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敞開心扉(二)
161:敞開心扉(二)「你為什麼做不到,擔心我?害怕我會被輿論傷害?」陸靖琛凝著她反問,眼睛里亮亮的。
被看穿心思,方錦年面上劃過一抹難堪。
她咬著唇,沒吱聲,算是默認了。
陸靖琛看著她那沉默的樣子,心底的心疼,更重了,抬手,捧起她的臉,「年年,和我在一起,真的會讓你這麼有壓力嗎?」
方錦年眼眶發熱,扣住他的手,眼有懇求,「陸靖琛,給我們彼此時間,讓我們都好好考慮清楚好不好,也許,你對我也只是一時興起呢?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原來,你並不喜歡我,或者,你也會慢慢地厭倦我……」
「年年,我很清楚我自己對你的感情。」陸靖琛打斷她的話,在過去的三十幾年裡,他遇到過無數個形形色色的女人,對他示好的,也不在少數,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如此上心過。
心動的感覺,這是第一次。
「年年,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好好考慮清楚,我說過,委曲求全的感情,我不需要,但有一點,我希望你能誠實地面對你自己的內心,你不需要為我擔憂,我認定了你,輿論,便傷不了我分毫,陸家你也更不用去考慮,因為我的未來和陸家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想的是,你對到底我是什麼樣的感情,我,到底值不值得你託付,還有,你對景南城的感情又是什麼,這些才是你要考慮的,懂嗎?」
陸靖琛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堅定。
方錦年聽著他這些話,心潮起伏得厲害……
她一眼感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陸靖琛,謝謝!」
她由衷地道謝,感謝他的體貼,感謝他的尊重,更感謝他給她的一切溫暖和疼惜。
哪怕,到最後,他們沒能走到一起。
被這麼優秀的他,曾經喜歡過,也值得她刻骨銘記一輩子。
「傻瓜,和我說謝謝做什麼!」陸靖琛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臉龐,眼角眉梢都是寵溺。
這一次,方錦年沒有再躲開,只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但……」陸靖琛又開了口。
方錦年眸光顫了顫,掀目,去看他。
陸靖琛沉了沉眸,深吸了一口氣,說,「年年,這一次,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是個優柔寡斷的男人,我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拒絕,而影響到我未來的生活和工作,你能明白嗎?」
「也許,我這麼說有些絕情,但有些事一旦成了定局,便是永遠,我不知道景南城在你心裡是個怎樣的存在,但我希望,這次你能慎重考慮清楚,不要被他所影響,能做到嗎?」
陸靖琛看著她要求,方錦年咽了口口水。
「陸靖琛,如果……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我對景南城並沒有任何感情,之前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些擔心,只是想讓你對我死心而已,你還會相信我嗎?」
方錦年拉著他的手,低低地說,眼裡有緊張和期待的神色。
陸靖琛聽著她這話,瞳仁縮了一下,薄唇抿了抿,沒說話,只定定地看著她。
那目光,落在她臉上,像是探尋她這番話里的真假。
方錦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和他對視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松怕會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陸靖琛凝著她,始終不說話。
方錦年看不出他眼裡的情緒,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自己,還是沒信,「陸靖琛,你信嗎?」
見他不說話,方錦年晃了晃他的手,又問了一遍。
看著她那急急地模樣,陸靖琛的眼底有一絲亮光閃過。
他依然不出聲,只看著她。
方錦年被他那視線,看得心裡直發毛,「陸靖琛,你別不說話嘛!」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陸靖琛終於開了口,卻是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什麼叫他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方錦年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追問,「為什麼不重要?所以,你還是不信我是嗎?」
陸靖琛,深深地凝她一眼,沒在回答她的話,只反問了一句,「你剛剛說我和景南城一樣,是什麼意思?」
話題轉變得太快,方錦年沒料到他會突然問自己問題,怔了怔。
「那話是什麼意思?」陸靖琛的臉色沉了些,眼神也有些尖銳,似是有些不悅她拿自己和景南城作對比。
「唔……」方錦年觸到他投射過來的眼神,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般。
她怕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讓眼前的男人更生氣。
「你這唔,是什麼意思?」
「唔就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唄……」
「我想的那個意思?」陸靖琛蹙眉,加重語氣。
方錦年縮了下脖子,豁出去地道,「就是你和景南城一樣都是混蛋的意思!」
聽到混蛋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陸靖琛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許多。
「我在你眼裡是混蛋?」陸靖琛無比意外。
方錦年吐了吐舌,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低聲道,「誰讓你之前那麼對我,我氣急了,不就那麼說了……」
提起之前他那粗暴的行徑,方錦年此刻還心有餘悸。
這才想起,自己襯衫的衣扣還未繫上,垂首,朝自己的衣領看過去……
啊,不看還好。
這一看,頓時就想直接昏厥過去。
她襯衫的衣扣不知何時又被蹭開了兩粒,這會,襯衫幾乎完全是大敞開著,她的胸衣還有她那圓潤的雙鋒,就這麼大喇喇地袒露了出來……
下意識地掀目去看陸靖琛,他正凝著自己,面上覆著一層複雜。
方錦年差點尖叫。
陸靖琛一直這麼抱著自己,所以,他早就將她的胸部,看得清清楚楚了是嗎?
