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 貂蟬 初吻 你們誤會了
寥縣城中,夏侯惇忙的不可開交,舒縣的數萬百姓逃難至此,對於內政一竅不通的他可累的夠嗆。
這些人都是提前被項雲忽悠而來的,個個都感恩戴德的歌功頌德項雲的好,全然沒將夏侯惇的好記掛在心上,好像這一切都是夏侯惇應該做的,夏侯惇如今是費力不討好,不費力又惹人閑話,成天都被雞毛小事煩的腦袋冒煙。
「啟稟將軍,丞相又有密令送到。」
赫昭手捧書信,恭敬的送到夏侯惇面前。
夏侯惇細細查看之後,大喜道:「你去請張將軍過來一下。」
曹操來信說:劉備心懷不軌之心,企圖密謀造反,讓夏侯惇並張遼起兵與自己在小沛會合,一舉殲滅劉備。同時在信中點名提出,讓項雲帶領本部士卒一道前往。
夏侯惇最近這半年一直打敗仗,儼然成了一個常敗將軍,時常不爽。如今有了這一個天賜良機,當然不可輕易放過。
少時,張遼大步而入,見禮道:「不知夏侯將軍招我何事?」
夏侯惇欣喜道:「文遠,丞相來信說已經起兵五萬,從許昌直下向徐州而去,剿滅叛賊劉備,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只要殺了劉備便是天大的功勞。」
張遼神色陰沉的回道:「只是苦了徐州的百姓。」
夏侯惇自然明白張遼所說的,徐州歷經數次戰亂,已經百姓稀少,苦不堪言。
夏侯惇岔開話題道:「丞相讓項雲一路同行,文遠與他也算舊識,勞煩文遠去通知一下,我們好早日整頓大軍一道前往。」
張遼點頭道:「此事好辦,我親自去尋他便是,估計舒縣的戰事也該完結了。」
張遼與夏侯惇告別了一聲,領著十騎親衛快馬加鞭的向舒縣而去。
……
舒縣城內,項雲一早起來便有喜鵲盤枝歡啼,讓人心情大悅。
果不其然,告別回家迎接親人的魏延,帶著家人十餘口來到了舒縣。
魏延躬身行禮道:「末將魏延拜見將軍,因家中有事,故耽誤了一些時日,還望將軍責罰。」
項雲熱情的扶起魏延,親和的道:「文長快起來,不礙事,你能回來我已經盛感欣慰,快給我引見一下。」
魏延一一介紹道:「這是我的父親、魏和,這是我的叔叔、魏黃,……」
項雲分別見禮之後,喜道:「能得文長相助,實在是我項雲三生有幸,諸位,我已命下人在府內略備薄酒,為大家接風洗塵。」
魏和率先開口道:「多謝項將軍,延誤的時日都是老夫顧慮耽誤的,還望將軍海涵。」
項雲置之一笑,大致明白其中的緣故,魏延是一個愣頭青,不代表他的老子也是一個熱血份子,被敵對勢力勸降還要舉家歸順,估計魏延也沒少費口舌。
項雲朗聲回道:「魏老將軍不必多說,文長非但沒用過錯,還有大功。如今我已脫了反賊的名份,在丞相門下任東曹。」
魏和老臉通紅,內心的想法被項雲一眼識破,難為情的無從開口。
項雲打圓場道:「諸位莫要在閑等了,不然酒菜都該涼了,請!」
眾人這才齊齊入內,飲酒作樂,暢所欲言。
酒至中旬,府門外士卒進來通報說是陳到和皇甫陵也回來了。
項雲自然親自迎了出去,一陣寒暄之後,也接入酒席,從新來過。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項雲來到三國后第一次被酒灌醉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嘴裡面還不停的扯東拉西,外人也聽不明白他到底再說什麼,可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倒是十分清晰,那就是項雲不停的念叨:貂蟬!
