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亂指鴛鴦
「喂,你們真是夠了。為什麼讓我躲衛生間,要躲也會楊雲霆躲啊!」譚雲深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最後聽到居然讓他躲進衛生間里,實在忍不住發了火。
楊雲霆臉色也有些難看,他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拚命讓譚雲深藏起來。他才是正牌男友,就算是聶清雅的父母來了,聶清雅擔心父母反對,那該藏起來的人也是他。
「宗瑜,馬上把他拉進衛生間里。」聶清雅沒時間跟他們解釋,果斷地下了命令。
譚宗瑜也是這個意思,拉著譚雲深就往衛生間走。
可是譚雲深倔脾氣上來了,說什麼也不肯跟譚宗瑜去衛生間。兩人正拉扯著,病房的門再次開了,聶臻和顧貝貝走進來。
聶清雅臉色一僵,看到他們訕訕地叫道:「爸媽。」
「月兒,你沒事吧!」顧貝貝先一步跑過來,坐到聶清雅床邊關切地問。
聶臻依舊英俊,但是比十幾年前又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不像顧貝貝那樣表現出那麼關切地模樣,不過還是眼眸溫柔地看著女兒問:「月兒,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爸爸決定把你帶回家治療,這裡的醫療設備也不知道好不好。」
「爸……。」
「叔叔放心,這裡的醫療設備很好,清雅已經脫離危險沒事了,可以不必回家治療。」
不等聶清雅開口,楊雲霆在一旁就急了,連忙開口對聶臻道。
譚宗瑜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楊雲霆不該是這麼急躁的人,這麼迫不及待地在聶臻面前表露自己。難道,就不怕聶臻反對嗎?
不過他看著旁邊的譚雲深,突然有些明白楊雲霆為什麼這樣了。
原來他還是誤會,誤會聶清雅跟譚雲深的關係,所以才要這麼急切地宣誓自己的地位。
「你是誰?」果然,聶臻朝楊雲霆看去。
楊雲霆微微一笑,又恢復淡定從容地模樣輕笑著說:「叔叔阿姨好,我叫楊雲霆。是清雅的同學。」
「楊雲霆?你是楊司令家的人?」聶臻立刻猜測到他的身份。
楊雲霆微笑著點頭:「正是家父。」
「呵,沒想到能看到楊司令的公子,幸會幸會。不過我們家月兒的傷勢我還得跟醫生商量后,才能決定她是不是應該回家治療。這畢竟是大事,雖然你們同學情深,但是你們到底是小孩子,考慮的不會那麼周到。」
楊雲霆臉色有些尷尬,聶臻這話雖然沒有明著說。可是明擺著就是在說他,年少不懂事。
看來聶臻也有對他做過了解。不然不會一下子就猜到他父親是楊司令。但是明顯對他並無好感,話里話外都在拒絕他的提議。
「這兩位也是你的同學嗎?」聶臻扭過頭看向譚宗瑜和譚雲深。
不過當看到兩人的相貌后,聶臻的臉一下子沉下來了。
譚宗瑜他是認識的,畢竟給聶清雅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家教,他還能不了解女兒身邊的人。
但是譚雲深……。
「你怎麼會在這裡?」聶臻沉沉地問。
譚雲深皺眉,詫異地看著他說:「您認識我?」
聶臻一愣,隨後冷笑起來:「認識?呵呵,這兩個字可真可笑啊!難道你就不認識我?」
譚雲深皺眉,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奇怪。
他是聽過他的名字,可是卻是第一次見面。他不認識他也很正常吧!畢竟那麼多人,他又不是每個人都認識。
可是他的表情怎麼透著那麼一點憤怒和幽怨,好像自己不認識他就是很不合理。
「咳咳,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譚雲深覺得這裡的氣氛詭異急了,輕咳一聲開口道。
「慢著。」聶臻開口叫住他。
譚雲深皺了皺眉,滿臉不解。
譚宗瑜在聶臻開口之前沉沉地開口說:「聶先生,他小時候發過一次燒,所以很多事情都忘了。」
「忘了?連自己父親都能忘記?」聶臻冷笑著諷刺。
譚雲深一聽立刻怒了,居然說他是他父親。這不是侮辱他嘛。
「你亂說什麼?什麼我父親,你這樣說話我就不客氣了。」譚雲深生氣道。
他可以被人輕視,但是決不許有人侮辱他的父母。
「亂說?你還真是忘了,你出生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是誰把你撫養到四歲,我的兒子聶凡。」
「爸。」聶清雅在聶臻說完這些話大叫了聲。
顧貝貝皺起眉,不悅地對聶臻道:「你也真是的,女兒還在這裡,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還惦記著你那個兒子呢,這些年他可否回來看過你一眼。你惦記著別人,別人可不惦記你。「
「閉嘴。」聶臻不悅地呵斥道。
「爸。」聶清雅又叫了聲,眼眸含著晶瑩,一臉悲痛地看著他。
聶臻受不了女兒的目光,嘆息一聲道:「好,我不說了就是。」
譚宗瑜將譚雲深拉走,又給楊雲霆使了個眼色。
楊雲霆雖然不甘心,可是人家父母都來了,他也不好一直在這裡站著。
只好客客氣氣地跟聶臻和顧貝貝告別,又溫柔地對聶清雅交代幾句,才跟著譚宗瑜他們離開。
等他們出去后,譚雲深一臉憤怒地對譚宗瑜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你想問什麼?」譚宗瑜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譚雲深語窒了。
他要問什麼?問那個聶臻為什麼要那麼說,問到底在他忘記的那些小時候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問他和聶清雅究竟有什麼關係?
