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是非
黑無常極度不甘和不解，「怎麼可能？你竟煉成了內器？」
「老貨，你不是想將我煉成人丹嗎？老子今天就將壓成肉餅～」成浚躍起，一腳直接跳到棋磐上，心念一動，便聽到黑無常一聲慘叫。
成浚立於棋磐猛地一跳。「啪塔～」彷彿連空氣都被擠壓變形，棋磐跟著猛地一沉，不斷向下鎮壓，啪啪啪，黑無常骨頭噼里啪啦作響，血霧炸開，被棋磐鎮壓至地底塵埃之中。
「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地面土層都塌陷了下了下去，黑無常至死都無法相信，這個昔日的廢體，他曾夢寐以求的「人丹」，竟成了他命里的惡魔煞星；他死得如此悲摧，一枚小小的棋子，將他鎮壓成肉瓶，掩滅於塵埃。
想到昔日，念念不忘他這顆「人丹」，他們連接數年追殺，幾度將他逼於絕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此刻，冷酷誅滅這對惡人，成浚沒有一點愧疚、憐憫。
外器「月盤之刃」和內器「棋磐」，都沒有令他失望；雖然這對雙煞，當年被楊蕭用九玄泉林陣所傷，至今也沒有恢復到幾層，但對於一般修士，也可謂「索命無常」。只是最後都死在了成浚手上。
風黑夜高，成浚如一道風影消失在這片區域。「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之前他像「病貓」似的，被動地遭受各種打壓，現在是時候主動攪些事出來……
第二天，集市便傳出，「南荒黑白無常，當日在深山老林種下惡果，得到報復，死於唐門重器之下……」
「這對惡人害人無數，死有餘辜！聽說當年潛伏於太泉宗，導致黑巫一夜間便突襲了太泉宗。只是他們怎麼又種下惡果，得罪了唐門的人？」
「半年前，獵戶不是說過嗎，唐門二人在深山老林遭遇了巨凶九頭鳥，一人慘死，一人僥倖逃出……」
「怎麼？難道另有內情？」
「你想啊，唐門怎麼可能無端端地惹上了那頭巨凶……」
「難道唐門那人不是死在九頭鳥手上，而是黑白雙煞不成？」
「他們哪有那麼大能耐？」
「究竟是？」
這時，獵戶黃老四也正好過來打酒，一人連忙將他叫來，一堆人圍著他，「黃老四，半年前，你真的看到九頭鳥殺了唐門的人？」
「去，我正忙著呢，受信不信！」有人質疑，黃老四一臉不爽。
「在他們遭遇前，你可曾看到九頭鳥是如何出現的？」
「這個，我倒是不知；又是電光，又是雷火，他們弄出很大的動靜，我正巧經過附近，跑過去看了幾眼，正巧看到一人被九頭鳥一雷火轟死，我也嚇得轉身就跑！怎麼？你們幹嘛又提起這事兒？」
「聽說，是南荒黑白雙煞給招來的九頭鳥？」
「我就說啰，閑得蛋疼，唐門的人無端端招那九頭鳥幹嘛！難道雙方有過解？」黃老四不痛不癢地問了一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據說他們都探得一重寶，黑白雙煞自認不敵，只得出陰招！你在那日，可曾在附近看到其他人出沒？」
「咦～」黃老四乍乍呼呼地，「你這麼說，我倒像是遠遠地看到一道黑影在動，還有一點白光在更遠的地方～莫非真是黑白雙煞不成？」
「昨天晚上，此二人死於重器之下！」一人說了一句，「很慘，一人被一刃封喉，一人被鎮壓成肉餅，應該不是普通修士所為，極象是唐門重器！」
「死得好，這對惡人傷我村數十幾條人命，終於得到了報應！」獵戶咬牙切齒，顯然極為憤恨。
一少年轉角而過，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向另一邊走去。
唐門內室，一中年人古井無波望著李霆羽，「羽兒，南荒黑白雙煞真是你做的？」
「六叔。這種貨色，我怎麼可能親自出手？」李霆羽一臉不屑道。
「如今我們身在東荒，你少給我惹事！唐門雖不會把黑巫放在眼裡，但他們陰邪毒辣，萬事小心得好」，中年轉頭質問道：「聽王將軍說，半年前，你在路上遇到一個……」
「沒有的事兒，我只是在路上隨便玩玩～」李霆羽馬上打斷了中年人話，閃爍其詞，明顯不想將當日之事說出。
「隨便玩玩？」中年人怒呵一聲，「哼！隨便玩玩，陳副將怎麼可能死在路，你們又是如何招惹了那隻九頭鳥？」
「定是其他人招來的！」
「誰？」
「很可能就是南荒黑白雙煞！」
李霆羽不想將成浚體藏重寶之事泄露給中年人，而現在黑白雙煞人死無對證，索性將此事推到那兩個惡人身上。
「這麼說，真的是你做的？」
李霆羽冷笑一聲，反問道，「呵呵，難道六叔還怕南荒黑巫的人不成？」
「死不足惜！哼！」中年人撫袖而去，心裡卻道：「臭小子，果然和他那幫人什麼都不肯說。若惹出事來，可怪不得我！」
不日，一黑衣少年，如水墨浮現在唐門在東荒的據點外，「唐門……」。
「世子，黑白雙煞的死定與唐門脫不了干係。」一旁幾人道。
黑衣少年眼眸黑亮如星辰，透著一股巫魅妖冶，眼中一抹凶光，如似刀芒劃過，轉身冷冷回眸，「這兩人死不足惜，但我黑巫的人，也不是他們能說殺就殺的，縱然是唐門也一樣，哼，走！這筆帳先記下了！」
幾人無聲無息退走，在黑夜中形如鬼魅，一人道：「世子，聽說唐門三少李霆羽要去漠北。」
「哦～有機會必定會會，嘿嘿……」
數日後，漠北傳來消息，各大勢力雲集「護摩山」一帶，就連凡間商界都參與其中，流寇橫行，衝突不斷，現在連皇道世尊和唐門都很難鎮住場子，唐門一位世子都差點死在了石礦…...
「很奇怪，天降玄石這麼大的事，各門都在護摩山那立了據點，連南荒舜家也不例外，唯獨黑巫似並沒有參與其中～」
成浚繼續在青凌鎮集市晃蕩著，感覺「黑巫」似乎太平靜了，雖然他估計唐門世子在漠北遇險，一定與他們脫不了干係，但黑巫的不動聲色，更令他感到可怕，很可能背後也在下一盤大棋……
「不行，我得到漠北走一趟～」成浚已經按不住了，他現在太需要天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