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闖進洞房捆新娘
聽喝喜酒的路人說,畢福槍當了白鹿寨的寨主,要娶原寨主白嘉黑的妹妹白靈靈,我既深感痛心,又情知不好,其中必有蹊蹺。
我故意笑著說道:「哈哈,那可好,那可好。看來我趕上喝我表哥的喜酒了。幾位哥哥可知我表哥如何當的這寨主?」
路人道:「我們以前常和你表哥吃吃喝喝,至於他當寨主,也是我等沒想過的事,我們也是新近收到的喜帖,據說,白嘉黑得了病,氣息奄奄,想趁還有一口氣讓賢,便在全寨比武,誰奪了第一,不但可以作寨主,還可以娶白靈靈。結果,畢福槍一槍扎傷了陳實忠便當了這寨主。」
「這麼簡單?」
「說起來簡單,你表哥不知得打敗多少個對手才當的這寨主啊。」
「陳實忠的傷不要緊吧?」
「那傷並不重,可不知為什麼,沒幾天就一命嗚呼。」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得看一看這畢福槍究竟用何手段奪了這寨主之位。這白靈靈真嫁了畢福槍,那我兄弟古風豈不要痛苦得要死?
白鹿寨吹吹打打地倒也熱鬧,多虧五娘給我帶了些銀兩,我上了禮錢,便躲進了人群里。
這親接的倒有些意思,也沒有離開這寨,畢福槍騎著高頭大馬,嘻嘻笑著,後面是大花轎,吹吹打打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新娘子被人攙了出來,跟畢福槍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我看畢福槍出來給人敬酒時,我就躲出去上茅房,從茅房出來,有幾個石子扔在了我的頭上,我沒敢聲張,四處找尋,「牛哥,我是白臂猿!」
循聲望去,只見一棵大松樹上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臂猿黃勃啟。
多日不見,我很是驚喜,「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臂猿道:「哥哥,大事不好!我山寨被張遇賊圍攻,我陪古風殺出重圍來白鹿寨搬救兵,誰知白鹿寨變了天,在吃飯時我們中了畢福槍的詭計,我和古風被關押了起來,我餓地不行,想出來尋些吃的,不想卻發現你在席間,又不敢露面,怕擾了你的事,只好在此守株待兔。」
「古風現在在哪裡?」
「我吃了些東西把他背出來了,藏在草料庫里。餵了他一些東西,這時應該好些了。」
「白臂猿,你找個地方放一把火,這火不能燒太小也不能燒太大,趁亂時,咱背著古風混進洞房,不如成了他的好事,等那畢福槍進了洞房,咱便擒賊先擒王。」
「好。哥哥,你先別管我,這事交給我,此時由我來做。你該喝酒照樣去喝你的酒。」
「好!勃啟,我看好你!東山再起,在此一舉。」
我等正喝著酒,只聽大喊:「著火了,伙房著火了!」
火光立馬衝天。
大家忙去救火。
畢福槍道:「別著慌別著慌,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才第一把。有我畢福槍在,這山寨一定紅紅火火。慢慢救,只要不把整個大寨燒了就不要緊。」
畢福槍在一邊指手畫腳,我趕緊往洞房跑。
白臂猿剛好扶著古風進了洞房。
我們一進去,新娘子一掀蓋頭,正是白靈靈,大驚道,「你們?」
我問道:「你哥哥呢?到底怎麼回事?」
白靈靈道:「外面怎麼了?哪兒著火了?」
「是伙房著火了。」
白靈靈道:「一言難盡,我哥哥生病後,讓全寨大比武,選新寨主,結果畢福槍得了個第一,按理我就行嫁給他。可就在我大婚前一天,我哥哥竟然不在了,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當好畢福槍的賢內助,把山寨搞好……」
古風道:「你不是說好要等我的嗎?怎麼說變就變了?」
「不是我變,是情況變了,我也不知我哥哥會一病不起。」白靈靈哭道:「只怨你我有緣無分。當初我讓你留在白鹿寨,可你說什麼也不留。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別管我!」
白臂猿道:「都是畢福槍那廝打的。我們來借兵解燃眉之急,他口口聲聲答應,卻暗裡給我們往酒里下了葯,偷偷關押我們毒打我們,差點沒把我古兄弟打死。如此蛇蠍心腸的人,你怎麼會嫁他?你有眼沒眼?」
我說道:「那信真是你哥的筆跡。」
「當然是了。」白靈靈從一個木匣子里取出信遞給我,「你看。」
我一看,字雖有些歪歪扭扭,的確也是白嘉黑的字跡,此前我們曾通過幾封書信。
我說道:「你既說你哥哥一病不起,又怎麼能不辭而別?他能走多遠?他能到哪兒去?他為什麼要走?」
「他說他尋訪名醫,一是治自己的病,二是等病好之後以武會友。」
「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信?」
「應該是我哥哥從門縫塞到我屋裡的。」
我總感覺這事不會這樣簡單,應該有陰謀,我說道:「畢福槍此人不得不妨,你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之前他可打得過陳實忠?」
「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那日的確是功夫不一般,我在旁看了,他並沒使手腳。」
「甭管怎麼說,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既喜歡古風,不如就趁今日嫁給古風。」
「那怎麼行,我已跟畢福槍拜了天地。」
看來碰著這麼個死心眼的,這事還有點難辦?
