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醋味女子
第十一章：醋味女子
第十一章：醋味女子
回到縣衙，兩個小女子已經把飯做好。馬守應看到女兒和鄧紅英在一起合得來，嘴裡甜蜜的叫著姐姐、姐姐時，心裡得意的笑道：「這娃有心眼！」
氧氣燈點燃后，兩個女子好奇的圍住在低聲談論著。李定國嘿嘿笑道：「比體力重要的是技術，比技術重要的是科學，比科學重要的是理論，比理論重要的是觀念，比觀念重要的是思想。只要肯動腦子，現狀總會改變的！」
李定國讓馬守應先吃飯，他要給兩個女子一點驚喜。帶回來的小物件很快組成了一個汽燈形狀，他用白絲薄紗圍起來，上邊蓋上了反光的薄銅片。
一霎那，燈光柔和更加明亮，逗得兩個小女孩嘻嘻哈哈不停地笑著。李定國在水盆里洗手后坐下，和馬守應一起吃著從山上打來的野味。
馬守應對李定國越來越好奇，好像這小子腦子特別好使。他和年輕人吃著、談著，少年人的見識讓他大為驚訝。
「定國，你妹妹叫馬玉蘭，你們兩個還曾在一張床上睡過呢。」
「噗！」李定國把嘴裡的食物噴了出來，他和馬玉蘭有過一腿？他爸爸不責怪還這麼直爽的說出來？
「爸——」馬玉蘭臉紅了，害羞的說道：「你提小時候的事兒幹啥？」
「哈哈哈哈！」馬守信放聲大笑，詭異的望著李定國：「你小子七八歲時還尿床，把我家女兒的裙子都給澆濕了。」
「嘎嘎嘎嘎！」鄧紅英不懷好意的看著李定國的下身，忍不住再次發笑。
李定國尷尬極了，宭迫的說道：「過去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有些事必須得記住！」馬守應嚴肅的說道：「你說過，要娶我家女兒做妻子！」
「我，我——」李定國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下去，李定國說沒說過他不知道，馬守應肯定是訛詐！但他又無法拒絕，只得歉意的說道：「回族的生活習慣和我們漢人不一樣，我怕——」
「哈哈哈哈！」馬守應放聲大笑，然後說道：「她媽媽是漢人，她可以不遵守回回的規矩。」
李定國只得含糊其辭的說道：「我們都還小，等長大了再說吧。」
「還小？我在十四歲都已經當爹了！」馬守應望著李定國：「你已經17歲，我家女兒快有十六歲了。」
快有十六歲，說明還不到十六歲。十五歲的女孩子就嫁人，是不是太嫩了？李定國搖搖頭：「馬伯伯，我現在有很多事要做，這件事還是以後再提。」
「這我不管！」馬守應嘿嘿笑道：「我一不要彩禮、二不要你大操大辦，什麼時候你喜歡她就是你的，嫁妝我會給你三十萬銀兩。」
「奶奶，這是賴上我了！」李定國鬱悶的想著，當他聽到三十萬兩白銀時兩眼放光。農民起義，全他媽是狗屁！攻城掠地、商人放火都為了是金銀財寶！
三十萬兩銀子他太需要了，恨不得立刻抱住馬守應親上一口。
「定國，你的炸藥能不能給我一部分？」
李定國愣住了：「你要炸藥幹啥？」
「炸城門！」馬守應嘆口氣說道：「攻城，全都是用人命堆出來的。有了炸藥，放到門邊上，嘭！我的大兵就能衝進城去！」
「炸藥包！」李定國明白了，他嘿嘿笑道：「可以，你只要派過來十個八個人，我把炸藥包的製作、使用都教給他們。」
「好啊！」馬守應放下筷子，樂呵呵的喊道：「我知道，你用的人都需要付工錢、吃飯，金銀你岳丈我有的是，會付錢給你！」
「岳丈，這麼快就成了岳丈，再遲一會兒你只怕又要當姥爺了！」李定國忍住笑，心裡得意：「奶奶，晚上的活計今後更忙活了！」
馬守應連夜離去，李定國對兩個女子說道：「你們睡吧，我還要去看一下我的機器！」
壓力機、氧氣瓶、翻砂廠，李定國要先把后兩件事情辦好，然後考慮壓力機。等壓力機和蒸汽機製造出來，他的工廠才算有了初具規模。
「你不能走！」鄧紅英撅著嘴，哀怨的望著李定國：「我呢，我怎麼辦？」
「我擦！」李定國還真想不到，明朝的女子比起二十世紀的女子都大膽！他雙手一攤說道：「你爺爺對我有看法，等你做通了他的思想再說吧。」
「哼，他要不同意，能讓我和你在一起？」鄧紅英忍不住呵斥，她感覺到李定國實在推辭。
「父母之命、媒婆之言。男女以行媒始知其名，無媒則亦不交；男方無媒不得妻，女方無媒老且不嫁！」李定國繞口令般的念著，輕輕地撥開鄧紅英攔擋的雙臂。
「嘻嘻嘻……」馬玉蘭捂住嘴在笑。李定國幽默滑稽的樣子，讓她想起小時候的一切。
「你不要我，我就死！」鄧紅英眼淚巴巴，望著門口大聲喊起來。
