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發情季節

曖昧。

這是李強對我的罵語。因為這次野外活動一回來，我和李紅櫻的話好象比以前多了起來，有時她還跑過來問我一些問題，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杜倩倩和李強都大罵我，說我瞞著他們對那李紅櫻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真是天大的冤枉，我藍翔哪有這個本事？這兩個傢伙，也不看看我都跟誰混在一起，我有那麼大空間去干那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罵歸罵，李強不僅肯放棄對李紅櫻的追求，反而加快了步伐，原因在於五月四號的「五.四」晚會上。

五一假期，學校讓我們休息了三天，而在五.四青年節那晚，學校舉行了新團員入團儀式，儀式結束后就是一台慶祝晚會。

不管我們如何期待，學校的晚會從來都是一般的不堪入目，難看之極。除了唱一些歌（很少是流行歌曲）、跳一些民族舞蹈外就沒什麼好看的，連小品和相聲這些搞笑的節目都沒有，要不是跳舞的女生們個個都長得不錯的話，底下的觀眾早就一走了之了。

晚會在不斷的噓聲中結束了，整個晚會只有一個節目獲得了很多的掌聲，這節目是我們班的節目，是由我們班的幾個女生跳的民族舞。獲得的掌聲多並不是她們跳得有多好，而是因為美女的緣故，特別是李紅櫻，我們早就知道她長得很漂亮，可當她穿上那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民族服裝時，全場觀眾都彷彿呆了一般，頓時掌聲大作，也許觀眾們都只看到人而沒看到它們演的是什麼節目吧？朦朧的煙霧中，台上美女們那一身艷麗的服裝，那柔軟的舞姿讓人猶如身在夢中一般。而節目一結束就有不少其他班的同學過來向我們打聽李紅櫻的名字。看來男的都一個樣兒，見了美女就什麼都像蜜蜂看到蜂蜜般的饑渴。可看到他們一副急色的樣子，還真讓我覺得不爽，甚至讓我覺得嫉妒不已。要是只我一個人能看得到多好！

花季年華的少男少女們就像這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里，可忽然之間就成了大雨傾盤。班裡的男生們如同一群發情的野貓似的四處叫春。離期考只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可每個人都彷彿忘記了，整天都在學校里尋找獵物。一時間校園裡出現了一大奇景，每一節課下課之後，幾乎所有的男生們都是一哄而出，爭相在教室門口的陽台上佔個好位置，以便觀察下課後在操場上來來往往，嬉戲的女生們，還真是大飽眼福啊，在這六月的大熱天里，每個人都穿得很少，女生們當然也不例外，薄薄的衣服里，曼妙的身材是若隱若現的，煞是撩人，真是世風不古啊！若是再過幾年，這幫女生真能把男人全迷暈了。

看著女孩子們那花枝招展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對那些因犯流氓罪而被抓的人有點不公平，現在的女孩子們都穿得又少又香艷之極，彷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勾引異性似的，而男人們可不是個個都像古代的柳下惠般面對女色而毫不動心（我不相信柳下惠真的可對女色不動心，除非他是太監或是性無能什麼的），自然經不起如此香艷的誘惑，而對女性們動手動腳，自然逃不過被收監判個流氓罪什麼的，真是可憐，那些打扮香艷的女士們也該判個什麼勾引罪才是。

「哇，那個不錯......這個也可以，該選哪個好呢？」

「你什麼眼光啊？那個也看得上眼啊？」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喜歡哪個關你屁事？」

......

每天都有這類似的談話出現，我有時還真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怎麼個個都這麼饑渴啊？

「李強，看了這麼久，找到讓你振奮的目標了嗎？」看李強一臉興奮，手舞足蹈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這小子忘記傷痛的能力還真是讓人驚訝，看來李紅櫻給她的打擊還不夠大，這麼快就重新振奮起來了。這傢伙絕對天生是個花花公子的料。

「還算不錯了，可看了這麼久卻沒看到有哪個及得上我們班裡的那個，哎......」李強搖了搖頭，越說到後面就越是黯然。想來也是，要是有那麼多像李紅櫻這種級別的美女的話，我們男人可就有福了。可事實上能有幾個長得這麼美的？都是稀有品種而已。

