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天使墜落的城市1
只要你果真聰明過人,你就會傲慢的比較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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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areseveraltypeofchartsavailableinstockmarket……」
金特推了推臉上的鏡框,手中捏著投影儀的遙控,在一眾學生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開口,他講課不喜歡乾巴巴的站在那裡講,反而更加適應來來回回的走動,用金特的話來說就是,多動有益於思維活躍——這一點和約翰相反。
事實上,金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課這麼受歡迎,而且約翰·華生也來了。
對上了金髮醫生的目光,藏在鏡片后的焦糖色眼睛帶了些笑意,金特沖他點點頭,繼續上課,「陰陽燭圖又被成為K線圖……」
……
「怎麼突然來了?」遞出一杯2shot的NERO咖啡,金特笑眯眯的問道。
華生靠在講堂的階梯座椅邊,淡淡的望著陸陸續續離開的學生,抿了一口,「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他有些驚訝,「來補補課,不會不歡迎吧,教授?」
金特舉著杯子沖他示意了一下,「別打趣我了,你知道我的水準。——黑眼圈要掉到下巴了先生,我觀察力還算敏銳。」
「噢,夏洛克聽到一定會開心的。」華生沖他呲了呲牙,「瑪麗在做點股票,恰好你最近不是在準備這個課嗎?」
金特瞭然的點點頭,「這學期剛開的課,我是新教授,之前教這門課的老頭子去牛津了。」說著,他翻了個白眼,「搞不清楚這些經濟學家們在做些什麼,天天分析無關緊要的事情,最近的事情這麼多,大盤勢必要不穩了,你讓瑪麗早點抽身,別被套牢了。」
華生愣了愣,有些不相信,「不會吧?我看瑪麗玩的挺不錯的?」他撓了撓頭,端著咖啡乾笑了兩聲,「我也不是很懂的,不過聽說最近幾隻股都挺好的,她還說想大賺一筆呢……」
金特剛想說點什麼,門口有人打斷了他,「艾斯教授,走吧?」
「你有約?」華生問。
「幾個教授閑聊罷了,無聊的應酬,你懂得。」金特撇撇嘴,「走吧,一起?」
「不了,我……」
「一起。」
「……」華生望著他,無奈的點了下頭。
你都決定好了還問我做什麼。
「之前的事情……」華生聞到了金特手中的咖啡味道,也是2shot的濃度。
「解決了。」金特自然的接上,「算是。」
「算是?」華生皺了皺眉頭,重複了一遍,但還是沒說什麼,夏洛克既然都沒有發表意見,那必然是處理好了。
「讓瑪麗少玩點股票。」金特勾了勾唇角,「懷孕的女人還是需要保持心情的。」
金髮醫生默默的點頭,這一段時間瑪麗孕吐的比較嚴重,折騰的他晚上也睡眠不足,一會兒醒來要給瑪麗揉揉小腿,一會兒又要給她買各種各樣的酸果脯。
夏洛克嘲笑了他很久,華生淚目,還是金特比較懂人情世故。
金特和他們系的幾個教授來到了學校旁邊的快餐店,找了位置坐下,向幾位同事介紹了華生。
「華生醫生也在做股票啊?」漢斯教授笑眯眯的問道。
「這是稍微玩了玩,對這個不是很了解。」
「那多向艾斯教授打聽打聽內·幕啊!他可是知道不少消息的!」漢斯是個和金特年歲相仿的男人,留著八字小鬍子,說起話來擠眉弄眼的。
華生一聽,眼神飄向金特,正在喝茶的男人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嗆得直咳嗽。
「漢斯你幹嘛害我!」金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什麼內·幕!謠傳!」
他向華生做了個「邁克羅夫特」的口型,後者恍然大悟,不再言語。
整個聚餐華生都是聽得雲里霧裡的,一些經濟的專有名詞他搞得不是很明白,不過也知道人家大致在講什麼。
說是倫敦的股市最近有些動蕩,一些私募基金十分積極的冒頭了,有些公司還搞什麼期貨,一個名為「Poker」的股尤為出色,勢頭很猛。
「LadyGaga進軍英國商界了嗎?」漢斯聳聳肩,想要搞搞氣氛。
結果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寂靜了半晌。
漢斯:「……開個玩笑。」
離開的時候,金特給夏洛克打包了份三明治,準備和華生一起回貝克街。
和漢斯握手撞了一下肩膀,他神色有些說不上的古怪,「聽說能和拿破崙並肩的沒有幾個人,還好他不是搞經濟的。」
約翰茫然的望著離去的幾人,扭頭問金特,「他什麼意思?」
捲髮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路口,半晌,才回過神來,他也沒回答約翰的話,只是默默的伸出剛才和漢斯交握的手,上面赫然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鮮血噴涌而出。
約翰驚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金特!?」
