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第303章 寬衣解帶

夜韶華下意識的不想阿和失望。

這葯，對他來說，喝與不喝，又有什麼區別的。

不過如果喝了阿和會開心一點的話，那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呢，自己在臨死前還能讓她露出點笑容來！他也沒讓阿和去溫葯，接過了那碗冷掉的葯就慢慢喝了下去。

喝過葯后，他恍惚間又是一陣暈眩，堪堪又要倒下，但還是忍住了。

阿和不忍心，想了想，還是勸道，「皇子若是累了，就歇息吧。」

夜韶華搖了搖頭，指著窗下桌子上的一本小冊子，「阿和去幫我取來可好？」

阿和望了望，應了一聲，趕緊去把那小冊子取了過來。

他又吩咐阿和掌燈靠近，虛弱的靠在床頭翻閱了起來。

那是夜笙簫專門給他準備的小本子，據他所說，記錄的是他這幾天的『遺願』。已經完成了的，他十一哥都在後面用紅色圈了起來。

往下一直看到後面，夜韶華自己又忍不住悲嘆了。

阿和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最下面是一條他無法完成的願望，他還沒有娶妻，還沒有生子。

夜韶華合上了小冊子，坐不住了，改為躺下，躺著躺著開始說起了胡話，都是些天馬行空的事情。到最後，他甚至說道，「阿福，我看見了阿福，他在向我招手，我看見阿福了，阿和你看見沒有。」

「沒有，沒有！」阿和嚇壞了，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皇子，皇子，你看的見阿和嗎？來阿和身邊好嗎？阿福，阿福回老家了，那不是阿福，你不要跟他走。」

眼見著，夜韶華的眼神有些渙散。顧不得許多，阿和傾身朝前，在他臉上拍了幾個巴掌。

這啪啪的響聲，和臉上傳來的疼痛似乎是讓夜韶華清醒了些，他看了看自己和阿和交握的手，虛弱的笑了笑，「阿和說的果真是對的，那不是阿福，是假的，現在沒有了。」

阿和咬著內唇，淚光點點的，「皇子還沒有娶妻，還沒有生孩子呢。二王爺不願意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只有皇子能完成這個任務，可不能就這麼和阿福走了。」

「是啊，」夜韶華眼皮子合了又合，「母妃說今年就可以給我派丫頭了呢，因為前幾個月，我第一次夢遺了，本來不明白的，到了軍營里，都是男人，聽大家說了才明白。」

也不知道是剛才被打了幾巴掌還是他當著阿和的面兒說了這些、心裡害羞的緣故，臉上居然泛起了潮紅之色，他繼續低聲說著，「聽那些兄弟說，男女之歡，是很享受的事情，可惜我，沒有機會了，都還沒有見過姑娘家的身體呢。」

阿和緊緊的盯著他，握緊了他的手，低聲問道，「那皇子還想嗎？」

「呼」夜韶華喘著氣，「什麼都想，想活著，想做好多沒做完的事情。」

「嗯」阿和點了點頭，目光里充滿了堅定。

她把蠟燭在一旁放好，使得這個小空間被照的通明，然後，在夜韶華視線最好的位置站好。一件一件的月兌掉了自己的衣裳。

橘黃.色的燈光下，她的肌膚泛著柔和的光芒，一霎間，灼到了他的雙眼。他眼睛緩緩瞪大，隨著她的動作，一動不動，看著看著，留下了眼淚。

「阿和，你怎麼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