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正原因

第210章 真正原因

自軍餉事件以來,洛司晟在洛天瑾心中的印象便不若從前,僅一個月,洛司晟的勢力便被瓦解的差不多。

近日,國主更是抱恙數日未早朝,除了一品宦官君挽琰陪在身邊,便也只有道法高深的先生了。

相府寬逾數畝的庭院,白石砌得一片頗具崢嶸之態的假山,將西北角佔了大半,奇花異草間引水而下的一幅水瀑濺著珠玉飛瀉,飛閣建檐,有高亭成臨淵之勢,俯瞰之下山水並成美景,可謂煞費苦心。

「相爺,妾身確實不明相爺近日舉動是何意?」代氏神情與尋常比更冷的幾分,這相爺雖看重權勢,但平日也是站在煜兒這邊的,可這幾日來相府參見的,竟是晟王的人,難不成他選擇了晟王?

「夫人,朝堂之事豈是婦人能參與的?」爾書彥端坐於大殿之上,手中玩弄的玉佛被他握緊。

「相爺,煜兒可是還要叫你聲姨夫的,如今三軍之主是誰,相爺難道不知嗎?這賭注押在哪裡,已不是權勢能權衡的,而是性命。」

自爾倚芩出事之後,代氏亦對爾書彥失望了數分,女兒在他眼中不比權勢,如今他連煜兒都要算計,自己又怎會讓他得逞。

「放肆!」爾書彥叱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相爺難道聽不懂嗎?」代氏絲毫沒有後退之意,爾書彥雖怒,卻也不好多斥責,她的話說的沒錯,這賭注本就不好下,可是命令更難違背。

爾書彥面色不太好看,卻聽外面侍從稟道:「相爺,陸太傅來了,見不見?」

「陸義博?」爾書彥一愣,自陸展俞死後,爾府和陸府便沒有聯繫,甚至朝堂之上多數意見都會向左,如今怎會突然來這裡見他。「請去前廳奉茶,我稍候便來。」

「他來這裡作何?」

「我如何知道,你先回房,我先去見見他再說。」

客廳里的陸義博正品著上好的凍頂烏龍,貢窯冰紋白玉盞,微微的潤著抹茶香。

「太傅久等了。」

「不愧是爾相,這貢窯還是今年的春貢,宮中有的也不很多,爾相府竟是用來待客的。」陸義博雖是笑著,語調卻也是冷冷的暗諷,這爾書彥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見利小人。

爾書彥到未在意他的話,起手端茶潤了潤喉,將茶盞擱下這才開口道:「太傅此來,何意?」

「爾相竟還不知嗎?晟王府,出事了。」陸太傅挑眉看著爾書彥,卻也加重了晟王府這三個字。

說不吃驚是假,爾書彥卻不表現出半分,只繼續低聲道:「太傅此來便為此事嗎?」

「爾相便不想知道晟王到底出了何事嗎?」

「何事?」

「謀逆。」沉沉二字,如重鎚敲入爾書彥心裡,幾乎叫人一抖,這樣的罪何人能當?晟王又怎會傻到這種地步,此事怕也是明擺著了。

「國主這幾日都抱恙,國師做法這才斷定邪祟來源之處,而恰巧在晟王府中,發現了魘鎮國主的巫蠱。」陸義博一字一句的開口,視線卻未從爾書彥臉上移開。

「國師?」爾書彥只覺得手心涼透,此事他事先竟毫不知情,是因為最近和晟王走的太近,還是其他原因。

「原欽天監之人,你應該認識,左尋蕭。」

「左尋蕭……」他竟然回來了,爾書彥抬頭,見陸義博正看著自己,道:「你來告訴我此事,又是為何?」

「除了想看你這樣的表情外,便是替煜王殿下帶句話了。」

「煜王?」

「煜王。」陸義博飲了口茶,不慌不忙道:「爾相是老臣,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言至此處,心照不宣了。

後院是女眷的住所,秀美庭院,雋意綉樓,代氏走近房內,卻也察覺到不對,警惕開口。「誰?」

「夫人為人到真是謹慎。」走屏風後走出,弋曼臉上的神情亦難辨,這相府雖比之前防備還要明顯,可潛伏是刑警必須具備的,更何況是自己這樣熟悉的地方。

待看清了眼前的人,代氏亦不由蹙眉。「爾倚蔓?你怎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很奇怪嗎?」相對於代氏的神情,弋曼到也自然了不少。「怎麼說,這裡也算是我的家吧!」