他想問的事很多,可是卻沒有一句問的出來,彷彿被什麼堵在了喉嚨口無法發聲。
楊雲霆也疑惑地看著譚宗瑜,剛才聶臻的那些話頗有深意。
不過他不是八卦的人,雖然也很好奇。可是不管他和聶清雅的事,他還是不想多此一舉地多管閑事。
伸手拍了拍譚宗瑜的肩膀,對譚宗瑜說:「我覺得你還是跟他說吧!不然今天一定沒完。」
說完後轉身離開,去別的地方等了。
譚宗瑜輕嘆口氣,看著譚雲深赤紅的眼為:「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我自己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覺得這種滋味好受嗎?」譚雲深道。
譚宗瑜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從我口中說出來比較詭異,如果你願意,還是打電話給你母親。讓你母親過來一趟。由她親口告訴你,會比較好些。」
「我母親?」譚雲深皺眉。
因為牽扯到他母親,他的腦海里就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一些狗血劇。
可是父母向來恩愛,從沒聽說過有其他事情,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母親還和別的男人……。
譚雲深這個電話打得小心翼翼,還專門先打一個電話回家。向管家確認父親已經上班去了,才又打給母親。
「媽。」譚雲深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你認識聶臻嗎?」
蘇暮然接到兒子的電話,還以為是說譚宗瑜的事了,結果一開口就說起聶臻。
蘇暮然一愣。隨後訕訕地說:「你……你怎麼突然說起他,你見他了?」
譚雲深沉下眼眸,果然他們是認識的。
「那個聶臻說他才應該是我父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媽,你是不是瞞著我爸和他……如果是這樣您就太過分了。我爸哪裡不好,這件事他知道嗎?」譚雲深生氣道。
蘇暮然皺起眉頭,不解地說:「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不過你遇到聶臻,他沒對你怎樣吧!不行。這件事我還得跟你爸說,我……。」
「姐姐,我在瑞德學院。」譚宗瑜將譚雲深的手機搶過去,聲音地沉地道。
蘇暮然又是一愣,好一會才顫抖著聲音問:「你是……小寶?」
譚宗瑜微微一笑,說:「姐姐,見一面吧!我想和你見面。」
「好,我很快過去。」蘇暮然答應道。
掛斷電話,譚宗瑜將手機還給譚雲深。
譚雲深已經被他一句姐姐給震驚了,好一會才喃喃地說:「你居然叫我媽姐姐?你還要跟她見面?」
「是呀,多謝你。」譚宗瑜笑著道謝,說完後轉身走了。
譚雲深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好一會才掐了自己一把,然後又將電話撥過去。
不過這一次母親那邊無人接聽,再打通的時候,母親居然已經在車上了。
「你這樣跑出來我爸知道嗎?」譚雲深有些氣急敗壞地問。
蘇暮然悄聲說:「當然不知道了,你爸出差了,要三四天才能回來。我剛好去你那裡一趟。你不要告訴他。」
譚雲深:「……。」
她還真背著父親來見別的男人,居然還讓他保密。
「媽,我對您可真失望。」譚雲深氣得將手機掛斷,最後沖母親放了一句狠話。
不過即便如此,依舊沒能阻止蘇暮然過來的決心。
因為兩個城市離得並不是太遠,蘇暮然天黑的時候就到了。
譚雲深雖然很不想過去接,但是譚宗瑜知道了,就非要過去等著。他不可能讓譚宗瑜過去找他母親,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大。可是聽到譚宗瑜喊他母親喊得那麼親熱,他就覺得特彆扭。
蘇暮然一下車,就看到他和譚宗瑜兩人。
「小寶。」蘇暮然激動地叫了一聲,直接越過兒子譚雲深,撲到譚宗瑜身邊。
當然,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樣子。蘇暮然也可以保持點距離,至少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將他摟在懷裡。
可是沒想到,譚宗瑜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她,將她緊緊抱住。
蘇暮然愣了一下,但還是微笑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輕笑著說:「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是呀,十二年三個月零八天,我們已經分開這麼久了。」譚宗瑜緩緩地說。
蘇暮然又愣了一下,倒沒想到他會記得這麼清楚。
將他推開后抬著頭看他這張臉,認真地看了一會說:「真的是長大了。」
「而且長得也沒有那麼像他了。」譚宗瑜輕笑道。
蘇暮然訕訕地笑了笑說:「你當然不像他,每個人都是最特別的。」
