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政委路過科爾沁草原
民國以前,現在通遼市科爾沁區這片土地,是屬於科爾沁左翼中旗和碩卓里克圖親王的領地,它是一塊廣闊的牧場由於清朝末年以來,統治階級推行蒙荒放墾政策,這裡逐漸出現了漢民開墾種植的農業經濟,也漸漸有了人口相對集中的村落在民國元年(1912),第十五代卓里克圖親王色旺端魯布因為揮霍無度,欠下了巨額的債務,打算將祖傳的領地正式出放招墾,以放荒收入來還債此事經呈報奉天都督后,又轉報給民國大總統批准同意,確定出放這就是出放巴林愛新荒於是,在當年由奉天都督遴派官員,成立了名為巴林愛新荒務局的官方放荒機構,主持這次放荒事務正是在這次放荒的過程中,產生了通遼這個地名蒙奸假洋鬼子胖翻譯一聽八路軍要收拾他,嚇得躲到通遼城裡不出來了,他可不管財主的小女人生死順手摸進了姨太太的房裡殺人的事時有發生把他嚇得尿都出來了
通遼城(當時還不是一個城市叫白音太萊)內日本憲兵隊馬道尹府(現通遼市公安局)門前大街上,除了一隊隊的日本巡邏兵之外,沒有別人八路軍晚上去襲擊軍械庫,騎兵偷襲時不帶馬刀,他們清一色的二十響駁殼槍一陣槍響,打得日本人摸不著頭腦
原來是王爺的一名護衛官,想當八路軍來通遼鬧一通做一個見面禮
達爾罕親王那木吉色楞滿、蒙抗日人物中的不出名的人「九一八事變」之時,達爾罕親王正住在奉天,日本關東軍司令本庄繁、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派人多次勸誘他擔任偽滿洲國要職,達爾罕親王堅辭不就日本關東軍制訂《對內蒙施策要領》,策劃內蒙古「獨立」1931年,日偽決定強行挾持他任職,親王事先得到消息,便化裝成平民逃到北平「七七事變」后,北平又淪陷,日軍再次威脅他出山,達爾罕親王無奈,便賄賂醫院大夫,給自己開了患有嚴重肺結核病的診斷證明,以此加以拒絕,並從此閉門謝客,直至抗戰勝利
胖翻譯也到北京當了一回說客,遭到親王的嚴厲痛斥,被轟了出來但是一些別有目的的其他內蒙古王公利用這個機會來搞內蒙古自治,其實是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從北京回來后胖翻譯有事沒事的都和這些人交往,研究要藉助日本人的力量再搞一個內蒙古自治政府內蒙古自治軍第二軍司令韓舍旺,科左中旗為基地組建第二軍的第一旅旅長滕海山,第二旅旅長小喇嘛胖翻譯頻繁的和日本人來往同時又巴結他們
鬼子一出現在翻譯官家的客廳,胖翻譯忙彎下腰叫了一聲「太君」,一副『商女不知亡國恨』的奴才像
上次八路軍騎兵救艾彥,來到翻譯官家摸情況,把翻譯官嚇的再也不敢一個人單獨來往,見了日本人也是害怕日本人知道自己給八路軍政委提供了艾彥的情報,囂張的氣焰已經減少了許多
「翻譯,今天白天,運輸隊又被襲擊了,你的人查得怎麼樣?」一說到這事,胖翻譯的臉色也開始沉下來說實話,他其實一直在懷疑是騎兵隊乾的,可是看他剛才尖刀架在脖子上的一剎那他又打消了懷疑
他小心地回著話:「太君,沒有什麼發現,周圍也沒有什麼來歷不明的人而且,太君,我們抓的那幾個人也太可怕了什麼刑罰都用了就是不招供」
這一天,大車店內人客滿座,熱鬧非凡座上人頭踴踴,一些精壯蒙古漢子參雜其間,十分引人注目
這些內蒙古漢子,一個個骨架強健,挎刀背劍暗藏器械,實在非比尋常是那日松從老家帶出來的,一直跟在他身邊,槍法極准,為人又很收斂對他來說,在這科爾沁混亂的年代,那日松是他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那日松你想想,日本人來中國才幾年,他有多少人?中國有多少人?日本人現在頂多佔一些城市而我們呢,不可能一直在城裡,還要出城?老太爺這次來,就因為鄉下**鬧的我看那些**是已經利用國民黨戰敗撤退的機會,日本人無力佔領的空擋開始活動了況且蔣委員長的抗日決心很大,誰敢保證日後不會和我們算帳再說,他奶奶的,別看日本人現在用咱們,我還不如他媽一個普通日本兵,見到他們老子也要必恭必敬我們必須給自己留一手」那日松看著他那害怕和委屈的模樣,心裡想笑但忍住了
我最近派人四鄉八里摸情報,探聽到八路軍騎兵隊的傷員都在大廟裡養傷,我們不如把他們全抓住,那你我可就立大功了
這天翻譯官帶著大隊的日本人偷偷的向瑪拉沁大廟摸來
