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宅
「喲！雷生，這麼重情重義呢？我都感動了呢，要不把姐姐我也養了吧，咯咯咯咯。」張寡婦發笑。
張寡婦原名張燕，也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身材跟李潑婦李翠英有的一拼，身材婀娜高挑，皮膚白皙，上身一件貼身的無袖白色背心，胸前有著層層疊疊的花飾，很時尚的那種，下身一條薄薄的貼身黑色長褲，看著柔軟而富有彈性，將那兩條長腿包裹的圓潤緊緻。
只是這張寡婦，或許因為常年單身一人，那妖媚容顏比李潑婦更多了一些嫵媚之意，一顰一笑都是挑逗。
「是呢，白萍你也想開點，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雖然你現在沒人要了，但起碼有雷生在，你看看，這孩子現在長的這麼壯，而且也很帥，你這寂寞了，還可以和雷生……咯咯咯咯……我都羨慕了呢。」一旁的李潑婦附和，也是嬌笑連連，魅惑的眼神不停地在王雷身上流轉，羨慕曖昧之意毫不遮掩。
王雷長的確實還可以，只是因為衣著打扮比較寒酸，遮掩了他本來的帥氣。
常年的苦活，令的王雷身體很是強壯，古銅色的皮膚光滑堅韌，面相更是剛毅凌厲，髮際線分明，目若星辰，清澈深遠。
尤其吃了那大力丸之後，通體的氣質更是有些升華，站在陽光下，頗有些飄渺如煙的味道，張寡婦和李潑婦本就對王雷這個經常在村兒里的年輕人有興趣，此刻更是不時地將那妖媚目光往王雷身上打量。
這一個潑婦一個寡婦的一番話，頓時令的周圍村民不斷皺眉，看白萍和王雷的眼神有些異樣起來，也有一些老頭老光棍的，臉色變的赤紅，盯著白萍的眼神更加灼熱。
白萍本就很美，村兒里不少人都對她心懷鬼胎，此刻她離婚，自然不少人蠢蠢欲動。
王雷白了眾人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彎腰幫白萍撿衣服。
「白萍，你看你現在也沒地方去，要不先在我家住幾天吧。」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笑眯眯地看著白萍道，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在白萍的腰間流轉，都要流出口水了。
王雷凝眉，目光投向這老光棍，眼底現出一抹不爽。
「老嚴，你想什麼呢？你一個光棍，人家白萍住你家算什麼？」另一個五十齣頭的男人道，先是罵了老光棍一句，又笑嘻嘻看著白萍道：「要不到我家吧，我老婆回娘家了，孩子們也都不在，呵呵……」
跟著，人群里一些上了年紀的男人都爭先恐後地想要讓白萍到他們家去住，神情一個比一個猥瑣，用屁股也能想到他們想幹什麼。
王雷搖頭冷笑，自己怎麼能讓嬸子住在這些人家裡，開什麼玩笑。
白萍也沒有理會，還在有氣無力地整理著滿地的行禮和衣服，淚眼朦朧中，看到的全是這些年的委屈和無奈。
「別做白日夢了！」抱著雙臂，李潑婦忽然尖叫了一聲，瞪著男人們喝斥道：「你們也不瞅瞅你們的樣子，白萍是什麼條件，就你們也敢打他的主意？自己用手解決吧，咯咯咯咯。」
「哈哈哈哈……」張寡婦附和著大笑。
男人們頓時不敢言語，頗為難堪地縮頭縮腦一陣，退到了後面。
李潑婦說得沒錯，村兒里女人雖然因為男人長時間在外有些饑渴難耐，可也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不過，另王雷沒想到的是，這李潑婦和張寡婦竟然能在這種時候幫嬸子說話，這樣看來，她們也沒想象中那麼壞嘛。
衣服終於收拾好了，王雷來到白萍面前，心疼地看著那有些蒼白的臉龐道：「嬸子，要不去我家老宅先住吧，也沒人。」
白萍目光獃滯，點了點頭。
現在，她只信王雷一人。
王雷幫她拿起所有的包裹，又凌厲地盯了一眼周圍圍著的那些男人女人，分開一條道路走了。
「我怎麼感覺這雷生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更帥更霸氣了，剛剛那小眼神，咯咯，我都酥了。」看著王雷和白萍遠去的背影，李潑婦先是凝眉疑惑，又捂著胸口發出嬌呼。
「那臭小子剛才在瞪我們？膽兒越來越肥了，武魁怎麼教育的！」那老光棍咬牙切齒地盯著王雷的方向發狠。
「哼！等著看吧，現在武魁不要他了，看他怎麼餓死！」另一個老男人也是惡毒地盯著王雷的方向叫喚。
「呵呵，你們說這些有用嗎？只能表明你們心理不平衡，」張寡婦白了一眼這幾個男人，悠揚道：「都說人家雷生命苦，其實人家比你們強多了，現在武魁和白萍再無關係，白萍就算真的跟雷生在一起也無妨，白萍長的也不錯，雷生能跟她那個……呵呵呵，起碼比你們這些一輩子沒嘗過女人的幸福多了。」
說著的同時，張寡婦一直都在看著王雷的背影，美眸中精光閃閃，似在思索什麼。
王雷帶著白萍已經走遠，一路走到了村子最東頭。