「姐姐，我幫你！」馬玉蘭突然開口說道。
「你幫我？」鄧紅英心裡酸酸的：「你的事成了，我的事難，我爺爺是個倔老頭。」
氧氣焊需要氣瓶、焊槍、焊條、乙炔，電焊鉗割槍等工具也是不能少的。他絞盡腦汁，只能先從小物件下手。氧氣瓶需要等優質鋼材煉出來才能有點希望。
又是半夜，李定國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他揉揉眼和鐵匠師傅告辭，走到王國勛的房間倒下就睡。小鬼頭不願意了，蹬著李定國的屁股發泄著牢騷：「放著美女不去抱，來聞我這臭腳丫子。」
「女人是老虎！」李定國翻身仰面朝天，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老虎，老虎，哪有這樣嬌滴滴的老虎？」王國勛坐起來，看著熟睡的李定國嘆口氣：「幹嘛這麼拚命？咱們活著說不定啥時間就得去閻王爺面前報到，放著享受不會享受！」
兩個小美人，一個火辣、一個溫柔。李定國偏偏對小蘿莉不感興趣似的，很少在縣衙里呆著。鄧紅梅暗自生氣，馬玉蘭卻在不停的忙活。
「做鞋？」李定國在王國勛房間里睡覺，馬玉蘭卻在氧氣燈下納鞋底。鄧紅梅一看尺寸就知道，這是給男人做的。
鄧紅英內心一顫，馬玉蘭小巧可人，又是個勤快的姑娘。自己雖然比她豐滿一點，但這種優勢一兩年就會被逆轉。她必須改變一下自己，要讓這個小男人對她另眼相看！
「我能做什麼？」鄧紅英陷入了深思。
這一夜，她失眠了。等到天亮，馬玉蘭喊她吃飯時才知道自己睡過了時間。她真想大哭一場，恨不得立刻把醋罈子打翻！
第四天頭上，李定國下決心要把蒸汽機搞出來！他見識過做早蒸汽機的圖紙，認為做起來難度不大。早期的真空蒸汽機的效率有限，但它們比較安全，因為它們的壓力比較低，在物質發生損壞的情況下機器向內收縮，而不是向外爆炸。
使用高溫高壓的蒸汽為蒸汽機的效率帶來了巨大的提高。但這種蒸汽機比真空蒸汽機危險得多。蒸汽機不僅在採礦業中得到廣泛應用，在冶鍊、紡織、機器製造等行業中也都佔據著重要地位。
下午，他又給千人的部隊加了一項投彈練習。新兵蛋子們都感到新奇怪：「少爺要用搗蒜錘砸死敵人不成？」
「投彈練習有三種姿勢。一、卧倒后投彈、二、站立著投彈，三奔跑時投彈！」胡志勇沒有注意到大家的神色，認真的做著沒有個動作，等他看到差不多時，這才朝煉銅爐、煉鐵爐工地走去。
土窯已經建成，大家正在緊張的裝填著石料。李定國不時的讓大家注意點什麼，最後才下到爐膛前觀看著。風力，催著火苗朝上竄著，他滿意的點點頭：「不行的話就要用手搖鼓風機！」
「是，我們準備了三個人，半個小時一輪換！」
「嗨，等我的蒸汽機研製成功，你們就輕巧多了！」李定國很無奈，沒有生鐵、熟鐵、鋼材、銅材、鋁材，製造什麼都不行！
蒸汽機成功了，可需要的鍋爐要消耗大量的原材料！他只能一步步朝前邁進，先把容易做的事情辦好再說。
「爐前工是冶鍊最苦最累的工種，粉塵大、噪音大還不是主要的，最要緊的是鐵水的炙烤。夏天，厚厚的防護服下面的襯衣一直是濕的，下班洗澡時，襯衣能擰出水來。冬天，站在高爐操作台上，胸前烤得發疼，身後刺骨的寒風吹得發冷，讓人感受到冰火兩重天。」
李定國和燒爐子的幾個師傅交談著，要他們帶好面罩、戴好眼鏡，注意皮膚不要露在外邊。他交代的非常詳細，又讓他們操練了幾次，這才放心離去。
「那個，你又忘記吃飯了。」鄧紅英半路上碰到李定國訕訕的開口說道。
「那個？哈哈哈哈！」李定國大笑不止：「你喊我的名字吧。」
「不！」鄧紅英倔犟的把碗遞給李定國，坐到路邊的樹蔭下說道：「你昨晚沒有回家？」
「嘿，我的狗窩被你們占著，我回去幹啥？」李定國吃著飯，看著鄧紅英說道：「你識字，到學堂去當個教師。」
「不嘛，我要守著你。」鄧紅英嫵媚的眼神飄著李定國，膽子很大的說道：「等你娶了我，我才會完全聽你的。」
「我擦！」李定國苦笑：「我還沒有打算結婚，五年以後再說。」
「五年？」鄧紅英傻眼了：「你要我在此等你五年？」
「回家吧。」李定國溫和的勸著這位痴情的女子：「男子大丈夫必須有所作為，我不會忘記你。」
「不！」鄧紅英堅決的說道：「我怕別的女子搶在了我的前邊！」
「哈哈哈哈！」李定國大笑不止：「你這是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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