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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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芡實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才從周瑾師姐自己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樂-文-
周瑾師姐姓木,名字叫蘇晴,是木府的嫡女。那木府正是不久前李芡實上門幫忙的那個木府。至於當時之所以會請了李芡實這個外人來幫忙而不是由木蘇晴這個內行人,李芡實就無法得知了。
李芡實渾身被木蘇晴扔出的繩子捆得實實的,李芡實越是掙扎,那繩子就越來越近,甚至慢慢起了些變化,繩子由起先的柔軟變得硬邦邦的,甚至長出了倒刺,那倒刺抵著李芡實身子四肢,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李芡實原本心底的揣測這下終於也得到了證實了。
她果真沒看錯,這條繩子與那老頭子用的繩子是如出一撤的。這繩子名為定魂繩,專門為無實體虛無縹緲較為棘手的魂魄所用的。定魂繩表面平實無華,然而這渾身堅硬如鐵倒刺滿身才是這定魂繩的真面目,只要越掙扎,這加附在魂魄上的痛苦也就越多。魂魄與凡胎*不同,魂魄上的痛苦比*上受到的還要巨大,只會讓魂魄痛得最後乖乖束手就擒,定身在原地。
老頭子曾說過,這定魂繩世上不出三條,其中一條便在他手上,是很稀有的珍貴法寶。然而,在一年前,老頭子在一個變故中遇上了一個難纏的鬼魂,雖然最後成功地收服了那魂魄,然而卻也將定魂繩折損進去。那個時候,老頭子還痛心地很,一連指著那魂魄咒罵了十天十夜才終於消了氣。
李芡實倒是真的沒想到,此生還能有機會遇上這定魂繩,還是用在她身上,讓她好好地嘗一嘗定魂繩的滋味是如何。
對此,李芡實是萬分無奈啊。
「你想怎麼樣?」
李芡實扭頭,對上了那木蘇晴的眼睛。
木蘇晴有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睜著望著李芡實,眸子里波光粼粼,倒是顯得稚嫩許多,也顯得無辜許多。
木蘇晴略微抱歉地望著她,徐徐說道。
「閣下是生魂,我不知道閣下為何執意要徘徊在周師弟這裡,然而,我必須要奉勸閣下一句,早日回歸本體,否則性命堪憂啊。」
木蘇晴這話,沒有太多的內容,李芡實是能一下子聽明白的。即便是技不如人,她跟在老頭子身邊也幾年了,自然知曉這意思。離魂太久了,過了時辰入不了*,自然會斷氣,魂歸黃土。
李芡實自然是想活下去,去找死並非她的本意。然而,這該怎麼回去,她又怎麼知道?
李芡實只得嘆了口長氣,才回答道。
「你這話我知曉是為我著想。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啊。」
她這話剛出口,屋裡的其他二人皆是一愣。
周瑾最先回過神,一對俊眉微微蹙起,剛挪動了身子,便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緊接著,李芡實才聽到周瑾這麼說道。
「那麼,你為何會出現在我屋裡?」
而且,李芡實還是哪兒都不去,日日地糾纏於他身邊。竟還無恥到對他做那種事!
想到這裡,周瑾一張白凈的薄臉皮慢慢地漲紅了,惱羞成怒,上前便是對李芡實一巴掌。
若是在平日,周瑾說不定還打不到李芡實,更別說是碰到她的身體了,除非李芡實願意讓他碰到。但是,在落雨紛紛的陰天里,加上定魂繩的束縛,讓李芡實的魂魄有了實體。李芡實只能站在原定,硬生生地挨下了周瑾這一巴掌。
周瑾看似沒用多大力氣,但李芡實那白凈的臉皮上下一刻還是浮起了一層層嫣紅,上面還隱約有手指印。
李芡實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不用照鏡子,她都知曉此刻臉上有多狼狽了。
看著周瑾這番苦主的委屈羞憤模樣,李芡實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明明就是她正正噹噹娶過門的夫郎,居然因為夫妻的房、事要被自個兒的夫郎打,世間也就唯有她如此倒霉了。
「你倒是說啊?地方這麼大,為何就偏偏要在我這裡出現呢?」
還死賴著不走,折騰了他一個月之久,弄得他差點以為自己身體出了毛病,才每日會夢見那些事情。
想到這裡,周瑾臉上又是一朵紅雲飄起。
李芡實怕周瑾又一言不合便甩她一巴掌,連連出聲討饒道。
「我說還不成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是說真的。至於為什麼一直在這裡不肯去他處,也是因為……」李芡實話頓了頓,她的眸子徐徐地落在身前那人身上。
