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卷 卓茵心事
謝無憂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張冷艷絕世的臉龐,心道再美難道還能美過她么?他心中忽然一動,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落劍冰蓮經常穿什麼樣的衣服,長的什麼樣子?」
郝瑟翻了翻白眼,道:「我又沒見過她,怎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不過聽說她似乎愛穿紫衣,咦?」,郝瑟忽然驚呼一聲,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那日咱們在映月潭見到的那個女子?以那女子相貌絕對稱得上艷冠群芳了。
謝無憂點點頭,心道這落劍冰蓮多半就是那個紫衣女子了。
這時高台之上傳來一聲驚呼,卻是那名北宗的女弟子險些被她的對手一招土刺術擊中,幸虧她及時奪過,才算逃過一劫,不過仍嚇得她花容失色,盡顯楚楚可憐之色。
台下之人,不管分屬哪一宗,頓時都大為氣憤,紛紛出言怪責那名男弟子不懂憐香惜玉。
有人喊道:「喂,南宗的小子,你要是敢傷了這位師妹,我非跟你拚命不可,這位師妹,你不要怕,我是西宗雷青,修為高深,長相英俊,等你比完之後咱們不妨認識一下。」
又有一人喊道:「兄弟,再多比一會兒,我們還沒看夠呢。」
台下一時間眾說紛紜,反正都是將矛頭直指那名南宗弟子,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那南宗弟子剛剛一擊不中,心裡正有些失望,再加上台下眾人對他一陣起鬨,就連他本宗之人都是如此,一時間他心情簡直是抑鬱,極其抑鬱。
他心態受到影響,略顯心浮氣躁,這便給了那名女弟子機會,嬌叱一聲,大舉反擊。
她縴手一揮,凝結出幾十道冰刺,呼嘯著向那名南宗弟子刺去。
那南宗弟子一著不甚,登時悔之晚矣,接連被幾道冰刺刺中,雖然那幾道冰刺被護體真氣震碎,他沒受到多大傷害,但卻打得他連連倒退,等到退到高台邊緣之時,登時被打下台去,落了個和嚴立奇一樣的下場。
五宗會武的規矩,若是御劍飛行之時被打下飛劍,或是被對手從高台上擊落,都被判為輸,這一下,那名南宗弟子已是輸了。
這名南宗弟子修為顯然比嚴立奇高了一籌,落下之後,並不驚慌,掐動法決召回飛劍,一個翻身穩穩落到劍上,飛落台下。
見那名女弟子獲勝,台下眾人一陣歡呼,顯然是眾望所歸。
那名南宗弟子站在地上,簡直是欲哭無淚,這場比試他明明略佔上風,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敗了,他心裡不由一陣憋氣。
郝瑟與謝無憂相視一笑,又將目光轉向其他場次。
這五宗會武的第一天共進行了八場比斗,上下午各四場,謝無憂足足看了一天,此時他已對利用仙劍法寶及其他一些法術攻擊的方式頗有心得,所欠缺的就只剩下親身體會了。
離開演武場時,天已經黑了,謝無憂與郝瑟分開,正想回到自己在後山的居所,忽然想起早上卓茵似乎說過要他晚上去小龍溪處找她,於是又轉頭向小龍溪方向走去。
走到他與卓茵常去的那處草坡,遠遠的就見一個纖美苗條的背影坐在那裡,正是卓茵。
謝無憂剛想說話,卻見卓茵手中拿著一株長了十幾片葉子的青草,一邊一片片的撕掉上面的草葉,小嘴中一邊念念有詞。
「說」
「不說」
「說」
「不說」
「說」……
謝無憂的心裡一陣奇怪,心道這小丫頭在搞什麼鬼?
「小茵,你在幹什麼?什麼說不說的?」,謝無憂好奇道。
「啊」,卓茵剛剛正在想心事想的入神,沒料到謝無憂已經到了身後,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下意識的將那株青草藏在背後,有些驚慌道:「沒……沒什麼。」
「沒什麼?」,謝無憂顯然不信,走到卓茵身前,探頭向她背後看了看。
卓茵側了側身,隨手將那株青草扔掉,有些嬌嗔道:「真沒什麼啦。」
見卓茵不願說,謝無憂只得作罷,捏了捏她鼻子,笑道:「小丫頭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事瞞著我,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好,我不問就是了。」
「無憂哥哥,我……」,卓茵咬了咬嘴唇,剛剛鼓足勇氣想將她心中所想告訴謝無憂知曉時,卻忽然被謝無憂打斷。
謝無憂忽然伸手指著她光潔秀美的額頭,驚訝道:「咦,小茵你這裡怎麼回事?」
「怎麼了?」,卓茵摸了摸自己額頭,以為剛才沾上了什麼髒東西,將額頭向謝無憂手邊湊去,問道:「我這裡怎麼了?」
見卓茵額頭湊到手邊,謝無憂眼中閃過一絲壞笑,快速曲指在卓茵腦門上一彈,「啵」的一聲,彈了卓茵腦門一下,哈哈笑道:「你這裡本來什麼都沒有,只不過現在有些紅了而已。」
從小到大卓茵也不知被謝無憂變著花樣的騙過多少回,偏偏她每次都上當,這一次也不例外。
被謝無憂這一打斷,卓茵剛剛鼓起的勇氣登時被打消,小手捂著腦門一陣嬌嗔,伸出另一隻手不依的拍打著謝無憂,大發嬌嗔。
「好了好了」,謝無憂笑著任由卓茵出氣,見天色已晚,拉住卓茵手道:「小茵,別鬧了,你早上不是說有事和我說么,現在就告訴我吧。」
「我……」,卓茵的臉紅了紅,想要說出口卻已沒了勇氣,見謝無憂眼睛盯住自己,她更是心中一陣慌亂,感覺難以啟齒。
就在卓茵為難之時,暗藍天幕中一道璀璨光芒劃過,在這夜空之中顯得格外明亮。
流星!卓茵急忙將雙手捧在胸前,合上雙眼,低聲禱告。
些微星光照在她純美俏麗的臉上,看上去一片聖潔。
謝無憂努力去聽,卻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奇怪道:「小茵,你在做什麼?」
似是解決了一個難題,卓茵臉上煥發出濃濃的喜悅神采,笑道:「我娘說過遇到流星的時候在它消逝之前許個願望就會實現的,我剛剛就在許願啊。」
「許願?」,謝無憂看了看剛剛流星消失的地方,道:「管不管用?」
「我娘不會騙我的,一定管用。」,卓茵飛快瞥了謝無憂一眼,迅速將目光轉向他處,輕輕說道。
「那……你剛剛許了個什麼願望?」,謝無憂好奇道。
卓茵俏臉紅了紅,巧俏的瓊鼻皺了皺,道:「不能說的,我娘說過說出來就不靈了。」
「哪有那麼多忌諱,快說來聽聽。」,謝無憂催促道。
「不」,卓茵沒商量的拒絕。
「哦——」,謝無憂拉長了聲音,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道:「我知道了,難怪你不肯說,是不是你這小丫頭想嫁人了,所以盼望上天賜給你個如意郎君?」
「啊」,卓茵心思一下子被謝無憂猜到,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跺了跺腳,輕嗔道:「無憂哥哥最壞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跑了。
謝無憂本來只是和卓茵開個玩笑,沒想到招來她這麼大反應,他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猜對了?」,搖頭笑了笑,忽然想到似乎卓茵在明天的五宗會武中有一場比試,不由有些為她擔心,雖然按照今日參加比試之人的修為來看似乎都還比不上她,但這小丫頭太過心善,可千萬別被人傷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