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到三年前(修)】
「起來,上班了,再不上班,等著老周來了扣你二十分,罰款二十元吧!」在賴長義睡得正香之時,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奶奶地,誰?是誰?老子不是已經下崗了嗎?還上班,上毛啊。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見一張尖嘴猴腮的男人面孔在面前晃來晃去,不過那張面孔還真有點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誰,反正很熟悉的樣子。那人還在拍打著他,不停的叫著起來,去四號門上班,不然老周要扣你錢了。
四號門?老周扣錢?賴長義終於記起來了。那是三年前,三年前賴長義在報社大院上班之時,上司便是老周,一個很不厚道的人,最喜歡扣他們的工錢。而眼前這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便是他那時的死黨——艾學藝.
「oh—mygod!我回到了三年前?」賴長義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自己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居然已經到了三年前?也太荒謬了吧?記得那些回到過去的總也得跳個崖,觸個電或者又是電腦爆炸什麼的,怎麼自己就這麼輕鬆?
「OH你個頭,快起來去上班吧,不然老周要扣錢了,還回到了三年前,你還沒夢醒吧?」艾學藝絲毫不相信眼前這個人的話,用他的話說,你十句話裡面有九句是謊話,還有一句是夢話。
對,對,還是先去上班吧,雖然回到三年前,但是還是有許多事情要考慮,先去上班理個頭緒出來,看看該怎麼辦。賴長義一邊想著一邊從被窩中爬了起來。一離開被窩,他就被嗖嗖的冷風吹得直打哆嗦。媽的,大冬天的,還六點半上班,凍死了,這個老周還真他媽的沒人性啊,賴長義一邊穿衣一邊不滿的嘀咕著。
到了四號門,接過夜班人員的記錄,賴長義開始心不在焉起來。自己已經回到三年前了,這個時期做什麼都可以賺錢,只是當時的他沒有頭腦才碌碌無為。現在的賴長義可是從未來回來的高級人才,自然不會再碌碌無為,在他看來,現在遍地都是機會,不管做什麼都成,自己至少可以成為一個小富豪,一生無憂。
「寫書?」這個點子在賴長義心裡突然就冒了出來,這個時候大陸玄幻文學市場才剛剛開始,很多人都還不知道這個行業,在這個時候寫書無疑是很賺錢的事情,雖然各大網站的VIP制度還沒開始實行,但是台灣那邊的玄幻出版行業已經做起來了,鮮鮮,說頻等等。最主要的就是此時的玄幻文學作者並不多,出版社可供選擇的書很少,基本上只要你寫的通順,比較有創意就可以出版。論文筆,自己是比不上那些人,但是論創意,從三年後回來的賴長義在現在絕對可以排第一,想想三年後的玄幻文學,什麼樣稀奇古怪的創意沒有?隨便拈出一個在現在絕對是一個經典。
但是賴長義也很清楚自己的弱點,他不是一個能夠耐得住寂寞的人。寫書,是必須要能耐得住寂寞,一寫數十萬上百萬字,時間持續數月經年,這些賴長義都無法做到,在後世的他就是因為做不到這點,所以退出了玄幻文學界,當然後世沒拿到錢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忽然,賴長義腦子中靈光一閃,寫書自己不行,但是唱歌呢?現在大陸的網路音樂原創才剛剛起步,一年之後張棟樑,楊臣剛,龐龍,香香他們的出現才帶動了整個網路原創音樂的飛速發展。要是《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老鼠愛大米》等這樣一些著名的網路歌曲是自己唱的後果會怎樣?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一代巨星?把後來幾年湧現出來的經典網路歌曲全部唱了,雖然對於那些正在醞釀之中的原創有點不厚道,但是無可否認,這的確是出名的良機,是寫書遠遠比不上的機會。
賴長義越想越心動,想到自己以後到處開演唱會,想到以後走到哪裡漂亮MM跟到哪裡,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痴迷的笑容。彷彿現在的他已經置身於鮮花和掌聲之中,他都忘記了現在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門衛,雖然是很有潛力的門衛。