啊,這個色-狼……
他居然都不提醒她,還一直一個勁地盯著她看。
方錦年囧死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鬆開陸靖琛的手,要去扣衣扣,手才捏到扣子,下巴就被陸靖琛捏住,臉被他挑了起來,「所以,景南城也對你做過我剛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
方錦年只想著快點把衣服扣上。
被他這麼一問,腦子裡,呆了一瞬,反應慢半拍。
見她那獃獃的模樣,陸靖琛只以為是景南城真的做了,眸光一下子就冷下來。
觸到他那寒涼的視線,方錦年激靈了下,反應過來,忙搖頭,「沒有,他沒有做過那種事……」
說一出口,她才驚覺自己語氣里的緊張和慌亂。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急急地解釋,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只是單純地不想再讓陸靖琛誤會。
「真的沒有?」陸靖琛反問一句,似是不相信。
「真的……」方錦年鄭重地點了點頭,怕他不相信,又補上一句,「他對我這種沒有興趣。」
聽到她這句話,不知怎地,陸靖琛噗地一聲,笑了。
方錦年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怔了下,不知道他笑什麼,只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你笑什麼呀,我說的是真的,他真不喜歡我這種。」
看著她臉上那著急的神色,陸靖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抿唇,忍住笑,「那是他眼拙,既然他對你沒做那種事,你怎麼要說我和他一樣?」
「你們都喜歡欺負我,不是一樣么!」方錦年咕噥一聲,心裡還覺得有些委屈呢。
「我和他不一樣,我那不是欺負,那叫懲罰。」陸靖琛一本正經地糾正她的措辭。
「有你那麼懲罰人的么?」簡直就是行暴。
「誰讓你不聽話來著。」
「我哪有不聽話。」說得她好像是三歲小孩似的,「是你先把我扔下不管的,話都不聽別人說完,就給別人定罪,現在還反過頭來,數落我,陸靖琛,你就是暴君。」
方錦年控訴。
「哦,專治你的暴君!」
「你……」方錦年被他氣到。
不想再理他,「現在能放我下來了么?」
「給我看看傷口。」說著,陸靖琛抱著她的腰,將她一旋,讓她整個人側坐在他腿上。
方錦年的兩隻手,還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襯衫。
「把手鬆開,讓我看看。」
「我沒事,不用看了。」方錦年不想給他看。
「要我自己動手,還是你自己乖乖拿過來。」陸靖琛威脅。
方錦年咬了咬牙,「陸靖琛……」
「快點!」陸靖琛耐性不足地催道。
「那讓我先把衣扣扣上。」
「還扣什麼扣,早就看光了!」說著,陸靖琛直接把她的手,拉了過來。
「哎呀,陸靖琛……」方錦年驚呼一聲,羞得滿臉通紅。
看著她那滿臉嬌羞的模樣,陸靖琛忍不住揚唇,「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怕什麼。」
說話間,眼神,又往她胸上面瞟了過去。
「陸靖琛……」這男人,怎麼這麼色啊……
方錦年抬手,羞赧地在他肩上錘了下,拿手蒙住他的眼睛。
陸靖琛捉住她的手,從眼上拿下來,灼熱的眸光,往她雪白的雙鋒上看過去,而後,又看向她,一本正經地問,「上次吮的那個印記還沒消?」
方錦年抿著唇,羞得不敢說話。
「是不是還沒消。」
方錦年一張臉紅成了蘋果。
被他用這麼赤luo裸的視線盯著,只覺得渾身燥-熱。
她咬著唇,不敢去看他,把臉埋進了他肩上。
「是不是還有?」陸靖琛像是著了魔一般,執拗地要知道那個答案。
方錦年哼唧一聲,「都是你,你還好意思問。」
「還真在?」陸靖琛抬起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
方錦年不肯把頭抬起來,只露出一隻眼睛,哀怨地看他一眼,瓮聲瓮氣地回道,「是的啦。」
陸靖琛怔了怔。
「都這麼久了,還沒散?讓我看看……」說著,他伸手,要把她身上的襯衫撫開,擔心會有其他問題。
方錦年一驚,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不要看。」
她瘋了,才會讓他看。
「就看一眼。」陸靖琛誘哄她。
「不要,一眼都不行。」那痕迹位置那麼敏感,要讓他看,不等於直接在他面前把衣服脫光了么。
「都是你,誰讓你上次吮得那麼重,現在都沒消,只怕這一輩子都不會散了」
「不散最好!」
「你……」
「讓我看一下,好不好。」陸靖琛不死心。
「陸靖琛,你怎麼這麼流氓啊!」
「我就只是看一眼,又不做什麼,怎麼就是流氓了。」
「非禮勿視你不懂嗎?」
「我又沒看別人的!」
「我難道不是別人嗎?」
「你不算!」
「陸靖琛,你不能這麼壞!」
「我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
「要你個頭!」方錦年覺得陸靖琛根本的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乖,就看一眼!」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