行,恐怕真不能撼動分毫。

可憐我們的倪小姐,只能淪為駱音樂家擊退爛桃花的工具了。

11月12日晚,洗漱完畢的倪采躺上床,撥了個電話給林新月。

大半個月的相安無事沒讓她放鬆一絲一毫,和母親通話,順帶探些於叔叔的消息成了每日例行。

「哎,媽媽,沒有啦,我今天一點也不累。」寒暄了幾句,倪采又開始旁敲側擊,「媽,你今天有和於叔叔見面嗎?」

「你最近怎麼回事,這麼關心於叔叔,都不管你媽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的感情生活嗎?」

電話那頭的林新月忍不住笑了。

最近大半月,她總覺得女兒懂事了不少,曾經那個只會埋著頭念書,什麼也不願過問的倪采改變了,她由衷地感到高興。

「噢,我前兩天聽你於叔叔提過,他好像明天一早要出趟差......」

「什麼,他要出差?」倪采不禁握緊了手機,「媽,你怎麼今天才告訴我!」

林新月不解:「之前忘了啊,你凶什麼。」

「不是,那......你知道於叔叔去哪嗎?」

「知道,去美國,那地兒叫什麼來著,好像是洛杉磯。」

倪采猛的舒了一口氣。

天哪,她牽腸掛肚大半月,難道之前一直都猜測錯了,其實於叔叔真的去了大洋彼岸,母親身邊的顏色才會......

可是,好像又有什麼地方說不通......

「媽,於叔叔明早就走啊,幾點呢?」

「這我怎麼知道?應該挺早的,聽他說,在祿石機場搭的春季航班。」

「噢。」

倪采應了一聲,電光火石間,腦中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閃過。

她沉默著閉上眼努力回想,睜開眼時,心臟狂跳,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媽,你確定,是明早飛往洛杉磯的春季航班嗎?」

「是啊......小采,你的聲音怎麼了?」

「媽,我有點急事,先掛了噢。」

她也察覺到自己聲音喑啞,雙手發顫,急忙結束通話,又翻開手機通訊錄,撥出另一個號碼。

於叔叔,快接電話啊!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她再撥一次,話筒里依舊是那冰冷的人工提示音。

倪采掛了電話,飛快換掉一身睡衣。

她跑到陽台往外邊望了望,大都市繁華繽紛依舊,可天公不作美,泛著夜晚紅光的濃雲已漸漸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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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世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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