「那就再重新加油，去追她啊！」旁邊的振遠小聲的說道。

「又想看我笑話？我可沒那麼蠢！」李強連忙出言反對。可我卻清楚的看到，他已有些心動了，這混蛋！

「什麼啊？我們都是為你好。你想想，現在連其他班的同學也都想追她，想『五.四』晚會後有多少個人寫情書給她？差不多每天一封情吧？要是你能追得上她，我們作為你的朋友、同學也覺得有面子啊，真他媽是狗咬李洞賓不知好人心！」楊棟樑笑著道。老楊和我們同寢室，更有意思的是，他和我們班主任同名，不知被我們取笑幾回了。

「五.四」晚會的那一次驚艷使李紅櫻的名聲大噪，幾乎沒一個人不認識她的，甚至不少好事者已把她評為學校的頭號美女。雖然沒一個人敢明目張胆的追她（學校不允許談戀愛），可幾乎每天還有不少男同學給她寫情書。可到現在為止卻還沒聽說她看上誰，八成所有情書的下場和李強的都差不多吧？

「棟樑兄弟，你會這麼好心嗎？當我是傻子啊？」李強好不客氣的話說得楊棟樑一臉的尷尬。

「李強，怕什麼？失敗一次就放棄了，這也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失敗乃成功之母，因為怕摔倒而不學走路，那永遠也學不會走路！」周健說得神情激奮，倒好象他自己要去追李紅櫻而給自己打氣似的。也真難為他了，平時一副書獃子模樣的傢伙竟也能說出這些話來，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真可謂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好，那我就再努力一次，成功了我請大家吃飯，說話算話！大家為我加油吧！」連周健這書獃子都為自己打氣了，自己要是還猶猶豫豫的話，還成什麼樣子？

「好！」眾人一片叫好聲，不知道有幾個是真心為李強加油的，至少我心底下不是真心為他加油，甚至還有點希望他馬上失敗似的。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很對不起李強這個好朋友，我也不去想太多了，就看看李強這次的泡妞計劃能不能成功了。

「李紅櫻喜歡怎麼樣的男孩子呢，杜倩倩？」李強悄悄的問杜倩倩。

「我怎麼知道啊？她喜歡什麼關我什麼事，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杜倩倩一臉的不悅，許是嫉妒李紅櫻有這麼多的fans，而不滿自己無人問津吧？

「藍翔，你說女孩子都喜歡怎麼樣的呢？」碰到了鐵板上，李強只好灰溜溜的轉過頭來問我。

「我怎麼知道？女孩子都奇奇怪怪的，誰知道她們喜歡什麼樣的呢？」不是我不想告訴他，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的女孩子還真難弄明白，遠的不說，就眼前的杜倩倩，和她認識快一年了，可誰知道她喜歡怎麼樣？

「要不就霸王硬上弓？」李振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連這也想得出來？怎麼和我教李強的一樣，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所見略同？

「還不成了強姦了嗎？靠，你這王八蛋！沒聽你說過什麼好話。」李強給了李振遠一個暴栗，沒好氣的說道。

「想知道那還不簡單，親自去問她不就得了？」看他們說得亂七八糟，我沒好氣道。

「也是哦。媽的，我找個機會問問她，我就不信問不出來！」李強他還當了真了。也罷，該怎麼做，隨他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課時，李強兩個眼圈黑黑的，想是昨晚沒睡好，該是還在為怎麼追李紅櫻苦惱吧？

早上有兩節課的語文課，今天學的是一些文言文。也許是小時候無聊時從姑丈那看了不少古文的緣故吧，很多很難學的文言文在我眼中就好象和現代文差不多，也許這是我在語文這門課中唯一能勝過李強的方面了。

語文課下課時，李紅櫻竟意外的來問我一些問題，是關於古文的翻譯問題（在我印象里好象她沒問過我關於語文的問題，就是其他的科目也不怎麼來問過我。）。這讓一旁整整兩節語文課都無精打採的李強振奮起來，終於有機會和李紅櫻說說話，問她關於她喜歡什麼東西之類的問題了。就算問不出來，和她說說話也值了。

