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俠何在(2)
第21章大俠何在(2)
智航高僧略一聯想,又覺得似乎有這種可能,接著問道:「魔門之主余昌洛可是你的主人?」
格桑瓦道:「你——你怎麼知道?」
智航高僧道:「那就沒錯了,很好,有勞施主帶貧僧前往你們總堂吧。」
格桑瓦道:「你——老和尚你不想活了?」
智航高僧道:「施主可是輕視貧僧,也罷,不露兩手你還道貧僧是個普通的雲遊僧人。」
說罷,雙掌往兩邊丈許外的草從劈出兩記手刀,其勢快如閃電,動作神速,在對方還沒有看清楚之時已經攏袖傲立不語。
格桑瓦只看到智航高僧揮了兩下衣袖,奇怪的問道:「老和尚,你揮衣袖是什麼意思?」
智航高僧不急不緩的道:「施主到左邊丈外的草叢中一看便知。」
格桑瓦道:「哦。」帶著茫然不解的神情,走向左邊。
他走到左邊的草叢站定,仍然不解的回望智航高僧,在智航高僧含首之下,蹲下身來,輕輕撥開草叢,就在他的手伸向雜草之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來那些齊膝深的雜草均是自中間斷開,應手而倒,離了下面部分斜插地上,在他雙手拂過之處,斷草的根部平整無比,便如刀削一般。
智航高僧道:「施主不要奇怪,適才便是貧僧的傑作。」
格桑瓦道:「原來老和尚神功蓋世,我真是有眼無珠,竟不知原來是大師,只是,我們雖然有心脫離魔門掌控,只是卻被他以毒藥所控制,誰也不敢離開的。」
智航高僧道:「因為離開久了,無解藥服用,便會毒發身亡對吧?」
格桑瓦道:「嗯,其實不會馬上就死,而是飽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之後,才會選擇各種各樣的死法,很少有人在毒發之時而死的,除非多半在與正道中人決鬥的時候,他們會服下藥引,然後將那毒提前引發后死去。」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和尚武功高強,自己就算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觀其面貌,一派寶相莊嚴,定是得道高僧,索性便把魔門的一些隱秘也說了出來。
智航高僧道:「施主迷途知返,真是難能可貴啊!施主請放寬心,貧僧一定會將你帶離魔門並想辦法為你去除身上之毒。」
格桑瓦道:「不用了吧,這種毒據說無葯可解的啊。」
智航高僧道:「雲嘯飛大俠昔年曾經說過,萬物皆毒萬物皆葯,世間萬物無不相生相剋,沒有絕對無毒的東西同樣也沒有絕毒無解的毒藥,有些毒藥的原材料周圍,往往便生長著解藥,施主可知道為什麼?」
格桑瓦道:「小子愚鈍,請大師明說。」
智航高僧道:「單個的毒花毒草,它們生長的地方往往會寸草不生,如果在其周圍還能生長另一種花草出來,那麼必定便有了剋制這種毒的藥性在裡面,因此,要解毒其實不難,難的是如何知道一種毒藥是由哪些單個的毒藥所配製而成的。」
格桑瓦道:「大師說得對啊,這回總算是開悟了些。」
智航高僧道:「走吧,施主前面帶路,若是遇到馬賊,倒是可以找個代步的物事了。」
格桑瓦道:「現在就走嗎?」
智航高僧道:「天色不早了,此時不走了更待何時?」
格桑瓦道:「大師難道不想再問一些魔門的隱秘?」
智航高僧道:「施主只是最低等的魔徒,難道還知道些什麼?」
格桑瓦道:「當然知道,我還知道許多事情呢。」
智航高僧道:「哦,施主要是肯說,貧僧倒是可以洗耳恭聽,來,我們邊走邊說吧。」
格桑瓦道:「好吧,其實我還知道總令使王斌大人的一些隱秘,因為我曾經是他的僕人,所以知道更多的消息,王總令使其實一直不服武功全失的余宗主,但是宗主有四位給他效力的東南西北四令使,其中還有一個蘭令使更是善於使毒,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對於宗主的一些吩咐,也多半是陽奉陰違……」
智航高僧一邊走,一邊靜靜的聽著格又瓦的敘說,偶爾插上一句問其究竟,智航高僧正是利用了欲擒故縱和激將之法,令他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格桑瓦卻完全不知情,還只道自己找到一個知音,終於有一個人願意聽自己的嘮叨了。
冀州聽雪閣,素玉齋眾弟子的到來,令正道的實力大增。
然而此時的魔門已經退走,前往跟蹤的探子回報說魔門眾弟子已經化整為零,星散各處,再也不復知道他們的行蹤。
為了防止魔門去而復返,眾英雄在聽雪閣外就地紮營,又守候了三天天夜。