……
一直到黃昏,項雲才迷迷糊糊的睡醒,頭腦發麻的讓他天轉地旋。
「將軍,你起來了嘛!黃忠將軍帶著家小在府上恭候你呢!」
門衛裴元紹輕聲的扣門道。
項雲聞聽黃忠來了,欣喜的跑了出來,連鞋襪都沒有穿,拉著裴元紹道:「老裴,你是說黃忠來了。」
裴元紹看著項雲的模樣,不解的問道:「將軍你這是怎麼呢,黃忠是來了,可你也不至於如此吧。」
項雲這才想起自己衣冠不整,起身回屋整理好衣冠,隨著裴元紹一道去見黃忠。
裴元紹邊走邊笑道:「將軍,你是不是喜歡貂蟬。」
項雲不明不白怒視著裴元紹道:「老裴你一個大老爺們,亂嚼什麼舌根子。」
裴元紹回笑道:「將軍你就不要在掩飾了,你酒醉后叫了無數次貂蟬,弟兄們都聽見了,這還能有假,還聽說呂小姐知道你酒後吐真言叫的是貂蟬,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連午飯都沒有吃。」
裴元紹心災樂禍的快步而走,氣的項雲真想上去踹他兩腳。不過見裴元紹言辭竊竊,絕不似胡編亂造,大嘆道:「看來這酒還真不能多喝,酒後壞事呀!如今連一點小秘密都沒有了。」
大堂內黃忠正焦急的守望著大門,急切的盼望項雲的到來。
「黃將軍久等了!」
項雲人未到聲已到。
黃忠眉目一喜,回禮道:「打擾將軍之處,還望將軍海涵。」
項雲快步跨入大堂,詢問道:「黃將軍,令郎可帶來了。」
黃忠臉色一暗,悲痛之色瞬間布滿整個臉頰,傷心道:「敘兒已經病入膏肓,被裴統領安排在客房中休息。項東曹請你救救我兒,他才十四歲,便要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如果你能救他性命,我願捨棄我這把老骨頭,為將軍做任何事。」
項雲目色如芒,死死的盯著黃忠,一字一頓道:「黃將軍可說話算話。」
黃忠毫不猶豫的回道:「絕不後悔。」
項雲內心一軟,寬慰道:「黃將軍也不要太擔憂了,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待我去看看便知。為人父母,都願意為子女做什麼事,我項雲也不是狹隘的小人,趁火打劫。」
項雲還是放棄了,他不想被三國神將看不起,拿人家兒子的性命作為要挾,況且項雲還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治好黃敘。能和黃忠打好關係就已經很不錯了。
項雲來到客房中,只見黃敘面黃寡瘦,時兒睜眼時兒閉眼,氣息奄奄。
黃忠唉聲嘆氣道:「項東曹可還有治。」
項雲眉目緊皺,認真的道:「還請黃將軍和尊夫人都先出去迴避一下,我要細細為公子把脈,不能受外界人干擾。」
黃忠起初見項雲愁眉不展還道是項雲束手無策了,此時見項雲開口說話,內心一暖,回道:「拜託項東曹了。」
說完攙扶著內人退出了房門,靜靜的守候在門外。
項雲坐到床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黃敘,好像在尋找什麼,待看見黃敘咽喉處有兩個喉結,滿臉欣喜。自語道:算你小子命好,能遇見我這個未來人。
其中一個喉結隨著呼吸一上一下,肯定是正常人的。而另一個較小的卻動的很慢,每次吸氣都一跳一跳的,好像卡在咽喉裡面,阻擋了氣流的順暢。
項雲端來一盆水,埋怨道:「小子,算你命好有一個愛你的老爹,並且還是一個超級厲害的牛逼人物,不然打死我也不會把我的初吻給你,你可一定要給我爭氣呀,不然老子是失了初吻又丟了猛將。」
說完項雲用清水漱了一下口,又用毛巾把黃敘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這才難為情的猛的用嘴堵住黃敘的嘴,拼盡全身力量大吸了一口,直到項雲感覺嘴裡有一股腥臭味才停了下來,慌忙的張大嘴把嘴裡面黏糊糊的東西吐在水盆里,卻是一塊帶有血漬的痰膿,都已經濃稠的漂浮在水盆上,項雲看著痰膿不住的噁心狂吐。
黃敘隨著痰膿被吸出去急促的呼吸了幾口,突然一動不動了。
這可把項雲給嚇傻了,暗道:老天你不會真的玩我吧!
