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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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恭喜你,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啊,可別告訴我是林躍的孩子。」周蓓一臉的千萬被告訴我是真的的表情。

許靜影搖了搖頭,「我沒有結婚,孩子是我的。」

見她不願意說,周蓓也沒有深問,轉而說起自己的事情來。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我是作為交換生過來的,當初離開蓉城后,媽媽就帶著我回了老家,她做起了以前的老本行,開了個鋼琴培訓班,沒想到生意還挺好的,還雇了兩個年輕的老師,我到了新的環境里也很快就振作了起來,考到了一所不錯的大學,還拿了全額獎學金,現在還有了這次作為交換生出國的機會。」周蓓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語氣歡快。

許靜影看著眼前青春洋溢的周蓓,認真的說:「對不起,我一直都為那件事感到愧疚,真的非常對不起。」

面對許靜影的道歉,周蓓笑了笑說:「我走的那天就跟你說過,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人不總會遇到一些不可避免的災難,挺過去了就是一次重生的機會,我真的挺感謝你的,雖然你當年的做法是有些怎麼說吧,挺惡毒的,但是你給了我和媽媽兩個人重生的機會。」

「我第一次感覺到被老師同學們喜歡著的感覺有多麼的棒,第一次每天回家都有媽媽做的飯菜和關心,第一次覺得世界待我不薄,我原來也可以活得這麼自在快樂,媽媽也在前兩年結識了一位不錯的男人,去年結的婚,我來悉尼后媽媽就跟著我的爸爸一起回了蓉城,這個我願意叫他爸爸的男人是一個孤兒院的院長,我非常的敬愛他。」周蓓談到自己和媽媽的新生活時眼裡迸發出的光芒真的很美。

「你不怪我就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我真的很欣慰,年輕自信,聰明美麗,這才是周蓓該有的樣子。」許靜影端起自己的果汁跟周蓓碰了一下,「為我們的重逢乾杯!」

這邊許靜影的生活步入正軌,那邊許景恆的日子也過的越發的銳不可當。

城南的項目這個月就可以全部完工了,他拿著自己和許靜影在廚房親吻的照片發獃。

沒有他查不到的事,許靜影走後不到一個月他就找到了那個私家偵探,得知孟雪去找過許靜影,但是偵探並沒有告訴他許靜影已將懷孕了。

許景恆不知道許靜影的離開是對他愛情的不堅定,還是為了成全自己的事業,亦或者是無法接受世人的流言蜚語,不管是哪一種,他許景恆都會用自己的實力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他會強大到沒有任何人能用任何事來威脅到他們。

所以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盡一切力量加快城南項目的進度,就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只有那樣他才能讓許靜影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差不多是時候解決一下那個多事的未婚妻了。

項目按照計劃在月底的時候完成了,這是蓉城目前為止耗資最多,人們的期待也最大的,就在項目完工的慶功宴上,許景恆做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事。

許景恆早早的帶孟雪去高級禮服店定製了一套特別漂亮的禮服,剛好在慶功宴的前一天做好,穿著這件價值不菲獨一無二的禮服,孟雪已經做好了被他求婚的準備。

亮堂的大廳里,擺滿了香醇的酒水和美味的糕點,主席台左側一位漂亮的女生正彈奏著舒緩動聽的音樂,穿著華麗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歡快的交談著。

「許總,您這回的可是好眼光啊,以後還要希望許總多多關照。」

「許總,以後就瞻仰著您的光啦。」

許景恆剛挽著孟雪的手經常就被人團團圍住,一個勁兒的說著奉承的話。

難得的許景恆居然笑著跟他們寒暄了幾句,直到一個很早就看上他的富家千金泛酸的說:「喲,我們自詡對愛情不感興趣的許總也有挽著女人的一天,看來許總當初是真的不給家父面子啊,我可得好好跟家父說說,這就是世家後人對他的態度。」

「這位女士,我和景恆早就訂婚了,您現在才來說這個話是不是有些晚了,再說了,男婚女嫁的事講究的就是個你情我願,您這樣也太有失風度了吧?」孟雪果斷的就懟了回去。

對面的女人氣紅了臉,瞪著許景恆的臉,「你什麼時候定的婚,我年初就回國了,可沒聽說過你訂婚的事,又是拿這麼個爛理由來搪塞我嗎?」

這個女人的哥哥剛剛上洗手間去了,此刻聽到妹妹的聲音趕緊擠進人群,看到跟她起衝突的居然是許景恆,立馬上前攔住自己的妹妹,「許總,不好意思哈,她年紀小不懂分寸,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哥,許景恆真的訂婚了嗎?你和爸爸怎麼沒跟我說!」