秀林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幾年青壯年都在外面打工，村兒里生活也改善了不少，多數人都在村西頭新蓋了房子，所以東頭的舊房子已經很少有人住了，只有寥寥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
王雷家的老宅就在村東頭，父母離世之後，便一直空著。
多年沒人打理，房子已經蒙塵，進去之後，王雷先給白萍清理出一張椅子讓她坐著休息，自己便開始打掃。
灰塵四起，陽光從窗戶投進來，一片霧蒙蒙的。
氣氛很安靜，只偶爾傳來王雷打掃房間的細碎聲以及村子里不知何處的狗叫。
白萍就靜靜地盯著眼前的地面發獃，腦海中各種記憶翻轉，天旋地轉的。
離婚了，可自己還這麼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自己又什麼都不會，要怎麼走？
再嫁？不可能了，再也不相信婚姻，再也不相信男人。
「嬸子，開心點，沒事的，有我呢。」正在擦玻璃的王雷回頭看著白萍叫了一聲。
聞言，白萍抬頭，看著王雷健壯的背影，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如果這世界還有什麼留戀，就只有這孩子了。
這麼多年，武魁雖然各種欺負王雷，可這孩子對自己倒極好，從未將對武魁的怨氣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還說要養她。
父母早逝，又沒有其他親人，如今又離婚，就只剩王雷這一個親近的人了。
白萍的淚水又止不住落下，自己已經連累王雷被武魁趕出家門，還要讓他養著？再說，他還是個孩子，自己都養活不了，怎麼養她？
時間流逝，直到傍晚時分，王雷才終於將兩間屋子收拾乾淨，又把嬸子帶來的行禮在每間屋子都布置了一下，便齊活了，起碼能睡覺住人。
跟嬸子拿了些錢，王雷出去買了些飯菜，又開始做飯，一天沒吃東西了，自己能扛住，嬸子可不行，她本就虛弱。
吃過飯，已經夜幕降臨，村兒子里本就安靜，此刻在這偏僻的村東頭更是萬籟俱寂。
透過窗戶，能看到清澈的夜空和無數晶亮的星辰。
收拾了碗筷，王雷便在嬸子對面坐了下來，自進屋后，嬸子一句話都沒說，王雷擔心她想不開。
「嬸子！開心些啦！沒什麼大不了的！都說了我養你！」眨巴著星辰般的眼睛，王雷故意咋咋呼呼地叫道。
嬸子被嚇了一跳，恍惚的眼神終於有了些神氣，抬眼看向王雷。
王雷微笑，燦爛明朗，信誓旦旦道：「嬸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過的比以前更好！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住最好的！用不了多久的。」
白萍終於笑了，看著王雷那認真的模樣，看著他眼裡清澈的力量和真誠，心頭一暖，本能地抱住王雷的脖子，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傻小子，也就你對我這麼好。」白萍有些哽咽。
王雷卻頓覺口乾舌燥，渾身僵硬，雖然多年住在一起，但從未跟嬸子這麼親近過，而且此刻嬸子只穿著那件薄薄的睡衣，那絲滑柔軟的感覺，嗷……
「以後不要叫我嬸子了。」白萍又道，這個稱謂會讓她想起武魁。
「那，那叫什麼？」王雷嗓音顫抖，或許是大力丸的功效，一到這種時候，體內就忍不住會有一種火燒的感覺，恨不得立刻將嬸子……
王雷忍住了，嬸子跟別人不一樣，不想把她惹惱。
「叫我白萍，或者叫我姐。」白萍道。
「哦，」王雷訥訥了一句，「那，那就叫白姐行嗎？」
「嗯。」
二人就這麼抱著，足足過了好一會兒，白萍才終於鬆開，深呼吸了一下，臉上重現笑容。
事已至此，順其自然吧，不管如何，都不能讓王雷這孩子跟著自己低沉。
「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去給你弄點熱水，洗個澡休息吧。」起身看著王雷，白萍強撐著笑意道。
王雷沒有說話，眼睛還直勾勾盯著白萍胸前的兩點凸起，面紅耳赤的。
剛要離開，白萍眼角的餘光也發現了這異常，於是凝眉打量王雷，不光臉色通紅呼吸急促，而且下面……
「這孩子，該交女朋友了。」望著王雷下面那要爆炸的樣子，白萍輕輕翻了個白眼，又含笑在王雷頭上點了一下。
可轉身之時，白萍又心中嘆氣，王雷這樣的條件，哪裡有姑娘會嫁給他。
王雷呲牙咧嘴，心中各種尷尬，太丟人了，竟然被看到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要爆炸的狀況，趕緊連連深呼吸，好一會兒才終於平息下來。
「媽的，幸好嬸子，哦不，白姐沒有生氣，要不然就無地自容了。」瞅著廚房裡正燒水的白萍，王雷心有餘悸地道。
若說王雷對白萍的感情，自然不用懷疑，很長時間裡，白萍都是王雷黑暗生活中的唯一安慰，當然也有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和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