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看她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那殺豬般哭喊的聲音讓楚時魚不由的眉頭皺了皺。
劉征抿著唇,點了點頭道,「嗯,嗯,沐傻子殺了李瘸子,這是不爭的事實,本官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頓了頓,劉征繼續道,「沐傻子故意殺人,三天後,斬首示眾,以正裁決!」
聽到劉振這話,劉翠花當下是欣喜了起來,抹掉兩把眼淚哽咽道,「大人英明啊……」
而楚時魚神色卻赫然一冷,開口道,「大人,難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申訴訟詞嗎?」
「看到了,是沐傻子殺了李瘸子。」劉征道。
就算訟詞中楚時魚說的頭頭是道哪有怎麼樣,沐傻子殺人了,就要死,他這五百兩收了一個傻子的命,那也是讓國家省糧食了。
心裡不由的騰起一絲怒意,楚時魚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官和懸挂『公正廉明』的牌匾分明就是笑話,眼前這人就是昏官!
但她不能就這樣放棄救沐傻子。
壓制心頭的怒意,楚時魚道,「大人,李瘸子分明就是被毒死的,而不是被打死的,你就這樣宣判沐傻子死罪,實在是讓人心不服!」
「大膽,和縣令大人說話,還不跪下!還敢不服大人說的話,找死嗎?」此時有狗腿的衙役當即上前要將楚時魚踢跪在地上。
不過楚時魚巧妙躲開,冷哼道,「我楚時魚,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絕不跪昏官!」
「楚時魚,你好大膽子!」劉征氣怒,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李瘸子死在你家裡,不是沐傻子殺的,是誰殺的?」
「我家相公不是沐傻子殺死的,那就是你殺死的……」仗著劉征站在她這一方,劉翠花順勢將矛頭指向楚時魚。
楚時魚冰冷的目光射向了劉翠花,猛地,劉翠花還要說的話頓時被噎在喉嚨不敢出聲,這,這眼神太可怕了,彷彿她在多說一句,楚時魚就真能殺了她。
臉上沒有一絲的畏懼,楚時魚對視上劉征,「縣令大人李瘸子死在我家,沐傻子的確有嫌疑,為了澄清大人不是昏官的清明,為何不給我一個機會澄清。」
鏗鏘有力的話回蕩在大堂,充滿逼迫力,讓劉征面色都掛不住了。
師爺看了一眼外面聽審議論的百姓,隨後連忙對劉征提醒了一下。
不得不壓抑內心的煩躁和對楚時魚的怒意,因為外面人看著,他也不得不在裝個樣子。
既然楚時魚要一個機會,給她便是,看她能夠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那你要怎麼證明李瘸子不是傻子殺的?」
「我已經說過了,李瘸子是被毒死的,沐傻子的確打李瘸子,但那傷口不至於致命。」
「你又怎麼知道李瘸子是被毒死?怎麼就能判斷不是沐傻子打死。」劉征凌厲質問道。
想著剛娶的十八房還在府里等著他呢,劉征臉上不耐煩的想要快點結束楚時魚的糾纏。
「還請縣令大人將李瘸子的屍體抬上來,我自有證明李瘸子是被毒死的辦法。」楚時魚凜聲道。
沉默的看了一眼楚時魚,又看了一眼外面議論紛紛的百姓,劉征揮了揮手略帶不耐道,「去,將李瘸子的屍體抬上來。」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楚時魚有什麼辦法證明李瘸子是被毒死的。
在衙役將李瘸子的屍體抬上來后,楚時魚又道,「還請大人給我一把匕首。」
根本不相信楚時魚這弱不禁風的女人能夠證明沐傻子的清白,劉征給身邊的師爺暗示了一下,師爺隨即給楚時魚找來一把匕首。
劉翠花見李瘸子被蓋著白布抬上大堂,當即撲上去嚎啕大哭道,「相公啊,你怎麼能就這樣死了,留下我一人,要我怎麼辦呦。啊,相公啊,我定然會給你讓沐傻子,和這小蹄子給你償命的……」
握住匕首楚時魚挺直了腰板,巡視四周一圈道,「接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膽小胃淺者回自覺避。」
所有人都好奇楚時魚想要做什麼,所以沒有一個人迴避,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想要搞什麼。
邁步上前,旋即楚時魚走到李瘸子屍體的身邊,也不顧趴在李瘸子身前大哭的劉翠花,楚時魚蹲下身體,掀開了蓋在李瘸子身上的白布。
當下露出李瘸子那恐怖的死相。
「啊……」剛好劉翠花抬起頭便是看到李瘸子發青猙獰的死的恐怖的臉,嚇的尖叫了起來,直接跌坐在地上,一時嚇得不輕。
淡淡的瞄了眼劉翠花,楚時魚面色淡然如水又看向了李瘸子的屍體。
李瘸子很明顯是中毒,只要讓仵作驗屍便能清楚他是不是被毒死,而不是被打死。
不過看這縣令顯然是直接想要枉死沐傻子,讓他請人驗屍是不可能,那麼便由她親自動手。
臉上透露凝重,楚時魚直接將李瘸子上身的衣服給扒拉下來。
周圍的人見楚時魚去扒一個男人的衣服,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的厭惡,這女人真是不要臉。
看到楚時魚這樣對待李瘸子,嚇的不輕的劉翠花又頓時惱羞對著她道,「傷風敗俗,不要臉的女人,我相公都死了,你,你還想要勾.引他嗎?」
楚時魚是想要啐劉翠花一口痰。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楚時魚握住手中的匕首,便朝著李瘸子的腹部而去。
看著寒光閃爍的刀,劉翠花心驚,一把抓住了楚時魚的手腕,咬牙恨恨道,「楚時魚,我,我相公都已經死了,你還想要對他做什麼?」
人死後是最忌諱在屍體上動刀,鞭屍的,認為靈魂會也會因此受痛。
劉翠花自然不願意見楚時魚對她相公動刀。
「如果你想要知道你相公是怎麼死的,不讓真兇逍遙法外,那就放手。」楚時魚睨了劉翠花一眼,冷然的聲音直擊劉翠花。
心頭頓時一怔,劉翠花抓住楚時魚的手隨即鬆了開來。
「你要是不能證明我相公是被你們害死的,他,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劉翠花咬牙切齒的威脅了一句楚時魚,不過她顯然聽進了楚時魚的話,不打算在阻止。
並沒理會劉翠花這話,楚時魚目光再次落在光著身子的李瘸子身上,她上輩子可是軍醫,別說光膀子的男人,就是男人的里裡外外她都見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
眼皮都未眨過,楚時魚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李瘸子的胸膛上,緩緩劃開了李瘸子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