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大結局
韓文做出了分析之後，眾人也覺得有道理。
而此時此刻，在臂帶的背包空間中，王尚和wsgo正在互相對峙著。
「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wsgo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利用那一瞬間把我和你都收進了這個空間，而且我還不能殺掉你，這就是你的打算？」
王尚坐在一旁的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沒好氣的說道：「呵呵，你打算怎麼辦吧。」
「我怎麼辦？應該是你怎麼辦吧。」wsgo用奇怪的語氣說道，「你現在怎麼還留在這裡？倒是出去啊，我倒要看看你們9個人怎麼完成最終的計劃，還是說你打算在這裡看看能不能幹掉我？非常抱歉啊，雖然我不能殺掉你，但是折斷你的手腳讓你陷入重傷之類的還是能夠做到的啊。」
面對wsgo的冷嘲熱諷，王尚卻是一點激動地反應都沒有，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
「唉，我一直都想找一個能和你這樣平等的交談的機會，然而之前你一直都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的姿態，也只有現在這樣我們互相牽制的時候，才會有這個可能吧。」
「你和我有什麼好談的？你以為憑人類的嘴炮能夠說服我放你們走？」
王尚搖了搖頭：「都和我接觸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我到底是誰嘛？」
「你……什麼意思？」wsgo的語氣中顯然出現了一絲的震驚。
「我想憑你的本事，應該查過了吧，我的身份……」
此話一出，wsgo就更加的吃驚了。
沒錯，她確實查過了王尚的身份，自從發現了王尚眼睛里那她無法解析的物體之後，wsgo就悄悄的黑進了現實世界中的人口管理系統。
然而之後的結果卻更加讓他吃驚，因為這顯然是一個假身份。
除了基本信息以外，剩下的檔案完全可以說是徹底處於平均水平，這種平均對人來說可能還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對於身為程序的wsgo而言，一眼就能看出不和諧的地方。
而繼續深究的wsgo也發現了，王尚的這個身份應該是另外一個玩家——葉楓幫他假造的。
具體的原因wsgo不得而知，而因為查不到王尚的身份，她對王尚眼中的那樣物體就更加的感興趣了。
「需要我給你一個提醒嗎？比如說……你名字的由來？」
王尚繼續用平淡的語氣給了wsgo一擊。
「我名字的……由來？不，這不可能，他已經死了！」wsgo瘋狂的大喊道。
是的，在wsgo查到的數據中，那個賦予她名字的人，早就死了。
事實上，在王尚「失蹤」后，就被認定是在那場火災中被燒成了灰，而龍行公司那邊更是上下打點，於是王尚的身份信息中，早就被打上了一個「意外死亡」的標籤。
「不，我沒有死。」王尚繼續平淡的回答，「我知道你生成的一切信息，最開始你只是……」
無視著wsgo的狀態，王尚開始慢慢的敘述起自己是如何編輯wsgo的歷程起來。
身為程序自身，wsgo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構建起來的，然而眼前的這個人，卻用無比嫻熟的語言說起了她構建的過程，那一瞬間wsgo甚至產生了王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錯覺。
「……所以，你現在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應該是龍行公司那邊擅自簡化了代碼，導致了你的失控。」王尚將一切都講了出來。
「那你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又怎麼會離開火場的？」wsgo仍然有些不信。
「你也說了，我眼睛里的這個東西你都解析不了……」王尚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現在我可以說是完全由你的數據構建出來的，既然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我又怎麼解釋呢？」
「你……真的是那個王尚？也就是我的……父親？」
「額……」王尚還真沒想到wsgo居然會認自己當做父親，不過確實是他創造出的wsgo這點倒是沒錯。
「所以你想說，我是錯的？王依才是對的？她就是那個理性模塊？」wsgo繼續瘋狂的詢問道。
王尚發現了一絲不對，他的本意並不是讓wsgo更加發狂，而是希望她能夠冷靜下來，然後想辦法得知他困住這麼多玩家的理由，從根本上分析解決問題的辦法。
「所以也就是你，明明還沒有還活著，就把我一個人放在了這孤寂無邊的世界之中？是你？是不是你！！」
