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場雨
楚劍聽著忍不住插話到「我看還是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都不知道明天天氣怎麼樣。」「看預報不就行了。」肖麗立刻回答說。李冰走了，肖麗可以毫無顧及的和他頂嘴。當然對於楚劍的天氣假說，反對的肯定不是肖麗一個，被批的體無完膚的結果是無可避免的。「好了，到家了，我們就不進去坐了。」菲儀家就在前方，楚劍打算先撤退，回家再和楚奇打商量。「你累了？」還是菲儀關心他，楚劍心裡立刻感動「沒有，我還能跑個八千米，呵呵。」菲儀看著他的樣子，甜甜的一笑，害得楚劍差點撞車。難道說傾城一笑的威力就是這樣的嗎？天知道，最少撞車一笑的威力是有的。
送菲儀肖麗兩人回家后，一天的出遊總算是結束，楚劍真的感覺有些累了。回家的路上，楚奇坐在他身邊卻格外安靜，楚劍看著她覺得有些奇怪卻沒說話。她是有些羨慕楚劍和菲儀兩人了，那小情人甜蜜的告別依依不捨的模樣，讓她也有些想找個人可以想念似的感覺。楚奇悶聲不吭，楚劍當然不會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不時偷眼看她，還以為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回到家楚劍坐在沙發上就不想起來，趴開兩腿癱在那裡。這些女孩子玩起來好象不要命，今天是再也不想動了。
楚奇一進門卻立刻換了個模樣，洗澡換衣服忙個不停，一點都看不出疲憊。楚劍看著她轉來轉去，還有力氣哼著小曲，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怎麼跟她說呢？」楚劍的眼睛跟著她轉來轉去，心裡卻在想著怎麼才能打發她。好一會過去，楚奇總算忙完了，穿了件長袍一屁股坐在楚劍身邊。「哎呀，真的有些困了。」她捶著胳膊說到。楚劍往椅臂上一靠「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累的，怎麼樣明天不去了吧？」楚奇看都沒看他，一盤腿坐直了身子，跟著打了個哈欠。
「要睡了？那可不行。」楚劍很清楚自己的妹妹，那是屬於毫無煩心事，倒下就能打呼嚕的那種。他立刻接著說了「楚奇，你明天玩玩，下午就回家吧。」這話說得毫無選擇，簡直就是逐客令。特別是他那語氣冷冰冰的，讓人覺得是那麼不敬人情。楚奇還是那樣子，扭著頭活動一下脖子。楚劍沒得到回答有些尷尬，輕咳了聲身子動了動「喂！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他想盡量將自己裝得威風點，挺起雞胸想要擺起兄長的架子。楚奇這回有了點動靜，瞟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
楚劍鬱悶了，看來這樣子是不行的。「哎，楚奇啊，其實我也很想留你在這裡多玩會的。」他說著身子靠近楚奇，一手繞過她背後搭在椅背上。看看楚奇沒有反應，他接著說「可是你看，我平時又那麼忙，你呢還要照顧生意，你說是不是應該回去呢？」楚奇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扭了扭身子站起來，向床邊走去。楚劍傻眼了「喂，你去哪？去哪裡？」「哎，老哥，你就別操心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楚奇總算給他了個回答，雖然是說得懶洋洋，可對楚劍來說無疑是雷霆一擊。