「是呀,我記得姐姐以前跟我說過,我就是最好的。所以這些年我也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不辜負姐姐的期望。」
「喂,你們兩個夠了,我還在一邊呢。」譚雲深不滿地道。
看到母親抱著另一個少年那麼親熱地樣子,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被冷落漠視了。
而且也覺得十分詭異,就好像他們才是母子似得。
「我都這麼多年沒見小寶了,你搗什麼亂。你小時候還很喜歡跟著小寶玩呢,也就是小寶能容忍你這個壞脾氣,一直讓著你。這些你都不記得了。」蘇暮然對於兒子的打擾十分不悅,撇了撇嘴抱怨道。
譚雲深說:「不是您說的我以前生過一場病,所以忘了很多事,忘了也是正常的。先進去吧!給您安排了學校里的賓館,有些事情我還想向您了解情況。」
「姐姐,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譚宗瑜關切道。
蘇暮然點點頭,同樣是讓她回賓館休息,可是譚宗瑜的說法就讓她覺得舒服多了。
看著老媽和譚宗瑜關係這麼好,譚雲深又在心裡狠狠地吃了一把醋。
好不容易將老媽帶到賓館。譚雲深卻把譚宗瑜攔在門外。
「你就不用進去了,我們母子倆有話說。」
「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小寶又不是外人。」蘇暮然連忙道。
譚雲深撇撇嘴:「小寶小寶,你看他哪裡長得像小寶。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叫小寶都不覺得惡寒嗎?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覺得挺好。」譚宗瑜微笑道。
譚雲深:「……。」
「有你這麼明目張胆拍馬屁嗎?你這樣可就真的太過分了。」
「雲深,你怎麼跟小寶說話呢,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叔叔,輩分比你長。」蘇暮然不悅地對譚雲深訓斥道。
不過這更加踩到了譚雲深的痛腳,本來他就很不滿意譚宗瑜的存在,可是偏偏那傢伙又比他輩分長。
「媽,我真的有話跟您說。外人在這裡,你讓我怎麼說得出口。「譚雲深看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這麼大人了拉著蘇暮然的胳膊撒嬌撒個不停。
蘇暮然「……。」
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嘆息說:「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
「再大在您面前不還是小孩子嘛。」譚雲深嘻嘻地笑了笑。
蘇暮然只好無奈地看向譚宗瑜,不過不等她開口,譚宗瑜便先一步開口溫和地說:「姐姐,我知道了,明天我再來看您。今天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給我打電話。」
「她親生兒子在這裡呢,還用不到你。」譚雲深冷笑道。
譚宗瑜也不理睬他的諷刺,又對蘇暮然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等譚宗瑜一走,譚雲深便將門關起來,然後表情嚴肅地看著蘇暮然問:「媽,你告訴我,你跟那個聶臻到底什麼關係?」
蘇暮然臉色訕了訕,尷尬道:「這個……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
「既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那就多說一句。反正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慢慢說也可以。但是媽,你要跟我說實話,我已經十六歲,馬上十七歲,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不光聶臻的事,還有譚宗瑜的事情也一塊告訴我好嗎?媽,我知道您最疼我,您也不希望看著我陷入痛苦之中吧!」
譚雲深軟的硬的都來了,一會義正言辭,一會可憐兮兮,反正就是要逼著蘇暮然說出來。
蘇暮然嘆了口氣,被兒子緊逼著,臉色有些蒼白。
其實自從兒子過了十二歲之後,她就已經很少有時間和精力跟兒子這樣交談了。長大了的孩子總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害怕自己所知不夠深奧。而因此無法和孩子的思維對接上。
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譚宗揚談,她在一旁聽著,然後給點中肯的意見。
現在讓她自己直接面對兒子,尤其還是這麼犀利地問題,她一時還真是不知所措。
「媽,您還不肯告訴我嗎?」譚雲深看到母親的臉色都變了,卻還沒有要說的意思,不禁又皺著眉頭問。