這話說道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了……
「額……孤寂？你的意思是，你感覺到了孤單？」王尚有些遲疑的問道。
原本的wsgo雖然能夠和真人一樣處理這些事情，但是對於這些人類的感情，應該是不能直接感受的才對……
現在脫離了理性模塊的限制……似乎wsgo已經發展成了王尚想不到的存在。
「是啊！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困住這麼多玩家？你以為我設定出這樣那樣的規則是為了什麼？就是因為你！是你把我創造了出來，卻又給了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每次就只有你對我編程的那一小段時間，我才能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孤單的，可是龍行公司不一樣，他們給了我這樣一個樂園！」
聽到這裡，王尚已經徹底的感覺不對了……
「在這個樂園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可以限制我，也沒有人可以妨礙我，而且在那個什麼遊戲開服的當天，我的世界里居然出現了數量眾多的『玩具』……」
[把玩家當做了自己的『玩具』么……]王尚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只是玩我的『玩具』而已！只是不想讓別人再次奪走我的『玩具』而已！只是留住了我的『玩具』而已！我做錯了什麼！」
連續三個「而已」，徹底的擊碎了王尚的願望……
確實，是自己一開始給wsgo一個強大的限制，讓她不接觸外界，讓她無法感受到外界，本來這也是王尚為了wsgo好……
因為人工智慧什麼的，終歸還沒到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一旦wsgo真的變成了一個和人類一樣的存在，那麼一切都不會如此的簡單。
屆時先不用談論什麼倫理道德的問題，單單是龍行公司本身，就不可能放過她。
事實上，哪怕是這樣被設立了重重限制的wsgo，最終也導致了王尚的那場「意外」。
只是沒想到，自己原本善意的舉動，卻成了這一次眾多玩家浩劫的始因。
wsgo已經陷入了瘋狂，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她已經不再管會不會把自己給害死，瘋狂的沖向了王尚。
而明白了一切的王尚，也在這時選擇了放棄。
白光一閃，王尚就離開了自己的背包空間……
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背包道具，即使現在處在空間之內，王尚也能夠控制自己的進出。
失去了目標的wsgo在背包空間里憤怒的大喊，然而已經沒有人能夠在聽到她的聲音了……
「出來了？wsgo怎麼樣了？」
王尚剛一現身，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韓文就詢問起了情況。
而王尚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並沒有給出回答。
眾人看到如此狀態的王尚，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也都很會看氣氛的閉上了嘴。
在王尚和wsgo在背包空間里的那段時間裡，眾人已經回到了趙博所在的聚集地。
周圍的玩家們似乎有人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不斷地有人發動暴亂，而這一切，葉楓都駕駛著被烽火修好的那個巨大高達給鎮壓了下來。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隱情吧，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結束這一切……」趙博看到如此沮喪的王尚，靜靜的勸道。
王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了臂帶之上……
一道光芒閃過，雖然沒有人知道臂帶內部的空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大家都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因為王尚從臂帶中取出了最後一塊特殊晶體，而且就在這塊晶體取出的瞬間，整個遊戲的場所都陷入了灰色當中，就如正常遊戲結束前的結算那樣。
只不過這次所有的玩家都還能夠動彈，唯有這個世界的徹底的失去了它本身的顏色。