「七郎,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呢,我李芡實的夫郎周瑾。我不在你這裡,我又該去何處?」
她除了這處,確實是無法往他處去啊。
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亦或者是她從逃出來的那個小湖設下了什麼禁制。
李芡實將自己苦惱已久的問題朝周瑾與木蘇晴說了出來。但引得他們真正驚訝的是,她是周瑾妻主這一身份。
周瑾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李芡實,無法置信地說道。
「不……不可能的,我還沒嫁人啊,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多了你這麼一個妻主啊?」
這話,這下輪到李芡實震驚了。
李芡實與那一旁的木蘇晴對視了一眼,李芡實發覺這木蘇晴臉上的驚訝並不亞於她。那雙圓潤的杏眼瞪得很大,幾乎快瞪出了眼眶。
「阿瑾,你真的忘記了嗎?你已經嫁人了啊。」
周瑾卻是搖搖頭。
「師姐,怎麼連你也信了這人的話?我若是嫁過人,我怎麼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李芡實早就料到會如此,但不知曉周瑾竟是忘記個透徹,連嫁過人這一事都堅決否認了。
木蘇晴見狀,連忙搖頭。
「我並不知曉這人嘴裡說的是否是真的,但是你嫁過人這一事是無法否認的,確實存在的。雖然我並未曾見過你嫁的那個人,但是你在三年前確實已經嫁人了,十六歲成親的,當時我人還在老遠的桃木鎮,沒來得及去喝你的喜酒,你當時還生了我的氣,罵了我好一陣子呢……阿瑾,你怎麼連這個都忘記了?」
話尾處,木蘇晴已然發覺了周瑾的怪異,她的眉頭皺起,卻一時之間也問不清楚周瑾是發生了什麼事。
木蘇晴是周瑾的師姐,同門手足,自小便一塊投在同一個師傅門下一塊學習,感情自然深厚。周瑾就算是懷疑誰,也絕對不會懷疑木蘇晴的。但是木蘇晴這話卻頭一次讓周瑾感到茫然了。
周瑾愣在原地,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他的腦子在木蘇晴那話一說,便沉陷其中。
他嫁過人了?
但是,他卻對這事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啊。
他是怎麼了?
木蘇晴見周瑾這副茫然手無足措的模樣,她也不忍心,扭過頭,目光落於李芡實身上,轉移了這個話題,揪著李芡實剛才後面那一句話說道。
「你既然可以碰到任何東西,理應可以拿起紙筆,告訴我們或他人來幫你。你為何不這麼做呢?」
李芡實聞言,笑了笑。
木蘇晴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她也想這麼做呢,並且當日也這麼施行了。
「我在周瑾睡著之後曾拿過紙筆試著寫下點東西。但是,我所寫下的那些字跡,在半盞茶過後便在紙上消失了,不管我試了多少遍,寫了多長的字,隨便抄寫了一篇文章,半盞茶過後,我還沒寫完,字就自己消失了。你不信?」
木蘇晴沒說話,沒有將捆住李芡實周身的定魂繩鬆開,而是讓開了一條道。木蘇晴的眼睛盯著李芡實,示意她去書桌旁。李芡實只得嘆了口氣,無奈地聳聳肩,往木蘇晴讓開的那條道走了過去,徑直走到實木桌旁,拉開了那太師椅,緩緩坐下。
木蘇晴親自給李芡實研磨,眼睛一直緊緊鎖住李芡實。
李芡實隨意地挑了一支毛筆,沾了點墨水,點在平鋪的宣紙上洋洋洒洒地寫了一行字。
字如其人,李芡實的字跡大氣而內斂,筆力穿透了紙後面,字跡無比清晰明了。然而,半盞茶過後,那字跡便在周瑾與木蘇晴眼皮底下,化作一團淡淡的黑煙,隨著風消散開,在紙上消失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木蘇晴與周瑾同時瞪大了眸子,那副驚訝的神色簡直與當初的李芡實一模一樣。李芡實將他們的反應一一看在眼底,但笑不語。
半盞茶的時間,已足夠她通風報信了,但周瑾的活動範圍很狹窄,他經常會去的地方出了胭脂樓,便再無其他地方了。胭脂樓的吃喝用穿,都有人掐准了時間送過來,周瑾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門,他性子懶惰,也許是幼年與他人不一樣的經歷,讓他並不喜歡去熱鬧之處,能不出樓便不出樓。也因此,李芡實根本無法把消息傳達給那離花街還有幾條路的李府,無法讓老頭子來救自己。
她從原先的熱切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化為了沉靜,心平氣和地接受了慢慢死去的後果。
雖然她可以讓周瑾知曉,但周瑾現在對待她的這副模樣卻不是她想要的。