「身為醫生,約翰你應該雖然帶有止血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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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是現釣現殺的嗎?」
一進門,就聽到夏洛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坐在沙發上,穿著睡袍,手上拿著份泰晤士報,漫不經心的翻看著。
「什麼?」約翰愣住。
「吞拿魚三明治,我知道是給我帶的,貼心的舉動,只是這血腥味兒……嘖。」夏洛克說著,把視線從報紙上移開,「你去了威斯敏斯特大學,課聽得不錯吧?哦,說起來……」
他頓住了。
「暗殺?你惹了誰?不不不不,只是給你個教訓?」夏洛克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被繃帶纏住的左手,暗自估量了一下深度,又看了看金特的衣服和表情,「你去了那家賽百味?煙熏雞肉火腿和2shot特濃,聊了什麼?哦,該死的股市,有錢人無聊的把戲……和誰?約翰也去了,你的同事?他比你高比你壯,不是新來的老師,看樣子你的反偵察能力不過關,棋子在身邊埋了那麼久竟然沒被發現?」
又是一大長串不換氣的話,約翰聽得頭暈,金特被氣了個半死,深呼吸了兩口氣,才綳著臉說道,「要是沒發現,你覺得你還能見得到我?」
「哦,這就說不定了,要是我的話,肯定連傷都不會受。」夏洛克得意洋洋。
「是的是的大偵探,我承認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榮耀全是你的。」金特翻了個白眼,走進房間準備處理傷口。
約翰眨眨眼,把手裡的外賣遞給夏洛克,「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漢斯教授是棋子?」
「哦,漢斯。」夏洛克品味了一下,「這名字不怎麼樣,你以後的女兒可不能用這個名字。」
「沒人會用!而且,憑什麼是女兒?!」約翰暴躁,「你別轉移話題!」
「憑我喜歡。」夏洛克歪了歪頭,「你怎麼不提醒他?這麼明顯的把戲還會傷到自己?」
厚,聽起來你很不滿啊!那今天早上讓你和我一起出門你幹嘛不去!還裝失憶!
金髮醫生不想理他,鼻子哼哼了兩聲,但最終還是好奇心和求知慾佔了上風,「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好的領袖不僅僅需要有極高的智商,還需要武力和服眾。很顯然,他后兩項做的並不及格。」夏洛克微微嘲諷道,稍稍提高了音量,「莫蘭上校相信你的鬼話不代表那些瘋子們也相信,他們即使不知道你們交易了什麼,但不滿可一直存在著。就算目的不是殺了你,也會不停的傷害你以滿足威脅、恐嚇、泄憤的心理。」
金特憤憤的打開了門,褲子還只穿了一半,「有空指責我還不如幫我想想辦法!」
說完,正要摔門的時候,身體猛地一滯,金特獃獃的轉過頭,「……你說莫蘭了?」
夏洛克眨眨眼,約翰「好心」的開口,「是莫蘭上校——這是誰?」
金特真想一巴掌打死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夏洛克的臉色,訕笑了兩聲,「嘿嘿,沒誰,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約翰疑問的看向夏洛克,後者目不斜視。
得,問不出來了。
「總之,金特你小心點吧,前段時間不是才被綁架過嗎?說起來你真的是魔術師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弱的魔術師!」
「喂!我是魔術師不是魔法師!約翰你差不多一點啊!」金特氣得被口水嗆了一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戀愛使人智商下降,你不懂這點嗎?」
「呵……」大偵探嘲諷臉。
金特:「…………」不,我再怎麼智商下降也不會比約翰低。
「對了,拿破崙是什麼意思?」想到了什麼似的,約翰看向金特,「就是那個漢斯最後朝你說的話。」
金特不停的給他使眼色讓他閉嘴,可金髮醫生只當他眼睛有毛病。
果然,聽到了約翰的話,夏洛克的注意力一下子回來了,「說了些什麼,約翰?」
「聽說能和拿破崙並肩的沒有幾個人,還好他不是搞經濟的。」醫生老老實實的重複道,「我只聽到這個,不懂是什麼意思。」
夏洛克立刻陷入了思考。
金特見狀,嘆了口氣。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不對,是豬隊友太可怕了。
夏洛克拿出手機擺弄了兩下,一句話也沒說衝出了家門。
約翰迷茫,「他去哪兒?三明治不吃了?」
「畢竟是現釣的魚,他可能覺得腥。」金特一本正經的開玩笑,然後拿沒受傷的手拍了拍約翰的肩膀,「讓瑪麗好好安胎,別玩股票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要變天了啊……」
金特晃著腦袋指了指報紙上的標題:【震驚!大選前夕犯罪率飆升為哪般!】
妥妥的標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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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他要去哪兒?
——金特:告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