「家?你也配說這裡是你家嗎?」代氏的聲音亦冷了幾分。

「不配。」弋曼淺笑。「不過不是我不配,而是這裡不配,這裡太過骯髒,常人又怎能待得。」

「你!」代氏氣極。「你來到底有何目的?」

弋曼本就不想和她多言,既然她已經問了,自己也不會啰嗦。「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柳絮芯當年是如何死的?」

原來是為了此事,代氏冷笑,拂袖,態度亦變了幾分。「怎麼,你也想同她一樣的下場?」

「或許吧!可你便不想知道爾倚芩的下場嗎?或許你真的覺得,將她藏起來隱姓埋名便能掩人耳目嗎?你可知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什麼!錯愕,震驚!代氏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爾倚蔓,她都知道什麼?

「不敢相信我如何知道的?我說過,不要以為自己所作所為便是天衣無縫,爾書彥為何冷落我母親,我母親為何死,你當真覺得,便無一人知曉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了,我只想知道我母親如何死的,你也可以不說,但我不保證爾書彥或者國主不會知道真相。」她在害怕,而這些都是她想要的。

「你!」代氏惱怒,可也無計可施,泛紅的眼緊緊的望著弋曼,恨意越漸明顯。

「怎麼?也想殺了我嗎?不過在動手之前你得想想你有沒那個本事,還是說,你連爾倚芩的性命都不顧了。」對一個母親而言,沒有什麼比自己子女的性命被人威脅來的殘忍,可這樣的殘忍與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自少,自己並未想過會對爾倚芩如何,只是想知道真相罷了。

雖恨,但不得不說,爾倚蔓確實抓到了她的七寸。「她是我殺的,你若要報仇,只管沖我來便是。」

「只因爾書彥愛她?」女人可以是世上最溫順的動物,亦可以是世上最可怕的動物,只因一個字,愛。

她可以因愛一個人去恨另一個人,甚至不惜任何代價。

「愛?」代氏忽然大笑了起來。「你當真以為爾書彥愛她?不過是相互利用,你以為爾書彥不知道當初是我陷害的柳絮芯嗎?他不過是要找個冷落他的理由罷了。」

弋曼微愣,爾書彥竟然知道,而他,並未阻止……

「若非天不長眼,你又怎會活到現在,早該和那孽種與那賤人一起去死了。」

手不由收緊。「她並未乾涉到你什麼,你竟連她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

「放過?她何曾放過我?你當真以為那賤人便如你想的那般嗎?她又何曾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若非她,我會變成如今這樣。」幾乎是吼著的,而之後的話,卻讓弋曼呆愣在原處。

「什麼?」

「怎麼,不相信?」代氏嘴角勾起一陣冷笑。「若非她執意要嫁入府中,若非她為了一時妒意傷了我府中的孩子,我又怎會一生都無法生育,這一切,都是她活該!」

柳絮芯傷了她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相信你心心念念的好母親,竟也有如此歹毒的一面?」

「只你一面之詞,你便以為我會信嗎?」新兒說過,柳絮芯是心善之人,對一個丫頭尚有不忍,怎會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

「一面之詞?」代氏冷笑著:「你應該知道她是南苗之人吧!初入府時,她不過是個不懂世事的鄉野丫頭,因一時妒意在我喝的湯里下了蠱,那蠱雖對常人無大礙,可我當時,已有了身孕。」

「她向我道歉,可這挽回的了我失去的一切嗎?我從未在意過爾書彥,可那時我卻發誓要將她的全部奪走。」

原來,竟是意外,柳絮芯竟在無意時傷的代氏如此,難怪她會恨。「可她是無意的,即便如此,你的孩子也不會回來。」

「那你又為何會去殺了陸展俞,難道不是因為恨嗎?」

一時語塞,當時確實心中只有復仇的念頭。

「我設計讓爾書彥離開她,讓她心死,無活下去的意願,看著她自裁,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終於替我兒子報仇了。」代氏大笑著,糾結的神情讓弋曼心沉了幾分,卻也在瞬間收緊了視線。

代氏雙眼赤紅,可弋曼並未從她眼中看出任何解脫,眸光忽然收緊。「你說什麼?自裁?」

「是,是我逼她自裁的,火也是我放的,你若要殺我現在便動手,此事跟倚芩沒有關係。」

弋曼眸色越來越難辨,若是代氏親眼看著,柳絮芯又是如何離開的,若未離開,小卯又怎會出現,而若剖腹產子,又是何人帶小卯逃離的火海,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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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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