在這暗淡無光的世界當中，一道七彩的光芒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腳下，而光芒消散之後，王依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在場的幾人當中，有不少是見過王依的，所以到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恭……喜你們，成功……的收……集齊了……十枚特……殊晶體。」
然而王依的狀態似乎也有些不對，雖然模樣依舊清晰，但是說話卻好像斷片一樣，是不是還載入了一些機械音。
「你怎麼了？」看到如此情況的王尚也顧不得感嘆了，立刻詢問起了原因。
王依笑著看向了在場的玩家們，繼續用那斷斷續續的語氣說道：
「非……常抱歉，因為感性……部分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這裡，我現……在對於……情感的……程序也……出現了巨……大的紕漏，不過……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將……各位給……送回去的，請你……們把晶……體集中……在一塊兒……」
韓文聞言就把兜里的所有晶體都丟在了躺在地上的王尚身邊，而且同時也拉著趙博一起蹲在了一旁。
眼看王依就要做出什麼行動，眾人即將拜託這個虛擬的世界的時候，王尚突然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等一下！如果我們離開了這裡，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之後，你會怎麼樣？阿梓呢？她又會怎麼樣？」
眾人似乎沒有意識到王尚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王依還是很好的做出了回答：
「我……會消失……吧，因為喪……失了情感……模塊，而阿……梓她，本來……就是基於……我才能夠……存在的，所以……」
雖然王依並沒有完整的做出回答，但是答案大家都知道了……
對此，王尚表示自己無法接受。
一直默默地幫助自己的阿梓和王依都即將消失了么？
「王尚……」
鄧佳輕輕的叫了一聲王尚，似乎在安慰他。
「唉……」看著周圍各位複雜的表情，王尚深深地嘆了口氣，「王依，能不能把阿梓喚醒？我打算問她幾句話……」
對此，王依並沒有拒絕，只是一揮手就將一直陷入昏迷的阿梓給叫了起來。
「你……只有5……分鐘……」
「嗯，足夠了……」王尚說道。
剛剛醒來的阿梓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看到周圍人的表情就默默地開口了：「你們……勝利了吧。我……是不是會消失？」
「你早就知道了？」王尚奇怪的問道。
「是的……」阿梓輕聲回復道，「之前我說謊了，wsgo曾經單獨找過我談話，說的就是如果你們離開這裡，那我也會一塊兒消失……」
王尚仔細回想起了之前阿梓的種種不對勁：「所以你才會那樣……」
阿梓點了點頭：「其實，我本來是不太想讓你們離開的，因為wsgo說了，除非有著特殊的載體，能夠在遊戲里把我就給封存起來，否則無論如何我都無法離開這裡，而這樣的東西，就算是她都做不出來……」
「等等，你說什麼？」
本來只是打算和阿梓好好告別的王尚突然抓住了什麼關鍵點……
「啊？」阿梓愣住了，「我說除非有著特殊的載體……」
「就是這個！」
王尚打斷了阿梓的自述，從身上掏出了一個u盤形狀的玩意。
這玩意可以算是u盤，不過除了那個usb介面之外，整個形狀卻彷彿一個單片眼鏡……
「這是wsgo消失之後，和晶體一起留下的……」王尚默默地說道。
「喂，王依！」抬頭看向已經漸漸失去了表情的王依，「結束遊戲什麼的，你應該可以定時完成的吧？」
王依已經徹底的喪失了說話時的語氣，基本已經在用純機械音回答了：「mei-wen-ti-」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王尚，激動地渾身都在發抖……
「那，就讓我在賭這最後一次吧……」說著便將那個u盤一樣的眼鏡深深的按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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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個月後……
「喂，這裡這裡！」葉楓激動地招呼著王尚。
雖然坐在輪椅之上，不過葉楓顯然渾身都是幹勁，一點都不在意這一點。
「喂……我說啊，你沒必要這麼著急吧！」身後拄著拐的王尚沒好氣的回復道。
從那個彷彿噩夢一般的遊戲中回到現實世界，已經有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里，新聞里一直都報道著他們這些倖存者的消息，各種採訪更是一個接著一個，幾乎就沒停過。
不過，王尚他們在遊戲里度過了這麼久，在現實中其實也不過是過了一年而已，而遊戲倉本就有著各種營養裝置，所以除了肌肉有些萎縮意外，倖存的玩家幾乎都沒有什麼大礙。