年過古稀的特木爾(鐵)爺爺坐在蒙古包的大門前,拉起馬頭琴,唱著草原上的民歌有一大隊日本兵向瑪拉沁大廟上來了,他一看就知道不好,馬上跑到尼姑庵找自己的女兒烏日娜,快向八路軍報告,日本人來抓傷員了讓兒子巴圖(牢固)去迎一下,好讓大廟裡的喇嘛有個準備
少女烏日娜(巧女)感到兵荒馬亂的年代暗藏無窮無盡的殺戮,未婚夫當給王府當了親兵衛隊長后就背信棄諾,看到他來的信后她心理萬念俱灰,便在草原上惟一的一座尼姑庵出了家與清燈古佛相拌(在解放后被人民政府強制還俗,安排到小學當教師從事教育工作,自此終生未嫁)她拚命跑到騎兵隊的駐地報告了日本人抓走傷員的消息,讓騎兵對日本人的行動有了一個大至的了解
誰也不知道八路軍把他們的傷員藏在廟裡了傷員象喇嘛一樣打扮,誰也看不出來,而且廟裡有一個秘密暗道,連暗道都給封所了,傷員根本就無法跑掉當時科爾沁草原上的廟近百個,最大的廟裡有近千名喇嘛日本人想查也得費很大的盡才能辦到日本人一進廟裡就準確無誤的抓走了那幾個傷員,這裡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等我們查出來會有更大的損失不能再受損失了,要想辦法彌補這個損失,我們這隻隊伍太脆弱了
老實窩囊的巴圖(牢固)有自己的主見,他是不會出賣朋友的,說白了,他是不會出賣八路軍的在他的心裡出賣了八路軍就是出賣了祖宗一個軟弱而正直的草原牧人站在祖祖輩輩生活的草原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侮辱,巴圖(牢固)哀嘆,他欺侮了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仇人,該怎麼辦,給他一刀,可是人家手裡的傢伙比自己的刀可要列害多了何況又有大批的日本兵荷槍實彈的在他後面,但是他也一個疾惡如仇的漢子,拼了命也要和他干他雙膝一合夾緊了馬的肚子,他那匹暴烈的坐騎飛奔著
這回日本人抓住幾個八路軍的傷員,日本人怕騎兵隊來解救傷員,他們想來想去,就是不知道把這個八路軍的傷員藏在那最安全,後來日本的一個大佐別出心裁的提出放在胖翻譯的父親家胖翻譯的父親是一地主兼牧主,有幾百畝的良田和幾千的牛羊有一個騎兵隊員上當地人,以前傷員曾經帶領牧民搶過胖翻譯的父親家的財產,日本人嚴刑拷打時一個傷員被他們打死了,因為傷員死在他家,他父親在傷員的身上撒了一潑尿,他們說這樣就去掉晦氣了
這回為了救一個被俘的受傷騎兵兄弟,騎兵隊戰士犧牲了四個兄弟,這就是長時間戰爭中形成的感情,感情這東西太厲害,犧牲兄弟的遺骨要想盡辦法找回來,不能讓鬼子遭禁了
每犧牲一個兄弟他們都會沉浸在悲傷中很長時間,這就是內蒙古騎兵隊戰士之間的感情鬼子的隊長被圍住,這傢伙舉者指揮刀,嘴裡啊啊的大叫要劈一騎兵,另一騎兵假裝進攻,進攻裝的很象上挑下扎,真假結合,他很緊張,注意力都在這,被側方的戰士一刺刀就捅得蹲下了,解決其他鬼子后,捅死了這鬼子官但是八路軍的傷員並不在,騎兵隊員撲了個空這反而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日本人認為他們這次抓的戰俘里一定是一個重要的人物說什麼也要保護好這些戰俘
大家誰也沒有出過遠門,原來南方仗打得這樣激烈,大家誰都不知道,聽巴特講這些心裡都佩服他的見多識廣,越發的覺得他是一個老革命了他又告訴大家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其實質就是中國***,是一個人民自己的黨,現在我們騎兵中的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黨員已經有三十多人了,還有很多同志要入黨,等到條件成熟了,就成為黨員了有一個戰士問桑昆我們反對德國人,為什麼還學德國的馬克思理論,學會了馬克思我們不都成了德國鬼子了嗎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戰士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心裡裝不住話有啥說啥
他心裡第一次想到自己也要加入那個中國***黨員,他要徹底拋開以往的毫無目的的和日本人撕殺,現在他有了組織,有了目標的和鬼子打仗了,他是一真正的軍人了
「日本人向我們發動了更大的掃蕩,他們對內蒙古王公實施懷柔政策,對農牧民實施三光政策,已經充分的表明他們載重感的日子長不了了他們加緊在東北地區瘋狂的掠奪我們要打他的後路,讓他們後院失火小鬼子的日子是過不安生了」巴特的話就象一個教書先生在講課,說的是那樣的動聽讓他回味著
