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歲月
第三章歲月
「這位...大叔，請問這府上的管家大人住在何處？」沈天走上前問道。
那位下人模樣的人只是看了一眼沈天，並沒有回話，自顧自地繼續掃起地來，「請問...」，見沒有答話，沈天準備繼續詢問。
「你找管家大人有何貴幹？」那個下人頭也不抬，只顧著自己手中的掃把。
「大叔，是這樣的，我這條命是這府上的管家救回來的，於情於理我都要去拜見一下這位管家大人。我娘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我沈天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道理還是懂一些的。」那下人見沈天這般回答，不禁點了點頭，「管家大人最近不在府上，你要是真有心的話，
就養好病再去拜見吧！管家大人命我好生照顧你。」
「不在府上...請問大叔，管家大人有沒有跟您說起我的事情？」沈天聽到管家不在府上，頓時有點急促，「你的事？你是指？」
「大叔，我與我娘相依為命，現如今我娘病亡在家，我並沒有安葬，所以我打算去安葬我娘，麻煩大叔跟管家大人說一聲，多謝管家大人的救命之恩。」
說著沈天起身打算離開，卻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抓住了肩膀，「恩，你這份孝心也難得，管家大人與我說了，你娘親已經安然入葬了，你安心養傷吧。」
「大叔，您說我娘親已經安葬了？可是...」沈天的聲音里滿是驚詫，「別可是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等你見到管家大人一切就明白了。」
「...」這次沈天並沒有回話，只是低頭在沉思什麼...那下人見沈天不說話，也沒有打擾他，只是撂下一句「沒事就多休息」便離去了。
時間飛逝，轉眼沈天來到這間府上已經小半個月了，除了每天見到那個下人以外只有這府上的小丫頭陪他的時間最多，可能府上並沒有同年的孩子，
這小丫頭跟沈天是格外的親近，而這丫頭的父親卻再沒見過一次，沈天也沒有拜見到救他的管家，每天依舊詢問著那下人，可得到的回答仍舊是管家大人不在府上，
每次聽到這句話時，旁邊的小丫頭都想說些什麼，可是又欲言又止，沈天也沒多加詢問。
「天哥哥，我們今天幹嘛啊？在府上好無聊啊，我們出去玩好不好？」沈天在屋內便聽見了小丫頭在屋外大呼小叫的聲音。
「小姐...」「天哥哥，不是說好了么？叫我燕兒，不要叫我小姐」小丫頭不高興的嘟嚷道。「...燕...燕兒，不要每天都想著玩，你以後是大家閨秀，要多學一些東西
的。」「天哥哥，什麼是大家閨秀啊？燕兒不想學東西，只想跟天哥哥玩...」燕兒眼巴巴的望著沈天，沈天感到一陣頭大，其實他也不明白大家閨秀是什麼意思，只是
聽母親提起過，所以他便拿出來說教，「這個，燕兒，陪你玩可以，但是不能出府的，外面壞人多。」沈天喜歡恐嚇小丫頭，每次燕兒都如小鹿受到驚嚇般可愛，
「沈天，你是不是又在嚇唬小姐了？」「大叔，這個...」沈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基本上每次嚇唬燕兒的時候被都被抓，沈天鬱悶無比，「嘻嘻...」燕兒見到沈天鬱悶的樣子
似乎十分開心，沈天瞪了一眼燕兒，卻遭到了小丫頭的白眼相向。
「沈天，別瞪著小姐了，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說。」沈天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被他稱為大叔的身上，「大叔，是不是管家大人回來了？」沈天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這個...
