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狩獵,開始了
墨非白直聽得心神搖曳,此等風采當為絕世。
紅雲解下懸挂於腰間的葫蘆欲要仰頭牛飲,無奈葫蘆卻是半天不曾流出一絲剛才沁人心脾的酒液,紅雲此時才想起自己剛才那一口已經喝完自己所有存貨,抿了抿漂亮的嘴唇戀戀不捨看了一眼葫蘆又把其掛回腰間。
山中無歲月,一晃又是半年。
山林之中,只見一位一襲白衫青年男子在樹梢飛快的跳躍。一頭白色長發用一黑色條絲帶隨意束縛在腦後,腰間一個碧綠色葫蘆,不時回頭張望,待確定身後安全之時。原本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得色,解下腰間的葫蘆猛灌一口,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多少次偷取這猴兒酒了,臉上儘是滿足的墨非白並沒有注意一旁草叢之中那雙靈動的眸子。
正當墨非白打算回到那塊已經被自己師徒承包的星辰之力裡面修鍊之時,那道眸子的主人突然出手奪走碧玉葫蘆。眼見自己葫蘆驀然消失,也不見墨非白詫異,反而一臉有趣的說道:「六耳,師尊那裡又沒有酒了嗎?」
卻見此人一身青衣,頭上一個道士髮髻,要說最是惹人注目卻是那雙放佛包含世間所有靈動的眸子。正是三月之前被自己那酒鬼師尊收為弟子六耳獼猴。還記得當時紅雲道人發現六耳之時那滿眼的笑意,就像發現自己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
六耳喝了一口猴兒酒之後隨手把葫蘆扔給墨非白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非白師兄,看來此次你是搬空了那群猴子的酒池啊。不過此次卻是師尊命我告知你,三日之後山北將會成熟一株赤焰朱血靈果,有益於你血脈返祖,你可去採摘之。當然會有些許不開眼之輩,惹得不快殺之便可。哦,你的仇人也會出現,師尊讓你解決掉這段因果,免得成為你以後的魔障。」
墨非白溫和的臉上慢慢充滿冷意,頭也不回朝北飛去遠遠傳來一聲凜冽的回答:「知道了。」
六耳突然一拍腦袋:「壞了,猴兒酒沒有留下。」不過想到方才墨非白臉上的冷意,六耳撓撓頭還是並沒有選擇追上,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碰這座火山吧,大不了再去一次那群猴子的酒池,只是不知道這個無良師兄給那群可憐的猴子剩下多少。
墨非白眼前又回憶起兩年前那拚死送走自己的母親,那滿是關愛的眼神。速度又是激增,轉眼消失在密林深處。
第二天,花果山腳青山鎮,墨非白正坐在一座酒樓二樓靠近窗口的位置獨自飲酒,隨著自己的搖晃,手中酒杯中的酒業慢慢旋轉。墨非白冷冷的看著路口出現的幾人,幾人身穿黑白相間長衫背負一柄青銅長劍,袖口都用金絲綉著一柄青色小劍。正是與兩年前古師兄一樣的著裝。
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隨意扔下一錠銀子疾步下樓而去。
尾隨幾人進入一家客棧,隨意點一些酒食,注意力都放在一旁背負古劍幾人身上。
只聽得身後一個青年的聲音傳來:師兄,聽說這一次花果山成熟的天地奇珍連一些妖王都會前來奪取。話音剛落,一個囂張的聲音卻是急不可耐:莫說這些不入流的妖王,便是同為三大勢力的鐵拳宗與天台山都莫敢與我天劍門爭鋒。第三個沉穩聲音卻是響起:此事還得等明日掌門師伯與古師兄到來再議。
放出靈力窺探眼前幾人的修為,不過都是馭靈階而已,如果是半年前還會有一點問題,不過此時卻只是幾條雜魚罷了。不急,不過兩年前的賬,此時收點利息不過分吧?墨非白轉過身來斜著打量著眼前幾人。
