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襲警
時飛見時浩東不說話,叫道:「哥,我們可不能放過那個警察!」
時攀喝道:「你少說幾句話就會死?沒看到哥在思考?」
時飛心不甘情不願地住了嘴,嘴巴合上還沒一秒,又指著警察局大門口,大聲喝道:「四眼仔,你他么的給老子過來!」
麥子傑叫了聲「飛哥」,低著頭走到時飛面前。
時飛撈起袖子,一個耳光摑過去,怒罵道:「草!要不是你這四眼田雞,我攀哥也不會被抓,老子今天揍死你這小子!」
時攀聽到時飛的話,不由想到自己被抓全是因為這個四眼仔,怒從心起,不等時飛的話說完,飛起一腳就把麥子傑踢得仰翻在地,跳將上去,就是一陣猛踹。
周大志見狀,也跟上去圍毆,麥子傑連連慘呼:「東哥饒命,東哥饒命!我可是全照您的吩咐去辦的啊,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時浩東見麥子傑的慘狀,也不想欺人太盛,隨便給他一點教訓就算了,當下就要喝止時攀等人,不料一聲嬌喝先行叫了出來:「住手!時攀、時飛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給我住手。」
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卻見柳絮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站在那,面若寒霜,整個人冷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座冰山。
時攀、時飛、周大志等三人見到柳絮均住了口,其他人的話他們可以不聽,但是柳絮卻是他們心目中的大嫂。
時飛直起身來,啐了一口,罵道:「四眼仔,以後招子放亮點,想要泡妞也得看看是誰的女人!」
柳絮聽到時飛的話,更加證實了自己先前的猜測,時攀等人毆打麥子傑,全是時浩東所指使。
當即走到麥子傑身旁,彎腰扶起麥子傑,回頭瞪了時浩東一眼,冷冷道:「時浩東,你很威風啊,現在是想打誰就打誰,橫行無忌了?」說完不等時浩東說話,回頭對麥子傑道:「麥老師我們走!」扶著麥子傑頭也不回地去了。
時浩東看著柳絮漸行漸遠的背影,卻沒有出聲辯解,時攀、時飛、周大志等人是為了維護自己而打人,當大哥的自然不能推卸。
抖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正要去掏打火機,一個火機伸了過來,卻是時攀遞來的火機,點燃火后,時攀有些歉意地道:「哥,我們是不是越幫越忙了?」
時浩東笑了笑,道:「沒有,哪有的事,你別想太多。」瞥了一眼停在路邊的麵包車,續道:「咱們先上麵包車,等姓何的出來。」說著當先往麵包車走去。
時飛也意識到今天幫了倒忙了,快手快腳地跑到麵包車旁邊,拉開後排車門,說道:「哥,你上車。」
時浩東見時飛這樣,哪還不知道他是變相認錯,拍了拍時飛肩膀,說道:「我真沒有生氣,咱們兄弟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女人?你們別胡思亂想。」
時飛等人沒有說話,卻將時浩東這一番話牢牢刻在心底。
上車后,四人都在抽煙,沒用多久,麵包車狹小的空間便被煙霧環繞,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一支煙抽完,何警官的身影走出了警察局大門,時飛從座位底下抽出一根鋼管,就要跳下車,時浩東制止道:「先別急,這兒是警察局門口,我們尾隨著他,等出了這條街,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動手。」
時飛又坐了回來。
時攀從座位底下抽出三根鋼管,一人發了一根,遞到時浩東面前時,時浩東搖了搖頭道:「我不要。」隨即盯著何警官的背影。
何警官到了現在還沒有發現時浩東等人,吹起了口哨,休閑地往街口走去。
時浩東吩咐道:「大志開車,遠遠跟著姓何的,別讓他發覺了。」
周大志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應道:「知道了,東哥。」
麵包車尾隨著何警官徐徐行駛在馬路上,轉眼就到了街口,何警官隨即轉進了左邊的街道。
時浩東又吩咐道:「待會兒最好一鋼管將姓何的敲暈,別讓他看到我們的樣子。大志,有沒有麻袋?有麻袋的話最好,上去將他套住,打完就走。」
周大志回過頭來,說道:「東哥,我記得上次去砸報喜鳥網城的時候,我在後排座位下面放了一隻備用的,不知道還在不在。」
時飛道:「我找找看。」弓著腰走到最後一排位置坐下,伸手去座位下探索,不多時拉了一隻麻布口袋出來,叫道:「找到了,哼!等會兒就讓姓何的嘗嘗悶棍是什麼滋味!」
悶棍?
只怕不止,如果不讓姓何的見血,自己怎麼跟兄弟交代?