「你，你說你要作什麼？！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和菲儀單獨相處嗎？你知道我追的多辛苦嗎？你怎麼這麼殘忍啊？」楚劍一下蹦了起來，心裡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楚奇聽著站住了，點著頭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他，一臉詭異的笑容。楚劍沒好氣「看什麼看？沒見過？」楚奇好象又沒意思睡覺了，又回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繼續捶胳膊。楚劍不說話了，又氣鼓鼓的坐下。「怎麼就沒了？」楚奇斜著眼睛看著他。楚劍還在生氣，當然不會回答，虎著臉坐在那。
「喂，老哥，我也覺得菲儀姐姐真的很好，今天和她在一起真的玩的蠻開心。」楚奇說著笑了「還有那個肖麗姐姐，也蠻好玩的，有她們做朋友真是件幸福的事情。」楚劍聽她提起肖麗，心裡開始嘀咕「那丫頭也是個大麻煩。就和你一樣。」他低著頭，想著身子往後靠了靠。楚奇說著卻突然嘆了口氣「可惜啊，可惜有的人不懂得和人相處，想起來平時吃的虧肯定不會少，哎！可憐啊。」楚劍聽著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什麼？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不要拐彎抹角的。」
「還要我說什麼？不是已經很清楚嗎？菲儀姐姐總是和肖麗姐姐在一起，就算是我現在就離開，這也是無法改變的吧？」楚奇回答到，楚劍這回楞住了。她接著說「那我留下來可以幫你拖住肖麗姐姐，這樣你們不是有很多機會可以單獨在一起嗎？你自己考慮一下，是你一個人對付她們兩呢？還是要我幫忙。」楚奇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站起身來去睡覺了。楚劍這回是真被她說傻了，一時間他都弄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誤會了楚奇坐在那發起呆來。「哎，算了，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吧，不管了，反正也趕不走她，睡覺。」他想著就倒在木沙發上。可還沒一會他又坐起來「厲害！真夠硬的，早知道買個皮沙發了。」
再躺下試著側著身子，盡量用身子肉多的地方接觸，可還是不行畢竟是睡不慣。起來躺下，躺下起來，就這麼折騰了老半天，那可憐的瞌睡眼看就被折騰沒了。楚劍又坐了起來，抬起頭看看熟睡的楚奇，心裡悲嘆「那是我的床，我的床啊，嗚嗚。」這會他是睡不著了，不由得想起遊戲里的事情。從上午出去到現在，他都沒去看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他想著站起身來到機房，沒辦法，看來還沒有累透還要折騰一下。
畫面里人物還是老樣子在那裡殺著，不過前邊拉的那些怪物都已經殺光，身邊的只是些新刷的行屍和骷髏法師。楚劍看了看人物屬性，幾天過去經驗還剛過一半。不過風光無限的技能升了一級，現在是四級，到第五級一共需要一萬六千點。四級的複合技能，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不同。殺傷力增加，攻擊範圍加大，殺怪的速度快了很多。楚劍控制起人物向第三格邊線區前進，離得不遠一會又可以看到那些奇特的怪物。看起來枯木戰士與吃人草雖然可以動，不過卻很緩慢。而飛天雄獅就不同了，動若閃電，擊若雷霆，絕對是難以對付的。人物在第三格邊上碰了碰，只有三四十隻怪物過來，他立刻就被擊退了。
「還是過不去啊，這該怎麼辦呢？」楚劍覺得為難，控制人物往回跑，他要找些其他的怪物做盾牌。他已經可以肯定，如果人物不再升一級的話，那根本別想從這裡過去。可現在那經驗就是不動，怎麼趕也沒有以前那樣飛升的感覺。楚劍有些心煩，控制人物在第二格里到處猛轉。反正也沖不過去，不如多帶些怪物過來，他去睡覺去。足足跑了兩個多小時，他眼皮已經開始打架。設置好人物后，他站起身來晃悠悠回到客廳倒在沙發上，這回也不再覺得硬了一倒下立刻睡著。