「許總早在兩年前就訂婚了,你那是后在國外,所以就沒有跟你說。」哥哥安撫好妹妹後有轉頭對孟雪說:「孟總監,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個黃毛丫頭計較。」

「我覺得你妹妹挺可愛的,而且她也不用太生氣了,因為我馬上就會有新的身份了。」許景恆沒等孟雪回應就搶先回答了。

在孟雪又喜又羞的神情及眾人茫然的眼神中,許景恆拉著孟雪的手走上主席台,伸手調了一下桌上的麥,「感謝各位百忙中抽空來到這個慶功宴,今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許景恆側頭看向妝容精緻的孟雪,半晌才開口道:「我許景恆和未婚妻孟雪今日正式解除婚約,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孟雪本來笑容可人,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挽著許景恆的手顫抖著拿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景恆,這個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今天可是慶功宴啊。」孟雪強裝笑臉,聲音微顫。

許景恆很認真的看著她,「我沒有開玩笑,你剛剛說的對,感情的事將就的是你情我願,現在我告訴你,我不願意,不願意娶你,明白了嗎。」

「你。。景恆。。你。。。」孟雪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下面有不少的媒體都拿出了相機,閃光燈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了,大家盡情的享受這個宴會吧。」許景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台下的人紛紛散去。

許景恆端過一杯酒走向不遠處看著自己笑的歐北,全然不顧身後被媒體追問婚約解除原因的孟雪。

「你可真狠心啊,再怎麼說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嘖嘖嘖。。。」歐北看著一臉尷尬的孟雪打趣許景恆。

「我這已經很給她面子了。」相對她給許靜影帶來的傷害,他做的簡直是太仁慈了。

歐北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看著遠處的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說:「唉,咱們可真是同病相憐啊,我的小野貓還沒有找到,你的小乖貓竟然也跑了。」

「同病卻未必相憐,我至少擁有過了。」許景恆輕輕噎了他一句。

歐北懶得搭理他,直直的往那個背影走過去,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也絕不可以放棄。

剛到那個一襲黑色禮服的女人背後,那個女人就轉過身來了,歐北臉上立馬出現了失望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我是丑到你了嗎,好歹控制一下你的表情吧。」那個女人正是藍心。

歐北換上笑臉跟她碰杯,「你這麼漂亮完全是驚到我了,我的表情難道不是被驚艷到嗎?」

藍心翻了個白眼,「那個空杯子過來撩妹啊,你怎麼變得這麼隨意了。」

從一旁的侍者手裡端過一杯香檳,歐北湊過去對著她小巧的耳朵吹了口氣,「那這樣了?」

藍心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拔下了頭上固定頭髮的髮夾抵在他脖子的大動脈上,「跟我耍流氓,看你有幾條命夠我玩兒的。」

歐北突然愣住了,就是這個動作,就只這個語氣,自己找了多年的那個小野貓就是藍心!可是藍心不是酒店銷售經理嗎,自己的小野貓可是學醫的高材生。

「你是不是去過美國?」歐北退開后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藍心將髮夾又夾回頭上,「這年頭去過美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去不得啊?」

「別貧,你是不是八年前去的?」歐北將她的身子擺正,一臉的嚴肅,搞得藍心都有些慌了。

「我。。我想想,我去過好幾次,但是第一次去是在大二的那年,一個人去旅行的,我算算哈,嘿,還真是八年前。」藍心板著手指頭數。

「那你是不是在紐約的一個教堂那邊遇到了一群小混混,然後被人給救了?」

「那叫救我?你簡直是開玩笑,他簡直就是一流氓好嗎,幫我趕走小混混后居然想親我,要不是我的脾氣好,我早就割了她的大動脈了,一提起來我就生氣。」藍心想起那次心驚肉跳的經歷就來氣。

歐北激動的不行,可是他的先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你誤會了,你那時候嚇傻了,連安全帶都沒有系,他只不過是想幫你繫上安全帶而已,剛一靠過去就差點被你扎死了。」

