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我不想看著我兒子橫屍街頭
珍琪揉著自己的雙眼打開門,滿臉欣喜的準備著迎接著她的大叔,努力的珍惜著彼此不多的時間。
是的雖然珍琪很愛宋瑜,希望和他在一起,曾經還做好了只要是和宋瑜在一起,她寧可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準備。
可是這樣的準備只是在腦海里存在幾天,準確的說是在宋瑜不顧一切帶著她來到她繪畫里的家時,珍琪那些準備瞬間土崩瓦解。
都說愛情是偉大的,偉大的能為一個人失去一切,可是珍琪覺得自己的愛情並不是那樣的偉大,每每看著宋瑜,心裡的自私就像野草一樣瘋長,一個很堅定的聲音告訴她,她不能與別的女人一起同時擁有著他,如果這段感情偷了第三者的存在,自己要麼捍衛,要麼退出。
所以珍琪在看到和宋瑜一起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文沐雅時,珍琪選擇了退出,不是成全,只是真氣覺得自己沒有了爭取的資格,不是文沐雅有多麼的優秀,只是宋瑜更需要她,珍琪一直不認自己很偉大,他要做的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成全著,保護著宋瑜,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既然要離開,那就好好地過剩下的日子吧,珍琪站在門口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四個人,這三個人,有著不同的年齡段。
分別是千尋,文沐雅,宋媽媽從少到老,站在珍琪的房門口。
看著每個人臉上沉重的表情,珍琪不由得啞然失笑,該來的終於來了,只是陣容大的出乎她的意料,幾乎宋瑜生命里幾個重要的女人都過來了,就連身在國外和自己失聯了很久的千尋也被叫了回來。這樣看來就只差林繆藍了。
「請進——」珍琪的心很快的鎮定了下來,或許不再有什顧忌,這一次的珍琪顯得很是穩重,成熟,這樣與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他簡直是大相徑庭,這樣的成熟也讓宋媽媽和千尋這兩個和她很是熟悉的人感到不適。
珍琪大方領她們坐在沙發上,然後對正在廚房裡的阿春說道「阿春,不用準備早餐了,泡一壺茶吧,就用上次大叔帶來的雨前龍井泡吧。」
阿春見此場景,忙洗手泡茶。
文沐雅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珍琪暗暗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即將和宋瑜共度餘生的女人。
名媛就是名媛,渾身就透著那股高貴的味道,簡直是光芒萬丈。珍琪端起自己面前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連,那樣清香的茶葉入口卻是慢慢的苦澀,看吧這就是自己和那些豪門是的差距,連自己的胃都吃不了高貴的奢侈品,所以和宋瑜分開只是遲早的事情。
「陸珍琪,今天找你,是有事的,明人不做暗事,開門見山來說,節約時間。我和千尋,林繆藍你都認識。文雅,你介紹一下你自己。」宋媽媽的口氣很是生疏,珍琪的心裡一陣苦澀,其實宋媽媽什麼時候對自己親密過了,為了避免和自己見面尷尬,宋媽媽直接搬了出去,而在大叔面前和自己做的親密,如今想來也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大叔為難,做的表面功夫吧,有錢人就是這樣,自己的想法總是藏在內心深處。
宋媽媽瞟了一樣臉色有些蒼白的珍琪,然後將眼神聚集在客廳的裝飾上。
客廳沙發旁邊,放滿了四大包衣服,都是前幾天和宋瑜吵架時買的高檔女裝,宋媽媽皺著眉,盯著那幾包女裝。
「陸小姐,我是文沐雅,阿瑜的未婚妻,咱們見過面的,那天的新聞發布會上。」文沐雅優雅的微笑著,知書達理,友善地伸出手與珍琪握手。
原來那天她也看到了自己,珍琪的臉上飛快的爬滿了紅暈們就像是被揭露的小三一樣,即使心裡很不是滋味,珍琪還是伸手和文沐雅握手,她不想在文沐雅的面前怯場,更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軟肋。
文沐雅的目光注視著珍琪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泛著秋水的眼波,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微妙地給宋媽媽投遞了一個交換眼神。
「既然都認識了,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珍琪主動鬆開文沐雅的手,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她,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如同女主人一般。
阿春從廚房裡端出一些切好的水果,放好之後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宋媽媽抿一口茶,富態卻蒼白的臉,可珍琪想起很久之前宋瑜對自己說過的話,在一次董事會上,宋媽媽被那些咄咄逼人的股東氣的心臟病突發,現在看來那場病並沒有痊癒吧,珍琪微笑著看著那張臉,一會還是注意一下言辭吧,不要再刺激了她。