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呵斥到:「看什麼看,本真人豈是爾等可以打量?再看便挖去你的雙眼。」墨非白邪邪一笑舉起手中葫蘆大喝一口:「狩獵開始,希望各位玩的開心。」指了指窗外的夕陽「你看多麼美好啊!可是有的人卻再也看不到了。」大笑出門而去。
夜幕降臨,客房之內。蒼白青年不服到:「師兄,白天為什麼阻止我殺掉那個白髮青年。」沉穩聲音說道:「師弟,此時卻是不宜節外生枝。不過此事處理完之後,那個白髮小子卻是不該存在下去了。我天劍門的尊嚴豈是他可以褻瀆的?」說道最後沉穩聲音略顯猙獰。
「諸位,看來你們也是很期待遊戲開始呢。那麼,好吧!遊戲開始。」一個清朗的聲音驀然從黑暗之中傳來,片刻一個白眉白髮清秀男子自黑暗之中走出。墨非白輕輕笑到,可是語氣猶如從地獄之中走來優雅的死神。
臉白青年正待喝罵卻感受到墨非白身上傳來那漸漸濃厚的靈力波動。那分明是凝元期才有的雄渾法力,哪怕是被稱為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古師兄都稍有不如,臉白青年臉色越顯蒼白。
沉穩男子說道:「想不到兄台也是同道修行中人,不知道道友師承何門?說不得也是跟我天劍門略有淵源呢。」說道師門,顯然讓沉穩男子有些底氣,哪怕此人修為高過自己等人一階,但是也不敢打殺自己等人吧?就連臉白青年也從懼怕中還過神來,臉上略有得色。
墨非白聽后搖了搖頭嗤笑:「天劍門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不會可能有你所說的淵源。或者說,天劍門什麼阿貓阿狗能與我師承有淵源?也配有?」不理會眼前怒目相視的兩人自顧自的說道「既然狩獵遊戲開始了,那麼就總得有人被獵殺啊。你們說誰死會比較好呢?」有趣打量著眼前臉色漸漸蒼白的兩人。
臉白男子急聲到:「這位前輩,這位仙人。原諒小的白天言語不敬,要殺您就殺我師兄吧!他還打算此事之後除掉你呢!」沉穩男子聽后怒視蒼白青年。
墨非白聽后並不言語只是有趣看著臉白青年,驀然從口中吐出一柄血色月牙戟直飛臉白青年,瞬間斬殺之。卻說這武器本是死在水簾洞口一位修士所留,不過本是銀白色,但是當紅雲幫墨非白用血脈祭煉之後便成了血紅,凶戾更勝以前突破法寶限制達到低階靈器。
臉白青年捂著脖子的傷口一臉不敢相信看著墨非白,慢慢倒下,袖口滑落出一把青銅小劍,墨非白望著青銅小劍喃喃自語放佛是說給自己聽又放佛是解釋一般「我討厭袖口裡面藏一把小劍,這個習慣不好。還有就是我可不是仙,老子可是妖啊。」說到最後聲音慢慢大了起來,猛然間屬於血瞳白虎絕世凶戾釋放而出。
片刻之後墨非白收起血色月牙戟,消失在無邊黑暗之中。
待得第二天破曉之時,其餘天劍門人才發現兩人早已死去多時,地上用血跡寫著:狩獵已經開始,諸位好運!
晌午過後,天劍門又來了幾人,只看其氣息悠長,靈力磅礴便知並不是昨天幾人可比。古師兄一臉鐵青看著眼前的兩具屍體,聽著昨天其餘眾人的訴說,怒哼一聲,轉身進門而去。
門內一位中年劍客看了一眼進門而來的古師兄說道:「劍兒,可有什麼發現?」古劍拱手回答:「回師尊,並無發現,只是昨天一位白髮小子卻是可疑的緊。」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望著窗外:「劍兒,有些時候,不需要去追究真正的原因。可疑,殺掉就好了。當你殺盡可疑之人,也就是了。」語氣平白的放佛就如喝了你去喝水一般。
古劍望著背負長劍中年男子的背影,眼中儘是狂熱。沒有人比手持古劍的師尊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