早上他是伴著那健美操的音樂聲醒過來的，輕快的節奏，歡快的感覺。陽台上楚奇穿著緊身衣隨著節奏在跳操，左伸手右伸手蹦蹦跳扭扭腰，其實看起來身材真的不錯。楚劍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天花板，那樣子好象是在盼望樓上的地板可以掉下來，將自己壓死才好。這也不能怪楚奇，她那星球本就天亮的早些，生物鐘是很難改過來的。現在綠葉星球上也是早晨已過，對她來說已經算是睡了個大懶覺了。「為什麼還不掉下來？」楚劍看著天花板心想「掉下來壓死我吧，別客氣。」
一部送郵件的懸浮車慢慢在從窗外開過，駕駛員對楚奇行注目禮，車子一下子撞到廣告牌上。那傢伙滿頭星星旋轉，嘴裡還在哼哼「美女小妞好漂亮，跳跳早操我最愛……」楚奇微笑著向他擺擺手晨運完成，洗澡換衣服再將老哥逮起來買菜去。韻律操的音樂終於停了，楚劍慢慢將眼皮合上。突然一聲大喊在耳邊響起，楚劍嚇得一哆嗦，立刻又清醒了。「醒了？該起床了，大懶蟲。」楚奇湊在他耳朵邊說話。楚劍有想掐死她的衝動，一動不動的眼睛鼓得溜園在那冒火。那火氣大得啊，連眼屎都快烤乾了。
楚奇絲毫也不在乎，趴在那對他耳朵里吹氣。楚劍想哭「我的媽呀，你為什麼要生個這樣的妹妹給我啊？」楚奇現在不吹氣了，開始為楚劍檢查眼睛，睜的那麼大也不出聲，說不定是病了。她伸手翻他的眼皮，楚劍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蹦了起來站到沙發上，吼了起來「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那麼凶幹什麼！」楚奇也給他嚇了一跳，立刻兩手叉腰和他對幹起來。可是楚劍是站在沙發上的，比她要高的多，她說話還得抬起頭。楚奇不甘示弱一下也跳上了沙發「我告訴你，要你起來是為你好。菲儀姐姐一會就來了，她們可是第一次來，你想讓她們留個什麼印象？」
楚奇說得理直氣壯，楚劍立時語塞，他明白自己又犯了錯誤，和她吵架永遠都是輸啊。「你自己看看你這裡有什麼？有什麼？幾蛋兩三個，青菜一兩根，而且還亂七八糟的，你說她們來了會怎麼想？」楚劍無話可說了，哼了聲坐了下來。「你還坐著？還不快點去買東西？」楚奇這會是命令到。楚劍抬頭看著她「那我去買菜，你幹什麼啊？」楚劍不滿意被她指揮。「我幫你收拾啊。」楚奇立刻回答。「不是有虎子嗎？還要你來收拾什麼？」楚劍嘀咕到。「虎子？它一個機器人，它能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它能有自己的心思？」楚奇的理由一大堆。楚劍不說話了趕快開溜，反正也說不過她。
睡得晚起得早，在後來的三天里居然成為一種習慣，他怎麼都沒想到楚奇會泡這麼久。今天這才是第一天，他還能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可到後來，除了陪她們到處轉之外，整個頭都是昏的，睡眠那更是嚴重不足啊。第一天主要節目是泡吧，這還不錯，不累，也蠻開心的。第二天就是逛街了，屬於最恐怖系列之一。第三天玩得是更瘋狂，連爬山野炊也來了。要不是和菲儀在一起，他真的是再也堅持不下去。白天出去玩，晚上他就練級，直到非常瞌睡了，才能在那硬邦邦的木沙發上睡著。
三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今天早上楚奇終於走了，楚劍連歡送的力氣都沒有。他從沙發上滾下來，向已久別的床爬去。「我的床，我溫暖的床啊，我來了，我終於回來了。」其情之慘讓人瘁不忍睹。短短的幾天時間，居然已經將他弄成這個樣子。他的手終於夠到了床邊「我今天必須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一會……下午菲儀就要走了，我必須養足精神去送她，要不還得要七天……還得要七天才可以看到她。」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居然還懷著這樣的心思。原來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痴情啊。
