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長歌倚樓，歲歲年年

「賭書消得潑茶香，硯台筆墨襯畫扇。」

許念一和林森的感情就像是泛黃的老唱片，點點滴滴都是回憶；也像鯨缺氧於六千四百米的深海，樂此不疲；更像是北方寒夜裡的一抹朝陽，充滿欣喜和渴望，那種感覺道不清，說不明。就如同闖進迷霧般的森林，前進的方向始終不明。

可是許念一喜歡張浩宇是不爭的事實，三年的暗戀，數不清的思念，多少的心酸與挫折她都挺過來了，那封情書依舊放在她的書桌上面，依舊放在她的心裡。

她還是喜歡張浩宇，她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許念一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定位林森的，，也不知道怎麼訴說，更不知如何表達。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但心裡還是把林森當作是最好的異性朋友，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林森的關心。

因此，當胡正浩問起這個問題，她毫不遲疑的回答：「我喜歡的人不是林森，他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下一刻許念一又懷疑自己說的話。

真的僅僅只是好朋友？

不過這個回答在十二班引起了軒然大波，多少人被許念一的話強勢打臉。在他們的眼中，兩人就像是情侶，即便是不是，那也互相喜歡。可是許念一的一句「我喜歡的人不是林森」打破了大家心中的猜想，但林森對許念一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那豈不是林森倒貼？

林森是什麼人？那可是白馬王子級別的人物，追他的女生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了，甚至是班上的「萬人嫌」米蘭都是她的追隨者，況且許念一長得並不漂亮。

「我不信！」王瀾首先提出了異議。

不過許念一似乎不想再回答這些問題，自顧自起身去接熱水。

後來林森從辦公室回來，聽見那些傳聞，也就笑笑而已，並未做過多的解釋，還是一臉淡然。

也許是不想做多餘的解釋，一切還是如故，不過林森的追隨者似乎更加熱情了。

至於林森被老顧叫去那麼久，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沒人知道。許念一也曾問起過，不過林森似乎不願意說，總是找理由搪塞。

後來也就作罷。

而那個新生表演卻成為了大家飯後熱論的話題。因為不是學校舉辦的，因此由各班自編自導自演，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老顧全程不參與，節目的表演，審核都將由班上自己決定。

這確實值得興奮，因為一直以來表演的節目都是由班主任決定的，但老顧偏不，他說這是解放天性，擺脫束縛。無論表演什麼，他都不干預。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有老顧這個班主任，他們才換來了一節自習課來討論表演什麼。

此時的高一十二班無比喧嘩，大家都七嘴八舌地發表著意見。

「安靜一下，同學們請安靜一下。」

一個女生站在講台上維持著秩序。

她長得不漂亮，卻讓人覺得很溫暖。一張不大的臉上掛了一副眼鏡，頗具文藝范兒。那雙眉風眼不停閃爍著，明亮而又迷人。她臉上的膚色很白，在遮陽的照耀下竟有一絲紅暈，讓人有一種想捏的衝動。

她叫劉莎，是十二班的班長，也是十二班的老好人。劉莎的脾氣超好，說話更是溫柔到極點，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就像是深居內院的大家閨秀，待人謙虛，彬彬有禮。人和溫和，在班上很有威望，因此被大家一致推薦為班長。

她家境一般，可是還依舊每月堅持從她的生活費中拿一部分出來捐給紅十字會機構。

班上有這麼一個班長，確實讓人有些幸運。許念一十分欽佩她，若是換了她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

「林森，你覺得我們班表演什麼好呢？跳舞唱歌的什麼都太普遍了！」許念一轉頭低聲問林森，她還是蠻好奇林森的意見。

不過林森似乎沒有聽見，有一句話叫做學霸的世界你不懂，別的都與他們無關。

此時的林森正淪陷在一道數學難題中，課桌上擺滿了一頁又一頁寫的滿滿的草稿。

現在的林森那還有功夫理這些，整節課他都沒有抬過頭。

「林森，你竟然不理我！」

許念一埋怨地盯了一眼林森，一支簽字筆無聲無息伸向了林森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