「賴長義,你做什麼?看個門也不看好,沒見到那麼多陌生人進來嗎?也不問問,要是是小偷怎麼辦?工作不認真,扣五分,罰款五元!」就在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巨星之夢時,老周已經騎著自行車悄悄的到了他跟前,看見他目不轉睛的樣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發現他居然毫無反應,老周就對著他大聲吼了起來。
賴長義也不敢狡辯,後世的一系列教訓告訴他,在一件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千萬不要以為已經成功了,雖然看上去成功的機率是如此之大,但是那也有可能只是一個漂亮的陷阱而已。現在他還沒有開始唱歌,根本無法知道會不會成功,如果無法成功,這份工作無疑還是很需要。做人總該為自己留條後路,後世的賴長義就是吃了沒有留後路的虧,結果差點餓死,還好回到了三年前。
老周見賴長義唯唯若若,又教訓了幾句才騎上自行車,出門買菜去了。賴長義是心裡直叫苦,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老周經常是在這個時候出門買菜。哎,又是五塊大洋啊,相當於幾個小時的工資,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了。雖然自己有可能成巨星,以後不會差這五塊大洋,但是現在,按照記憶,好像總共存款也才那麼幾千塊而已。
老周走後不久,負責巡邏的艾學藝便走了過來,剛才賴長義挨訓的時候,艾學藝正在另外一邊的大樹下躲著偷笑呢。
「賴子,你怎麼搞的,老周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出去買菜,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會犯這個錯誤?」賴子是艾學藝給賴長義取的綽號,賴長義也沒有什麼不滿,畢竟大家關係那麼好,叫綽號更顯得親熱。
「靠,愛滋,你明明知道老周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又被扣了五塊大洋,幾個小時的工資就這樣沒了啊!」相對於艾學藝給賴長義取的綽號,這個更有水準一些。當初艾學藝對賴長義叫他愛滋,還表現出了一點不滿,但是馬上被賴長義一句:誰叫你姓艾?給壓了回去。
艾學藝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無線電台道:「我剛才按了啊,是我們特定的信號,老周來了按三下,我是按了三下啊。」艾學藝的意思很明顯,我可是已經提醒你了,但是你沒有注意,可不能怪我。
賴長義這才想起來,這按三下便是他們當初的暗號。因為一般艾學藝是巡邏,而賴長義則是上四號門,四號門離宿舍相對於其他門來說最遠。因此賴長義就和艾學藝約定,只要艾學藝巡邏之時看見老周或者其他領導查崗,便把電台按三下。而賴長義聽見暗號就會站得筆挺筆挺的,等領導前來,看見之後誇獎幾句。
今天卻是因為相隔了三年時間,有些淡忘了,況且剛才賴長義還沉浸在巨星夢中,所以沒有反應起來,他還在埋怨這個電台怎麼老是亂響,打擾了他YY,原來卻是艾學藝看見老周過來,而賴長義還在發獃提醒他的。
「你今天怎麼了?看上去不太對勁,平時那麼機靈的人,怎麼今天等老周走到了你跟前都沒有發覺?難道昨天打了一夜手槍沒睡覺,今天精神萎靡所以打瞌睡?」艾學藝帶著一絲戲虐的笑容問著賴長義。
「去你的,你才打手槍呢,你忘記了我的宗旨嗎?寧可憋到精蟲上腦,慾火焚身而死,也絕對不把第一次交給自己的右手。可不像你,當初在麵粉廠時一邊打手槍一邊揉面,我還沒和老闆說呢。」賴長義裝模作樣的拿起了記錄本和筆,這是他們交談之時必備的東西,因為一旦老周忽然回來,艾學藝便可以說是某某人進來之後自己看他形跡可疑,到了某某棟所以特地前來察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記錄。而賴長義也會找出艾學藝說的那個人的紀錄給老周看,每當這個時候,老周不但不說他們,還會小小的誇獎他們一番。
「對了,說真的,我有一個賺錢的法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合夥做,事成之後,保證你我都可以成為一方富豪。」賴長義開始和艾學藝談論正經事情了,在開始階段,他想找艾學藝借點錢,怕錢不夠。畢竟,即便是唱網路歌曲也是需要投資的,他可沒有傻到認為只要歌好,即便清唱都能紅。配樂是必不可少的,還有錄音攝像之類的東西都需要錢。
【修改版,修改了一些別字和文法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