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我兒子太頑皮了
陸行安接完電話覺得很詫異,老頭子不是說讓他不準再去公司,竟是說要見一見周沫和孩子。
他起來去洗漱,心不在焉。
周沫說:「這也很正常,一般做爺爺的都會喜歡孫子,不管是誰生的,你爸見我其實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見一見安安。」
陸行安開始剃鬚,照著鏡子塗抹剃鬚泡沫,他開腔安慰周沫:「你別多想,誰也動搖不了我,戶口薄在我手裡,我們隨時都可以去登記註冊。你若不放心,我們先登記再去吃那頓飯?」
「不用,等你爸同意了我們再去也不遲。」她考慮到的是陸行安在他家公司的地位。
周沫其實已經心滿意足,現在雖然還沒有跟他登記註冊,但兩人有一個兒子,最近也在一起生活,形式上跟夫妻基本沒有什麼差別,何況周沫相信他,對他也重新有了信心,不認為他會退縮。
陸行安去送兒子上學。
實驗學校門口,陸行安抱著兒子下車,周沫並沒有下車,他把兒子送進去之後才回到車裡。
「你今天還去公司?」他問。
周沫很猶豫:「你說呢?」
「隨你,在家裡也行,去公司我主要怕你心思不在工作上。」陸行安伸手摸了摸周沫的腦袋,表情*溺。
周沫無語的忍不住笑:「我的工作究竟是什麼?給你煮咖啡,干雜活,這些好像完全不用心思。」
陸行安點點頭,落下車窗,點了根煙把車開向公司。
他這兩天心裡都是周沫和兒子,上班工作也不專心,只有跟這娘倆在一起時才最輕鬆和安心,所以不想兒子不在身邊時周沫也不在身邊。
抵達公司,陸行安和周沫兩人一起進去gk大廈,並同乘一部電梯上樓。
周沫膽子小,不敢跟他走在一起。
陸行安執意拽著她,生氣她竟然如此膽小,並威脅她,如果不走在一起,那他乾脆抱著自己孩子的媽進去算了。
周沫知道他是嚇唬她的,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大庭廣眾的做出這種事。周沫想了想,一起走進去也沒什麼,張秘書平時也經常跟老闆走在一起,這沒什麼奇怪的,助理本就平時替老闆辦雜事,包括家事,好比古代那些貼身丫鬟一樣,所以走在一起也很正常。
進去電梯以後,周沫又想,以後如果跟他真的結婚了,自己總歸是要拿出他老婆、他兒子的媽媽的樣子的,總不能一副他是自己偷來的男人的樣子。
咬著嘴唇,她低頭提醒自己要儘早適應這種感覺,學會光明正大,不要把心裡的光明正大在臉上變成別人眼中的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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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陸行安都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忙碌,偶爾來公司高層,或是外面公司的人進去找他談事,但卻都沒有需要一杯咖啡。
周沫在助理室里待得很閑。
張秘書也好奇,陸總一上午都不需要喝水喝咖啡的嗎?
陸總突然就這樣對待客人和高層,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公司貌似也不缺水和咖啡啊。
到了中午,陸行安要帶周沫一起去吃午飯。
他從自己的辦公室出來之後直接去了助理室,伸手就推開了助理室的門,叫她:「收拾一下,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周沫膛目結舌……
張秘書一直在外面遠處看著,但不敢正視,裝成一副並沒有看到什麼的樣子。
周沫覺得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但他總是這樣,周沫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拿了手機跟他出去。
兩人進入電梯,接著到地下停車場。
此時公司樓上卻炸開了鍋,不止是張秘書一個人看到了,還有兩個,不免背著老闆八卦了起來。
「老闆和周助理的關係是?」其中一個問道。
張秘書有所隱瞞,搖頭說:「並不清楚,關係可能比較好?還是陸總在追求周助理?」
「啊!能被陸總看上真的好幸福,就算做幾天陸總女朋友馬上被換掉也好幸福啊!」
「花痴!」
「哪個女人不花痴?陸總追你的話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
幾個人議論著,但都沒有什麼惡意。
張秘書自己悄悄的想,這個周沫看來真的是跟陸總關係匪淺,怪不得屢次拒絕鄭老闆,原來是心裡早已有了自己的老闆陸行安這個男人。