藍心有些臉紅的狡辯,「我怎麼可能被嚇傻啊,你不知道,當時那個男的簡直就是洗剪吹的代言人,長長的劉海連眼睛都看不到,手臂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說著說著,藍心突然意識到不對,為什麼歐北會知道這件事,她抬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歐北直接大力的抱住她,「因為那個男人就是我啊,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熟悉,可是你之前不是學醫的嗎,怎麼會跑去做酒店行業?」

藍心掙扎著,卻沒能如願的掙脫他,「你放開我,快被你勒死了啦。」

歐北趕緊放開她,但是手始終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原來你叫藍心啊,名字真好聽,我都找你好多年了,可算找著了。」

「你找我幹嘛啊,我那時候又沒有真的想殺你。」藍心使勁兒扒著他的手。

「我們去別的地方坐坐,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我簡直是太開心了。」歐北說著就拉著她往外走,後來嫌她的高跟鞋太墨跡,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歐北,你瘋了嗎,快放我下來!」藍心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說著歐北就加快了步伐,路過許景恆是還朝他挑了挑眉毛,看,我的小野貓找到了哦,你得加油了。

許景恆笑了笑,放下手裡的空酒杯也離開了宴會廳,只是沒想到孟雪早已在停車場等了他許久。

「景恆,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做這樣的決定,現在項目剛完成,我們需要良好的形象來讓這個項目更加強大。」孟雪知道他不愛自己,只能從工作的角度來說服他了。

「如果我的事業需要用我們的感情來維繫,我在蓉城也沒有必要再混下去了。」許景恆語氣冰冷。

「可是。。可是我們已將相處了這麼久了,你難道就這麼狠心?」

「哼,狠心,哪有孟總監狠心啊,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嗎,我就是看在孟家兩老的面子上才就這麼算了的,你最好是識相點,見好就收。」許景恆直接推開她,準備開車門。

孟雪猛地將車門關上,「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可以跟自己的侄女在一起,被別人知道了你就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所以我才會忍了這麼久,現在放眼望去整個蓉城有誰可以與我抗衡,還得感謝你們孟家的一臂之力,讓我可以安心的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誰也不敢再說一個不字。」許靜影再次打開車門,這一次直接上了車,絕塵而去,留下一臉失神的孟雪。

許景恆單方面的退婚讓孟家非常沒有面子,可是就如同他自己所說的,沒有人能奈何他,只能忍氣吞聲。

時間一天天過去,許靜影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了,她已經停了學校的旁聽課,安心在家休養,在沙發上咪了一會兒,她被渴醒了,起身準備去廚房倒杯水,剛一起身退突然抽經了,她一下子跌倒在地,肚子也跟著疼起來。

她有些害怕,摸過茶几上的手機給周蓓打了個電話。

「周蓓,你能來一下我這裡嗎,我。。我肚子好疼。」許靜影額頭上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

周蓓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情況不樂觀,趕緊跟老師請了假就往她家趕,看到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的許靜影,周蓓嚇得夠嗆。

「靜影,你怎麼做地上了,我扶你起來。」周蓓趕緊跑過去將她抱起來。

許靜影咬著牙站直身子,虛弱得聲音都快聽不見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被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周蓓扶著她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很幸運的一出門就遇到了車。

到醫院后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告訴她們孩子沒有大礙,但是需要好好休養,若再出現意外孩子很有可能會早產。

為了方便照顧許靜影,周蓓搬到了她家,除了上學就一直在家陪著她。

在預產期的前一個星期,許靜影半夜被肚子痛醒了,她饅頭大汗的拉開了燈,對著門口喊:「周蓓,周蓓,快醒醒,我。。我要生了。。。」

周蓓聽到聲響一下子就爬了起來,給許靜影穿了件外套就給早就聯繫好的司機打了電話,很快就把她送進了醫院。

手術室里傳來許靜影陣陣痛呼聲,周蓓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漫長的三個小時過去了,終於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

在護士的許可下,周蓓抱著剛出生的嬰兒來到已經痛得昏過去的許靜影身旁,輕聲的說:「靜影,你真的好棒。」

許靜影醒過來的時候周蓓剛好給她買好粥回來,「靜影,你醒了?我剛好給你買了粥,我給你把床搖起來一點,你吃點。」

「我的孩子怎麼樣,健康嗎?」許靜影抓著她的手急切的問。

周蓓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放心吧,是個很健康的小男孩兒,話說你們許家的基因也太強大了吧,孩子幾乎跟你叔叔長得一模一樣,可好看了。」