喻丹塵帶來的三千大軍同樣駐紮在外圍不遠,三天以後不見有任何動靜之後,突然接到一條指令,率領三千大軍揮師東進,趕往杭州方南去了。
本次遭魔門侵擾受害最為嚴重的當屬白雲寺。
白雲寺幾乎合寺僧眾被滅,僅有不過八人幸免於難,在場的眾位英雄都未敢提出先行離去的消息,因為子風方丈還沒有發話。
子風方丈此時正在同子虛商討布置著,另外的子宸已經被雲風給治好,與同門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子虛問道:「子琪為何沒有送消息回來?奇怪了。」
子風方丈道:「既然我們相信他,那麼便不要見怪了,子琪想是遇到麻煩,暫時脫不開身來,又或者他是想知道魔門最終的巢穴在何處吧。」
子虛道:「掌門師兄,你這些也只是猜測,我只怕,這小子若真的背叛師門,將來恐怕禍竄無窮了。」
子風方丈道:「是非恩怨,一切因果皆有定數,師弟太過於執著了。」
子虛道:「是,謹遵掌門師兄訓示。」
素玉齋的弟子在聽雪算是聚齊了,她們是唯一被安排住入聽雪閣裡面的人。
在這三天當中,三聖地的人接觸較多,蕭恕和秦若蘭因為彼此各為聖地弟子的緣故,有機會相處在一起討論一些事情,漸漸的熟絡起來。
天高雲淡,春風徐吹,是個踏青郊遊的好時節。
二人相約到聽雪閣後山漫步。
蕭恕邊走邊道:「這裡,還有那裡,便是我經常到來的地方,那個瀑布看到了了嗎?據說是雲師叔以大神通之力開鑿出來的,我便經常在下面對著瀑布洗澡。」
秦若蘭掩嘴輕笑道:「這種事也和我說,你難道要把心也掏出來嗎?」待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然而卻又偷偷的去觀察蕭恕的反應。
蕭恕突然一怔,暗中琢磨這話的意,良久才道:「若蘭肯要的話,這也未嘗不可啊。」這話半帶戲謔之意,然而他卻是認真道來。
秦若蘭道:「你——真看不出來,一向嚴肅少語的蕭別離,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蕭恕道:「你又何嘗不是,頗有大姐風範的秦若蘭,也會叫別人把心掏出來。」
秦若蘭道:「唉……這是人家一時失言,說錯話了呢。」
蕭恕道:「哦,呵呵,開玩笑的啦,據我父親說,聽雪閣可能要同素玉齋合併呢。」
秦若蘭道:「真的嗎?太好了,呃……」
蕭恕道:「好什麼啊,秦師姐。」
秦若蘭道:「我也說不上來,你的那個雲師叔,便是名滿九州的的雲嘯飛嗎?」
蕭恕道:「不是他還能有誰,他可是什麼都會,呵呵,蕭恕真是太佩服他了。」
秦若蘭道:「嗯,不過你不佩服你父親,卻敬重一個外人,不怕蕭閣主聽到了會不高興的嗎?」
蕭恕道:「不會,就連我父親也極是讚歎雲師叔的大才呢,只有我母親曾就此事時常與父親吵鬧。」
秦若蘭道:「你母親便是與我同名的馮若蘭嗎?」
蕭恕轉移話題道:「是的,對了,秦師姐,白雲寺的子風方丈曾說過要重建山門,你可有什麼辦法嗎?」
秦若蘭道:「這個……我們素玉齋雖然與白雲寺相處較近,但是最近二十年來似乎接觸得少了,而且,此事可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們女孩家又怎麼幫得上忙呢?」
蕭恕道:「雲風師弟曾經想到過一個辦法,便是要借重你們的地方,只是怕你們不同意,所以……」
秦若蘭道:「到底是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如果可行,我會向師傅稟報的。」
蕭恕道:「那我就說了,秦師姐可別見笑了啊。」
又過得幾天,聽雪閣仍然太平無事,魔門的人也沒有再來犯過。
蕭布雨找白映雪商議過要將聽雪閣同素玉齋合併的事,並且進行擴大,得到白映雪同意后,蕭布雨又找玉嬌和清芳喀麗娜一起商量這一事情。
玉嬌和喀麗娜不發表意見,看到謝清芳點頭后,便也同意了。
謝清芳想得很清楚,她知道如今的聽雪閣在沒有雲嘯飛鎮守之後,除了靠陣法抵擋一時之外,再沒有抗拒魔門的實力,如果有素玉齋的加入,便可以無形中壯大自己的實力,而且素玉齋全是女子,她們的加入,會讓聽雪閣顯得陰陽平衡起來,正應了雲嘯飛走前說過的一句將來定會改變陰陽不平的現狀。
如今想來,便是此刻了。
馮若蘭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卻不好在眾人面前反對蕭布雨,此時見三女皆站在夫君的身邊,也只好默然同意了。
五人正要商議細節問題時,卻聽到守衛進來報信:有人前來拜師,說是找大俠蕭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