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火靈柱
第21章火靈柱
躺在巨石上的古陽直到此時才明白金光的意思，艱難轉首，卻也只能見著後者的側面。
金光似乎感覺到古陽的動作，轉首望來，嘿嘿一笑道：「放心兄弟，只要有我在，你的劍就掉不了！」
古陽終於看清楚這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在那依舊稚嫩的臉上有著粗狂與豪爽。嘿嘿笑時，還有一些憨厚。感激的微微點首，便欲張嘴感謝。
可是，周身的痛楚讓他無法說出話來。牙齒顫抖，輕哼兩聲，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金光望著痛楚的古陽，將牙一咬，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伸手拿出一個粗糙的靈葫，從中取出一拇指般大的赤色岩石瓶。
望著後者，露出肉痛之色，道：「原本我今日是要取你手中法劍，沒想到反到要保護你，」說到此處，低首望著盤坐在巨石下的吳馳，繼續道：「更得罪了那個無恥小人，只怕在這火雲谷中將無我容身之地了。」
「管它有無容身之所，我金光自是頂天地立地漢子，又何懼此等威脅。今日，這瓶中的回生液便送予你，希望對你有所幫助。」說完，揮手將靈葫收入袖中，拿起石瓶一揮，將其打開。
一股淡淡的芳香從石瓶中飄出，聞之讓人精神振奮。
「哼，金光小兒，原來百年前你居然得到此物。今日到是捨得，居然拿出回生液這等寶物。只怕就算給他用了，他一樣會死。」盤坐的吳馳在聞到芳香時，也為之動容。
金光依舊伏著身子，哈哈大笑道：「無恥，怎麼了，是不是也很想得到我手中的回生液呢？不過，告訴你，就憑你的本事是不可能得到的。」說完一手支撐身子，一手將石瓶傾斜。
一滴赤紅中透著一絲藍光的液體從石瓶中落下，帶著芳香輕盈地滑過虛空，落在古陽的右手腕上。
涼，透心的涼。香，沁入心肺的芳香。
這，便是回生液落在古陽右手腕上后，他所擁有的感受。
「回生液！哼，你確實捨得。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活到下一次火靈柱開啟。如果有，我到是很期待在那裡將你滅殺，」吳馳的聲音陰冷之極，對於金光用掉的回生液如同在用自己的寶物一般。
「走吧，火靈柱百年一次的開啟，還有不到一年時間。我們得加快修鍊，否則來年進入了也只有死。」
「是啊，那可是我火雲谷的百年大事。」
「好期待啊，老子在這火雲谷中馬上兩百年了。第一次進入時，我在邊緣處同樣得到一些這回生液。回來后，不管是受傷還是修鍊，此物都是極品。這次，我定要去多尋得一些。」
「不知道是去尋，還是去送死呢！」
……
吳馳之言如同落在平靜水面的石塊，擊起一陣漣漪。眾人議論著，俱是散去。為他們口中所稱的百年大事，去做自身的準備。
聽到眾人之言，古陽越來越迷糊。雖然烈雲玉曾經將火雲谷眾多事情告訴自己，但這火靈柱之事卻是未曾提及。這難道另有隱情不成？
古陽在心中暗暗奇怪時，右腕上的涼意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癢。
癢，就如同有萬千之蟲在蠕動一般。
然而，這癢卻讓他享受之極。漸漸地，癢消失了，在同一時間，右手腕處的疼痛也一併不見。
試著動了動右手，不由得大喜。手腕處斷掉的骨頭在動時雖然還有些許疼痛，但已經好了許多，更可是活動。
手上的疼痛減輕，便可開口：「金光兄，謝謝，我的右手可以動了。」
金光雖然強壯，但是一直這樣單手支撐身體，到也很累。一聽到古陽之言，單手一撐，便支起身子，盤坐下來，呼呼喘氣。
要是真一直這樣支撐下去，他還真保不準會倒在古陽的手腕上。只怕那時，後者手腕上的傷就會更加嚴重了。
古陽右手一動，揮手將赤玉劍收入靈葫之中。
金光豪爽一笑，便將石瓶中的液體倒在古陽受傷的身體上。
液體流下，涼意四散。不過，這一次，石瓶中只流下了三滴液體，便再也沒有。
金光眼中露出心痛之色，緩慢將石瓶收入靈葫。
涼意傳遍身體，癢跟隨而至。在這一瞬間，身上所受之傷開始好轉。眼見金光眼中的心痛之色，古陽喘息道：「金光兄放心，這回生液它日我古陽定當百倍奉還。」
聽到此言，金光一怔，隨即微微一笑，搖搖頭，道：「算了，無所謂的。」
「哼，百倍奉還，真是大言不慚，」吳馳的聲音從巨石下方傳來，隨即譏諷道：「你法劍已經顯露，只怕火雲谷中將有許多人想要得到。我到要看看，你古陽是不是能永遠不出火林。」說完，站立而起，向著靈坑而去。