菲儀確實要準備去工作了，這幾天陪著楚奇和肖麗兩人玩，她也很累的。可是她也有她的心思，楚奇不是楚劍的妹妹嗎？第一次見面怎麼能不陪她玩個開心呢。就這樣，她連臨上外層空間站的頭一天也沒有休息，也算得上是捨命陪君子了。她的那點心思可能楚奇她們並沒有感覺到，可是楚劍卻明白。看看她偶爾倒在自己懷裡時，臉上露出的疲憊表情，他那個心痛啊！好象有什麼在裡面撓。就昨天下午野炊回來，楚奇那小瘋子還要還要去酒吧，楚劍是說什麼也不同意了。今天沒人陪了，她才終於肯回家，楚劍也就有了上面那一幕。「一定要記得醒來，還要送她去上班的，要記得醒來。」楚劍囔囔著睡著了。
時間在睡夢中悄悄滑過，沉睡中的楚劍轉醒過來。眼睛里還剛有亮光透進來，他刷的一下立刻坐直不由得問到「什麼時候了？」扭頭一看天色「糟糕！怎麼這麼暗？難道睡過頭了？」楚劍趕緊看時間「還好，時間還不晚，外面暗是今天的天氣不好啊。」先打個電話看菲儀在不在再說。皇天不負有情人，電話很快就接通，菲儀的聲音可以明顯的感覺出她的快樂。「我還以為你起不來呢。」她先說話了。「不會，我做夢都在提醒自己要記得起來送你，呵呵。」楚劍說著笑了「你等等，我馬上就會過來。」菲儀在那邊笑得甜蜜的答應「好啊，不過你可要快點，要不我可要遲到的。」
「遵命長官！我保證在十五分鐘內趕到！呵呵。」楚劍笑著收線，打著旋風似的趕緊收拾換衣服，架著T-16呼嘯著出門了。今天的天氣是陰沉沉的還刮著大風，到了菲儀家她正在喝著清茶，不過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一套標準的星系防禦部隊制服，讓楚劍只覺得眼前一亮。心說「乖乖！原來菲儀穿軍裝這麼漂亮！這氣質，這身材，絕對美得無法挑剔啊！」菲儀看著他發獃的樣子笑了，那風采儀態，耀得楚劍差點連眼睛都要睜不開。「還發什麼呆啊，來幫我拿行李。」菲儀輕聲嬌斥。
楚劍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這大美女是我的啊，哈哈……」立刻心裡那個高興就別提了。淺蘭色的軍禮服，加齊膝短裙一套，好象使整個人都有所改變，英姿颯爽神采飛揚中點綴著一絲醉人的嬌柔。菲儀的行李只是一個提箱，楚劍手腳麻利的提著放進了尾箱，然後很紳士的打開車門，微笑服務「請上車。」這樣的態度怕是比那些大酒店都要好吧。雲層中徘徊的雨終於落下來，開始還是豆大點滴稀疏，轉瞬間便鋪天蓋地邇來，轉息間便將天地間染成一片白茫茫霧色。
「一會進去還是下這麼大，怕是會要淋雨了。」楚劍說著發動了車子，他是擔心菲儀。菲儀看著他笑了笑，心裡居然有些不想去研究所，就想在這裡陪著這個傻傢伙。只要有菲儀在身邊，不管到哪裡楚劍都覺得愉快，這種心裡的快樂是不需要語言表達的。車裡兩人都沒說話，偶爾對看一眼時，目光中不由是那無限的溫柔。去星際碼頭只要一刻鐘就到，一陣急風過去，雨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最少不會轉眼就將人淋個透濕。車停好，楚劍看了看外面問「我們跑進去？」
從停車場到候機大廳，要經過一個毫無遮擋的廣場和一條林蔭道，大概是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吧。菲儀看了看窗外，點點頭「你幫我拿東西啊。」「呵呵，非常十分的願意。」楚劍油嘴滑舌逗她開心，想沖淡心裡那一縷離愁別緒。菲儀笑了笑，打開車門衝進雨中，向侯機大廳跑去。楚劍抱起皮箱用身子擋著雨免得打濕，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邊跑。兩人衝出停車場跑過廣場，雨點打在身上劈啪做響，他們來到了林蔭道。
