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皇子妃甄選
第93章皇子妃甄選
「你很疑惑我的身份吧!」沒想到,女人像是會讀心術,猜出了墨寶懺的想法,更令墨寶懺嘖嘖稱奇。
可第二句,直接人讓墨寶懺大吃一驚……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從現代穿越來的?對嗎?」
「你怎麼知道?」墨寶懺本能地反問道,然後,她就見墨長汀帶著人都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她和這個女人。
墨寶懺心裡疑惑地緊,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竟然讓她這個三朝元老的爹爹如此貴待?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暖織,和你一樣,是穿越魂。」安暖織大方微笑,她其實從墨寶懺一進來,看到她腰際的化學試劑瓶子,就知道她是穿越而來的了。
墨寶懺笑不出來也說不出一個字,她只覺得胸口有什麼往上涌,昨天那個奇怪的夢裡聲音又出現了,「未來的小皇后,未來的小皇后……」
「在想什麼?很驚訝嗎?」安暖織望著她又大又亮的雙眸,反問。
「你是安國的皇後娘娘?」墨寶懺渾渾噩噩,沒來頭地問道。
「你認識本宮?」安暖織笑著問道。
「我剛才說什麼了?」墨寶懺恢復了正常,她剛才幾秒像是失去了意識似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看來你也很不簡單。穿越魂總有超過於常人的能力。」安暖織像是下判斷似得說道,她剛剛就覺得這墨四小姐與眾不同。
腦海里有浮現鏡台大師說的話,天機不可泄露,這個女孩子身上一定有什麼非同尋常的過人之處。
「聽說你要去參加皇子妃大選,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墨寶懺略驚。
沒錯,墨寶懺穿越后最大的心愿就是參選皇子妃,一是因為她想為自己未來的人生謀條後路,安國最尊貴的莫非皇室,皇室最有潛力的男人莫非皇子嵐佑廷,女人都想嫁予最強大的男人,她也不例外,二是墨家畢竟是她的養家,墨長汀又有三個嫡親女兒各個如花似玉,選婿也是她們挑剩下給她,想必都是差強人意的,還不如變被為主,自己主動入宮,婚姻還有幾分前途。
「你想怎麼參選呢?據本宮所知,你的條件在眾秀女中不是優秀的,何況你的三個姐姐有一個也要參選。」安暖織親淺地笑了。
「小女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墨寶懺早就把自己姐姐比較過了,容貌上她是處於大大的劣勢,一道長長醜陋的疤痕,是男人都會倒胃口,何況是安國最尊貴的男人,何況她又非墨家親生,在家族血緣上,她就差之千里了。
「後天本宮就要會京都了,你想好要不要參加皇子妃大選,到時候給本宮一個答覆。」安暖織悠然一笑,轉身離開了。
墨寶懺站在原地,看錶情,她的思緒凝重,深深陷在了沉思里。
「娘娘,為什麼您不告訴墨寶懺您已有意選她為皇子妃?」離開墨家大宅的時候,小綺忙不迭地問道。
「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這個世界上唯一靠的只能是自己,如果墨寶懺明白這個道理她會全力以赴的,本宮喜歡有野心有自信的女孩子,只有這樣才能母儀天下。」
「那萬一墨寶懺打退堂鼓了呢?」小綺依有擔心。
「那就表示本宮看錯了她,到時候再另作他選。」安暖織凝望天空,遙遙的雲朵彷彿近在眼前,她其實心裏面是很看好墨寶懺的,希望這個女孩不會讓她失望。
甘城外,清晨的景色爛漫,紅花綠葉,襯托著女人的臉色分外嬌俏。
放眼一看,大約有百名甘城要參選的秀女,一個比一個花枝招展。
今天就是進京都參加皇子妃初選的日子,所有被輪篩選中秀女都心情忐忑,格外話多,城門外熱鬧非凡。
此時,眾秀女突然鴉雀無聲。
因為從一頂青色的素布轎子停下,帘子掀開,一個妙齡女子輕紗遮面走了出來,她的氣質格外清麗脫俗。
眾秀女無不被這女子左側傾城容顏所眩暈,因為實在是太美了,可等看到右臉,一道長長的蜈蚣形狀疤痕赫然醒目,眾秀女皆驚。
