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時麟走了
Z城他們還是去了,去的那天,天灰濛濛的,天空下著絲絲細雨,打在穆夏身上,有些冷意。
他們剛剛到,時麟便來了,卻是帶著傷來的。
「你怎麼受傷了?」鳳弦墨冷眼的看著時麟。冷冷的問了。
時麟一聽鳳弦墨這冷冷的話,有些不樂意了,指了指自己的傷,白了他一眼。
「唉,別提了,被一隻女鬼傷的。」
穆夏一聽時麟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引來了時麟的一個大白眼。
「時麟。若是收服不了,就不要去碰,又不是你的菜,過了近千年,你也早就習慣一個人不是?」
鳳弦墨輕輕拉了拉穆夏,將她拉入懷裡,輕輕的擁住她的腰,沖著時麟眨了眨眼。時麟一聽他這話,頓時瞪圓了眸。
「誰說我是…我是為了…那個了。」
穆夏見時麟急了,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些,抬眸看了眼鳳弦墨,甜甜的吐了吐舌。
「她在哪裡?我替你報仇去。」鳳弦墨也不忘調侃幾句,眼角帶笑的看著時麟,又將目光落在了穆夏臉頰上,柔柔的一笑。
時麟看著兩個人在他的面前撒狗糧,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轉身帶著兩個人朝著那遠處走去。
穆夏與鳳弦墨跟在他的身後,越走越覺得詭異,這明明是朝著市中心走,難道那女鬼害了什麼不成?!
「時麟,女鬼在這裡?」
鳳弦墨皺著眉頭,停了腳步,抬眸看著那高樓,從他身邊有過的人,紛紛看向他,傻愣愣的又看了看鳳弦墨的身邊的穆夏。
穆夏朝著那些人微微一笑。急急拉了拉鳳弦墨的衣袖,那些人是看不到時麟,鳳弦墨這樣問,只會讓人心曾加懷疑。
時麟似乎也發現了那些個駐足看鳳弦墨的人。面色忽的一沉,抬手一揮,一陣陰風起,吹的那些人打了個冷顫,急急的走了,穆夏看著那些個人背影,微微的搖了搖頭。
時麟微微一笑,帶著鳳弦墨與穆夏便進了那座樓。穆夏剛剛踏進一步,便感覺到一股冰冷的陰氣襲來。
「感受到了?不愧是穆家後人,鳳弦墨,他似乎也在這。」
時麟突然停了腳步,抬眸看了看那高高的樓層,唇角淡淡的一笑。
他?!穆夏又聽到了這個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鳳弦墨對她會三緘其口,避而不答,而時麟似乎也知道緣由,也在替鳳弦墨隱瞞著她。
鳳弦墨抬眸看了眼那樓,一雙眸沉了沉,臉色有些冷。伸手握住了穆夏的手,看著時麟淡淡的開了口。
「他走了,這裡只有他的氣息而已。」
時麟聽著鳳弦墨的話,突然笑了。抬手給了他一個大拇指,佩服的搖了搖頭,鳳弦墨不愧是他們三個中最厲害的一個。
穆夏跟在鳳弦墨與時麟身後,朝著那樓頂走去。越走越覺得那陰冷氣息越來越微弱,越來越詭異。
「鳳弦墨,這裡不對,那陰氣…啊…!」穆夏心裡慌慌的。伸手剛剛拉住鳳弦墨的衣角,面前便突然變了景象,這哪裡是高樓里,明明是在一處亂墳崗里。
鳳弦墨速度很快,見這突然變了景象,立即轉身一把將穆夏拉入了懷裡,盯著那時麟冷冷的問了句。
「時麟,你這是作何?」
而那時麟卻沒有回答,竟直直的站在了那裡,不回頭也不做答,看的穆夏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時炎?!」突然鳳弦墨喊了一句陌生的名字,聽得穆夏一愣,這時炎又是誰?!
鳳弦墨抱著穆夏後退了一步,瞬間冷了臉,看來他是自己找來了,那時麟又去了哪裡?!
「想找時麟嗎?」
一句空洞洞冷意十足的話傳來,驚得穆夏的心一顫,這時麟居然變了聲音?!
「他在哪裡?!」
鳳弦墨抱著穆夏,滿臉冷意,問著那個熟悉的背影。
那背影卻不回答了,站在那裡動也沒動,一陣陰風起,景象突然的又變了,穆夏眨了眨眼。又回到了Z城,扭頭看了看四周景象,他們居然身處在一爛尾樓中,四處是慌敗的模樣以及那生了銹的鋼筋。
「走,快走…!」突然時麟出現了,滿身的傷,黑色的陰氣從他的體內不斷的流失著,身上滿是黑色的血跡。
穆夏吃驚的看著時麟。才分開兩天他竟然傷的如此重,這是遇到了什麼厲害人物了?!
鳳弦墨見時麟受了傷,一雙眸頓時沉了下去,看來他是遇到他了,他還是不曾放過他,居然又傷了他。
「他在哪裡?」鳳弦墨看著時麟,冷冷的問了句,這句話很是冰冷,透著濃濃的恨意。
「鳳弦墨,帶著她回去,別來了,他現在我們動不得。我要走了。」
突然時麟笑了,笑的那麼的悲傷,看的穆夏很是吃驚,盯著時麟疑惑的問了句。
「時麟你要去哪裡?剛剛怎麼回事?明明我們在一起的。怎麼一轉眼間你…?」
時麟聽得穆夏的話,淡淡的笑了笑,那笑里儘是憂傷,淡淡的說了句。
「沒想到。我們才剛剛見面,就要分離了,鳳弦墨,這就是命。我們始終不是他的對手,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鳳弦墨一聽時麟這話,猛地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怒視著他吼了起來。
「時麟,他在哪裡?是不是他傷了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時麟卻淡淡的一笑,推開鳳弦墨的手,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天空,突然時麟的靈體漸漸的化為了黑氣,從他的腳一點點的散了,穆夏看著時麟這幅模樣,立即急了,焦急的抬眸看向鳳弦墨,鳳弦墨抬手便在掌中散出陰氣,想要去救他,時麟卻用盡最後的陰氣,將他阻擋住了。
「鳳弦墨,別浪費你的陰氣了,我真的要走了,近千年的寂寞讓我痛不欲生,這次我終於解脫了…!」
時麟說完,身體徹底的消失了,鳳弦墨伸手去抓那散了的黑氣,卻撲了個空。
「時麟,回來!」鳳弦墨一聲悲痛的驚呼,響徹了整個爛尾樓,驚飛了遠處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