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特別篇--《一夢十年》
十二月的華山被大雪覆蓋,一如銀妝素裹的女神,那麼令人神往,心曠神怡。
一陣微涼的清風拂過,吹動行人的發捎,不覺讓人精神一震。
「爹爹,當年你就是在這裡學藝的嗎?」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搖晃的小腦袋,帶著童稚的聲音,仰頭問道。小女孩穿著碎花小棉襖,梳著兩根麻花辮,,蹦蹦跳跳的惹人憐愛。
抱著小女孩的是一襲白衣,風神俊朗的男子,秀氣的面容和小女孩有著三分相似。這男子嘴角微微翹起,看樣子不過三十少許,眼神中卻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悲哀,聽著小女孩的話,這男子好象又回憶起了什麼讓他感到快樂的事情,那蒼鬱的眼神中卻是有著一絲懷念。
「爹爹,爹爹~~~」小女孩看著男子陷入回憶之中,卻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不滿的嘟噥起小嘴,抓住男子的白皙的臉蛋,不停的揉捏起來。
「怎麼了,傾城?」男子回過神來,慈愛的看著小女孩問道。
「爹爹,當年你就是在這學藝的嗎?」小女孩有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眼珠死死的盯著男子,好似在威脅,你要在走神,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我叫跟娘親說你欺負我,我讓你好看!
男子看著險峻的山峰,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是啊,我當年比你不了丁點的時候,就是在這學藝。」男子左手在小女孩頭上比畫了下,說道:「我當年就是在這認識了你姨娘,還有你乾爹!」
岳靈珊見我深情的看著自己,眼中也是羞澀,感慨不已。這裡的山石草木和當年比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變的只有人,人心變換漠測,所以物似人非。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轉眼十數年,晃眼既過,想起當年之事,彷彿還在昨日。當年自己還是一個多江湖充滿憧憬嚮往的少年,如今已是為人父,想來當年的豪言壯語,真是感到好笑,時間白駒過隙,半點不由人。
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當年來到這是世界,重生成為林平之,每天憂心重重,擔心我林家何時被滅,機緣巧合之下學到絕世武功,雄心壯志,改組林家,聯合唐風鏢局,滅青城派,破我林家危局!
動亂的江湖,英雄輩出,我一把長刀,會盡天下英雄,卻是何等豪氣?但當我自信變成自大時,才幡然悔悟,卻為時已晚,我林家還是逃不過滅門一途!
這麼多年闖蕩江湖也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美人情深似海,卻讓人勞心勞力,沒有過過一個安穩的日子,當年跟著自己一起闖蕩江湖的兄弟,卻是所剩無幾,心中愧疚,十年未消!
我的一舉移動卻是逃不過和我生死相依的女子,唐鈴握著我的左手,柔聲道:「當年之事,也不都是你的錯。」
「我知道,但我心中還是很內疚。」想起從小就跟著我的那個沉默的少年,葉凌天,還有玩世不恭的風笑天,那個冰冷如雪,柔情似火的天山劍仙白傾城,還有好多生死想隨的兄弟!
「爹爹不要不開心,爹爹不開心,傾城也會不高興的,爹爹笑一個給傾城看看,傾城就親爹爹一下。」唐傾城雖然年歲小,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事,知道我不開心,一雙小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
童真最是可愛,我看著身邊的幾個女子,無聲的笑了起來。唐鈴,岳靈珊,藍鳳凰,劉箐,有她們四個對我情深似海的女子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又有什麼可悲傷的?人生有一知己足已,何況我卻是有四個,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傾城最可愛了!」我捏著唐傾城粉可愛的小臉,甜膩膩的說道。
「爹爹最壞了!都把我捏疼了!」唐傾城揮舞著小手,張牙舞爪的說道:「我要捏回來。」
「爹爹,我要堆雪人。」唐傾城搖著我的手,撒嬌道。
「好好,你想堆就去堆,不過要先去見過乾爹,乾娘才行!」我看著唐傾城寵膩的說道:「你也好久沒見了把!」
「爹爹,令狐君則也在嗎?」唐傾城想到那麼拖著兩管黃鼻涕,跟著自己背後叫姐姐的小男孩,面露不屑的說道:「君則苯死了,學個劍法還沒我快,而且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不能這麼說別人,就算君則比你學武慢點,但別人多勤奮?你卻老知道玩!在說了…」我捏著唐傾城的鼻子說道:「我們家傾城最聰明了,君則怎麼能和你比,我們未來的女刀聖大人。」
唐傾城鼻子一哼,腦袋一仰,驕傲的說道:「哼。那當然!我可是天才!」
「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退步!你可不要太驕傲」我想到洛陽金刀王家的兩個紈絝子弟,嚴肅的說道:「你自信可以,但絕對不能自大,不能驕傲,要讓我知道你拿武功欺負人,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你!」
「我知道了。」唐傾城看著父親好象生氣了,臭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孩子還小嘛,你怎麼能這樣,嚇到了怎麼辦!」唐鈴從我手中抱過傾城,翻著白眼,不滿的說道。
「林師弟,又被弟妹說了把!」令狐沖從山上飛奔而來,看著我尷尬的樣子說道:「男人說話,女人怎麼能插嘴!我管得盈盈是服服帖帖的!」
「任大小姐好!」我看著令狐沖背後躬身說道。
「啊?我不是說…」令狐沖慌張的回頭,一見背後白雪一片,就知道被我戲弄了,「好你個林小子,這幾年長本事了啊!居然連我都敢糊弄!」
「糊弄什麼啊?」令狐沖背後傳來一陣柔和的聲音,令狐沖連忙低頭哈腰的說道:「沒什麼,林師弟來這不露兩手就想糊弄過去,我想今天一定要他給我做香菇餃子,還有熱乾麵!」
「大嫂好!」我看著令狐沖,神情古怪的說道。
「乾娘抱!」唐傾城張著雙手,膩聲道。
任盈盈抱過唐傾城說道:「這裡冷,進去坐著在說把,凍著小傾城就不好了!」
「是,姐姐。」唐鈴四女說道。
「你不在蘇州呆著,跑我這冷清的地方來幹什麼?」令狐沖問道。
「這不是聖誕節嗎?」我笑著說道:「看大師兄的身法,功力有精深了不少。」
「去。」令狐沖說著我的口頭禪,不屑的說道:「你你如今和天地融合在一起的程度,我這點算什麼?你老實交代,你來我這幹什麼,聖誕節?你又拿西洋蠻子的節日來忽悠我!」
「這次,我確實沒事找你。」我看著天空,滿懷思念的說道:「我想家了!想我父母了。雖然四女陪在我身邊,但我的心總是空蕩蕩的,就來找你喝酒!」
令狐沖拍著我的肩膀,沉默不語,在我倆退隱江湖之後,我把我身世的秘密告訴了令狐沖,他也知道了我不是這個時代之人的事。
「哈哈。」我看著令狐沖笑著說道:「你松樹下的那幾壇梨花酒,今次就別私藏了,我們兄弟喝個痛快,在叫大嫂和你為我在演奏一曲《笑傲江湖》!」
「沒問題,只要你開心!」令狐沖爽朗的一笑,說道:「我們比誰先當家,后倒的罰酒三杯!」
「為了你那幾杯好酒,我說不的,就得後到了!」
十年一夢,一夢十年!
以前我期盼著這夢早點醒,現在我卻希望我長醉不醒!
僅以此文獻給在平安夜瀟洒的讀者朋友!
僅以此文獻給在平安夜還在工作的讀者朋友!
僅以此文獻給在平安夜辛苦碼字的作者朋友!
僅以此文獻給我那還在平安夜工作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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