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立威，欺軟怕硬
面對慕清月的這句話，李嬤嬤的臉色稍稍有些尷尬，但她的臉上還是維持著不滿的神色。
「大小姐在外生活了五年，不知道也不奇怪。如今你既已回來，自然要聽從夫人的教誨。這丞相府的當家主母可是夫人。」
李嬤嬤說著，抬眼看向慕清月，眼神中透著一抹警告。
這慕清月剛回來，就動手打了三小姐，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些！
若是不讓她懂懂規矩，只怕以後甚至敢跟夫人作對！
對於李嬤嬤的警告，慕清月當做沒看見，慢條斯理道：「我打慕婉靈是因為她說話難聽。身為丞相府的三小姐，張口閉口就罵自己的姐姐是賤人，這就是丞相府的教養？相爺和夫人平日里就是這樣教導的？李嬤嬤，你倒是說說看？」
說著，她慢悠悠地看向李嬤嬤，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凌厲的神色。
李嬤嬤一時語塞，急忙扭頭看向慕婉靈。
慕婉靈也有些著急起來，沖慕清月嚷嚷道：「我罵你是賤人難道有錯嗎？你本就是個賤人！不守婦道不要臉，勾三搭四還生下個小雜種！」
「三小姐！」李嬤嬤急忙出聲呵斥道。
這三小姐未免也太沒腦子了吧？
自己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在幫她么？
可眼下，三小姐的這番話，不是明擺著拆她的台嗎？
當下，李嬤嬤的心中就有些不高興，只是不曾表現出來而已。
而當李嬤嬤看向慕清月時，發現她的臉色陰沉得要命，目光更是犀利如鷹隼，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慕婉靈。
李嬤嬤知道，三小姐的話惹怒了慕清月，慕清月又想要動手了！
「大小姐。」快速地思索兩秒，李嬤嬤轉移話題道，「夫人說你剛回來，這屋子肯定需要打掃，特意讓老奴給你安排兩名丫鬟。」
說著，她回頭看向那兩名跟她一起前來的婢女。
「還不趕緊過來見過大小姐，今後你們就跟在大小姐的身邊，一切聽從大小姐的吩咐。」
那兩名婢女趕緊上前，齊齊地沖慕清月行禮：「奴婢朝霞/晚霞，見過大小姐。」
慕清月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慕婉靈的身上，凌厲的視線嚇得慕婉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少許后，慕清月才緩緩移開視線看向那兩名婢女。
這兩個叫做朝霞和晚霞的婢女，看上去倒是挺乖順。
但這兩人是楚氏安排給她的，她可不會傻乎乎地接受。
誰知道楚氏打的什麼心思。
「多謝夫人的好意，我有雪香這丫鬟跟著。你們倆幫忙將屋子打掃乾淨后，就回去繼續侍奉夫人吧。」
慕清月這話，讓李嬤嬤和那倆丫鬟都有些詫異。
李嬤嬤急忙道：「大小姐，朝霞和晚霞是夫人特意給你挑選的，這倆丫頭幹活利索，夫人這才安排給大小姐，夫人的好意大小姐你怎能拒絕呢？」
這李嬤嬤左一口夫人右一口夫人的，讓慕清月聽得都有些煩了。
而且，李嬤嬤這話里話外，都是在說楚氏對自己多麼的好，是想讓自己對楚氏感恩戴德么？
慕清月想到這裡，不由地暗自冷笑。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否則，她絕不可能對楚氏感恩戴德。
不過，既然李嬤嬤如此執意讓她留下這倆丫鬟，那她就留下。
正好看看，楚氏到底打著什麼算盤。
「既然是夫人特意為我安排的，那就留下吧。不過，這倆丫鬟跟了我，夫人可斷沒有要回去的理由。」
慕清月看向李嬤嬤，慢條斯理地說道：「她們倆跟了我，就得聽從我的安排，李嬤嬤，你說呢？」
李嬤嬤摸不清她打著什麼主意，嘴上應道：「這是自然。朝霞和晚霞跟著大小姐，自然是以大小姐你馬首是瞻。」
微揚紅潤的唇瓣，慕清月淡淡一笑，並未言語。
李嬤嬤似乎不想多留，轉而看向朝霞和晚霞：「你們倆今後就跟著大小姐，別忘了夫人先前對你們的教導，讓你們要盡心侍奉大小姐，記住了么？」
兩丫鬟齊齊應道：「奴婢記住了，嬤嬤請放心！」
李嬤嬤滿意地點點頭，沖慕清月道：「那麼，老奴就先告退了，若是回去晚了，夫人會怪罪的。」
