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他又桐花萬里路
「好在你還在乎她。」珍琪的手指輕輕地摩擦著被子的邊緣。
何岸緩緩地點頭,也許他無法明白,也許他無法原諒他自己,他從破舊外套的內襯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信封對疊著,他小心地打開,珍琪能看得出來他很愛惜很在意這封信。最後他把信遞給自己,信紙是傳統的白底紅線條的信紙,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珍琪一開始以為這是蘇慧寫給他的情書。可是當她打開一看,才知道這是蘇慧的遺書。
短短一年自己卻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如花般的女人瞬間凋謝,珍琪拿著信紙的手指,微微的顫動著。
這個傻傻的蘇慧,像是預料到自己有天會死何岸的前面,所以她早早的安排好了後事。
「她替我擋了那把鋒利的水果刀。」何岸雖然很是悲傷,可是珍琪直達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一點。
「我不想聽你的痛苦的故事,你現在只應該去見蘇慧最後一面。」珍琪開口說道。
「|她的家人來了,他們帶走了她,他們也不讓我見她。「何岸抱著頭,像一個無助般的孩童一樣,乞求著珍琪:「我不知道該找誰去說,我真的很難過,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有用嗎?」珍琪不知道怎麼樣去面的這個可憐又可恨的男人。
「我之想說出來,說出我的罪孽。」何岸痛苦的看著珍琪。
「你想贖罪?」珍琪看著他說道,在何岸點了頭之後,珍琪才緩緩的開口:「想要贖罪就帶著你的罪孽活下去,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活成蘇慧希望的那樣。」
是的對於何岸來說,活著是蘇慧的願望,也是贖罪的開始,因為在這個世上除了蘇慧嗎,沒有人有資格原諒他。
珍琪知道怕現在的蘇慧,就算沒有發生替何岸擋一刀的災難,她也沒有準備活多長久,她會在親眼看何岸幸福之後自絕。因為他把這一切都寫在了他的遺書里。
何岸,記得愛上你那年我歲,我用了兩年時間終於讓自己相信一個事實——你不愛我。此後,我就很努力工作掙錢,我想要存夠一百萬。一百萬不多,你可以買房娶妻生子,不要辜負下一個女人了。好好待她,把你沒有給我的愛統統給她死亡對我來說不可怕,而我最擔心的是,我死了,你怎麼辦?好在,我給你存了一百萬。何岸,我想要謝謝你,謝謝你陪我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我愛上你,陪伴你,有機會成為你的妻子,即使離婚了,你還會回家來看看我,吃我做的飯菜,喝我煲的湯,給我一個擁抱,對我而言,這已足夠
蘇慧的遺書,讓珍琪很是悲傷,可是在悲傷之後,她卻想了很多,蘇慧也好自己也罷他們都以為自己愛得很偉大。
可是現在的蘇慧,告訴她,今後,自己該怎樣去愛宋瑜。
而自己,真能做到坦然看著宋瑜和別的女人幸福嗎,不管是林繆藍,不管是文沐雅,自己能夠做得到嗎?
珍琪很想知道答案,
何岸走了,沒有告訴珍琪他要去哪裡,蘇慧死了現在的他是那樣的悲傷。珍琪突然覺得他也不算是無情無義,多少男人,在女人死後不久,娶了一個又一個,但,這並不是不對。
珍琪突然想到要死自己死了,宋瑜會悲傷多久。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桐花萬里路,連朝語不息。
宋瑜說過自己怎樣的努力都不會追上他,他是日月之輝,而自己卻是螢燭之光,他們的愛隔著的豈止是桐花萬里路。
起初清晨那激動的心,竟跌落谷底,珍琪深深的知道,自己是個永遠都沒有危機意識的女人,甚至可以說連目標也沒有。
可是現在她要見到宋瑜,要他的解釋,要他親口告訴她,他愛的只能是自己。
最後公害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起身,離開。
珍琪知道現在的自己要做的事情關係著宋瑜和自己的未來。他不能去問宋瑜愛自己不,她要做的就是吧宋瑜從文沐雅的身邊奪走,然後他們一起面對所有的苦難。
「愛是自己爭取的,不付出就想得到那是不可能的。」這是茉莉經常說的一句話,那麼現在的自己該付出了。
如果有機會珍琪很想像蘇慧那樣替宋瑜擋下所有的災難,她不求宋瑜如同何岸一樣悲傷,她只願他平安一生。
平安一生,珍琪想這也許也是蘇慧的願望吧。
再一次回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嗎,珍琪在以前放鑰匙的地方找到了開門的鑰匙,推嗎,推門進去,屋子裡的一切都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模樣,自己經常穿的那雙拖鞋還歪歪斜斜的放在鞋柜上,窗戶邊還放著自己的畫架,只是調色盤上的顏料早已凝固了,落日的顏色自己只塗了一半。
珍琪還記得這畫是畫給邵寒的媽媽的,那時的邵寒說自己的媽媽最近喜歡上了油畫,珍琪變畫了這幅畫,本來是打算作為聖誕禮物給卲太太的,可是自己和她兒子的愛情辦結束在了聖誕夜。
沒有太多時間去回憶哪些陳年舊事,珍琪按照茉莉遺書上寫的那樣,在自己的以前住過房間的地板上找到了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就是打開銀行保險柜的鑰匙,同事也是改變自己和宋瑜命運的鑰匙。
珍琪欣喜的鑰匙放進了包里,然後離開了這個裝滿了回憶的房子。
很快珍琪便在銀行保險柜取到了重要的證據,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自己的包里,這些資料關係著宋景生存攸關的問題。
珍琪緊緊的抱著自己跌抱,只要自己可以解決宋景這次遇到的麻煩,是不是宋瑜和文沐雅的聯姻就可以取消。
只要邵寒在稅的問題上不再鬧,擺平有關部門,宋景就可以平安無事。
抱著複雜的心情,珍琪走出銀行大門,就在這時一輛銀色車上下來兩個雙手交叉放在腰際的墨鏡男,其中一個打開車門,對她說:「陸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珍琪抓緊了懷裡的包,生怕是遇到了搶劫,但對方既然能夠叫出自己的姓氏,想必是熟人。
這些人是誰,為什麼知道自己在銀行,還有他們想幹什麼,珍琪警惕的看這這兩個人,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些人是宋瑜的母親安排的。目的就是不要自己攪亂宋瑜的訂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