我跟白臂猿一使眼色,我從背後一下摟住了白靈靈,一手捂住了她的嘴,我兩個三下五除二就綁了她個結實,嘴給堵了個嚴實。那古風有心攔阻,因傷重卻又無奈,想喊又覺得對我們不利。
我說:「古兄弟,我們只有先這樣才能擒住畢福槍了,一時半會兒也說服不了她了。」
白臂猿道:「我看古兄弟趁今晚洞房花燭夜就跟她生米做成熟飯算了。」
古風道:「胡言亂語,我豈能做出小人之舉。」
白臂猿朝我笑了笑,「兄弟,我幫你!」說著白臂猿將古風也綁了,扒了他幾件衣裳,把他跟白靈靈又綁在了一起,蓋上了紅綉被,兩個人的腳單單露在了被子外面。
剛剛做完這事,便聽畢福槍在外面大喊,「娘子,娘子,好大的火,娘子,這火可撲滅了。」
我跟白臂猿躲在門后,畢福槍一看被子里露著四隻腳,大驚,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和白臂猿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便將他擒了。
白臂猿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錐子道:「你若大喊一聲,立馬就扎瞎你的小眼!」
畢福槍搖著頭道:「別,別,我聽你們的,我聽你們的。你們不是想要救兵嗎?我明天一早就發兵,你們讓我打誰我就去打誰!」
白臂猿道:「老子還不想用你的兵了。」
床上的白靈靈嗚嗚地鬧出來點動靜。
「娘子,你那是和誰在床上?」畢福槍低聲問道。
白臂猿走過去一掀被子道:「你看清了,都說捆綁不成夫妻,今日里我就把我兄弟古風和白靈靈捆綁成夫妻了。」
古風和白靈靈被綁在一起,想分開都難。
古風道:「白臂猿你放開我,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我說道:「捆綁的或許是有情人,沒捆綁的或許才形同捆綁一般。」
白臂猿道:「說,白嘉黑如今在哪裡?」
畢福槍道:「我也不知在哪裡,他不辭而別,臨走還給白靈靈留了一封信。」
白臂猿脫了畢福槍的靴和襪,直熏了白臂猿一個屁股蹲。
「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大哥病成那樣,怎麼會離家出走,一定是你殺了人滅了口。」
「我沒有。我怎麼會那樣做。他是我的大舅哥呢。」
白臂猿將錐子對準了畢福槍的腳心,「你說還是不說?」
「我真沒有。真沒有。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別亂來。」
白臂猿一下就將錐子扎進了畢福槍的腳心,只聽,畢福槍啊地大叫一聲。
門外有人說道:「怎麼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看什麼看?小兩口鬧著玩呢。」
我站在了門口守衛著。
白臂猿拔到了畢福槍腳上的錐子,畢福槍又啊了一聲,問道:「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全說!……」
只聽門外大喊,「大王,白大哥找到了!」
我一開門,放喊的人進來,又把門關上,他一見這陣仗,當時就呆了,我說:「別怕,白大哥,在哪裡?」
來者道:「白大哥在白菜窖里,讓煙給熏死了。白大哥身上綁著繩子。」
我走到床前,將繩子給古風和白靈靈解開,拽出她嘴裡的帕子,白靈靈哇地大哭起來,撲上畢福槍聲嘶力竭道:「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乾的?」
畢福槍只搖頭不說話,白靈靈奪過白臂猿手上的剪刀就要朝畢福槍扎去,我一把奪了過去,「妹妹,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沉得住氣,咱先去看看白大哥,你這時候要主持大局。」
白靈靈抹了抹淚,整了整妝,取下牆上的寶劍,朝門外走去。
白臂猿押著畢福槍,畢福槍一隻腳被扎,只好拐著腳走路。
我扶著古風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