「這個該怎麼翻譯呢？」

「呃，哪裡？」看著李紅櫻指著課本的纖纖玉指，我竟有些出神了。

「藍翔！」李強一臉的氣憤，像是氣我竟敢無視自己心中女神的話。

「這裡。」李紅櫻則是一臉的嗔怪，好象也有些生氣了。靠，連生氣的時候都這麼好看，我忽然有種想讓她生氣，好看看她生氣的樣子的衝動。

我解釋完，她則一邊皺著眉頭，回到座位上還在皺著眉頭，想是還有點想不通，這問題也算很難的了。

「喂，幫我問問她，看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幫幫忙啊。」李強小聲的求我。

「什麼啊？竟要我去問這問題？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她啊？」

「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啊，這忙都不幫？你太沒良心了吧？」

「好了，好了，我幫你成了吧？媽的，誰當你朋友還真倒霉。」我無奈的答應了，李強這小子，早晚得給他點教訓才行。

看著李紅櫻那認真的樣子，我還真不忍心去打擾她。可李強卻在一旁不停的打眼色，煩死我了。

「喂，問你個問題......」

「是問我嗎？」李紅櫻抬起頭來，張著小嘴問道。

「嗯。」

「什麼事？」

「想......想問你個問題，就是......就是......」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怎麼讓我去問這個問題呢，實在說不出口！

李紅櫻皺起眉頭，一臉的疑問，想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說不出口吧？

「就是......就是......你喜歡怎麼樣的男孩子呢？」話一說出口，我才鬆了口氣，使勁拍了一下，李強的手。這傢伙從剛才就一直拉著我的衣角示意我趕快說，煩得要命。

「啊！」李紅櫻驚訝得張大了小嘴，想是想不到我會問這麼個問題吧。，她的臉也忽然間紅了起來。

我忽然間也覺得尷尬起來，這麼唐突的問人家這個問題。看來她是不會說的了。要是別人這麼問我，我也不會說的，死也不說。

「我......我也不知道啊。長相一般，得是個好人就可以了。」出乎意料的，李紅櫻竟紅著連說了出來，可還真是意外呢。這麼出色的美女竟對自己的男友要求這麼低呢？

「呃？」我一臉的驚訝，可還沒等我再問話，她就走開了。這麼尷尬的問題實在也不好再進行下去了。

「什麼啊？那符合她條件的人不是到處到是嗎？我也有很大機會嘛。」等李紅櫻一走，李強就驚叫起來，也振奮了起來。李紅櫻簡單的條件讓李強的希望大了不少。這麼簡單的條件該讓不少人都有了非分之想吧。連我也都覺得自己有著不小的希望了，她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我不知道為什麼李紅櫻對自己男友的要求那麼低。我仔細回想一下，發覺她對那些所謂的帥哥，有錢人很不屑似的。我忽然覺得李強追她的事好象幾乎沒什麼希望了。我沒把我的這個感覺告訴李強。就算我說了，他也不相信。更何況我這只是感覺而已，沒什麼理由。再說了，看李強那滿臉興奮的樣子，我也不好去打擊他，也許不久他就會成功了也說不定，雖然那會讓我很失望。

接下來的幾天，李強又開始寫情書了，其他人也一樣，很多的人都和李強一樣，連上課都在寫情書。這麼行動一致，連我都以為這是人類的發情周期到了，而自己好象不正常似的。唉，這發情的季節。

「喂，都是怎麼了，怎麼個個都好象發了情似的？」我伸手拍了拍李振遠的肩膀問道。

「發你的頭！現在這年紀不戀愛才不正常呢。你啊，趕緊準備準備吧，遲則無貨啊！」

這傢伙說得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這麼想呢？看來我好象落伍了。

「就是！不給自己找個女朋友多對不起自己！你想想看，有個女朋友有多少好處吧，我也不想再重複說一遍了，我以前對你說過了，你總該記得吧？你發的誓就當我們忘記好了。」我發過誓絕不在大學之前談戀愛，沒想到這李強比我記得還清楚。

「那還不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啊。」我打斷了李強的話，就他理由多，沒理也給他說出個理來。

「這不是借口，你不也是覺得整天上課學習的很無聊嗎？找個女朋友舒解舒解一下神經對你也有好處啊，還可當作愛情實習。老兄，你嫉妒我們就自己找一個嘛，不要整天來打擾我們的好事了！」

