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重生
唱完K后,一行人來到了「一夜城」,A市最大的酒吧。
這個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音樂吵得厲害,俄羅斯美女在舞台中間跳鋼管舞,熱力四射。
「這一杯,我必須敬你。」最好的朋友兼同事,梁爽,舉起了酒杯。「祝賀你成功。」
程安妮喝了一口,莞爾。「我只是個小經理,哪裡算成功?」
「今天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拼來的,你應該感謝自己兩年前的勇敢。」梁爽回憶道:「我記得那天是一月十號,下了一場大暴雪,你半夜來找我,全身濕透像個鬼一樣,嚇死我了。然後你發了一場很大的高燒,燒完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要出來工作。」
「你一直就喜歡唐澤,畢業后,連工作都不找,直接嫁給他當豪門少奶奶。當時候我就覺得可惜,你那麼有才華,怎麼甘心守著那個王八蛋?他都不把你當回事。還好你想通了,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你。」
「是啊……還好我想通了。」回憶著,程安妮不免有些感慨。如果那天晚上,她依舊忍氣吞聲,到現在還是那個整天以淚洗面的可憐蟲。
她該感謝絕望讓她醒悟,重新活一次。
兩年不見,不知道唐澤現在在哪個女人床上,但都與她無關了。他們之間僅有的不過是一張結婚證而已。
「為你的自強自立乾杯,為尊嚴乾杯。」
程安妮笑,什麼自強自立,她哪有那麼偉大,她只想離婚。
她有得心臟病的母親,在國外求學的弟弟,沒有錢,連個婚都離不起。但是很快,錢就不能再束縛她的婚姻。
很快……
角落裡,一雙深色的眼睛幽幽盯著程安妮。
唐萌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這是老天給她創造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找來一個男人,塞給他一包東西,紅唇湊到他耳旁低語了幾句,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事成之後,你想要多少錢都行。」
……
同事都去跳舞了,程安妮沒去,中途有陌生男人找她搭訕,她為了擺脫他,就和他喝了一杯。身子很快就不對勁,她去了趟洗手間,那個男人又黏了過來。
程安妮頭腦發暈,被他扶著離開。
踉踉蹌蹌地走著。
「去……去哪……」好像離開了酒吧,聽不到聲音了。
「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我不去,我要找我朋友……」她試圖推開他。
「都到酒店了,還說不要?我看你很想要吧。」那個葯藥效很強,就算是再清純的女人,也會變成盪。婦。一會兒……呵呵,想想都受不了。
男人猴急地推開門,把她帶進房間,扔在床上。壓了上去,扯開了她的衣服,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膚。
身材太好了,他已經忍不住了……
「鈴鈴鈴……」手機響了。
男人罵了句髒話,走出了房間,等他回來,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程安妮雖然暈暈乎乎,但能感覺到自己被陌生人帶走,陷入了危險。於是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房間。
好暈……好暈……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天旋地轉……
摸到了一扇門,能打開……
她得躲進去……
最後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倒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門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勾勒出男人的剪影,帝王般威嚴。
酒味?女人的香水味?這房間有人?
kingsize的大床上,一個女人蜷縮著身子,在呻吟。「熱……好熱……好熱……」
又是那些人的「禮物」么?陸禹森諷刺地想著,他每次到一個地方出差,他們總會先給他準備好禮物,一般都是美女,有時候還是「雙飛」。
通常,他會原封不動地退回去。
但是現在床上這個,似乎不同——她被下藥了。
這種玩法倒是第一次,還挺刺激的。
走近幾步,將她看得更清楚。
那是一個介於清純少女與熟女之間的女人,身上還穿著工作裝,說明她是個上班族。或者……制服誘惑?倒是比之前那些直接扒乾淨的更加有誘惑力。
頭髮凌亂地披散開,包裹著一張巴掌大小的鵝蛋臉,被慾望浸染得嫵媚,然而眉宇之間,又透出些清純的味道,像個性感的妖精。
白襯衫敞開著,露出雪白的鎖骨,胸口一起一伏,是白色的蕾絲,比艷紅色或者黑色更讓他興奮。包臀裙已經撩到了大腿根部,那兩條長腿,皮膚如牛奶般細膩光滑,難耐地扭動著,蕾絲底褲若隱若現。
臉兒熏得通紅,嬌嫩的嘴唇逸出淺淺的呻吟。「我……我難受……我要……」
她只是覺得空虛,無助地揮舞著雙手,一碰到男人的襯衫,就用力抓緊。「我……我難受……救救我……」
陸禹森被她拽了過去,臉貼著她的,近距離看,那小臉愈發嬌俏了。
「你想我怎麼救你?」他喃喃,知道得不到答案,所以更像是意亂情迷的呢喃。是,即便是他也會有意亂情迷的時候,因為一個女人。
「我……我不知道……救我……」長長的睫毛,被淚光沾濕。
粗糲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她的臉頰,最後落在她嘴唇上,時輕時重地婆娑著,引起痒痒的感覺,讓她更加難耐。伸出小舌,舔他的手指。陌生的氣息在唇齒間瀰漫著,好熱,好酥。
她主動貼上去吻他,卻被他避開了,她難受地拱起身子,來回磨蹭著他的胸膛。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那摩擦緩解了她的熱,那氣息讓她渴望往他懷裡鑽。
生澀而主動的挑逗,撩起了腿間的反應。陸禹森這樣的男人,一向將慾望掌控得很好,但是,當慾望來時,他也不會克制。這個女人,他想要得到,那就要定了。
「你叫什麼名字?」低沉,沙啞的嗓音問道。著了火一般,熾熱。
「程……安妮……」
「安妮?」他低笑,微涼的嘴唇,終於覆上了她滾燙的唇瓣,「我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