「是嗎,健康就好。」許靜影心裡的石頭終於著地了,蒼白的臉上也揚起了做母親的笑容。

許靜影吃過飯後就一直在病房裡等著,周蓓去接孩子了,她和許景恆的孩子,想起來她就覺得開心。

不一會兒周蓓就抱著剛洗過澡的孩子回到了病房,「來,寶寶,我們看看媽媽,讓媽媽抱抱。」

許靜影接過孩子,看著他與許景恆相似的面容,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手指輕輕握著孩子的小手。

「靜影,別哭了,高興高興就好了唄,剛生完孩子,生子弱著了,別哭了啊。」周蓓拿過紙巾給她擦乾淨臉上的淚水。

「周蓓,謝謝你。」許靜影點了點頭,真的太謝謝她了。

「謝什麼啊,在怎麼說我也是孩子的阿姨啊,對不對啊小寶寶。」周蓓也握著他另一隻小手晃了晃。

寶寶大大的眼珠子看看許靜影又看看周蓓,最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索性閉上眼睛睡起了大頭覺。

許靜影和周蓓相視一笑,把孩子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周蓓看著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孩子是我的,我會好好把他養大的,謝謝你的關心。」許靜影主動搭話。

周蓓嘆了口氣說:「我不是好奇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是覺得你一個人帶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以後孩子大了問起來自己的父親,你也很難回答,我不想你過得那麼累。」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會用生命來保護這個孩子的,你也會幫我的對吧,有你在,我不會太辛苦的。」許靜影笑著說。

周蓓笑著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了,我又能在你身邊多久,我又能照顧你多久了。

三年後。。。

「媽媽,我的風箏飛到樹上去了啦,我拿不下來,怎麼辦啊?」一臉委屈的果果跑進廚房找媽媽。

許靜影擦了擦手上的水,蹲下身子問他,「哦?風箏掛樹上了啊,那塊帶媽媽去看看,我們一起想辦法把他拿下來吧。」

果果拉著徐靜怡的手走到門前的院子里,短短胖胖的手指指著一個不算太高的樹,「媽媽,你看,就在那裡,果果手太短了,拿不到。」

「那我們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手變長了?」許靜影看了看一旁的晾衣桿。

果果立馬會意,拿起晾衣桿就去戳樹上的風箏,可是他力氣太小了,晾衣桿都不太能舉得起來,他癟癟嘴看著許靜影,「媽媽,我拿不動,可以請你幫忙嗎?」

「好吧,那媽媽來試試。」許靜影接過他手裡的小型晾衣桿,伸手輕而易舉的將風箏撥了下來。

「媽媽,謝謝你,你真是太厲害了!」果果抱著風箏跑到許靜影的身邊仰著頭看她。

許靜影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等果果長大了會比媽媽更厲害的。」

「那果果要快快長大,長大了幫媽媽幹活,保護媽媽!」小孩子稚嫩的語氣卻讓許靜影差點用了眼眶,在一個人受盡社會冷暖的時候,孩子的一句話能讓她的心柔軟不已。

「果果,阿姨來看你了。」周蓓提著大包小包的推開了院子門。

果果放下手裡的風箏,撒開腳丫子就往周蓓哪裡跑,一把抱著她的大腿,「蓓蓓阿姨,我好想你啊」

「阿姨也想果果,這不一有時間就過來看你了嗎,好了,快帶阿姨進去坐坐,阿姨累壞了。」

果果連忙放開她,幫她拉著手裡的購物袋朝屋裡走。

「你人來就行了,怎麼又買那麼多東西啊,上回買的都沒吃完了。」許靜影趕緊接過她手裡的東西。

「瞧你說的,又不是買個你的,我是買給我們果果的。」周蓓對著果果眨了眨眼睛。

果果一臉認真的坐到周蓓的腿上,看著她說:「蓓蓓阿姨,謝謝您,我知道您很疼果果,但是果果想蓓蓓阿姨也有好吃的,必要把錢都給果果用了。」

「果果真懂事,阿姨錢多著了,果果不用擔心。」周蓓揉了揉果果的肉嘟嘟的臉。

許靜影一看周蓓不同往日的神情就知道她有事要說,轉頭對果果說:「果果,你去房間里玩兒,我和蓓蓓阿姨聊會兒天。」

「好的。」果果聽話的從周蓓身上上來,拿著自己的玩具去了房間。

周蓓喝了口水,將杯子放回桌上,「靜影,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的學業已經完成了,媽媽也一直在催我回去,所以我要不了多久就會回國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一起回去。」