時浩東褲包中的水果刀似乎要跳出來了。
轉眼間,到了一個巷子口,何警官掏出一把鑰匙拋了拋,岔進了一個巷子。
時浩東沉聲吩咐道:「下車,準備動手!」
時攀、時飛等人哦了一聲,紛紛跳下車,時攀和時飛兩個人拿著袋子,率先進了巷子,周大志隨後,時浩東走在最後。
時浩東進入巷子,見時攀、時飛兩人疾步向何警官靠近,不多時,距離何警官只有一步之遙了。
就在這時,何警官忽然側身要去開街邊的一道門,時攀、時飛互視一眼,當機立斷,猛地將麻袋往何警官頭上罩去。
「誰!他么的是誰這麼大膽?敢襲3f3f3f3f3f3f」
「砰!」
時飛狠狠一鋼管砸過去,將何警官下面的話打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啊」地慘叫聲。時飛啐了一口,道:「草你么的,現在還給老子擺譜?」
時飛說著話的時候,時攀雙手握緊鋼管就是一鋼管砸了下去,旋即一陣猛踹。
周大志也奔了上去,加入痛扁落水狗的戰團。
時浩東斜靠在街邊一顆槐樹上,悠悠地抽著煙,看著三人圍毆何警官,既不發話,也不上去幫忙,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忽然,他將煙掐斷,掏出了水果刀,疾步往幾人處走去。
「啊!」
麻布口袋很快就被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圈。
時浩東看了看麻布口袋,說道:「我們走!」施施然地往巷子口走去。
時飛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方才和時攀、周大志一起追上時浩東。
周大志掏出一包香煙,一人發了一支,時飛叼著香煙,大聲笑道:「他么的,還以為警察有多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們一麻布口袋就擺平?」
周大志大聲附和道:「就是,姓何的在警察局那麼拽,我早就不爽了。草,什麼玩意!竟然敢在東哥面前擺譜!」
時浩東淡淡地一笑,沒有回應二人的話,側頭對時攀道:「想去哪兒?今天哥幫你慶祝。」
時攀道:「哥,不用了,網吧剛剛才起步,我們手上資金並不寬裕。」
時浩東笑道:「跟哥你還說這些客氣話?就去斌哥那兒吧。」回頭對周大志道:「大志,打個電話回去,看看兄弟們回去了沒有,如果回去了的話,讓他們全部到零點酒吧來。今天兄弟們所有的花銷我包了,包括找小姐!」
周大志聽到「找小姐」三個字,忍不住歡呼起來,快手快腳地掏出手機,打了電話。
時飛哈哈大笑道:「斌哥和猛哥只怕現在還沒起來,看來今天是不用起了!」
說話間,四人已經上了麵包車,周大志坐在駕駛位,回頭對時浩東道:「東哥,他們正在往零點酒吧趕。」
時浩東點了點頭,道:「恩,開車吧!」
麵包車在馬路上賓士,車上響起了歡快的音樂,時攀、時飛、周大志等三人大聲商議著等會兒怎麼把周斌、王猛干趴下,商議到得意處,更大聲歡笑起來。
時浩東迷著眼,打著盹,聽著三人商議對付周斌,嘴角忍不住掛起了微微的笑容。
這才是屬於他的愜意人生,有煙,有酒,有兄弟。
今天的天氣好好呀!
時浩東走下車的剎那,溫熱的陽光傾灑下來,暖風吹過,直讓他有一種想好好睡個懶覺的衝動。
「東哥,東哥,東哥3f3f3f3f3f3f」
爛田壩十一鷹,以及零點酒吧看場子的周斌的小弟們紛紛向時浩東點頭問好。
如今,時浩東和周斌的關係,周斌的小弟們無所不知,所以他們從爛田壩十一鷹口中得知時浩東要來,才會齊齊出來迎接。
而王猛和周斌則不幸被時飛言中了,此刻還在休息室,也不知酒醒了沒有,但可以肯定的是,接下來他們又要倒下了!
時浩東微笑著點頭示意,對一個周斌的小弟說道:「斌哥還沒起來?」
那個小弟道:「是啊,斌哥和猛哥從昨天晚上睡下之後,就一直躺到現在,恐怕酒還沒醒。」
時飛和周大志聞言相視一眼,得意地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他們和時浩東灌了周斌和王猛不知多少酒,在所有人中,就以二人喝得最多,他們到現在還沒起來,也在預料之中。
時浩東點了點頭,續道:「嗯,你去幫我們安排一個包間,然後再叫幾個小姐來。」
那個小弟躬身道:「是,東哥,我這就去安排!」轉身就要去安排。
時飛忽然大聲叫喚道:「等等,你去把斌哥叫醒,就說我時飛來找他報仇了,他要是怕了的話,就繼續裝睡!」
「報仇?昨天晚上不是斌哥和猛哥最慘么?」
那個小弟疑惑著走進了零點酒吧。
時飛、時攀、周大志三人相視而笑,只要這個小弟將時飛的原話轉告給周斌,他非跳起來不可,接下來么,嘿嘿3f3f3f3f3f3f
時浩東掃了一眼眾人,心想周斌的小弟和他的兄弟也不能分什麼彼此,大聲說道:「今天在場所有兄弟的消費全算我的,大家盡情玩!」
時浩東的話才一說出,在場數十個周斌小弟轟然響應:「謝謝東哥,謝謝東哥3f3f3f3f3f3f」他們本來以為時浩東這次做東沒他們的份,畢竟他們又不是時浩東的小弟,時浩東是沒必要請他們的。
這數十人起鬨,又都是混黑社會的大嗓門,場面登時轟動無比,引得街上行人紛紛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