張秘書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去員工餐廳吃飯一邊在想,老闆的確是比姓鄭的好上許多,老闆起碼沒有很多女人,反正這幾年除了鄭因,別的女人張秘書都沒有瞧見過。
而且老闆不像那個姓鄭的還有一個私生子,最可怕的是,私生子的媽媽還是一個愛扇人巴掌的狠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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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安帶著周沫去了一家高檔西餐廳,他不怕遇見熟人,在他眼中,這是自己兒子的媽媽,也已經等於是自己的老婆。
兩人用餐前後一個小時左右,接著離開餐廳,沒有遇到熟人。
周沫鬆了一口氣。
開車離開的時候,周沫說:「跟你爸定了哪天見面?」
「星期六,那天孩子放假。」他答。
周沫點了點頭,心裡還是很怕的,擔心自己去了會受到冷待遇,他爸一句諷刺的話她怕自己都承受不了。
周沫倒不擔心兒子,當爺爺的一定很喜歡小孫子。
黑色路虎行駛在大街上,陸行安的視線隨意地往路邊一瞥就瞧見一家珠寶店,他的視線仔細看著,最後緩緩地靠邊停下了車。
「你有事?」周沫不明所以。
陸行安指著珠寶店說:「我們之間需不需要求婚?關於浪漫,我還不太擅長,沒有經驗,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需不需要求婚?」
周沫看了一眼遠處的珠寶店,只是朝他搖頭。
女人應該都喜歡被男人求婚的,但是讓周沫開口朝他要這個求婚,或是戒指,周沫真的開不了這個口,而且求不求婚的也不是很重要。
陸行安最後瞟了一眼珠寶店,把車開走。
周沫的心裡沒有半點失落,就是一副平常心看待這個求婚,實際上真的能和他結婚才最重要。
一下午過的周沫無比折磨,張秘書時不時的來問幾句奇怪的話,周沫又什麼都不敢說,一字不說,張秘書用一種她不把人當成朋友的眼神看她,要是說了,又怕話說得太滿,以後難堪。
沒見到陸行安的父親,沒看到陸行安的父親點頭同意,周沫的心裡就總是惶惶不安。
………………
下班時陸行安跟周沫一起去接孩子。
星期五,父母來接孩子的比較多,周沫和陸行安竟在學校門口碰到了來接杜宇諾的鄭因,還有鄭家的司機。
周沫跟鄭因四目相對,有點慌亂,擔心鄭因說出不好聽的話。
果然,鄭因笑著對周沫說:「來接你兒子?」又把視線看向陸行安說:「行安,以前讓你陪我接一下宇諾你不來,現在接周沫的兒子你倒是很積極,我其實不應該跟你們打招呼,但是,我很不明白我比周沫查什麼,你就喜歡這種一副裝無辜樣子的女人么?」
安安凶鄭因:「不准你說我媽媽!」
「大人在說話。」鄭因低頭朝安安道。
陸行安抱起孩子,*溺地在孩子的臉上親了一口,轉頭臉色平常的對鄭因說道:「大庭廣眾,別丟了你們家的人。」
鄭因不敢置信的看著陸行安,他竟親了那孩子一口?
安安在爸爸的懷裡,被爸爸抱著,就覺得天不怕地不怕了,朝鄭因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鄭因的臉色特別難看。
陸行安很是淡然,眼裡徹底已不把鄭因當一回事,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與鄭因再說。周沫也沒有毫無形象的跟鄭因一樣,轉身往陸行安的車那邊走。
「兒子,你還是坐後面。」陸行安打開了車門。
安安回頭:「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坐前面?」
「等你長大!」陸行安手指捏了捏孩子的白嫩臉蛋兒。
兒子這麼大了,學習不差,長得也帥,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大好事,陸行安沒有參與到安安出生以後直到長大的過程,五年過去,他感覺這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寶貝兒子給他,心裡無比滿足、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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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學校門口,鄭因深呼吸,攥著手指,憤怒的望著那輛離開的黑色路虎。
鄭因打給自己的大哥,通了之後她說:「我已經接了宇諾,大哥,我在學校門口碰見陸行安和周沫了,兩個人一起過來接孩子。不是,我可以確定,這兩個在一起了,那表情明明就是在一起的樣子,他還抱了親了周沫的兒子!搞得跟他親生的似的!」
說了幾句,鄭因點頭:「好,回家再說。」