李芡實終是忍不住,朝桌子前佇立著的人伸出手,拉住了他垂落在桌子前的衣袖。
「七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一直都叫我阿實的,連婚後你都執意不肯稱我我為妻主,你說那個稱呼太生疏,還不如叫回原先的名字。」
周瑾仍是一臉的茫然,他甚至愣著眼,垂下眼眸,看著李芡實扯住他袖子的那隻手,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周瑾這反應,著實再一次打擊到了李芡實,也讓她終於心灰意冷,對挽回這段感情已然無望了。
李芡實不知道周瑾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仔細思索之下,她仍是覺得這十之□□與溯回鏡有關係。現下,唯一能幫上忙的,解答她這個疑惑的,也就只有熟知溯回鏡的老頭子與劉袁秀了。
「木小姐,能否幫我一個忙呢?」
李芡實將自己的身份據實交代給木蘇晴,也將她的打算告訴了木蘇晴。
「你若是懷疑我的身份,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可以去院慶巷的李府打聽一下,將我在這裡的事情告訴李府叫秦師傅的人或者是劉袁秀的女人也行。」
木蘇晴半信半疑,卻仍是鬆開了那條定魂繩,讓李芡實得以解脫。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沒有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李芡實靠窗而站著,面目愁容地望著窗外。
周瑾派去打聽的小廝還沒回來,他們說話的地方已從周瑾的屋子轉移到了木蘇晴的客房裡了。
木蘇晴的房間,說不上亂,但也絕對不算是整齊乾淨的。周瑾讓小廝收拾了會兒,才讓這間屋子的原來面目得以重見天日。
趁著這會兒,李芡實實在好奇,按耐不住,便問了這木蘇晴道。
「早些時候我去了你們府上抓鬼,為何你不出手呢?」
木蘇晴愣了下,神色遊離,似乎有事隱瞞,清咳了一聲,拿了手上的一杯熱茶喝了一小口,才說道。
「那個時候我有事出了一趟門好長時間才回家,所以家裡發生了何事,我也是近些時候回來才知曉的。沒想到你說的那個秦師傅竟會是我與阿瑾認識的那個師叔。」
李芡實哼了一聲,白了她一眼。
「那你怎麼還不信我的話呢?」
木蘇晴卻是斜睨了她一眼,又挑了挑眉頭,瞥了一旁落座的周瑾一眼。
「李小姐那一行徑,實在讓在下無法相信呢。」
提到這話,李芡實又覺得剛才被周瑾甩了一巴掌的臉開始火辣辣地疼了,她憤憤不平,卻無可奈何,只得扭過頭,看向窗外,不再理會這兩人。
黃昏日落之時,那小廝才撐著傘,小跑地進了樓。
李芡實滿心歡喜地看著那小廝身後,卻沒有看到老頭子與劉袁秀的人影。
那小廝這才緩緩地說了他這一趟之事。
小廝去的時候,在李府門外敲了半天的門,卻許久未有人來開門,也沒人應聲。小廝只得敲開了隔壁的大門。那隔壁一戶人家這才告訴小廝,他所找的秦師傅在前一個月出了一趟遠門,至今未歸。至於那劉袁秀,那一戶人家卻是不認識,因此也說不出劉袁秀的去向是何處。
滿心歡喜之下,卻得來這麼一個結果,李芡實說不是失望,那是騙人了。她臉上雖然強撐著笑意,卻讓人怎麼都無法忽略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眸。
周瑾神色淡淡,沒有說什麼。倒是木蘇晴略微有些抱歉地看了看李芡實。
***
老頭子跟劉袁秀沒有找到,周瑾只得同意李芡實暫時在胭脂樓里待著。但是,她可不能再待在周瑾那屋子裡,也休想與他同塌而眠。
這話,周瑾還是在從李芡實身旁走過之際,低聲悄然在她耳畔邊說的。周瑾還加重了語氣,咬牙切齒的模樣說不上有多大的威懾力,反正李芡實是不怕,她反而覺得這樣的周瑾也讓喜歡得很。
因此,她還伸出手,再次扯了扯周瑾的袖子。
自然,最後還是被周瑾扯走了袖子。
李芡實搬到了木蘇晴所住的屋子裡。
當晚,在木蘇晴與李芡實坐在桌子前,喝著熱茶,閑聊著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原來你在這!」
原本緊閉著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冷風,吹得李芡實雙頰直做疼,雙眸微微閉上。
等冷風散去后,李芡實與木蘇晴這才終於得以睜開了眼,卻在看清楚的那一刻,兩人皆是「噗」地一聲,嘴裡含著未吞下的熱茶都噴了出來。
進來之人,通體透亮白皙,彎彎曲曲好似水草般的黑色長發披散地落在身後,只剩餘幾縷髮絲落在額前,遮住了一隻眸子,那另一隻未遮住的眸子卻是翠綠之色,皮膚白皙,五官俊美妖冶,美得足以讓人屏住了呼吸,難以自持。然而,那眉眼之間,太陽穴之處,在黑夜裡燭光之下,閃著亮光的鱗片卻是讓人無法忽略的。
更重要的是,這人居然沒有穿衣服!
