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管怎樣她們都是同自己生活了這麼久的姐妹,她們同樣是快要被冷淵尋遺忘了的侍妾,將來同樣沒有什麼好歸宿。
同病相憐,四夫人跪下說道:「夫人,除了十夫人,其他姐妹都沒有練過什麼武功,求夫人念在她們是初犯,從輕處理。」
「好吧,其他的姐姐的只站半個時辰,十夫人三個時辰,就這樣了,不要在求情了。」
十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說好了一個時辰被他們這麼一攪和多了兩個時辰,酸痛的手讓她很想哭出來。
公孫韻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十姐姐你哭也沒有用了,誰讓你不聽我的勸阻,非要證明主人對我到底是不是很寵愛,現在你得到結論了?」
她點點頭,四夫人立馬說道:「夫人,十夫人頭動了。」
「減一個時辰,明天跪兩個時辰。」冷淵尋寵溺的看著公孫韻兒,「我說的可對?」
她立馬掘起嘴巴,「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明明是加一個時辰,你幹嘛要減,皮子癢了是不是?」
看來這個十夫人還真是討他的歡心,變著法子的替她減輕處罰。想起這幾天非人的日子,氣不打一處來,揮著拳頭就招呼著。
他輕輕鬆鬆的躲過,順便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裡,「韻兒,我聽錯了,不要打了好不好。」
「我看你就是捨不得十夫人。」
「我對天發誓沒有!韻兒,我只不過是想著,你一天就將她折騰夠了,明天死氣沉沉的可就不好玩了。」
「誰說我要天天折騰她們的。」
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精力,這廝今天肯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接下來就是她倒霉的日子了。
「只要她們以後做好自己的本分,井水不犯河水,我才懶得管她們是死是活。」
「你們可聽見夫人說什麼了吧?」就算是冷淵尋這樣問有沒有人敢做出回應,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像公孫韻兒那樣惡整。
他看著這些變得聰明起來的人,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說得不錯,作為你的獎勵,我帶你出去逛逛如何?」
紫衣匆匆忙忙地進來,「主人,君麟他們回來了。」
「君麟?」她眼裡冒出金光,「是不是那個滿頭銀髮少年?」
「你認識他?」
冷淵尋心裡很不是滋味,初次見面時怎麼沒有看見她這樣兩眼冒桃心,難不成自己的容貌不及君麟?
她絲毫沒有發現他這壇醋已經快要將自己淹死了,開心的說道:「這個君麟可是我的朋友,以前七哥在的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喝酒。」
「那肯定不是口中的那個,君麟從來沒有去過南國。」
「怎麼可能,難道又是同名同姓的?」她眨著大眼睛,心裡陣陣失落,「還以為遇見故人了,想不到都是你們桃花島的人。」
什麼叫做你們桃花島的?來這裡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有女主人的自覺?
「韻兒,你現在也是桃花島的一份子,還是桃花島的女主人,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是你們桃花島的。」
「我還不習慣嘛?」尷尬的笑笑,「相公,我可以可以去看看?聽說這次船上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海風吹拂著她的秀髮,看著一望無際的蔚藍海岸,她心裡很開心,終於來到了夢寐以求的桃花島,終於可以再次看見那個神一般的男人了。
夜太子,多麼神秘的名字。江湖上將他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他長得人神共憤,對你微微一笑便使你愛得無法自拔。
就算是沒有見到他本人,她也已經無法自拔了。那日她闖入公孫府,無意間看到了夜太子的畫像,幾乎是一見鍾情。
回到家裡,整日茶不思飯不想,人日益消瘦。偏偏王傅雅那個賤人,自己招惹了冷晟卻讓她代嫁。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連夜離家出走。反正那個王家裡裡外外都已經被功名利祿腐蝕,徹底的無可救藥,就讓他們在虛無縹緲的富貴中慢慢的消亡吧。
殷夢瀧來到她的身邊,「王小姐,你覺得桃花島這個地方怎麼樣?」
「很不錯,看著什麼都心曠神怡的。」
「我第一次來這裡也有這種感覺。那次在桃花島住了三天就再也不想回去,奈何我父親說什麼也不肯讓我留下來。」
「為什麼?」她回頭好奇的問道。
「桃花島有規矩,只有指定的商船才可以進入這一片海域,交換了貨物后,外人一般都不允許留下來,否則就會受到詛咒。」
看著鳥語花香的地方,他輕輕的搖搖頭,「幸虧那次我沒有留下來,要不然父親他們也回不去,人和船都要被海妖們拖下去。」
「這裡還有海妖?」她的漂亮的臉蛋立馬嚇得變色,「帶我們進來的那些人該不是海妖變的吧?」
「他們的確是海妖。」他指著站在船上與君麟講話的那個白衣男子說道:「他就是海妖的王泯岳,島主的朋友,說得更準確點,就是島主的屬下。」
「殷公子,我們今天可以見到島主嗎?」
「但願不要見到。」
本來早就應該抵達目的地的他們,偏偏耽擱了這麼久,只怕冷淵尋問起來,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臉上寫滿了失望兩個字,他急忙安慰道:「我只是說今天不要見到他,等我理清思路想好該怎麼解釋遲到的原因再見他。對了,你這麼急著去見島主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些天都沒有問過她死纏爛打的來桃花島到底有什麼事。他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她愛上了那個從來沒有見面的冷淵尋,那他一定會被公孫韻兒踹到海里去。
那個潑婦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成親了,自己暗自悲傷落淚了幾天才想清楚,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將她娶回來,默默地守護著她,看著她幸福生活也不錯。
公孫韻兒打了個噴嚏,冷淵尋急忙將她的衣服檢查一下,責備的說道:「怎麼不多穿一點,我沒有給你做新衣服嗎?」
抬頭看看頭頂上的太陽,全身熱得難受,再多穿一點,還不如將自己扔到火爐慢慢烘乾算了。
「相公,這不是冷不冷的問題,八成是她們又在背後罵我了。」
「回去我派人將她們嘴巴縫上怎麼樣?」
「還是不用了,她們今天已經夠慘了,若是再縫嘴巴,外面的人一定會罵我蛇蠍心腸,我可不想被人指著鼻子。」
海風徐徐吹來,夾著淡淡的桃花香,她抬著看著船上卸貨的人,指著那個白衣男子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那個傢伙就是你朋友泯岳吧。」
突然想起他居然勾結外公給自己下藥的事情就恨得牙痒痒,看看目不轉睛瞪著泯岳看的人更是不爽。
「若是你看不慣,可以揍他,打不贏我可以幫你!」
微微皺起眉頭,「我為什麼要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