「就是......」另幾頭髮情的公豬隨聲附和，讓我都不好意思再和他們說下去了，惹了眾怒可就不好了。

再轉念一想，好象自己也不是不想談戀愛吧？有時自己看他們那熱心的樣子還有點羨慕似的。可自己都已說過在上大學前不談什麼戀愛的。在剛進學校讀初中時，姑姑開玩笑似的對我說，可不要像姑丈一樣早戀影響了學習。那時我還一臉的好笑，說我怎麼會早戀呢，我又不是姑丈。姑姑卻是一臉的不信，說以前你姑丈還不是和你一樣，說得信誓旦旦的，可還不是早戀了？你和你姑丈一樣的性子，我還真不放心呢。姑姑說到後來還一臉我不明白的酸氣。我趕緊說自己一定在上大學之前都不和什麼女生來往，談戀愛。後來到了學校還在幾個同學面前發了誓，要他們為我做監督，這幾個混蛋里就有李強。唉，有時我還覺得後悔，那時亂髮什麼誓啊？有時想想還有點後悔當初嘴太快，現在又不好收回，總不能把自己發過的誓當放屁吧？當真是作繭自縛，除了這次，以後一定要把發誓當放屁！

「怎麼樣？都準備得如何了？」李強幾個圍在一起小聲的嘀咕。

「差不多了，你呢，決定是誰了嗎？信寫好了沒有？」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不知道好不好，我總覺得寫得不太好。要不咱們再互相檢查一下再決定送不送出去吧？李強，你語文學的比我們好，幫我們看看吧。」是李振遠的聲音，這傢伙的語文水準確實不怎麼的，我想信也寫得好不到哪兒去。可給李強看就好了嗎，難道其他人都忘記了李強那慘痛的經歷了嗎？我暗笑不已，該不會都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作吧，那可有好瞧的了。

「也好，討論一下也好，要是再被退回來可就沒什麼面子了。」李強附和道，看來這小子對上次的事還心有餘悸啊。

這下可好了，一回到寢室里，好幾位同學就擠進我們寢室熱烈的討論起來，氣氛熱烈之極，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討論什麼難題的解析呢。經過了幾個小時的熱烈討論，眾人才滿意的散了伙，各自回去準備把自己的情書再加工一番。

看他們一臉收穫的笑容，我還真是佩服不已，竟這麼投入，好象還沒見他們做什麼事有現在這麼投入過！人發了情果然就是不一樣！

「耶，好了！」中午一放學回到寢室里，飯也沒吃，李強就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好象已把李紅櫻追到手了似的，讓我看得實在不爽。

其他幾人也先後大喊大功告成，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忽然，眾人不約而同的向我看來，直把我看得毛骨悚然。這幫混蛋鐵定對我沒什麼好事要做。

「藍翔，我們是不是朋友？」李強滿臉燦爛的笑容。不過在我眼中卻是惡魔般的奸笑，這小子問這話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我早看透他了。

「不是！」我才不會那麼蠢呢，說是的話准沒什麼好事。

「什麼啊？這麼沒良心啊？竟然不把我們當朋友看，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可不幫你。」李強一臉吃癟。

「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耍什麼陰謀嗎？肯定沒什麼好事要讓我做。像上次讓我送信......該不會是你們想讓我幫你們送信吧？」

李強他們聽我這麼一說都是一臉的尷尬，讓我苦笑不已，這幫混蛋，讓我做這種事，還那麼多的信這次打死我都不會幫忙的了。幫他們送信？那還不得讓我也跟著丟臉？

「你們這群王八蛋，早知道沒什麼好事，竟想讓我做這種事？」看李強還不死心的樣子，我忙道，「什麼條件我也不幫，你們就自己加油吧。」這事說什麼我也不會再做了，撇開丟臉不說，我私心裡並不希望李強追得到李紅櫻，看他這麼狂熱的去追她，我都覺得很危險了，要是自己再做個幫凶的話，我一定會後悔死的。

「李強，我們自己去也可以啊。說不定這麼一來倒反可以打動對方，兄弟們，我們出發吧！」楊天振臂一揮，眾人齊聲應是，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他們還真是奇怪，為什麼不從郵局寄給她們呢，偏偏想送過去，好體現他們的勇氣所在，我還真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方式，這麼做就算是有勇氣嗎？我可真不明白了。

因為是中午剛放學，現在同學們大都是在吃飯，寢室里人那麼多，眾目睽睽的。這也是我不想代他們送信的原因之一，要我送到女生寢室去，多不好意思，那麼多人看著，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看他們都走出去了，我還真有了種跟去看個究竟的衝動。既想看看李強的情況，也想去看看他們的笑話，這可是很少有機會看到的事啊。想想平時的女生們都機靈古怪的，李強他們想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吧？還真是很期待呢。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就在我在既擔心又期待的複雜情緒煎熬中，李強他們終於回來了。看他們都是一副滿意之極的樣子。我不由心中打了個突兀，難道我最不希望的事發生了？但想想好象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讓他得手了吧？不知道剛才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事，得問問才行，要不然我都不安心。