那美好的部位一覽無遺,讓李芡實跟木蘇晴登時同時掩住了鼻口。
這是哪裡來的妖孽啊!
李芡實凝神望去,卻覺得這人眼熟得很。她還沒想到是誰,身旁的木蘇晴卻突然站起身,從床上扯了一床被子,猛地撲上去,將被子包裹住這人。
「你……你怎麼每次都出現得叫人這麼難堪啊!」
木蘇晴這話,讓李芡實又傻眼了,直愣住了。
「認識的?」
李芡實的話,木蘇晴似乎沒聽到,還扯著那人說話。
「你怎麼來了?找我的嗎?怎麼不穿點衣服就來啊?瞧瞧,這外頭多冷啊,凍著了沒有?」
話說罷,似乎又嫌那被子不夠大,使勁地往上扯,卻又露出那雙修長結實的大腿。
「哎,被子不夠大啊,我去跟阿瑾借借衣裳給你穿,可好啊?你肚子餓了沒,要不要煮碗面給你吃啊。還是說,你要吃珍味閣的玲瓏餃啊?」
李芡實再一次傻眼了。
請問,她眼前這個扯著男人的女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用定魂繩鎖著她,手段利落,沒有一絲人情味,說話斯文有度的木蘇晴嗎?這其實是兩個人吧。這個女聒噪,喋喋不休,比男子還啰嗦的女人是誰啊?
李芡實掩住了面,不忍直視。
那聒噪的女人還在不停地說道。
「不吃玲瓏餃,不然吃肉包子吧,樓下新來了一個廚子,那廚子手藝不錯,你定會喜歡的。不然的話,我……」
李芡實已經不堪其擾了,還沒說話,便被一個聲音冷冷地打斷了。
「閉嘴!」
被纏著的男人終於又再度開口了。
木蘇晴立刻閉上了嘴巴,沒再開口。
男人那雙翠綠色的眼瞳看向了李芡實,又說道。
「我是來找她的。我的獵物。」
獵物?
李芡實猛地瞪大了眼,拍了下自己的頭。
她終於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誰了。
居然是溯回鏡里的那條蛇妖。這……這……
上次見的時候,這條蛇妖還是半人半蛇的,而且還是亡魂的樣子,現在怎麼變成人了?還有了肉身?
等等,獵物?
李芡實脖子后的汗毛豎起。
她想到那半人高的人骨。
是這條蛇妖吃剩的。
果然,蛇妖並非是救她,而是在等待機會吃了她。
李芡實不由慶幸自己跑得快,但是這會兒卻又被這條蛇妖找到了,真是倒霉透頂了。
蛇妖剛想走上前,身後的木蘇晴已經扯住了蛇妖身上的錦被。
「等等,不許傷人!」
那錦被原本就裹得不結實,被木蘇晴這麼一扯,蛇妖又重新露出了光溜溜的身子,連胸口那點守貞砂還格外刺目鮮亮。
李芡實再一次捂著鼻口。
然而,那鼻血到底還是流了出來。
木蘇晴直愣愣地看著從蛇妖身上脫落的錦被,又看看蛇妖那白皙光透的漂亮身子,她未遮掩的鼻子也流出了血。
「我……我不是有意的。」
蛇妖扭頭看向木蘇晴,狠狠地颳了她一眼。抬起腳,正要往前邁去,腳步再一次受阻。
蛇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腰間。
木蘇晴雙手摟著蛇妖的那盈盈可握的蛇腰,將蛇妖身子轉了個方向,將人死死地摟在自己懷裡,讓那圓潤挺翹的小山丘面向李芡實。
李芡實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木蘇晴怒吼道。
「你還不出去!等下我叫你你再進來!」
說罷,木蘇晴朝李芡實扔出那條定魂繩,牢牢地困住了李芡實,將她推出了門外。
李芡實到了門外之時,還聽得見裡頭的木蘇晴怒氣沖沖地喊道。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不穿衣服,就是要我擔心的對吧?」
「你想多了。」
蛇妖涼涼地回道。
李芡實徹底地被晾在門外。
她無奈至極,抬眼,對上的卻是一雙狹長上挑的黑眸。
周瑾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袍子,雙臂擱在身前,氣定神閑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