宋媽媽看著珍琪臉上的微笑,臉上便露出了一絲不悅,可是隨即卻露出一絲憂愁:「陸珍琪,其實我這次來,是來求你的,我帶著我的女兒和,兒媳婦來求你,懇求你離開他,我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不想哪天起床看到報紙說我的兒子橫屍街頭。」
珍琪在聽到橫屍街頭后嗎,自動的的忽略了那句宋媽媽可以加重的的兒媳婦,她大驚失色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眾人,自己何曾想過要害了宋瑜的命,難道就為了一場豪門之間的商業聯姻就關係著宋瑜的生命,珍琪很是不悅,站起身看宋媽媽:「宋夫人,你的話未免嚴重,且不說我和宋瑜已經分手,就算沒有分手,我也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你沒必要大駕光臨說這些莫須有的事。」
一旁的文沐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讓珍琪坐下,等到珍琪的情緒微微的安靜之後她才語重心長地說:「伯母沒有半句話是在危言聳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報復,在步步為營想要致宋瑜為死地,這個人,你我都認識,就是邵寒。他先是用卑鄙的手段大量購進宋景的股份,然後再讓人指出宋景逃稅的事情,接下來就是誣陷宋景那場事故,最後就是商業戰爭了,不過有我們天宇的力挺,我想即使是邵寒那樣城府頗深的人不會是宋瑜的對手。只是最可怕的是……邵寒已經瘋了,完全瘋了,教唆他的手下干盡壞事就算了,他還寫恐嚇信,寄死老鼠和血漿,他偏執認為宋瑜奪走了他的一切,要與宋瑜血戰血償。就算咋這場商戰里宋瑜勝利了,擊垮了邵氏的不當商業競爭,那個瘋了的邵寒隨時都會像個炸彈,要了宋瑜的命。」
珍琪安靜的聽著文沐雅的敘述,很簡單的一番話,珍琪卻能聽出裡面的血腥與殘酷,他的手指輕輕地顫抖著。還沒有開口,便聽見千尋驚恐地聲音,:「珍琪……」
這樣的無助讓珍琪想起了,那個因為自己而被綁架了的千尋,當時的她也是這樣的驚恐,珍琪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上一次自己沒有保護好這個女孩,這一次她會拼盡了所有,不會再讓茉莉的事在上演。
千尋看了看文沐雅,然後再看了看珍琪小聲的說:「珍琪真的好可怕,那些死老鼠,還有電那些打到家裡說要殺了哥的電話,雖然那些和邵寒無關可是我知道那就是他,真的是他,我們每天晚上都做惡夢,只要一天看不到個就會擔心,就會害怕,珍琪我真的很累了,我失去了江佳城了,不能再失去哥,你要救他。」
珍琪看著千尋那樣惶恐的目光,心裡的憤怒瞬間被激發了出來,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他敢,我跟他拚命!我去找他。」珍琪說著就要進房間換衣服,邵寒你要報仇是吧,要大叔的命是吧,好啊,那你就來啊,沖著我來啊。
千尋看著那樣激動地珍琪一把拉住了她:「珍琪,你怎麼這麼衝動,他是個瘋子啊,他能不動聲色的害死了茉莉,他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邵寒了,你最好別出現在的面前,你的安全很重要,別再讓我哥憂慮過多,你千萬千萬不可衝動去找邵寒,相反你出入一定要注意安全,別讓邵寒盯上你。」
我不可思議,看著千尋,這個無憂無慮的女孩究竟想了多久能說出這樣的話啊,這樣讓苦心孤詣的話,字字句句都在維護這自己,自己一開始還以她是來做說客的。
宋媽媽看著臉色蒼白的珍琪緩緩的開口:「陸珍琪我也很想在不拆散你們的情況下幫我兒子擺平這些事情,然他平平安安的渡過這個劫難。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邵寒會這樣的不擇手段,還有安媛,他和她的父親完全無視了我和宋瑜對他們的寬容,他們和邵氏一起狼狽為奸,變本加厲,上次宋瑜和我吵架他說如果真的和你分開他就帶著你遠走高飛。」說道這裡宋媽媽抿了一口茶,無奈的嘆息著:「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樣和我說過話,為了你陸珍琪,他可以不要家,不要祖輩的基業,六親不認,不仁不義可是陸珍琪你真的以為和宋瑜一起遠走高飛了就平安無事了嗎,不,不是這樣的,邵寒對付著宋景,他就是要和宋瑜爭,比,不管爭比的結果,瘋子最後都會試試瘋狂報復。你以為我真就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地位,我是不想他一敗塗地,不想他死,更可怕的是,邵寒居然還喜歡你,而你和他還有過一段舊情,現在你卻和宋瑜在一起,邵寒偏執的以為是宋瑜搶走了你,所以這種關係摻在裡面,接下來的邵寒會採取的怎樣的復仇行動我都不敢想。」
珍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就是宋瑜經常說的商戰嗎,這就是那些韓劇裡面說的豪門之間的恩怨,這真的太恐怖了「大叔和我提起過,宋景和邵氏餓恩怨,宋景在財力實力上一直壓制著邵氏,二邵寒的叔叔也因為不正當的競爭被宋瑜送進了監獄,而那個叔叔邵寒曾經也提過是他最愛的親人,那麼現在想來邵寒和大叔的便有三種,第一種恨是世代的恩怨,第二種是親人的離開,而第三種恨,竟是因我而起。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可以保護他?」珍琪哀求這宋媽媽,現在的她只想這保護著宋瑜不管宋媽媽說什麼,她都會去做。
