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奇葩室友,現在不是靠拳頭的時代?(第二更)
蘇飛看了那個光頭一眼,然後握住他的手,淡淡地道:「蘇飛。」
剩下的兩個人也分別跟蘇飛打了照面,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看上去很精明,帶個眼睛,叫陳陽。另外一個是個胖子,練柔道的,叫馬曹呂。
蘇飛一聽完馬曹呂這個名字之後,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他強忍著,心裡說道:「這孩子爹媽是怎麼想的?給自己兒子起了這麼個名字?馬,草,驢……,太他嗎生性了,搞女人都不行,居然要搞驢?」
蘇飛點著頭,跟他們倆一一握了下手。那個陳陽看上去,城府很深,一看就像是富家子弟,一身的名牌。阿瑪尼的鞋子,范思哲的高等男士香水,CUCCI背包,金絲邊木九十的眼鏡。
這傢伙不是富二就是官二,總結起來兩個字,有錢。
相比之下,那個馬曹呂就顯得有點土了,穿著一身尼克牌的運動裝,衣服的尺碼最起碼也得XXXXXL的。而那個光頭王利的裝束,則更加奇葩,他居然穿著一身老年人打太極時穿的練功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練武的。而且這小子一看就經常打飛機,臉色蠟黃蠟黃的,一點都沒個習武人的樣子。
馬曹呂憨憨地對蘇飛說道:「你們以後叫我大馬就行,我身邊的朋友都這麼叫我,嘿嘿。」
蘇飛咽了下口水,尷尬地笑了笑,滿臉黑線,心道:「這都是些個什麼奇葩室友?」
大家互相認識之後,蘇飛就把背包放在了上鋪,然後就開始整理被褥。
這間寢室是標準的四人間,下面是寫字檯,上面是床位。蘇飛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心道,「卧槽,這學生的被褥居然都是席夢思的,這可比「家」里的紙殼子強多了。這幾年蘇飛跟陳老頭子一直都住在防空洞里,蓋的被也都是陳老頭子從外面撿來的紙箱子,每次蘇飛醒來之後,都感覺渾身腰酸背痛的,而陳老頭兒對此,則表示,這是為了練功需要……」
整理完床鋪之後,蘇飛就拉出了寫字檯下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光頭見蘇飛收拾停當了之後,就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來,然後小聲地對其他幾個人說:「哥幾個,要不要看明日花綺羅?這娘們兒,6得一比,每次我溫習完之後,都得打個十幾次飛機。要不然睡不著覺……」
他說完就脫下了練功服,穿著個大褲衩子,打開了平板電腦的播放鍵。隨後電腦的音響里就開始傳出某某熱那熟悉的旋律,緊接著女豬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那光頭眯縫著眼睛,盯著屏幕,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而寢室里其他的三個人,也都同時看著他。沒過一會兒,這小子竟然開始把手放進了褲襠里。
蘇飛,陳陽,大馬三個此刻的心裡陰影,已經不能用面積來形容了。最起碼也得用平方公里等國土計算單位。
蘇飛心道:「這小子,打飛機竟然都這麼名目張膽嗎?卧槽,他要是每天都要擼個幾十發,那這屋裡還能住人嗎?」
就在這時,光頭的表情立刻正經了起來,然後笑著對他們說:「逗你們玩的,我一般都習慣夜裡,夜裡……」
蘇飛看了一眼他床下面的兩大箱子衛生紙,早已經三觀盡毀。
光頭收起了平板電腦,朝著蘇飛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堆著笑,一隻手拄著蘇飛的寫字檯,然後問他:「哥們兒,你練的是什麼套路?能不能也教教哥幾個?是不是武俠小說里寫的小無相功,再不就是乾坤大挪移什麼的?你剛才打丁棍那小子用的那幾招,簡直太他嗎帥了!」
蘇飛在他的心裡,現在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對蘇飛的仰慕之情,堪比濤濤江水。他自己雖然也練武,但是練得都是一些武術套路,只有觀賞性,沒有實戰性,如果要是用這種東西打架,那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
蘇飛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得不輕。他看著光頭色眯眯的眼神,然後又看了下他手掌虎口處,由於常年打飛機所留下的老繭,心裡竟然有點噁心。
他心道,這傢伙不會是愛上我了,卧槽,這以後我還怎麼在這屋裡睡覺?於是他趕緊開口道:「哪裡,哪裡,都是些不上道的功夫,我只不過就是力氣大了點,兄弟,不足為奇,不足為奇哈……」
蘇飛趕緊下意識的挪了挪身體,跟光頭保持著距離。
就在這時,那個叫陳陽的瘦高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突然開口說道:「哥們,我來這之前,找道上的人打聽了下,咱們體育系的學生會主席。好像叫魏遠鵬,據說是我市三大財團之一的恆金集團的董事長之子。這個人自幼接受國外的特種兵訓練,據說高中時期就曾經接受海豹突擊隊的邀請,參與特殊任務,身手十分了得。而剛剛你在樓下打的那個丁棍,則是他的狗腿子,丁棍的父親是魏遠鵬家的司機。我勸你還是不要惹那些人,否則的話……」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胖子大馬問他:「否則怎麼樣?」
陳陽長出一口氣,說:「這些人靠著家裡有錢,那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現如今的社會,已經不是靠拳頭打天下了。而是靠這個。」說完,他就從一個高級真皮CUCCI包里,拿出來一疊百元大鈔來,在他們的眼前晃了晃。
蘇飛看了看他,抿著嘴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光頭看了一眼陳陽,心道,這傢伙估計家裡也是個有錢的主兒,他臉上還是那種一如既往的微笑,他對著陳陽說道:「哥們,你也是武術專業的?」
陳陽笑了笑,然後回答他說:「我才不想練什麼狗屁武術,只是為了混個東南大學的學歷,我老爹花了兩百萬隨便給我安排了個專業。說白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可是富二代,跟你們這些大老粗不能同日而語。還有,你們最好別去惹主席,如果你們想進學生會,想在學校有所發展,就一定要討好他,千萬不能跟他有過節。」他指了指蘇飛,然後繼續說:「當然了,現在你已經攤上事了,趕緊祈禱別讓主席找你麻煩。否則開除都是輕的。」
他用著一種極為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蘇飛,緩緩開口說:「我看你這打扮,也知道家裡沒什麼錢。所以啊,還是多想想你的父母吧。要是真被開除了,那你可真的連後悔都來不及。」
蘇飛的身上穿著一件很破的,洗得發白的襯衫。褲子是一條滿是補丁的牛仔褲,當然了,這可不是什麼潮流,而真的是補丁。是他家老爺子一針一線縫上去的。
蘇飛笑了笑,沒有搭理他。這個陳陽,語氣裡帶著很明顯的嘲諷的味道,但是蘇飛並沒有理會他。對於這種人,蘇飛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人傻錢多」,智商堪憂。
蘇飛站起了身來,走到了陳陽的面前,然後微笑著說:「你是說現在不是靠拳頭的天下嗎?」蘇飛頓了頓,臉上又開始浮現出那種邪邪的笑來。
他蹲在了陳陽的面前,盯著他看,然後把身體里的一部分內力,集中於左拳上。瞄準了寢室的地板,怒喝一聲,一拳打了下去。
這一拳雖然不是蘇飛的全力,但是力量也不可小覷。
這個傢伙,竟然把寢室的地板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