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義工
「給他交錢的是他女兒,每個月都會通過銀行轉帳的方式把錢匯到我們的帳戶里,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何紅回道。
「那這些葯呢?」高峰問。
「葯是郵寄過來的,卻沒有任何的郵寄地址。」何紅回道。
高峰眉心輕皺,這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對方是在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李建國有女兒嗎?」高峰迴頭向蕭月問道。
蕭月搖頭回道:「沒有。李建國就只有一個兒子李漢成,他在二十三年前那場車禍里就已經死了。」
誰會冒充李建國的女兒?
高峰面色變得沉重起來,向何紅問道:「知道他女兒的名字嗎?」
何紅點頭應道:「她叫李秀靈。」
李秀靈!
高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蕭月緊跟著在一旁叫道:「趙家的保姆好像也叫李秀靈!」
「沒錯,趙家的保姆也叫李秀靈,而且李漢成的老婆也叫秀靈,只不過她姓董。」高峰低沉地說。
「你說這個叫李秀靈的會不會就是董秀靈,她借用了自己老公的姓?」蕭月問。
高峰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向何紅問道:「何院長,你這裡有李建國女兒的照片嗎?或者說你能描述一下李秀靈長什麼樣嗎?」
「非常抱歉。」何紅再次顯得非常尷尬,向三人講道,「李建國的女兒不但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聯繫方式,而且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坦白地說,李建國在這裡住了五年,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女兒一次。」
五年!
高峰眼睛微微一亮,李秀靈在趙家做了五年的保姆,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巧合嗎?
也許趙家的保姆就是李建國的「女兒」,同時她也是李漢成的老婆董秀靈。當然,這還需要查證才行。
「你說李建國在這裡住了五年,那當初他是怎麼被送到這裡來的?」高峰問。
何紅回道:「是我們的人去他家裡接的。說實話,當年接李建國過來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因為一般都是做兒女的或者家人將父母親自送過來的,這樣方便了解一下父母居住的環境。可是,當年李秀靈只不過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又給我匯了筆錢和郵寄過來李建國的資料,就再也沒有和我進行過任何聯繫,只是每月準時匯一筆生活費過來。」
「每個月她都是什麼時候匯的錢?」高峰問。
何紅回道:「每月一號。不過這個月比較奇怪,一號的時候她明明已經匯過一筆錢了,可是前兩天卻突然間又匯了一筆錢進來,而且這次的錢非常多,足夠李建國在這裡生活兩年的費用了。」
「你怎麼可以確定錢是李秀靈匯過來的?」高峰問。
何紅回道:「簡訊提醒。每次我收到李秀靈的錢后,銀行都會發過來一條簡訊,上面備註了是李建國的生活費。」
蕭月講道:「這是通過網銀或者手機銀行轉帳進行的備註,如果我們知道她是在哪家銀行開的戶,那就能通過銀行帳戶查到對方的身份。」
「對方的帳戶是多少?」高峰追問。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對方是通過郵政銀行轉帳的。」何紅回道。
「那你的帳號是多少,我們可以通過查找你的帳號看看錢是從哪個帳號里轉給你的,然後再追查對方的帳號。」蕭月說。
「等下,我把帳號寫給你。」何紅拿出紙和筆寫下了銀行帳號給蕭月。
高峰接下來又問了何紅一些問題,卻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這趟養老院之行可以說是收穫很多。
只有一個兒子的李建國突然在五年前冒出了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的名字竟然和趙家保母的名字一樣。
如果能證明兩人就是同一個人,再證明李秀靈就是李漢成的老婆董秀靈,那殺人動機就成立了。
為二十三年前死去的丈夫復仇!
走出李建國的房間后,高峰一行人往養老院外走去,來到一面貼滿照片的牆前高峰卻突然停了下來,盯著滿是照片的牆壁問道:「這是什麼?」
「哦,這是愛心牆。幾乎每星期都會有一些志願者來我們這裡做義工,我們會拍一些照片貼在這面牆上,以感激志願者的付出。」何紅回道,說起這面牆臉上更是浮現出了笑容,這整面牆滿滿的都是愛呀。
高峰伸手從愛心牆上面扯下一張照片來,這讓何紅非常的不滿,認為高峰這是在刻意的破壞。
「趙麗麗!」站在高峰旁邊的蕭月盯著照片叫道。
「怎麼,你們認識麗麗?」何紅問道。
「她也是這裡的義工?」高峰抬頭問。
照片上的趙麗麗戴著一頂小紅帽,坐在她對面的正是李建國,太陽灑在兩人身上,也不知道趙麗麗講了些什麼,兩人笑的非常燦爛。
鑰匙!
高峰注意到李建國胸口掛著一根紅繩,上面系著一把舊鑰匙。
原來李建國真的有一把鑰匙。
何紅盯著照片說:「沒錯,趙麗麗算是我們這裡的老牌志願者,每個星期六都會過來,這裡的每個老人都非常喜歡她,你看李建國臉上的笑容知道了。」
「何院長,李建國的鑰匙是怎麼回事?」高峰突然轉變了話題。
何紅解釋道:「當年李建國來的時候就帶了一把鑰匙,就是掛在他脖子上的那把,是他老宅子里的大門鑰匙。這五年來李建國每天都掛著那把鑰匙,把它當成了寶貝一般,就連洗澡的時候也掛在脖子上,可上周那把鑰匙卻突然不見了。」
「找不到了嗎?」高峰問。
何紅苦笑一聲說:「一把破鑰匙,絕沒有人偷他的。我覺得是李建國不記得落在哪裡了,或者說這裡的某個人和他開玩笑把鑰匙給藏了起來,可這都幾天了也沒有找到。」
「我可以把這張照片帶走嗎?」高峰問。
何紅點頭應道:「如果你喜歡的話就拿走吧。」
「謝謝。」高峰應了聲,轉身和蕭月、張南一起向外走去。
一上警車,憋了一路的張南就叫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覺得我們是在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