許靜影沉默了一下才說:「我不會回國生活的,但是我最近倒是想回家看看我的父母,下個月就是爸爸的忌日了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家給他們掃墓了。」

「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們路上還能有個照應,帶著果果也方便一些。」周蓓提議一起回家。

「行,那我只幾天整理一下要攜帶的物品,下個月跟你一起回去。」許靜影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爸爸媽媽,雖然自己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但是她真的好想他們。

就在她準備回國的前一天就是小英的婚禮,自從她來到悉尼后兩人就斷了聯繫。

小英不死心的又把電話打到了許景恆這裡,「叔叔,你還是沒有靜影的消息嗎?」

「沒有,」許景恆回答的聲音有些疲憊。

「哦,明天就是我的婚禮了,叔叔可以過來當我的證婚人嗎,當初說好了讓她當我的伴娘的,他不在,我希望叔叔可以代她參加,可以嗎?」小英的聲音里不無失落。

「好,我會準時到的。」許景恆答應了她的要求,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見證她最好朋友的婚禮。

第二天許景恆準時到達婚禮現場,今天的小英美麗動人,新郎賀子俊也帥得不像話,只是少了可愛的伴娘們。

「下面有請美麗的伴娘送上他們的愛情信物。」司儀的聲音響起,可是紅毯的那一邊卻並沒有伴娘的身影。

小英接過話筒說:「我的伴娘是我最好的朋友許靜影,她真的超級漂亮的,所以我沒敢讓她來,我怕她搶了我的風頭,所以今天她沒有到場,我的捧花也是留著給她的,靜影,看在今天我是主角我最大的份上不要怪我哦。」

小英的話讓全場人都笑了起來,現場又恢復了熱鬧的氛圍,儀式結束后,小英將手裡的捧花遞給了許景恆。

「叔叔,這個捧花就麻煩你轉交給靜影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小英的眼角已經來時濕潤。

許景恆接過捧花,語氣誠懇的說:「祝你們婚姻幸福!」

晚上回到家后,許景恆又拿出在私家偵探那裡得到的他和許靜影的合照,看著看著就不是給你了眼睛,照片中的許靜影看起來是那麼的開心幸福,可是她還是離開了自己,而且消失得那麼乾淨。

他已經找了她四年了,可是一點音訊都沒有,不管是美國還是悉尼他都廢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可是許靜影真的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迹都沒有。

回程的時間已經定了,許靜影帶著果果和周蓓一起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許天鱗的忌日就在三天後,回國後周蓓將許靜影和果果在酒店安頓好后就回了媽媽和繼父的孤兒院。

給果果洗完澡后,許靜影也躺到了床上,剛拿起故事書,果果就問起了時常問起的那個問題。

「媽媽,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我沒有啊?」

「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爸爸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掙錢樣我們,等你長大了,自己可以工作掙錢了,爸爸就可以安心回家了。」

「那爸爸長什麼樣子啊,我和爸爸長得像嗎?」

「爸爸啊,他長得可帥了,就是不太愛笑,但是他是個很溫暖的人,你和爸爸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真的嗎?媽媽見過爸爸小時候嗎?」

許靜影將果果摟進懷裡,拍著他的背,「媽媽比爸爸要小十歲了,當然沒見過爸爸小時候的樣子,不過媽媽有看過爸爸小時候的照片,真的跟你一樣。」

「果果好想爸爸啊。。。」果果很快就在媽媽的懷裡睡著了。

許靜影起床拿出包里自己和許景恆合影,她不願意跟孩子說他沒有爸爸,也捨不得說他爸爸已經死了,所以只好用那個謊言一次又一次的搪塞自己的兒子。

「媽媽媽媽!」果果突然雙手揮舞起來,嘴巴里急促的叫著媽媽。

許靜影趕緊將照片仍在一旁的桌子上,將做惡夢的果果抱進懷裡,輕聲哄著,「果果乖,媽媽在,別怕,媽媽在了。」

有了媽媽的安撫,果果又沉沉的睡了過去,許靜影關了燈,將兒子摟緊了也進入了夢鄉。

許天鱗忌日的當天,許靜影將周蓓叫到酒店,將孩子託付給她,自己去了父母的墓地。

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許靜影在街邊的花店裡買了一束白色的菊花,撐著雨傘一步一步向墓園走去。

