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里裡外外都是她整的

「沒有！」戚時舞放下碗筷，一臉認真的搖頭否認。

「還會狡辯？」路易見她已經吃完，便動手收拾桌子，知她今日因為終於可以走出紅豆庄高興，有意逗逗她。

然而，以戚時舞的性子，又哪裡經得住他和戚婆婆一而再的調侃？

「有、有嗎？」她咬唇不安的摳著指甲，看著低頭收拾餐桌的路易師父，卻想起太平間里的那場夢，心裡開始打鼓了。

路易敏銳的察覺到她剛剛冒出頭的怯意，見她雙頰染了紅暈和不自覺的小動作，以為她又犯了緊張的小毛病，不由心中憐惜，面上卻如沐春風的搖頭：「這樣看來是沒有了！」

戚時舞懸著的心落地，面色瞬間多雲轉晴，作勢就要幫他一起收拾餐桌，卻被拒絕。

戚婆婆看不下去，忍不住懟他：「路易啊！你怎麼不把她寵上天？做點家務活有什麼關係！」

路易只是笑笑不說話，默不作聲地去水槽邊洗碗。

戚時舞也笑笑不說話，悶聲不吭地就把收音機換了台。

「據悉，席氏集團太子、時·娛樂經紀公司總裁時也先生，自七夕節車禍身亡，本決定今晚7時舉行的葬禮臨時取消，原因不明，各大媒體將全程追擊事實真相……」

收音機里傳來主播清晰的播報，內容則是關於最近因車禍身亡，轟動整座清泠港的席氏集團太子殿下。

「我這聽著好好地，戚拾五你趕緊給我換回來！」來不及細思『時也』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戚婆婆一聲厲喝便在耳邊炸開。

老老實實地把頻道調到戲曲上，裡面傳來咿咿呀呀的唱腔，戚拾五撇著小嘴回了房。

她原名戚拾五，是二十年前剛出生當天就被戚婆婆撿回來的孤兒。

農曆七月十五生人，故名戚拾五。

婆婆說，她命犯孤星、宜陰忌陽，隨意取名好養活。

但十八歲換身份證的時候，她還是求著路易師父給改了倆字兒，成了戚時舞。

發音沒變。

要不是怕戚婆婆知道發飆，她都想隨師父姓！

她打開電腦，開始記錄今天的入殮過程……

而此時的清泠港中心醫院門口，早已被各大媒體記者圍得水泄不通，要不是醫院派出了一半的保安攔著，恐怕這些記者闖進醫院，挨著翻遍整家醫院都有可能！

一個半小時前，太平間里的時也穿好衣物，問還未回神的陸久：「半個小時之前，是不是有個女人跟我睡過？」

陸久大驚：「你睡了鬼？」

「有沒有女人進來？」時也陰涔涔的掃他一眼，換個問法。

「有。」陸久被他掃的心裡發毛，老實交代，「……入殮師……」

時也眉頭輕挑意外了一把：「我這裡裡外外都是她整的？」

「是……」整的？陸久聽到這說法，沒忍住，又想哭。

「憋著！」時也眼見著他又開始泛淚花，立即出聲阻止，捏著手裡的幾根細長的頭髮絲，笑得意味深長，「手藝不錯！」

……

醫院頂樓貴賓室內詭異的寂靜。

除了……

「活的？」一個白髮蒼蒼卻不顯老態的老婦人，捏著坐在沙發的時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