前邊跑著的菲儀突然回頭看著後邊的楚劍，跟著站住張開了雙臂，抬起頭來迎向天空灑落的雨絲。楚劍也跟著站住了，楞在那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菲儀踮起了腳尖開始旋轉，一站一停有若雨中起舞芭蕾的精靈，踏著天籟奏鳴的樂章翩翩起霧。彷彿這世間只因她而存在，時間萬物卻因舞蹈而停止，無數目光瞬息聚焦於此。楚劍整個人呆住了，眼前的就是他的心在起舞，他的靈魂隨之浪漫，他的心神瞬時融會於眼前這華麗的樂章。可愛？美麗？輕靈？……楚劍無法捉摸到自己心中的感覺，可是他知道，自己覺得美，那種似乎可以用手去觸摸，可是卻飄渺無形的美麗。
「這就是我一生的愛啊！」這種感覺在心中升起，微笑浮現在臉上，發自內心的源於靈魂的歡樂。楚劍靜靜的看著她，心卻伴著她的節奏，隨著她的歡樂陶醉了。菲儀停了下來，看著他，黝黑的眼睛里閃躍著希望。
「楚劍你愛我嗎？」
楚劍看著她，目光中只有微笑襯托的疼愛。「是，我愛你。」他肯定的回答。
「菲儀，我愛你！」
也許這就是百年之約吧。也許已經沒人再相信今身還會有來世，可是，只要這一生可以有一次這樣的感動已經足夠。
秋雨中，一對浪漫的情侶緊緊擁抱在一起，愛人的親吻使他們心神交融在一起，良久良久也不願分開。此時此刻楚劍感覺，這似乎就是他長久以來所期待的一刻。從相識到今天，甚至是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在等待，等待著她的到來。
雨一直下著，一股冷空氣很不食相的從發射場上空掠過。嘩啦啦……兩隻小落湯雞應運而生。「快跑，快跑，全濕透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同事肯定要笑我了。」侯機大廳里菲儀看著一身濕漉漉的責備到「都是你不好，抱著人家不肯鬆手。」楚劍比她還急，怎麼自己剛才就不能變成把傘呢？真是該死！他忙不迭的道歉「是我不好，來披上我的衣服，別感冒了。」說著趕緊脫下衣服披在她肩上。
跟著是越想越擔心「哎呀，也不知道你們研究所里醫療設備怎麼樣，這要病了有沒人照顧啊？真是的，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算了。」菲儀倒是楞了，看著他不由得笑了笑「哎呀，沒事啦，你當我是泥捏的，淋點雨就生病啊？放心好了，我身體好的很。」楚劍不同意了「那可不是，現在天氣越來越冷，說不定你回來的時候天氣還要糟糕。對了，你有沒帶厚點的衣服？上面肯定是沒得買，有沒帶？沒有我趕緊去給你買。」這傢伙平時馬馬乎乎，對自己那是不用說，就是對爸媽都沒這麼關心過。菲儀是有些受不了他了，擺擺手「好了，你真羅嗦，我要上飛船了。」說著將衣服還給楚劍。
「我陪你一起去吧？」楚劍接過外套問。「我們那裡是不準外人上去的。」菲儀說著，雙手搭過他的肩頭，輕輕的吻上臉頰。跟著以看小孩似的眼神看著他「壞傢伙，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不許調皮啊，知道嗎？」楚劍聽著呵呵的笑了，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再額頭頂她的額頭回答「我一向都是老老實實的，除非是在你面前，呵呵。」廣播不時響起召喚乘客，菲儀她們軍隊專門的班機也在催促了，菲儀也不得不登機。楚劍直到她們的飛船發射，目送她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楚劍換了衣服倒在床上悶頭就睡。身體一接觸鬆軟的床鋪，感覺就象自己的靈魂飛出體外，一下放鬆下來居然很快就睡著了。前面一連幾天，他都是起早貪黑的陪著她們玩，這樣的辛苦可不是早上補了那一會就可以的。現在送完菲儀回來，這幾天的疲憊使他幾乎都失去了感覺，可是就在剛才送菲儀的時候，這一切都得到了補償。極度的疲勞與非常的滿足交加下，他真的很累了，雖然心裡是甜蜜的，可是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於是這一上床立刻就睡著，就連好夢都不想再做一個。