桑昆和巴特決定先打一些偽軍力量最薄弱的據點,然後再打一些力量較強的據點,最後打日本人的據點通過那張地圖他把日本人的兵力部署,針對自己的力量進行了比較,敵人比自己要強得多只有這樣的打法,騎兵隊才能一打一個準,打掉一個算一個我不打你通遼,你日本人在旗縣的兵力部署弱,我就打你弱的地方,打一個完一個
好了,大家不要開玩笑了,一會有一夥鬼子從這路過,有八十來人,我們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戰士們禁不住滿臉的興奮,好,我們有十幾天沒有打這樣的仗了,小鬼子送上門了讓他一個也回不去大家緊鑼密鼓的去準備打伏擊了桑昆對巴特說:「這回,游擊隊也參加,你去他們那裡幫一忙,他們的條件很差,你要多照顧照顧他們」
日本人正在運大煙,開魯的大煙一下來就讓日本人運輸到通遼在那裡準備運回日本或是什麼被的地方,具體地點我就不知道了這幾天日本人正忙著呢我們去找哪個日本翻譯官,讓他給我們提供準確的消息,我有辦法進去日本人在通遼、開魯等地成立了官辦大煙館,大煙也被他們譽為「福膏」,凡吸食大煙者還發給「福膏台帳」,也就是平常說的大煙供應本,憑大煙供應本給予定量供應同時也假模假樣地成立了「康復院」,把無「台賬」吸大煙的人抓到這裡,美其名曰叫該人「戒煙」,並規定戒不了的發給「福膏台賬」,然後定量供應領了台賬以後就算「合法」了,事實是擴大了吸毒者的隊伍這樣以後,大煙「官辦」,一來實行了壟斷經營,從中獲取比原來大得多的利潤,二來不少人由沒吸大煙到吸大煙,又從吸大煙到「打大煙」,「扎嗎啡」,達到了弱化中國人的「人種」的目的不少人由於日本人事實上的「鼓勵」成了大煙鬼,風一吹就倒,有的沒幾天就死了,於是他們的「弱種亡國」的目的就又進了一步,實質上是進行了另一種從精神到肉體的大屠殺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打日本人的運輸隊,就出了兩個小差頭大家剛要打的時候,騎兵有一隊人馬先動手了,他們有十來個人一打就把日本人的軍隊招來了,騎兵隊差一點吃虧這個提前下手的人就是艾彥(長征)一個是翻譯官帶人來接應,騎兵事先沒有料到
老鬼子山田負責運開魯的大煙,他總是喜歡別人把自己看成是個中國通,自認為看了一回《三國演義》就深知兵法,但是來到中國打仗已經八九年了,從普通一兵提升為大佐,他最怕民團,特別是內蒙古人稱為自治軍的民團,這寫人漢語都說不好,在他眼裡,他們就是一群狼,見了日本人就象幾輩子的仇人,抓住了就要挖心掏肝,生食其肉內蒙古的人就象他們的祖先成吉思汗一樣,就象一群未開化的人種,野蠻得讓你見了就從心裡發毛,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被殺死了,他的親人、朋友、族人不殺死你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第二怕八路軍,1942年有了內蒙古的八路軍騎兵,他們是一群由***在內蒙古草原上組織的全是蒙古人部隊,訓練有素,紀律嚴明,作戰英勇頑強,偷襲和夜戰如神,行軍如風
他們往往以小股部隊吃掉日本軍隊更小的部隊,然後收好戰利品騎上馬迅速轉移,一眨眼的功夫跑出去好幾十里地了連影子都看不見這使日本軍隊的大炮,飛機,坦克,卡車都失去作用八路軍狡猾地避開了日本人的飛機大炮的優勢和銳氣,一點一點的吃掉他們,尤其是八路軍領導的游擊隊,神出鬼沒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讓他們莫不著頭腦他們是不到跟前不開槍,沒有十分的把握不打仗,在這突發的槍聲面前如果作出的反應不迅速,那麼八路軍就已經端著刺刀衝到你眼前,一刺刀把你捅死了
內蒙古的這些騎兵也是聽見馬蹄聲馬刀就砍下來了他們看不起八路軍這隻軍隊,但是一年下來他們改變了看法
中國政府軍---國民黨的軍隊打仗是槍炮齊鳴,他們往往拉開很大的架勢,興師動眾的老鬼子山田跟國民黨軍打過多次仗,也和八路軍打過仗,他的結論是要論武器裝備是國民黨軍好的多,但八路軍極善與他們領袖毛澤東的運動戰,也就是說對戰場的控制力極強,隨時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