墓碑上父母的笑臉被雨水打濕,許靜影用手給他們擦乾,將手裡的花放下,她慢慢跪到墓碑前的台階上。

「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女兒不孝,這麼久沒有來看你們,你們一定對我很失望吧,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會把日子過成這副模樣。」

許靜影將手裡的傘放到一邊,任憑雨滴將自己一點一點打濕,「其實我一直都不敢來見你們,女兒做了太多錯事,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我可能也沒有勇氣活到現在,你們知道嗎,我當媽媽了,我終於知道了你們生養我的辛苦,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認這個外孫,所以我也沒敢帶他來看你們,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希望爸爸媽媽不要怪罪於他,他是個非常乖巧聽話的孩子,十分懂事。」許靜影抹了把臉上的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或者兩者皆有吧。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可能以後也很少有機會來看你們了,為了讓孩子在正常的環境里長大,我打算跟孩子定居在悉尼,沒有爸爸總比自己是這種情況生出了的要幸福得多,所以,請讓女兒再自私一次,對不起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你們能有一個能讓你們自豪的女兒,再也不要遇到我這樣的孩子了,爸媽,再見!」

許靜影哭著給他們磕了三個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一路上哭得令人心碎,路旁的行人紛紛投來憐憫的目光,在墓園的哭成這樣也不是什麼很新鮮的事,只是覺得有事以為傷心人。

每年的今天許景恆都會來墓園看許天鱗,今天由於公司的一個早會,他比以往晚了一點。

他一看到墓碑前的花束和雨傘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一定是許靜影來過,看樣子她應該剛走沒多久。

許景恆扔掉手裡的傘就往墓園外跑,一出墓園外面就是四通八達的大馬路,許景恆來不及細想,只好憑感覺選了一個方向就追了過去。

還好老天待他不薄,十分鐘后,他看到了她瘦弱的背影,肩膀因為哭泣一抽一抽的。

許景恆害怕自己看錯了也怕嚇著她,不敢突然上前,只是隔著一點距離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就如同那日許靜影在機場跟在他的身後一樣。

生完孩子后許靜影的身體差了很多,淋了一路的雨加上悲傷的情緒,她覺得腦子有點暈,伸手扶路邊的樹,手還沒碰到樹榦就腿一軟到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出現,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可是意識已經開始慢慢消失。

許景恆看到她搖搖晃晃的步伐,早就擔心的不行,在她倒下的那一秒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接住她。

抱著渾身濕漉漉的許靜影上了車,他一路狂飆,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讓他十分鐘就開回了家。

「劉阿姨,趕緊去煮薑湯。」許景恆抱著許靜影一進門就吩咐劉阿姨煮薑湯驅寒,自己則把許靜影抱進了浴室。

將她放在注滿熱水的浴缸里,待她的身子回暖后才將她撈起來擦乾換上以前的睡衣,放進被窩裡。

剛處理好一切,劉阿姨就端著薑湯敲響了房門,「許先生,薑湯煮好了。」

「端進來。」許景恆的眼睛就沒有從床上的人臉上離開過。

劉阿姨端著兩碗薑湯進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了眼床上的人,果然是小姐,剛剛還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劉阿姨摸了摸眼角的淚,退出了門外,她就知道許先生會把小姐找回來的。

許景恆拿過碗,將許靜影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拿著湯勺舀了一勺子薑湯,送到她的嘴邊,可是她根本就喝不下去,全部隨著嘴角流了出來。

為了幾勺子都沒有,許景恆只好自己喝一口,然後捏開她的嘴巴,用嘴度過去,兩碗薑湯就被他們用這種方式喝完了。

可能是薑湯喂得及時,許靜影並沒有發燒,真箇人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許靜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有些迷糊,覺得自己在做夢,因為這裡的所有裝飾和擺設都跟許景恆的房間一模一樣,她怕這是夢,不願意太快醒過來,就又閉上了眼睛

「醒了就別裝睡了。」許景恆冰冷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把床上的許靜影嚇了一跳。

她心裡一驚,趕緊坐起身來,眼前沙發上的人不正是自己千躲萬躲的許景恆嗎!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決定先發制人,決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要不是我路過救了你,你現在估計得在停屍間里躺著。」許景恆面無表情。

「哦,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了。」許靜影掀開被子就準備走,卻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那個,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換一下衣服。」許靜影小聲的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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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隱婚,總裁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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