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才陣法
「林森大哥又在拿我打趣了。」見到門外之人,顏藝施了一禮后說到。
顏藝施禮后,花無淚與顏華也相繼施禮:「見過林大哥!」
名揚本在愜意地享受著顏藝所帶來的小溫馨,結果林森這一來眼看是沒戲了。於是嘟囔著嘴走到林森面前,十分隨意地作輯后,便懶洋洋地走到一旁坐下了。
眾人見名揚這般模樣,便知道名大少爺又開始耍少爺脾氣了,均是無奈地笑了笑。
「怎麼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林森已走到名揚身邊坐了下來,雙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名揚的肩上,而後結緣境界的元氣順手掌而出,名揚瞬時覺得全身上下猶如被千百隻螞蟻咬著,痛癢難堪。
這林森,個頭相較一般人都要高出不少,英氣逼人的臉上看不出他真實的年齡。
出身平民的他,因為天賦異稟,被南唐護國門派——南華派的掌門衍慶大師收為關門大弟子,在年僅十六歲時就達到了傾語上境。其後憑藉名言的推薦,進入了御林軍任職,隨著大唐皇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從而才成為了御林軍的副統領。
為報名言的舉薦之恩,在進入御林軍后就主動擔任了年僅四歲的名揚的武學老師。
但是不知為何,在其他方面都天資聰穎的名揚,於武學一途卻屢受逆境,儘管林森的傾力教導,時至今日名揚也才將將初見中境,較之其他人不知差了多少。
而名揚也因為林森從不嫌棄自己武學天賦極差而繼續悉心教導的緣故,對這位林森相敬有加,視其為親兄長一般。
不一會,林森便鬆開了自己的手。此時名揚只覺身子有一種卻說不出的輕鬆,一天的疲憊已煙消雲散,他知道林森又在用這種方法來「懲罰」自己,只能悻悻地說道:「怎麼可能打擾到我呢,你們有正事,你們聊。」
「其實京畿布防之事,我和顏華已經討論的差不多了,待會向林大哥彙報即可。」見到名揚如此,花無淚倒是先開了口:「其實我來還帶了一個好玩的事物,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聽到有好玩的事物,名揚立馬兩眼放光,完全忘記了方才的不悅,一直盯著花無淚。
「你說你這未婚夫,還真就和小孩似得。」看見名揚這樣,顏華在一旁不禁對自家妹妹吐起槽來。
顏藝雖然知道哥哥這是在說玩笑話,但是涉及到自己,也只能紅著臉答道:「名揚哥哥只是童心未泯而已,若是一直這麼孩童,又哪能在金陵四絕中排名首位呢?」
「我看這金陵四絕之首碰到你這個金陵四絕,一下就蔫了。」林森這時也站了起來,走到花無淚身邊繼續說道,「無淚,是什麼好物件,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花無淚見眾人的眼光都已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賣關子,當即便從袖中拿出了幾張紙來。
名揚也不等花無淚將紙張開,猛地一把便奪了過來。
「這是什麼?」名揚看著這幾張紙上所畫的圖形問道。
花無淚卻不言語,等幾人傳閱過後,才開口說到:「這是父親從凌煙閣四先生那裡求來的陣圖,名曰三才陣。」
「無淚果然有心。」聽到花無淚的答覆后,林森率先說到。
名揚不解地問到:「怎麼就有心了?就因為這個陣圖?」
顏華替二人回答道:「近日來,隨著我朝遷都,我們發現南昌府中的高手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而且這些高手有些還是傾語境界的。無淚想必是擔心這些高手有可能是他國趁我朝遷都而混進來的姦細,所以才做些準備的。就拿你們家來說,這一路上不是已經被二十四個刺客刺殺了嗎?」
「傾語境界而已,你們不都是結緣境界嗎,怕什麼?」名揚依舊不解。
「我們三人雖是結緣境界,但是修為最高的林大哥也只是結緣中境,我和無淚更是結緣下境。若是一般高手還好,倘若混入了像釋天和尚那樣結緣巔峰的高手,那就不是我們所能應付的了。」顏華耐心地回答這名揚的問題。
「釋天和尚?就是那個偷襲了我軍糧草,害得我軍大敗的禿驢?」名揚向眾人投去了疑惑的眼光,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繼續說道,「我們不是還有衍慶大師么,哪輪得到你們來瞎起鬨啊?」
「父親只是結緣上境,較之那釋天和尚的結緣巔峰尚有距離。」這次回答的卻是花無淚,「而且父親近日將要閉關突破,恐怕無暇顧及京師。因此才拜託四先生傳授陣法給我們。」