「那個就是墨寶懺啊,沒想到會是這樣子,聽說今年她也要參選……」
當墨寶懺路過一畦月季圃,幾個下人的議論聲傳入她的耳中。
「這個醜女人有什麼好議論的!都說她的姐姐墨紅螺是這甘城裡最美的女子呢!連評書張都一再誇獎呵,我看呢,這次皇子妃甄選,紅螺一定會中的,何況她是墨家嫡親的女兒。」其中一個不屑地說道。
「錯錯錯,現在墨紅螺的姿色怎麼能和曾經的墨寶懺比,墨寶懺沒有毀容之前,有句話說得好,『驚鴻輕瞥,鳳凰獨立,寶懺絕世,萬人成迷』,聽說五年前,圍觀墨寶懺的人從一早就開始排隊,次次連異域王爺的畫師都連夜從西邊趕來,就為一搏傾城容顏呢!!何況聽說皇後娘娘還特意找墨寶懺面談過呢。」
「咳咳。」
不知道是誰提醒了一聲,眾秀女看到墨寶懺走過來出現趕忙閉嘴,墨寶懺沒有計較,昂首挺胸,裝作沒有聽到,在眾秀女驚艷的眼神中走了過去。
她們心裡紛紛想,這墨寶懺倒是個風語不驚的女子,雖然醜陋,可勝在說不出的靈動和氣質。
還有幾個秀女,儼然已視墨寶懺為競爭對手。
隔天到了京都后,大選正式開始,眾秀女算是休憩了一晚,可誰都沒睡好,畢竟這是關係到自己婚姻和家族榮辱的大事,哪有一個人能夠徹底淡定?。
未時三刻,第一位甄選已經開始,主審嬤嬤環顧一圈,威嚴地說道。
「請各位秀女把袖子撩起來,查看守宮砂。」這是大選第一步,驗明是不是chu子之身,也是為保皇室清白最重要的一步,每一次篩選都耗費很長時間。
一條條玉藕般的胳膊穿過青紗布幔,櫻紅豆蔻般的守宮砂紛紛露了出來,主審嬤嬤非常嚴苛,造假者、破身者無所遁形,很快,就到了墨寶懺。
主審嬤嬤一走過來,表情一滯。只見墨寶懺白皙如錦緞般的肌膚觸手細膩,但是上面空空蕩蕩,根本沒有那硃紅色的一點。
「墨四小姐,您的守宮砂…………」主審嬤嬤負責過很多屆大選,她的經驗老道,憑她以往的見聞,墨寶懺手臂上的硃砂紅是因外力原因脫落,也就是所謂的「破身」。
墨寶懺低頭一看,臂彎上果然空空蕩蕩。
不過……昨夜睡覺之前這枚東西她還仔仔細細地查看過,今兒個怎麼不見了?守宮砂雖然從科學原理上講很沒有依據,但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也不太可能吧……
墨寶懺腦海中浮現很多很多疑問。
抬眸,墨寶懺放下了袖子,「主審嬤嬤,往屆選秀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都會驗身,看看是否是貞女。」主審嬤嬤雖然見多識廣,但像墨寶懺這麼「淡定」的女子還真是第一次見,說實話,她認為墨寶懺很有當皇子妃的潛力。
「那就驗身吧。」墨寶懺回答地很淺。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墨寶懺被帶了出來,給墨寶懺驗身的是另外一個複審嬤嬤,她給主審嬤嬤耳語了幾句,當即,主審嬤嬤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墨四小姐,恐怕您要解釋一下了,您已非完璧之身。」
「不用解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墨寶懺的臉上沒有表情,她剛剛看到一個宮女遞給了複審嬤嬤一樣東西,她心裡很清楚,她很可能是被陷害了。
「那得罪了。來人吶,把墨四小姐和隨身丫鬟蓬兒關進暗室,等待上面的發落。」主審嬤嬤一聲令下,幾個侍衛從殿外走了進來,作勢要架墨寶懺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墨寶懺提腳邁出了殿門,在眾侍衛愕然地目光下,走向專門關押秀女的暗室。
「寶懺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呀?您為什麼不和主審嬤嬤解釋一下?」蓬兒堅信她的主子是清白的,因為連傻子都明白其中一定有人搗鬼,在墨寶懺進內室複查的時候,她還見一個宮女也跟著走了進去呢。
「如果有人真心想害我,給複審嬤嬤些好處就能辦到,況且,這原本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事情,解釋多了反倒是越描越黑。」墨寶懺的聲音依舊四平八穩,彷彿這件事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和她無關。
