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第353章 :你是誰
安雨蕁不曾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來時頭昏腦漲,眼前一片白色,周圍沒有任何景物,且帶著絲絲涼意,在清醒一點,那涼意便更加透徹,準確的說應該是寒冷。
安雨蕁錯愕的坐起來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四周,自己似乎身處於一個冰室之類,周圍的牆壁都是由巨型冰塊築成,這裡是哪裡?
安雨蕁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身下自己睡的床鋪也是一塊巨大的寒冰,安雨蕁下意識的摸了摸肚皮,肚子已經開始有些微微隆起的味道,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小豆包還在,安雨蕁心安了不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依舊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深處何地。
房間內除了一張冰床外空無一物,而這個冰室似乎完全處於封閉的狀態,安雨蕁搜尋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門窗之類的,自己又是怎麼進來的?
在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是極少的,但處於這麼大的冰室內,雖然能感覺到寒冷的感覺,但也不至於太過冷到受不了,只消一會,便適應了這裡的溫度。
或許還沒適應這樣的光線,安雨蕁突然感覺渾身不舒服,隨後肚子一陣震動,難受的捂住肚子,坐會冰床上,剛接觸到冰床,安雨蕁便清楚的感覺到,那股震動減輕了不少。
突然聽到十分細碎的聲音傳來,安雨蕁猛然警覺起來,強忍著腹痛,屏住呼吸,看向那聲音來源處,卻見冰室牆壁的一處突然震動了一下,隨後出現一個約碗口大小的正方洞穴口子出來。
一雙冰冷的眼出現在那口子處,洞穴出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玻璃碗,裡面也不知道什麼東西,通紅通紅的,安雨蕁有些疑惑,但那雙眼似乎給自己的震撼極大。
冷得比這冰室都還要多上數倍,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安雨蕁腦海裡面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了,但一時間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且那雙眼看上去是那樣的危險。
「喝了它!」外面的人似乎並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清冷的聲音讓人感覺到更加濃烈的寒意:「若想保住你腹中的胎兒,就喝了它!」似乎是擔心安雨蕁會繼續追問什麼,那道聲音又補上了一句。
不過她確實摸頭了安雨蕁心中所想,本來安雨蕁是不打算喝的,但聽到女子後面那句話便不由自主的走到那個洞穴口子處,看著那雙眼,又伸出手顫顫巍巍的端起那個比洞口還小的碗。
此時這樣看碗中的液體,通紅中帶著一絲絲綠色,讓人猜不透這到底是什麼,那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安雨蕁,冷漠的味道讓安雨蕁下意識的將碗中的液體一口氣喝完。
剛開始安雨蕁並不適應那股惺惺的味道,讓她很不適應,但出於倔強的性格,安雨蕁還是一口氣喝完了。
安雨蕁將碗又放回原處,那雙眼剛剛一閃而過帶著幾分諷刺的味道,安雨蕁看在眼裡,揚了揚頭:「現在應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以及我為什麼會在這了吧?」安雨蕁摸不透眼前的女子到底對自己是敵是友。
若是為了自己好,那麼剛剛的眼神應該是她不該有的啊,若是敵,恐怕自己早就死在這了,她也不笨,剛剛她喝的那碗不明不白的液體裡面並沒有摻雜任何帶毒的物體,且自己喝完后,便感覺渾身舒暢了不少,疼痛感也消失了。
「你為何不問我剛剛給你喝的到底是什麼呢?」墨蓮倒是更在意這個問題,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喝的是妖王黑龍的血液,且她已經喝了七天了,莫夜現在的狀況,她更是不知道,但她第一時間關心的竟然不是這個。
這讓她對於安雨蕁的興趣又多了幾分,心裡同時也為妖王莫夜感到幾分不值,他該看到了吧,他一心想保全的女人,在醒來之後在意的並不是他,而是自己。
想到這些,墨蓮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且冷哼一聲,定定的看著安雨蕁,想聽她是如何回答。
「你給我喝的不管是什麼,難道我還有得選擇,可以不喝嗎?」安雨蕁並不在乎墨蓮的冷,她只想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這樣才又機會出去。
她明明記得自己與毀滅之魔西摩大戰了一場,可後面的事情自己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哈哈哈!」墨蓮聽著安雨蕁的話不由的嬌聲大笑起來,對安雨蕁也有些刮目相看,安雨蕁的冷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你很聰明!」
墨蓮停止笑意,冷聲道,妖王愛上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看來之前確實是自己輕視了這個女孩,也許她有她的獨特之處,足夠吸引妖王為她付出一切。
在說完這句話口,洞穴口子便在安雨蕁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突然關上了,那雙冰冷如霜的眼也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喂,你還沒告訴我,我現在在哪裡,你到底是誰呢?」安雨蕁急切的拍打著冰面牆壁,可惜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卻越走越遠,直到後面在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一切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安靜,安雨蕁無奈,轉身坐回到冰床上,看來自己一時之間是出不去了。
剛剛那個女子的實力,自己竟然無法探尋出來,恐怕實力比幽葵紫冥他們都要高上數倍吧,甚至高出自己,想要出去,先要打破這冰封的牆面不說,還有那神秘女子,都是個大難題。
安雨蕁有些喪氣的坐在那,摸著微微隆起的肚皮自言自語道:「小豆包啊,你說娘親現在待敵在什麼地方啊?他們都怎麼樣了啊?」微微嘆息一聲,肚子裡面微微蠕動了一下,似乎在回應安雨蕁一般。
安雨蕁心裡也一時間輕鬆了不少,也許這就是做母親的心情吧,真的不知道子鼠他們怎麼樣了,無月城是否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哎。
自己現在竟然如同一個無頭蒼蠅,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到底在這個地方睡了多久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