慕清月沉默地頷了頷首。
李嬤嬤轉身欲走，目光瞅見旁邊愣住的慕婉靈，說道：「三小姐，不如跟老奴一起走吧。」
慕婉靈猛然回過神來，抬眼看向慕清月，卻是在對上她那冷冽的眸子時，不由地愣了愣。
隨即趕忙沖李嬤嬤道：「好的嬤嬤，我跟你一起走。」
看著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慕清月冷冷一笑，揚聲道：「三妹，以後說話可得多注意些吶，有句話叫禍從口出，你不知道么？」
慕婉靈腳下的步子霎時間頓住，但也只是短暫地停留了幾秒，便再次邁步往前，並且加快了速度。
她的這般反應，讓慕清月忍不住冷笑。
慕婉靈這蠢貨，沒腦子不說，還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小姐，就這樣讓三小姐走了么？」雪香來到她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慕清月輕哼一聲，壓低聲音道：「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機會教訓她。」
若是一下子就解決了慕婉靈，只會便宜了她！
府里的這些人當初是怎麼對她的，她就要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收回視線，慕清月斜睨著朝霞和晚霞，嚴肅地說道：「你們倆給我聽好了，就算你們之前跟著夫人，但來到我芙蓉園，就得聽我的話。否則，現在就回去夫人那裡，我這裡容不下你們！」
這倆丫頭是楚氏分配給她的，她必須給她們樹立規矩，讓她們明白，今後誰才是她們的主子！
倆丫頭聞言，均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齊聲應道：「奴婢們定當以大小姐馬首是瞻！」
慕清月的聲音依舊很嚴肅：「今後，你們一切聽從雪香的安排，雪香的話就如同我的話！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私自進入我的卧房，都記住了么？」
「奴婢記住了！」倆丫鬟應道。
慕清月這才點點頭：「行了，趕緊把屋子打掃乾淨。」
只要這倆丫頭不自己作死，她倒是可以留她們倆在身邊，也能替雪香減輕負擔。
但若是她們倆上趕著找死，那麼，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
直到傍晚時分，整個芙蓉園才徹底地整理乾淨。
原本破舊的院子，頓時間煥然一新。
期間，李嬤嬤又來了一趟，奉楚氏的意思，給她送來被褥這些生活必需品。
楚氏似乎是想彰顯自己的慈愛賢淑，給慕清月送來的這些必需品，雖算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差。
整頓好了一切后，朝霞去廚房領了吃食。
慕清月在跟慕子軒一起用過晚膳后，陪慕子軒玩了會兒，待到入夜後，她才哄慕子軒睡下。
待到慕子軒睡著后，她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屋子。
來到屋外的走廊上，她伸了個懶腰，抬眼看向這黑漆漆的廣袤夜空。
就在忽然間，一道黑影快速地閃現而出，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身邊，恭敬地單膝跪下。
「盟主，屬下有要事稟告。」來人低垂著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慕清月淡淡地看他一眼，道：「說吧。」
「屬下打聽到，太子前些日子奉旨外出巡視，途中意外得到一味極其罕見的藥材，而這藥材，正是盟主您尋找的藥材之一。」
慕清月聞言，精緻纖細的眉頭瞬間皺起，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消息準確？」
那日，她在客棧外見到夏侯霖，當時他就是一副外出歸來的樣子。
「千真萬確！」
慕清月沉默地點點頭，心中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