「喂，怎麼樣了？」我一把抓住李強問道。

「怎麼樣？本人親自出馬那還差得了？」李強一臉的得色，讓我心中一跳。

「我才不信呢！那麼容易就追上手了，該不會是像上次那樣，收了又退回給你吧？還有你們幾個，別得意得太早了。」

「藍翔，你就不能多說好話嗎？這麼詛咒我們，是不是你喜歡上哪個了吧？」李強真不愧是我的朋友，還真讓他說中了，可我也不能就這麼承認了。

「值得懷疑啊，看藍翔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追誰也不敢去追，膽小鬼一個，噓......」

「我會像你們嗎？」我諷刺道，可怎麼聽起來倒好象是諷刺自己似的。我忙轉移話題，「剛才都是怎麼一回事，送信要那麼長時間嗎？」從男生寢室到女生寢室走個來回也要不了幾分鐘，這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們都在做什麼呢？我忽然覺得有點好奇起來，不問個明白還真是憋得難受。

「嘿嘿......也沒什麼了，和女生說點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李強聽我這麼一問，先是臉突的一紅，接著傻笑起來。

「振遠，你說說看，到底是在做什麼？怕什麼，都是男人，說出來有什麼關係啊？我保證不會笑你們的，我發誓！」我轉頭問李振遠，看李強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遇上了什麼壞事，想想也該是如此，哪有那麼簡單的便宜事給他們啊？可到底是什麼事呢，讓李強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我越發好奇起來。

「阿遠，不要說！」李強忙道。

「說便說嘛，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怕藍翔做怎麼？再說了，我們總比他有勇氣多了。」李振遠一副豪邁的樣子。

我暗暗偷笑，就希望你這個樣子了，趕快說吧，在我的追問下，李振遠慢慢的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到了女生寢室后就分開給自己選的目標送信了。哪知那些目標人物倒沒什麼刁難他們，反倒是其她不相關的人出來湊熱鬧來了，又是笑他們，又是尖叫連連的，讓他們尷尬不已，直想把那些女生抓起來，痛打一頓。笑笑也就罷了，當李強他們把信送出去后，還被其她人拿來傳看，還大發議論的，害得李強又和那些無聊女生對罵了一通，好在還沒什麼事，信人家也收了，就看人家什麼回應了。反正第一步已經實現了，先高興一下好了，這才高高興興的回了寢室。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早料到女生們沒那麼好惹的了，被這麼戲弄也早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剛這麼開始就值得他們高興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可接著想想也就不奇怪了，這群人中就李強給女孩子寫過情書，其他的都是毫無經歷，信送到了人家手中，人家也收了，自然是個好開頭了。

在眾位花痴度日如年的等待中，終於都收到了回信，當我看到那些回信時，禁不住大笑不止。

這幫女生還真絕，不知道是哪個女生想出來的主意，我實在想不出學校里竟有這麼一個天才（後來才知道是杜芊芊的傑作，想不到她鬼主意到是不少呢，還真是意外，她竟還有這方面的天才？）。原來每個人收到的回信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毫無差別。因為這是複印出來的。哈哈，不過還真省事，節約了不少時間呢。

李強幾個是一臉的苦笑，但也覺得有了不少收穫。因為畢竟她們給了回信，信上還說願意和他們做個朋友。「朋友」一詞關係可深可淺，還真給了他們無限的遐想，給了他們不少希望。

看李強又苦惱又是高興的神情，我不由覺得有了股酸意，要是我也和他們一樣的話，該也可以和李紅櫻做個朋友什麼的。再怎麼說這也比同學親密一點吧？可這又好象在和李強在搶女朋友似的，感覺很是不爽。算了，既然自己沒勇氣寫信表白什麼的，他們愛成怎樣就怎樣吧，話雖這麼說，可我心中還是覺得很是不舒服。

看我竟沒像意料中的取笑他們，李強還驚訝的看著我，想是沒想到我也有大發善心的時候。李振威還開玩笑說，眼前的人是不是藍翔，說要把我脫光了驗身。說著他們還作勢向我撲來，倒是把我嚇了一跳讓我沮喪之情也去了不少。眾人一起打鬧起來，整個寢室頓時亂鬨哄的。

我也不再想什麼了，該發生的事還是免不了要發生的，就讓它隨天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