杜宇諾被鄭因小姨領著,很快上了路邊司機的車。
…………
陸行安開車帶周沫和兒子回家的這一路上,聊了明天的事情。
周沫不知道小孩子會不會緊張,就問兒子要穿什麼去,安安對自己的打扮最有主意了,這能分散一點注意力。
安安卻問大人:「爸爸。我和媽媽去了,爺爺會不會不喜歡我們?」
「不會,爺爺一定很喜歡。」陸行安瞧了一眼周沫和兒子,他已經給父親打過電話,事先說好,如果明天讓周沫難堪了,那麼以後陸家人都別想再見到他的兒子,見一面都不成。
他說得出,也必然會做得到。
買菜做飯,一家人正常的生活樣子。
周沫在廚房的時候,陸行安進去,想起什麼就說什麼:「你別上班了,至少暫時不要去公司上班了。」
「為什麼?」周沫把煮米飯鍋的電源插上。
陸行安看她白/皙的小臉兒說:「什麼為什麼?我不需要未來的妻子來做助理,你如果想要一份工作,可以是別的,總之不能再做助理,公司來了客人,合作夥伴,本公司的高層,他們在我辦公室時你進去端茶遞水,你是存心嚇他們,還是給我難堪?」
周沫低頭一笑,在廚房裡快樂的忙碌著。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白天公司來人一杯水一杯咖啡都不要,想必進去過他辦公室的人都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公司是如此待遇,客人來了一杯水都沒有。
「想什麼呢?」陸行安又問她。
周沫抬頭:「不去就不去,我聽你的。」
陸行安的視線打量著周沫,過去抱住了她,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說:「我就喜歡你聽話的樣子。」
「別鬧,我在做飯。」周沫用胳膊肘推他,手上拿著東西,倒不出手。
男人站在她的身後,偏不放開她,趁著客廳里做作業的兒子不注意,吻了周沫的嘴唇,又忍不住摸了她的腰。
周沫覺得自己都要被他折磨的瘋了,甚至他的大手一沾上來,她就腰疼,已成為了一種奇特的生理反應,受不住他毫無節制的要來要去。
……
晚飯之後,周沫下樓去超市買東西。
陸行安沒有跟著下去,孩子也沒有,一大一小在樓上,陸行安想起一事,就皺眉問他兒子:「我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騙我不是?你不想爸爸?你口中說的那個美國大老闆爸爸,都是胡鄒的?」
「胡鄒又是誰?」安安歪頭認真的問道。
「胡……」陸行安一時間瞧著兒子語結:「你先別管胡鄒是誰,我問你,是不是都是你媽媽讓你欺騙我的?」
「是!」安安點頭。
陸行安皺眉:「你媽媽這個女人看著不起眼,心真狠毒。」
「我爸爸這個男人長得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也六親不認。」安安瞪了一眼說媽媽壞話的爸爸。
陸行安笑,小傢伙會學話了!
他用腳碰了碰兒子寫字的手:「我問你,我用不用給你媽媽買戒指?」
小鬼嫌棄的推開他的腳,還搞不懂戒指是幹嘛,大概知道什麼是戒指,就是戴在手上好看的,但是爸爸給媽媽買就買,不買就不買,這個小事情還要問一問,無聊不無聊!
「我問你話,聽見了?」陸行安被兒子無視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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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上樓的時候,兒子已經做完作業了。
陸行安穿了衣服,並且拿了車鑰匙,兒子也是,周沫疑惑的問他們:「去哪兒?這已經七點多了。」
「出去一趟,給他買玩具。」陸行安說道。
周沫拽回兒子,低頭說道:「這麼晚了你要什麼玩具?能不能聽話一點?」
安安無辜的抬頭看他爸爸,擠著眼睛,意思是你快撒個謊說說話。
陸行安抱起孩子,對周沫說:「不是他要的,是我非要給他買,打賭輸了,必須要兌現承諾。」
說著,男人已經抱著孩子離開了家。
周沫回頭,看著被陸行安關上的門很是無語,這父子兩個,相處方式還真是怪異……
外面華燈初上,黑色路虎穿梭在夜色里。
陸行安找著珠寶店,終於看到一家他滿意的,把車開過去直接停車,他下車,再抱著兒子下車。
「好多珠寶,」安安攥著爸爸的大手進去,學電視里的樣子嘻嘻笑著跳起來說:「打劫!」
珠寶店的人聞聲齊齊看向進門的男人,低頭,才看到四五歲樣子的孩子。
「sorry,我兒子太頑皮了。」陸行安不生氣,反而為自己有機會向不認識的人介紹自己有兒子了而感到滿足。
陸行安帶著兒子去了賣戒指的櫃檯。
珠寶店的年輕女人穿著黑色西裝,胸部微露,皮膚極好,漂亮臉頰上畫著淡妝,眉目含笑的望著英俊高大的男人:「先生,請問您是要買戒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