不過她心裡正疑惑著另外一件事,驗身的事情可以造假,但是她的守宮砂為什麼會一夜之間突然消失,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違常理吧。
「可現在該怎麼辦?」蓬兒的聲音有些顫抖,望著黑漆漆的暗室,她覺得皇宮好可怕。
「現在……睡覺吧。」墨寶懺波瀾不驚。
「睡覺?」蓬兒張大了嘴巴,她很崇拜她主子的心理素質,但在這鬼森森的地方,怎麼敢睡呢?正想著,只聽「咣當!」一聲,暗室的門應聲而開。
「刷刷刷……」幾個黑膛侍衛端著燭台走了進來。
領頭的那個冷冷說道,「墨四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七轉八轉,墨寶懺眼前漸漸趨於明亮晃眼,接著,一座奢華隆重而又金碧輝煌的宮殿出現眼前。
「還記得本宮嗎?」當要見她的人轉過身來,一身九鳳凰的紅色華服,映襯她的臉完美無瑕,氣色傾城靚麗,恍如仙女。
「皇後娘娘!原來是您……」墨寶懺有些驚訝,但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早就覺得她的守宮砂消失不是那麼簡單的,原來如此。
「本宮說過你如果決定參加選秀,會再次見到本宮的。」安暖織凝望墨寶懺的雙眼,裡面乾淨澄澈又固執堅韌,很有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伸出手,安暖織給了她一個蠻現代的禮儀,握手。
「你很順利通過了本宮設置的考驗。恭喜你了,你連晉兩輪,最終進入了決選。」
決選的意思就是最終甄選,不過主審的換成了皇子嵐佑廷,往年都是皇后根據秀女的家世高低來決定,安暖織已把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墨寶懺能不能當選,也要看嵐佑廷的意思了。
「成功晉級了?」墨寶懺初嘗小小成功的興奮,但很快她冷靜下來。
萬名秀女參選,第一輪淘汰二分之一,第二輪所剩下四分之一,而最終甄選還會剩下至少百秀女左右,也就是說,她的中選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再加上她素來聽聞小皇子嵐佑廷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名叫白笑顏背叛了他,在感情受挫已經無心甄選,這麼說的話,小皇子選不選還不一定,很可能,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了。
墨寶懺雖然煩惱,但她也明白,婚姻這種事情和其他事情不同,盡了人事,剩下就交給天意吧。
希望她有她夢境中的命運,成為嵐佑廷的小皇子妃,順利坐上未來小皇后的寶座,也能為她的養家墨氏家族揚眉吐氣。
鳳歌殿。
最後一次甄選,所有的秀女都用盡了渾身解數打扮漂亮,生怕落於人后,該露的地方露,該展現的豐滿盡情展現。
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小身影淡然地站著,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她便是墨寶懺。
今天的她逆眾而為之,特意選了一件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素淡長裙,把自己身材的優點全都藏了起來,當然也包括了缺點,遠遠看去竟在一眾鶯鶯燕燕中分外顯眼。
「小皇子駕到————」門外傳來了威儀的腳步聲。
「小皇子萬福金安。」眾秀女無不受寵若驚,激動地連頭都不敢抬,紛紛跪下行禮,而墨寶懺穿著厚厚的衣服不太方面,便落於人后了,再想行禮有些來不及,站在那裡有些突兀。
「墨寶懺,有幸見到小皇子是你三輩子的福氣……你為何不行禮?」說話的人是主管太監。
嵐佑廷望向墨寶懺,只見她輕紗遮住了半張臉頰,卻掩蓋不住一面傾城絕色一面疤痕斑斑的容貌,身穿素淡的長裙密不透風包裹住年輕的身體,從一進來,她的打扮就讓他格外關注了一下,怎麼說呢,有些與眾不同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