怎麼說呢？」「牛叔，你就說吧，別藏話了！」燕兒見大叔說話藏藏掖掖，頗為著急。
「牛叔？原來大叔你姓牛？」
「這個，沈天，實話告訴你把，我姓牛，單名一個壯字，其實我就是府上的管家，只是一直不想告訴你而已。」牛叔看燕兒著急的模樣，便把話說開了，
「恩，這個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沈天彷彿早有預料般，「你知道？那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見沈天並不詫異，反倒自己有些奇怪了。
「大叔，我還是跟燕兒都叫你牛叔吧！牛叔，其實呢，你每天都來看我，我是知道的，但府上隨便一個下人可以天天來看我么？」
「可這些並不...」「大叔...」沈天打斷了牛叔的話，「每次你來的時候燕兒都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多少都能猜到你的身份不一般，但後來你每次都很關心我，我就大概確定了你的身份。」
「原來如此，你小子還是蠻精明的。」牛叔恍然大悟。
「牛叔，你今天來不會就是表面身份的吧？」沈天可不信這位管家大人是來跟他坦白的，「當然不是了，其實還是有關你母親的事。」
「我娘？」說道自己的母親，沈天的眼眸黯淡了下來，「沈天，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你母親我已經妥善安葬好了，現如今你傷勢已好，我便告訴你，你母親安葬於城外十里出的風水亭邊，那邊風水較好，
大多富人都安葬在那裡，你可以去祭奠一下你的母親。」見沈天神傷，牛叔便安慰起沈天來。
「噗通」沈天雙膝跪地，「沈天你這是幹什麼？」牛叔連忙就要拉沈天起來，「牛叔，所謂大恩不言謝，你救過我一命，又安葬了我娘，你的恩情無以為報，以後有什麼事情沈天定當義不容辭。」
「牛叔，沈天還有一事不明，望牛叔告訴我！」沈天望向牛壯。「咳咳，我估摸著你是想問我怎麼救得你已經怎麼會安葬你娘的事吧？」牛壯基本已經猜到沈天要問的事情。
沈天點點頭，等待牛壯的回答。「其實呢，說來也巧，那天我出府買東西，正巧走到一處偏地，見你倒在牆角，小小年紀彷彿無依無靠，便起了惻隱之心。而你母親的事情是我經過多方打聽，才從別人嘴中得知你於你母親相依為命，
可等我找到你家時，發現你母親早已...」牛壯並沒有將話說話。
「牛叔，沈天再次謝過你的救命之恩，我明天一早就去祭奠我娘。」沈天對著牛壯稽首一拜。
「天哥哥，我也去我也去！」燕兒聽到沈天要出府，也要跟著去。沈天並沒答話，只是看著牛壯。
「咳咳，小姐，沈天是去祭奠他的母親，你去的話不合適！」牛壯瞪了一眼沈天，眼中透著下次這種事自己解決。
沈天見到牛壯這種表情，不禁莞爾一笑，「燕兒，牛叔說得對，你去不合適的。下次我帶你出府去玩！」
「哦！」燕兒見到沈天跟牛壯都這麼說，不禁垂頭喪氣。
第二天一早，沈天便起床收拾東西，就準備去祭奠母親，想起昨晚小丫頭在牛壯走後，依舊不依不饒的纏著沈天要求帶她一同前往，沈天便頭疼無比。
不知不覺間，時間過了晌午，沈天也走到了牛壯口中的風水亭，也不知牛壯所謂的風水亭風水好是否為真話，但就在沈天看來，風水亭的景色確實不差，想必母親安葬於也心滿意足了。
向前走了一段，沈天便找到了母親的墓碑，方方正正的彷彿母親剛正不阿的為人一般，沈天跪在墳頭，低聲泣道「娘，天兒來看您了，天兒不孝，為您帶來災禍，請娘九泉之下安息。」
母親的音容笑貌還在沈天的眼前及耳邊迴響，這一跪便是三個時辰，待太陽快落山之時，沈天方才站立起來，「娘，天兒先走了，您放心，天兒會為您報仇的。」說完沈天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時光如梭，轉眼間三年過去了，沈天在府上不知不覺間待了三年，三年間他接觸的人不多，在府上只是擔任一位跑腿買東西的角色，但下人們都知道府上多了一位與小姐以及管家關係極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