醒來時已經天黑，第一個感覺就是餓。整天都沒吃東西，不餓才怪。他從床上一下蹦了起來，看來精神已經恢復，這傢伙站在鋪上喊起來「虎子，我餓了。」機器人發著吱吱聲來到跟前，機械聲響起「我可以幫你嗎？」他歪了歪嘴角，有些無可奈何「當然，給我做晚飯吧，多來幾個菜，啊……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這兩天買回家的東西還真不少，那是為了怕她們幾個什麼時候要來聚餐準備的。點好三菜一湯楚劍來到陽台，學著楚奇的樣開始做操，伸伸手彎彎腰再扭扭屁屁「搞定，準備吃飯。」活動就這樣結束。
說起來這幾天遊戲人物也一直都沒停過，雖然拉怪的時間只是晚上的兩個多小時，可人物所停留的地方是夠危險的。通過裝備的升級，他已經可以在第三格里拉怪。人物不是自己控制的話，也可以在那邊線上停留。不過到現在級別還是九十六級，只差那麼一點就到。另外用得最多的複合技能「風光無限」，現在是五級，估計砍起鐵鳥來是一刀一個了。至於爆出的那些寶貝就別提了，除了幾本書不到百張獅子皮外，其他是一無所獲。
楚劍吃過東西坐了一會，站起身來到機房。「還要七天，哎。」他又想起了菲儀。看畫面里人物被幾隻飛天雄獅和十幾隻枯木戰士和吃人草圍著，它們絕大部分的攻擊已經可以迴避，加上開始停留的時候是有行屍等保護的，一直這麼殺下來，人物靠殺怪回血也沒有危險。「不知道秋雨他們怎麼樣了，說起來他們也進來好幾天，那多人殺到哪裡來了呢？」楚劍心想著走上操作台控制起人物。坐墊升起將身子支起，整個人直立著漂浮在空中。
秋雨他們這些天來也都非常努力，雖然現在森林裡不能組隊，可這正是考驗他們互相的配合。秋雨、念、木、博雅、旗魚、路遙等等，這些人不知道已經過多少戰鬥，經過與玩家實戰的洗禮使他們互相的配合已經非常純熟。森林裡的怪物再強，那也比不過人吧，雖然它們數量眾多，可他們對付起來那是遊刃有餘。步步為營前進之下，幾天過去他們已經完成了森林地圖的任務，現在嘛正在骷髏院里。這還是在沒有訓獸師的情況下做到的，要是楚奇大小姐這幾天沒有來綠葉星球瘋，那說不定他們幾個這會已經在楚劍人物身邊了。
楚劍將人物影身消除，跟著開始要求與秋雨通話。密語立刻接通「你這傢伙，這麼多天都不見人，要求通話也不接，都在幹些什麼呢？」隨著秋雨的聲音傳來，念他們的通話請求一排亮起，楚劍笑了笑先將他們一併接通，大家就來開會吧。還沒說話，揚聲器里可就熱鬧了，這些傢伙一個不停的猛侃。「停！打住！打住！你們這些傢伙不要胡說，這兩天我可是給整慘了，到這會還是腰酸腿痛的。」圍攻之下楚劍不得不喊停了。可他們這些人怎麼會停的下來，最少木是不會放過他的「腰都痛？你！你這傢伙都做什麼了啊？！用不著那麼辛苦吧，身體要緊啊。」揚聲器里立刻傳來大笑聲一片。
楚劍是拿他們沒辦法，我忍，該死的傢伙！他不說話了，承受兄弟們的調侃。「喂，我說老大，我們的冰雅妹妹你是不是泡到了？給我們兄弟說說老實話嘛，嘿嘿。」連旗魚也是這麼說了，這傢伙居然敢得罪未來舅老爺，不想混了。楚劍苦笑「沒有，那有你們那樣的，三下兩下就搞定，我這可是百年工程，懂不？」「……」引來爆笑一片，揚聲器的喇叭都要衝破了。說著話楚劍真的有點想見他們，這些人都相隔遙遠，大家卻可以通過網路認識，怎麼說這也是緣分。
「喂！我說你們盡鬧騰，再這裡殺得怎麼樣了？都到了哪裡啊？」好容易等他們稍微安靜點，楚劍抓住時機話入正題。「骷髏院，還要過兩遍的，真是麻煩。你呢？」秋雨回答。楚劍呆住了，他這還在第三格邊上晃悠，這些傢伙居然已經到了鼻子底下。「我？我大概在你們前方三公里處，繼續努力吧，哈哈。」他說著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