「衍慶大師難道要突破至結緣巔峰了么,如若這般,我朝又多了一大助力啊,何苦怕那北朝的釋天!」顏華用力一拍桌子竟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那北朝禿驢已經殺害了我朝太多的高手了,此次大戰若是沒有釋天突襲我軍後方,也不至於敗得如此慘淡。待得衍慶大師到了結緣巔峰,定叫那禿驢有來無回!」
就在眾人談論期間,名揚卻一直看著那幾張陣圖。
「難道你對這個有興趣?」花無淚見名揚一直在研究著陣圖不禁問道。
「恩,看著挺有意思的,這裡頭似乎隱藏著些許數理之道。」談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名揚也正經了起來,「借我回去看看?」
「這恐怕有些難度,這陣圖就一份,我們三人還要練習。」花無淚似乎有些為難。
「你忘了我的腦袋了么?那可是過目不忘啊。」名揚知道花無淚卻有難處,也不為難,繼續說道,「要不你們練一練,我在一旁看看即可。」
「也好,時日尚早,要不我們三個就依著陣圖先練一番如何?」林森建議到。
「那就直接在我府上演練一番吧。」顏華也在一旁說到。
「對了,我此番前來,還帶來一物,諸位稍等片刻。」花無淚說完便走向自己的馬車,從車上拿進一個布包。
「此次我從山門中來,特地帶了四把劍,按照三才陣法的要求,兵器也必須相同,這四把劍為相傳為凌煙閣的六先生在同一日內用同一塊鐵石所鑄造,后被二先生贈予父親。」
說罷便從布包之中拿出四把劍來。
林森接過寶劍只見劍在手中微顫,竟是附有劍靈!拔出寶劍,只見廳中一陣寒氣襲過,較之冰塊之寒更有一股肅殺之意。
「好劍!聽聞凌煙閣六先生為天下第一的鑄鐵名家,今日看到此劍,更是驚為天人!人世間恐怕無第二人能夠鑄此寶劍了,花賢弟此番有心了。」
名揚對於鑄劍之類的沒什麼興趣,見眾人遲遲不肯去演練陣法,卻在這裡看起了劍,自然是滿心的不樂意。連忙催促的眾人去武場。眾人知道名揚的脾氣,也只能搖搖頭,收起對寶劍的目光,向武場走去。
顏閻作為當朝國舅以及大駙馬,地位自然極其尊崇。雖然大唐遷都至南昌府不久,但是顏府卻延續了在金陵城中的氣派。庭院、茶室、武場應有盡有,不一會眾人就來到了顏府的武場之中。
這三才陣雖然精妙無比,但是林森、花無淚、顏華三人均是年紀輕輕便成為結緣境界的大武者,這份天賦放眼天下也無幾人。而且三人不同於名揚對於陣法的深究,僅是演練陣法。只一盞茶的功夫,三人便將陣法記熟,此時已在武場中演練了起來。
「名揚哥哥,你在幹什麼呢?」顏藝見名揚到了武場之後,連忙喚過下人拿來筆墨紙硯,邊在紙上畫著圖形,,邊看三人演練,不由問道。
「這陣法著實精妙,看似三人互不相助,但其中卻蘊含著天、地、人三才之道。隱隱之中牽引著三個人,三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精妙也就精妙在這一損俱損之上。」
「一損俱損有什麼精妙?」顏藝不解道。
「尋常的陣法我雖然不熟悉,但是看過他們練兵也知道,陣法所求的不過就是迷惑對手、增強自身。迷惑對手就是通過各種障眼法來讓對方產生五感上的偏差。而增強自身,則是通過陣法的統一調動來使得眾人的攻擊能夠更加的集中,這是一般的陣法。」名揚又看了幾眼三人的演示,在地上畫了許多圖形后,繼續說到,「而這套陣法,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能夠將陣中之人所受到的傷害進行分擔。這需要對陣中三人的方位、力量以及元氣的流動擁有著極其精密的計算。這份計算當真可怕。」
顏藝雖然不如名揚那般對於數理之物有著極深的了解,但她也不是如花瓶一般的人兒。平素也是極其聰慧之人,聽到名揚一番解釋之後,便笑道:「早就聽聞凌煙閣四先生的陣法天下無雙、當世諸葛,如今聽名揚哥哥你這麼說后,更是覺得十分厲害。」
名揚方才一直在研究陣法,沒有注意到眾人口中的凌煙閣。此時聽到顏藝再次提起,不猶疑惑道:「凌煙閣?那是什麼?」
「這凌煙閣就是......」
「怎麼樣,我們演練的還可以不?」未等顏藝回答名揚,已經結束演練的顏華走過來對名揚問到。
這一問,又將名揚地魂牽回到了陣法之中,「看著還有些生疏,不過這陣法我大體已經記下了,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名揚一邊小心翼翼地吹著墨汁,一邊回答顏華。
「也好,那麼今日就此別過。」看到名揚緊盯著自己畫著圖形在研究,花無淚道辭之後,便拉著魂不守舍的名揚走了。
林森和顏華看著二人離開,不經笑道:「這名揚,看見這些東西入迷地總是極快,連自己的顏藝妹妹都不理了。」
「林森大哥,您又在拿我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