蘇暮然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別催我好不好。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唉,好吧好吧!告訴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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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臻臉色不佳地坐在病房裡,聶清雅也坐在病床上,同樣臉色不佳地和他對視。
「你是真的要違背我的意思嗎?」聶臻終於忍不住開口。
聶清雅冷冷地說:「爸,我沒有想違抗您的意思。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想回家治療。醫生的話您也聽到了,我根本沒有回家的必要。」
「你不肯回家是因為那個小子嗎?叫什麼楊雲霆?」聶臻嗤之以鼻。
聶清雅臉一紅,隨即否認道:「不是。跟他沒關係。我只是和他……關係很好而已,我知道我的婚姻沒那麼簡單,您放心,在沒有萬分確定之前,我是不會輕易交付我的感情。」
「既然不是因為他,那是因為誰?我告訴你,你和那個譚宗瑜根本不合適,你想都不要想。」
「爸,如果我真的喜歡他的話早就喜歡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您也知道我的脾氣,我只是把他當朋友,僅此而已。」聶清雅聽到父親又提譚宗瑜的事,便十分不耐煩地道。
顧貝貝在一旁冷哼一聲,不陰不陽地說:「女兒才大點,你就整天說這種事情,丟不丟人。」
「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們父女間的事?你又算什麼東西。」聶臻一腔火氣無處發泄,顧貝貝算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被他拿起一個茶杯就朝顧貝貝扔過去。
聶清雅眼疾手快地拎起一個枕頭。正好砸在他的水杯上。這才將水杯擋下來,沒有砸到顧貝貝身上。
顧貝貝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聶臻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跟她這樣發過火了,兩人吵過鬧過,但是也磕磕碰碰地過了那麼久。偶爾她對他說幾句諷刺的話,只要不太過分,他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計較。
或許,是對她失去孩子不能再生育的寬容。
可是今天卻因為這一句小小的話而又對她動手,可見他是十分生氣的。而生氣的原因。則是很有可能跟譚雲深有關。
因為今天見到了譚雲深,聶臻的心情就更加惡劣,連帶著對她的這點寬容也就降到了極點。
「爸,你幹什麼?」聶清雅看到母親嚇得蒼白的臉,不禁憤怒地對聶臻喊道。
聶臻臉色也同樣陰沉,不過被聶清雅呵斥一聲倒是漸漸冷靜下來了。
好一會,他才悶聲說:「我不是有意的,可是你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我。」
「是因為譚雲深吧!因為今天看到他,所以你才心裡不好受。」顧貝貝也很快恢復鎮定,沉著臉沉沉地道。
聶臻臉一黑,被踩到痛腳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不過同時也在他腦海中響了下警鈴,讓他靈機一動說:「月兒,你可以談戀愛,但是談戀愛的對象必須是譚雲深。」
「爸,你說什麼?」
「聶臻,你在說什麼?」
聶清雅和顧貝貝異口同聲地叫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聶臻冷哼道:「怎麼?譚家的大少爺,譚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難道還配不上你?今天人也我見到了。長相外貌上也十分優秀,一點也不委屈你。」
「這不是委不委屈的事,我根本不喜歡他。」聶清雅說。
顧貝貝也馬上開口說道:「聶臻,你瘋了吧!你明知道……你怎麼可以提出這個提議。」
「這個提議怎麼了?我覺得很好,那個譚雲深比那個楊雲霆強多了,既然他還肯為你輸血,又是你的同桌,看來和你關係不錯。明天我會跟他談談,我想。憑著我們月兒的美貌才智,他不會不動心。」聶臻像是下了決心似得,十分堅決地道。
顧貝貝看到聶清雅氣得臉色蒼白,連忙悄聲說:「先別生氣,我跟他談談,會好好勸他。」
聶清雅眼神複雜地看著母親,心裡是質疑她能勸得了父親的。
不過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她跟譚雲深交往,想想都覺得可怕。她承認她是對譚雲深印象不錯,可是也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