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打算
李慧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她招呼著厲朝和霍怡然過來入座。那融洽的氣氛就猶如是一家人。
難得有客人在，霍威名還專程從外面買了兩打小酒。他坐於一側，看了厲朝幾眼，笑呵呵地道：「厲朝啊，我們可有好些年未見了吧。」
「是啊。有五年了。」厲朝笑道。
「五年了啊。時間過的可真快。一眨眼你們都長大成人了。」霍威名感慨了一聲，然後開了一瓶白酒，道：「咱們走一個？」
厲朝還沒來得及開口，霍怡然已經打斷道：「爸，厲朝不會喝酒的，你可不要帶壞了他。」
說著，她朝著厲朝眨巴了兩下眼睛。她可清楚老爸一旦喝起酒來，那絕對是無止無休，任誰勸阻都勸阻不了。何況，這還是高濃度的白酒——厲朝行嗎？
厲朝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霍怡然的好意，心中不由的一暖。
「不會喝酒？」霍威名瞪了瞪眼，說道：「一個大男人不會喝酒怎麼成呢？」
厲朝餘光微微瞥了霍怡然一眼，然後無奈地笑道：「霍叔，我只會喝那麼一丁點。」
「無妨。」霍威名擺了擺手，說道：「這酒量是慢慢練出來的。不過，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謙虛。」
然後，他看向霍怡然，說道：「怡然，你去幫厲朝取一個杯子來。」
「哦。」霍怡然應了一聲，便過去取了一個杯子過來。
霍威名站立起身，熱情的給厲朝倒酒，咧嘴道：「來。霍叔給你滿上。」
「謝謝霍叔。」厲朝不太習慣地說道。對方表現的越熱情，他越有些不太適應。畢竟，過去了多年，難免有些生疏了。
霍威名舉起酒杯，與厲朝的杯子微微輕碰，然後夾了一塊肉大口塞進嘴裡，大聲憨笑道：「厲朝啊，你這身手可真厲害，居然僅憑一己之力就將那些混混撂趴下了——這些年在外面拜了師傅學了門武藝？」
厲朝抿了小口白酒，應和著道：「差不多。」
有些事情，他也不想細說，即便是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學武好啊。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懲奸除惡。嘿嘿，之前我去外面買酒那會兒，那些人可都在談論讚揚著你呢——」霍威名大喝了一口酒，似乎愈發地盡興。
厲朝笑笑，並沒有答話。
李慧微微皺眉，瞅看了自己丈夫一眼，不滿地說道：「瞧你這副德行，也不怕客人見了笑話。」
然後，她轉頭看向厲朝，笑道：「這酒喝多了傷身，少喝一點，量力而行，可別像他一樣埋頭狂喝。」
厲朝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謝謝李姨關心。」
「你懂什麼！」霍威名瞪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後吃了幾顆花生米，隨意地問道：「對了。厲朝。你這次回來了，有什麼打算啊？」
「打算？」厲朝仔細地想了想。其實這次回來他是純粹的想要報仇，至於打算，他還真得沒有想好。如今一說，他也發現自己似乎應該穩定的安置下來。「我想，先讀大學。」
讀大學？
厲朝的話讓幾人盡皆一愣。
「讀大學？」霍怡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變得頗為古怪。原本，他們都以為厲朝會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是的。」厲朝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讀書少，所以想著再多學一點知識。」
於是，他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麼還是可以表示理解的。
霍威名也擱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意味深長地沉吟道：「厲朝啊，現在這個社會都需要掌握一門技術。你的身手這麼好，我覺得你完全可以靠這門武藝吃飯。」
他的意思非常瞭然，勸說厲朝根本沒有再去讀書的必要。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而且，上大學可是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開支啊。」
他的后一句里似乎包含著深意。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懂得精打細算的男人。
李慧伸手在他的胳膊肘上拍了一記，責怪道：「你說什麼胡話呢？」
然後，她對著厲朝不好意思地笑道：「你霍叔喝了酒就喜歡瞎說胡話，你別去搭理他就是了。」
霍怡然朝著霍威名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也是對自己老爸的口無遮攔有些不滿。
厲朝不在意地笑笑，說道：「我覺得霍叔說得挺有道理的。讀大學確實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開支，不過好在我這些年存了一點積蓄，應該還是可以應付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霍威名暢快一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了。年輕人，應該懂得衡量，為自己做打算——厲朝，來，我們再走一個？」
於是，厲朝舉起杯子與其輕碰，然後小飲了一口。
霍威名喝了一口，嘖了嘖嘴，大笑道：「哈哈，痛快。」
緊而，他一臉的憤恨，長嘆了一聲，道：「今日雖然因為厲朝的回來將他們驅趕了，不過恐怕那群該死的混蛋不會善罷甘休啊。這樣下去，還真得永無安寧之日了。」
此話一出，場面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悶。
厲朝微微皺眉，心想這確實是一件麻煩事。
於是，他開口問道：「他們是什麼來頭？」
「老城區西街是地痞惡霸聚集的地方，那一片區域非常的混亂，當地的警察根本不管，或者說，警察根本管不了，久而久之，就一直形成了這樣的局面。」霍威名解釋著說道：「這些地痞惡霸平日里會在某些攤位店鋪里收上一些保護費。也有人會專門出錢找他們辦事，而他們則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老城區西街？
厲朝心底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地點。然後點了點頭，皺眉問道：「那麼，那個想要佔據這裡的房地產商老闆是誰？」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霍怡然接腔回答道：「不過聽聞似乎是姓賴——」
「那他住在哪裡？」
「這就不知道了，因為他本人也沒有來過這裡，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他——咦，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去揍他一頓，實在難解心頭之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