一探黃敘鼻息盡斷了氣,胸口也察覺不出跳動。
項雲慌忙的給黃敘做起了人工呼吸,內心不住的禱告。
「你可不能死在這裡呀,不然黃忠非把我給生撕了。」
項雲急的滿頭大汗,不住的呼氣吸氣。
「啊!」
突然黃敘驚叫聲響起,把項雲給嚇得從床邊跌落在地上,項雲一抹滿臉汗珠,慶幸總算有驚無險的救醒了黃敘。
黃忠愛子心切,破門而入,還道是黃敘出了意外。
奔至床前,只見黃敘兩眼放光,看著黃忠驚恐的道:「爹爹,孩兒好怕,他用嘴堵住我的嘴,敘兒好難受。」
黃敘右手微微抬起指著項雲,畏懼的看著他,生怕他再來。
項雲此時感覺無地自容,滿臉通紅的戰立起來,解釋道:「黃將軍不要見怪,實不相瞞,令公子犯的是咽炎病,並不是什麼肺癆病,濃痰長期卡在咽喉處,導致氣虛短促,咽食困難,長期以往便加重了病情,在下剛剛已經替令公子吸了出來,這才……」
黃忠細眼一看,便見水盆上漂浮的濃痰,已然知曉一切,又回過頭去看黃敘,黃敘蒼白的臉色終於漏出了久違的血色。
黃忠老淚縱橫,對著項雲道:「項東曹,請受我黃忠一拜。」
項雲慌忙的阻止道:「老將軍客氣了,受不的,受不的。」
黃忠慈祥的對著黃敘道:「敘兒,還不快給大恩人謝恩。」
黃敘害怕的依偎在母親的懷中,可又畏懼黃忠的威嚴,弱聲道:「敘兒謝過將軍的救命之恩。」
黃忠大為滿意,笑道:「敘兒你命遇貴人,實在是你的福份,項東曹對你有活命之恩,你應以叔父之禮相待,不知項東曹意下如何。」
項雲訝聲道:「不可,萬萬不可。」
黃忠失落道:「項東曹身為丞相府親僚,自然前途無量,敘兒沒有這個福分也怪不得他人。」
項雲又急道:「老將軍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比令郎長十歲左右,如老將軍不嫌棄,我便做他大哥,不知老將軍可否讓在下如願以償。」
黃忠搖頭道:「不可,這不是亂了輩分了嘛,敘兒會受不起的。」
項雲笑道:「受得起,受得起,此事就這麼定了,老將軍好好照顧敘弟,在下便先出去一步,告辭!」
項雲歡喜的向門外走去,一時未查竟與正向屋內走來的少女撞在一起,項雲正欲開口道歉,少女卻扯開細嗓,指責道:「你這人怎麼不長眼,惹怒了本小姐有你好看。」
項雲這才細細打量了一番少女,長的眉清目秀,身段婀娜多姿,實足一個美人胚子。可與她火爆脾氣卻截然相反,讓項雲詫異萬分。
黃忠厲聲呵斥道:「蝶舞,還不快給項東曹謝罪,你都滿十八了,還這般莽莽撞撞,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少女正是黃忠的長女黃蝶舞,打小就不喜歡琴棋書畫,更不喜刺繡針線活,唯獨對刀槍棍棒感興趣,這一來二去,在黃忠的教導下,武藝也算有所成就,脾氣也特別火爆。
黃蝶舞呼聲道:「爹爹盡替外人說話,我才不給他道歉,弟弟的病情如何,那個項雲到底有沒有醫治的藥方。」
黃忠微怒道:「蝶舞,今日怎麼這般不懂禮數,項東曹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大呼小叫的,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項東曹道歉,不然我絕不輕饒。你弟弟的大病已經被項東曹治好了,他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不得對恩人無禮。」
黃蝶舞委屈的道:「爹爹你盡然為了一個外人和蝶兒動怒,我不理你了,弟弟,你好些了嘛。」
黃忠無可奈何的對著項雲抱歉道:「項東曹,對不住,管教不嚴,還望多擔待。」
項雲忙回道:「老將軍不必介懷,你們一家人好好聊,我便不打擾了。」說完快步走遠了。
項雲回到房內正準備和衣而卧,又有士卒敲門道:「將軍,曹軍來人了。」
項雲不解的道:「曹軍,會是誰呢!看來今天註定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