雖然這回生液有著奇效，但必定太少。對於古陽這一身重傷來說，也只能起到緩解之效。
身上的疼痛再次襲來，將牙一咬，暗中調動魂念向著左手手腕的乾坤葫蘆而去。
「唉，」金光突然嘆息一聲，道：「小兄弟來我火雲谷不久，雖然有烈空前輩助你，只怕他也無法一直保護於你。」
說到此，抬首望著赤紅的天際，喃喃道：「火雲谷，永遠沒有同門之情，有的只是殺戮。所有人只為強大自己，毀滅別人。」
聽著金光之言，魂念已經包裹著乾坤葫蘆。一道極淡的潤濕氣息從葫蘆中散出，在魂念的帶動下，緩慢地向著身上受傷處遊走。
這，是古陽第一次親自感受到潤濕氣息的遊走，更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時體會著受傷之軀被乾坤葫蘆修復。
金光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古陽的變化，依舊望著天際，繼續喃喃道：「在火雲谷中，一級殘品法器是很難得到的寶物，只是我相信在長老們以及谷主手中，定然有著更強大的法器。否則，他們又如何能守護這一方殺戮之地。又如何能制定下，火林這一方規則。」
望著天際的頭緩慢轉動，望向火雲山巔。
火雲山巔，噴涌地岩漿似乎永世都不會停息，將整個天際染成赤紅。
就在望向火雲山巔時，金光的眼中露出狂熱，連說話的聲音都輕微顫抖著：「火雲山，那是火雲谷最神秘之所。只有修為達到煉魂五重，才能在山腳下選擇一地，開闢洞府。那時，才叫著真正的火雲谷弟子。相傳，也只有到達那等境界后，生死之命才會被谷主、長老們重視。」
感受著濕潤氣息對身體的修復，聽著金光之言，古陽發現這一切似乎與烈雲玉告訴自己的不大一樣。暗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說火雲谷是一個殺戮的地方。可是為何金光卻說達到煉魂五重，進入火雲山開闢洞府後，生死之命似乎便可安全？」
「洞府，好一個神秘的地方啊！這可是所有煉魂五重以下弟子，夢寐以求的地方，」金光繼續喃喃著，眼中的狂熱越來越濃烈：「只是要達到煉魂五重境界，又豈是容易之事。那火雲山巔的火靈柱百年開啟一次，只要能順利進入，便可得到眾多奇寶。如果再能順利回來，有了那些奇寶在身，突破修為到不是夢想。」
「唉，」低低嘆息一聲，眼中的狂熱開始潰散，湧上來的已經是滿滿的驚恐。喃喃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似乎陷入到恐怖的回憶之中：「殺戮，殺戮！其實在火靈柱中才是真正的殺戮。百年前，我有幸進入其內，所見后才知道什麼叫著殺戮。回生液啊，百年前為了得到你這一小瓶，我差點便丟掉性命。唉，那火靈柱根本不是我等弟子可往之地。」
有乾坤葫蘆濕潤氣息滋養的古陽，感覺恢復了不少。對於金光與那個吳馳提及的火靈柱有了濃厚的興趣。開口問道：「金光兄，那火靈柱到底是什麼？」
金光收回遠眺的目光，眼中的驚恐緩慢散出。深吸一口氣，半晌才停止顫抖的身軀，道：「火靈柱，乃火雲谷最重要之地。它位於火雲山巔的岩漿中。」說話間，伸手指向火雲山。
「火靈柱，那裡原來叫火靈柱，」古陽望著火雲山巔，喃喃道。
金光點點頭，繼續道：「火雲山不僅是達到煉魂五重以上者的修鍊所，更是火雲谷的重地。相傳火雲谷出現之初，在火雲山巔的岩漿中便生有一柱。此柱近距離看，只有數丈大小。但是你絕不敢相信，那丈許大隻是外表，其內的空間卻巨大無比。」
「其內的空間？」古陽不解地望著金光，隨著濕潤氣息的滋養，身體已經能夠活動。
「不錯，其內的空間就如同靈葫一般，」金光重重的點點頭，繼續道：「每百年時間，火雲谷的天際之上就會出現無數的赤雷。當赤雷完全密布天際時，便會在火雲山巔凝聚起來。這一凝聚過程將持繼半年之久。最終，這赤雷會凝聚成擁有毀滅力量的一道。」
說到此處，眼中再次露出驚恐，對於那毀滅的赤雷似乎擁有無盡的驚懼。話語停頓，喘息半晌才繼續道：「赤雷凝聚成功后，便會擊向岩漿中的那根火靈柱。岩漿散開，火靈柱顯現，並露出通道。通道將開啟一個時辰，可以容我等進入，進入其內就是那無盡的空間了。至於外界的赤雷，將持續百日才會散去。也就是說，在火靈柱中我們擁有百日的時間。」
「喔，」古陽倒吸一口涼氣，對於此等之事真是聞所未聞。暗思道：「光開啟便引起如此天地異像，只怕那空間中定然擁有強大之物。看來，下一次開啟時我到要去看看了。」
「傻小子，傻小子，」陡然，烈雲玉焦急的聲音在虛中響起，隨即紅影閃動，那嬌美的身軀出現在巨石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