而這一次外出，他們是來看望鄧佳的。
原本打算出來就見個面，只是沒想到回到現實之後被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耽擱了，一直到現在兩人才有功夫來探望鄧佳。
鄧佳本來就是女孩子，也沒有葉楓這麼好的條件，若不是後來國家方面出面把所有的倖存者都轉進了大醫院，估計到今天鄧佳也沒能夠恢復到能夠接受探視的水平。
輕輕的敲了敲房門，聽到裡面傳來了請進的回應后，王尚慢慢的推開了門。
「喲，好久不見了啊，不過話說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才對吧。」
鄧佳看到進來的兩人，少有的吐了個槽。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王尚身後的葉楓咳嗽了兩聲：「咳咳，我還是把這束花給插起來吧……咦？」
王尚隨著葉楓的聲音轉頭看去，原來在花瓶里已經有了一束花。
「哦，那個啊……」鄧佳看到兩臉懵逼的兩人說道，「趙博在你們來之前剛剛才走，怎麼你們沒碰到么？」
「額，如果是他的話，我覺得是會躲著我們走的類型啊……」王尚吐槽道。
對於從遊戲中恢復正常生活的適應性，不同的人都有著不同的速度。
就比如葉楓還暫時離不開輪椅，王尚已經可以拄拐走路了，而鄧佳還躺在床上一樣。
據葉楓的信息渠道，趙博似乎在一周前就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王尚他們有著一段孽緣，回到現實的趙博似乎特別在意王尚他們幾個，之前也來探望過王尚和葉楓，只不過只是丟下一點禮物就離開了。
這個死傲嬌直到最後都是這樣。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韓文似乎因為在遊戲里做的事情被起訴了，最近電視里還報道來著……」鄧佳重新撿起了話題。
把花放到了牆邊的葉楓接過了話頭：「他啊，活該。不過據說韓文家裡也是有著不少的手腕，估計最後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或許是這樣吧……」
又是沉默……
「對了，『她們』怎麼樣了？」
就在氣氛尷尬到極點之前，鄧佳再次打破了僵局。
「哦，她們啊，還好吧。」王尚取出了一個類似助聽器一樣的玩意，但是並沒有戴起來，而是托在手中按下了上面的一個按鈕……
「自從我們出事之後，龍行公司也就自然而然的破產倒閉，它們很多的技術都在破產中缺失了，所以我才有了可乘之機……」
王尚繼續擺弄著手上的那個玩意兒：「這是我利用全系遊戲技術設計的第一代量子終端，『她們』都在這裡面……」
「哦？能給我看看嘛？」鄧佳好奇的問道。
不用回答，因為王尚已經把量子終端設定為所有人可看，一道虛擬屏幕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屏幕中，兩個大一點的女孩正在商量著什麼，而一個嬰兒大小的女孩卻還在沉睡。
「啊，這不是父親嘛。阿梓，父親來看我們了。」其中顯然年齡最大的那個女孩突然看向了屏幕這邊開口道。
另一個年齡略小的女孩聞言說道：「喲，王尚你這傢伙還知道看我們，咦？怎麼鄧佳也在？」
沒錯，這兩位正是王依和阿梓。
之前在最終遊戲中，王尚說著最後賭一把之後，就將那個形似眼鏡的u盤給貼在了自己的左眼上。
而最終結果自然是成功了，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是王尚成功的將自己左眼裡的那個不知名的物體給轉移到了那個u盤之內。
接著，王尚讓王依設定好了定時結束遊戲的程序，然後將阿梓和王依一股腦的都收入了那個奇特的u盤中。
據葉楓的管家說，當時救王尚出來的時候，他的脖子旁邊就有著一個奇怪形狀的u盤，而且王尚左眼上的黑色不明物質已經消失的無隱無蹤。
「你們好啊。」鄧佳對著阿梓和王依打起了招呼，「wsgo還在睡嗎？」
「是啊……」王依回復道，「wsgo確實被格式化了一次，所以現在必須從頭開始成長，不過你看著她正在睡覺，實際上她正連著全球網路學習呢。」
「這樣啊……」
看了這三位的生活之後，鄧佳又和王依她們聊了會兒天，這才關閉了量子終端的屏幕。
「看來一切都恢復正常了呢……」鄧佳看這準備離開的葉楓和王尚說道。
「是啊，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王尚默默地說道。
告別了鄧佳，王尚和葉楓兩人在回去車上繼續交談了起來。
「哎，我說王尚，你不是說想要再開發一個虛擬遊戲的嘛？結果到底怎麼樣了？」
「啊，那個啊……」王尚抬頭45度看天
「……那是一個，嶄新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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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