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說,那男人是誰?
露露眼神幽怨的看我,咬牙切齒:「寧玉,你死定了,我們一口都沒吃呢。」
咳咳……
我被那口豆奶嗆得,直咳嗽。
小艾幫我順著氣:「算了,把不能吃的飯菜挪到一邊去。」
我掏出紙巾,把嘴角的豆奶擦了下:「你剛才說什麼,露露。」
一聊到八卦,露露雙眼開始放光,她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啊,昨天那個帥哥名字我打聽出來了,叫伊宮夜。」
小艾念著名字,附和道:「伊宮夜,好奇怪的名字,姓伊?」
「不不,複姓伊宮。」
小艾瞅了露露一眼:「中國百家姓,有這個姓嗎?」
「所以啊,他不是中國的,我聽說是亞洲某國的皇子!」
我驚訝道:「皇子?你確定?亞洲哪個國家的?」
「確定,我們班上女生都傳瘋了,大家都猜是日本的……他長相和氣質,就跟漫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一樣。」
小艾認真的搖頭:「不,日本天皇沒有這姓氏,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比如泰國、汶萊、不丹……」
我內心極其震撼。
知道他背景很強大,可強到已經超乎我的想像。
小艾見我發愣,問我:「小玉,你幹嘛呢,傻不拉唧的。」
「沒,就是被伊宮夜的背景有點嚇到了。」
露露給小艾使了一個眼神,腦袋湊過來:「寧玉,我聽人說你昨天回來被人欺負了,是伊宮夜幫的你,還聽說昨天晚上,帶頭欺負過你的幾個人被伊宮夜吊在女生宿舍的天台上,吊到凌晨五點鐘,差點去掉半條命,是不是啊?」
小艾驚訝道:「居然有這事?他為什麼這麼幫你。」
「那還用說,肯定是寧玉長的漂亮,想追唄。」
我瞅了露露一眼:「想多了,我已經臭名遠揚了。這是食堂,你說話注意點,想讓人給我頭上蓋一盆子飯啊……」
她倆沒吭聲,眼睛直往我身後看,拿筷子的手不自覺的抖啊抖。
哐當……
小艾手裡的勺子被她抖的掉在地上了。
我瞧了眼地上勺子:「唉,小艾勺子掉了,快撿起來。」
小艾沒動,臉色很僵。
食堂里好像一下安靜下來,靜的沒有一點聲響,所有人都看我們這邊。
露露手指,顫抖的指了指我背後。
我頓時轉頭,看見穿著英倫風制服的伊宮夜,清俊的臉上帶淡淡笑意,優雅的站在我身後。
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幫他端著餐盤,恭敬的站在一旁。
我一吃驚,立即站起來,聲音結結巴巴的:「你,你怎麼來食堂吃飯了?」
他嘴角帶著溫潤的笑意:「當然,我也要吃飯的,我可以坐你身邊嗎?」
露露和小艾立即站起來,端著盤子:「小玉,我們去隔壁桌上吃,你們慢用。」
沒等我回話,兩人端餐盤溜了。
唉,這兩人跑的這麼快。
伊宮夜坐在我身邊,管家把餐盤端到他面前。
他手執餐具,對我微笑道:「我開動了哦。」
…………
自從食堂里出來后,我覺得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沒有來時那麼怪異,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下午,下課後我一路狂奔跑回宿舍。
小玉和露露沒回來,說晚上住在賓館。
打開宿舍門,警察的警戒線已經拆了,地上的血跡被人刻意的清洗過,已經看不出來,空氣中還撒了空氣清新劑。
我煮了碗面,洗個澡出來,電話響個不停。
拿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遲疑了一下,接起電話。
電話那方,聲音清透動聽,很溫柔:「小玉,晚上有空嗎?我約你去吃飯?」
居然是伊宮夜。
我很意外,不知他從哪裡得來我的電話號碼。
我看了眼正泡著的速食麵,拒絕了他:「不了,我正準備吃呢。」
「真是遺憾呢,下次你一定要答應我的邀約。」
我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岔開話題:「沒事我先掛電話。」
不待他回話,我直接把電話按了。
吃碗面后,看了一下編舞的資料,天色漸暗了下來。
晚上,躺在床上拿手機看舞蹈視頻,一道陰風從後門直接刮進來,陰森森涼颼颼的。
我看了眼後門,看見了帝弒天!
手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我立即從床上站起來,警覺道:「你,你來做什麼?」
他臉色陰沉,不說話,一雙鳳眼蕭寒深邃的看著我。
我被他強大氣場嚇的後退一步,跌坐在床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性格陰晴不定,什麼都寫在臉上,發起火來,太恐怖了。
我抬頭,一觸碰到他的目光,眼睛里像含著兩塊冰垛子一樣,讓人打心裡害怕。
「為什麼背著本尊和別的男人偷歡?」
我嘴巴長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胡說什麼?」
「呵,沒有嗎?」
他嘴角嘲弄勾起,走到我面,俯身聞了聞我發上的味道?
我低頭聞了聞肩膀髮絲,今天沒洗頭,就一天,頭髮不可能有別的味道。
抬頭,他目光寒氣更甚,毫無防備,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床架上:「你還騙本尊,還說沒有,本尊昨日就聞到你身上有男人味,今日,還是那味道。」
男人?
我哪有男人!
再說了,他又是我的誰?管的也太寬了?
我不甘示弱的向他吼:「放手,你給我放手。」
「說,那男人是誰?」他的眼眸劃過一道嗜血的殺意。
「沒有,我說了沒有!」
「還敢狡辯?」
我被他掐的,一下氣喘不過來,沖他罵:「莽夫,王八蛋,你放開我……」
他冷冷的手,手勁更甚,幾乎把我喉嚨給掐斷。
我覺得即將被他掐死了,眼淚積滿眼眶,沿著眼角一滴滴的落到臉上。
就在我支撐不住時,他猛地把我放開。
我一下攤在床上,扶著喉嚨,咳咳的劇烈咳嗽。
他轉身,一步步往陽台走去,當走到後門時,停下。
我把眼淚擦乾,防備的看他。
他回頭,斜長的鳳眼很陰冷:「那男人很危險,以後遠離他。」
我聲音嘶啞的嘲諷:「危險,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比你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