「離開他,別再見他,讓他和文雅順利訂婚,你要感謝文雅的大度,她在了解你和宋瑜之間的關係后,並沒有遷怒,所以你要矜持點。宋瑜只有自身強大,才能對抗邵寒,這場殺人不見血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宋媽媽擔憂地說。
文沐雅坐在珍琪的身旁,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對不起,也許我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但你放心,我也愛他,我會全力保護好他,他的身邊有很多保鏢,只要他不偷偷見你不甩開那些保鏢,他就是安全的,我們需要你的配合。他不能有事,邵寒的恐嚇信也不能輕視,他是那種說到就做到的人,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豁出去了,寧可與阿瑜同歸於盡。」
珍琪的手一直在發抖,不敢相信,她生活在只有宋瑜關愛寵溺的世界里,她根本沒預料到會有這些可怕的陰謀,在她的心裡雖然很討厭那個變得自己不再認識的邵寒,可是她還是單純的以為頂多是競爭,怎麼會血債血償,同歸於盡。
珍琪胡亂點頭,握著文沐雅的手,文沐雅的守恆是光潔溫暖,而珍琪的手心卻一片冰涼,就如同她此時的心臟一般。
看著文沐雅的眸子珍琪竟然對她有了莫大的好感,不管這樣的情愫是不是源於感恩,感激。珍琪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只要宋瑜平安就好,而這個女人是現在能保護他的大叔平安的人。
珍琪看著文沐雅顫抖著聲音說:「我一定不再見他,你答應我,全力保護好他,一定要保護他,我沒有能力保護他,我只會給他添麻煩,求求你,保護他,他不能有事。」因為激動珍琪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愛他,我不會讓他出事的,只要你不要再讓他甩開一群保鏢來見你,他這麼做太危險了。也許邵寒就是鑽這個空子來做什麼傷害他的事,不能讓事情就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文沐雅說道,而話語間的心思冷靜縝密卻是珍琪欠缺的。
珍琪慌忙點頭,緊張的咽了一口氣,保證般的說道:「好,我聽你們的,不見他,你們順利訂婚,他必須強大,強大到任何都威脅不了他,我會劃清界限,不再見他。」
宋媽媽在聽完珍琪的話之後,第一次在宋瑜不在場的的情況下慈祥的對她笑著:「我們對你說的話,不要告訴宋瑜,最好從現在開始,和他斷絕來往,我知道你們前幾天見了面,這些東西也都是他給你買的,可見你在他心裡的地位不是沒有的。」
接著宋媽媽的話文沐雅也開口說:「伯母說的真切,宋瑜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對你的心是真的,男人都會念舊,都認為舊情人還是自己的,所以其中分寸需要你來把握。」
然而此時的珍琪除了點頭,什麼都不會做了。
一直安靜地千尋看著珍琪很是同情地說:「都收我沒有用,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只會擱家裡添麻煩,如果我能像宋繼堯那樣幫著幫著哥,我想他一不會這樣被動了,還有那個停了邵寒的教唆,一步步捲走了公司的流動資產的經理,現在的公司如果沒有天宇幫著已經無法運轉了。」
千尋和宋媽媽說這些,毫不避忌文沐雅,而文沐雅似乎明白這是以婚姻在做的權勢交易,卻也甘心情願。
可是在珍琪的心裡只要她能讓宋瑜安全,自己也甘心情願退讓。
和宋媽媽她們一直聊到了中午,珍琪以全身無力,挽留宋媽媽在這吃飯,宋媽媽婉拒了,千尋到是想留下來,可是在宋媽媽的一個眼神之下也智能跟著她悻悻地走了。
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珍琪呆坐著,傻了一樣。
現在的自己除了兒女情長你還懂得什麼,難怪大叔哪天會在會在車裡對自己說出那番話,他說他死了自己該怎麼辦,他念念不忘擔心著自己,可自己只會顧及那一點私情。
門再次響,珍琪齊射開門,看到的卻是文沐雅,她站在門口,從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交到珍琪手上,說:「剛才伯母在,不方便交給你,這是記者拍到的,我買了下來,以後要注意,這樣的照片登了出來,對卓堯和公司都很不利。」
珍琪打開信封,一疊照片,是自己和一在高速公路休息站擁吻的照片,照片右下角時間顯示的也是對的,珍琪翻看了兩張,內疚極了,看不下去了,低著頭向文沐雅道歉。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珍琪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惴惴不安向老師道歉。
「沒關係,以後注意點,你們的愛情我都聽說了,很感人,不過,女人的愛情,向來都是自私的。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明知這是一場交易的婚姻而我還要堅持。我留了兩年學,愛情觀是很新派的,按理我根本不會接受這種家族聯姻。但,要看那個男人是誰,看值不值得。他是宋瑜,這樣的男人,為他再大的委屈,只要可以換他一個目光的溫柔,都是值得的。你說呢,珍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