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奇恥大辱
可是,二十分鐘后,幾人仍然沒有找到潘小魚。
伊念自責不已:「都是我不好,我怎麼可以把小魚自己留在病房裡呢……」
「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這樣盲目的找也不是個辦法!」
藍盈提議道。
唐瀝川和伊念都點頭同意。
警察來了,他們了解情況之後,馬上在醫院裡展開了調查,但奇怪的是,他們查遍了整個醫院的監控。也沒有發現潘小魚的身影。
看來,帶走潘小魚的人把自己掩藏的極好。
「你們好好想想,帶走孩子的人。有可能是哪些人?」
警察問他們。
「我想不出來是誰……」
伊念哭著道。此時的她,心裡一點主意也沒有。
唐瀝川猜到了一個人,但他不敢說出來。
警察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就離開了。
伊念撫摸著潘小魚蓋過的被子,嚶嚶地哭泣著,心裡異常的難受。
唐瀝川陪在她的身邊。想安慰一下她,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藍盈在給南翰給電話,可是一直打不通。
這時。許君摸索著來到了病房。
「君姐,你怎麼來了?張管家醒過來了嗎?」
唐瀝川微蹙起眉。
許君嘆息一聲:「他醒了,就像醫生說的那樣,他意識不清醒,根本就不認識人,下肢也不能活動,應該是癱瘓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的報應呢……」
就在剛剛,李阿姨把張峰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許君。而她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所有的事。張峰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有這麼一天,在這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藍盈……」
許君喚了藍盈一聲。
知道她眼睛不便,藍盈答應了一聲趕緊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藍盈,我的母親讓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當年發生的事。我父親告訴了她,她又告訴了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對不起三個字根本就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
許君的心在痛,她很同情藍盈當年的遭遇,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是你父親,已經無法為我證明清白了,我還是無法得到我母親的原諒……我這一生都要背負那樣的污點……」
藍盈哽咽了。當年的事發生之後,她也想過死,但是她不甘心。她在逼著自己變的堅強,而她現在也已經變的很堅強了。
「不,藍盈,你還有機會證明!」
許君很肯定地告訴她。
「可是張河死了,你父親又變成那樣,至於其他人。這麼多年過去,我不知道怎麼去找他們!」
藍盈難過地道。
「張河沒死!」
許君的這句話又給了藍盈希望。
李阿姨帶著藍盈,許君。唐瀝川和伊念來到一間地下室。
打開地下室的門,一股濃烈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幾人微微地蹙了蹙眉。
屋裡陰暗而又潮濕。
一陣鐵鏈的聲音響起,裡面的人咳嗽了幾聲。
「張河。是你嗎?」
李阿姨聲音發顫地問。
而藍盈激動地抓住了身旁許君的胳膊,那個人真的還活著嗎?
屋裡沒有燈,唐瀝川打開了手機里的手電筒照明。
他把手機照向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條件反射地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習慣了黑暗,他還不適應突然而來的光亮。
藍盈瞪大雙眼看著那個人的手,他舉起的是右手。完好無損。
視線下移,她看向了他的左手,一根手指頭也沒有!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就是張河!
藍盈的步伐趔趄著,太好了,她終於可以為自己洗白了,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嫂子,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我哥關了我十幾年,我都快憋死了!」
張河的雙眼慢慢地適應了光亮。眯著眼睛朝唐瀝川呵斥道,「喂,臭小子,快把手機拿開,快要亮瞎我眼了!」
唐瀝川把手機照向了上面,頓時滿室一片光亮。
張河掃了一眼眾人,笑道:「喲,還有這麼多美女啊,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女人。更沒有碰過女人了!」
藍盈走過去,抬起腿就朝他的臉上踢去。
張河痛叫一聲,身子被踢翻在地。臉上赫然一道血痕。
「媽的,臭娘們,脾氣倒挺辣的,不過我喜歡!」
張河的嘴巴吮了吮,一臉的賤笑。
李阿姨在一旁一個勁地搖頭:「張河啊,這麼多年你是白關了,也浪費了你大哥的一片苦心,你的脾性還是一點沒改啊!」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我要是改了,我就不是張河了!」
張河冷笑著,活脫脫一副痞子的模樣。
「張河你這個混蛋,你還認得我嗎?我可認得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藍盈終是忍不住激動地吼道。
「你?」
張河雙眼眨了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藍盈,驚呼道,「你是藍盈!我真是差一點就沒認出你來!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比十幾年前還要有女人味!」
「畜/生!」
藍盈怒極,又是一腳朝他踹過去。
她也很想扇他的耳光,但她怕弄髒了自己的手,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好歹我們也算是露水夫妻一場,你怎麼可以一再地對我痛下毒手呢,要是把我踢壞了,我看你……」
「你給我住嘴!」
藍盈徹底被激怒了,一連踹了他好幾下。
但這樣的賤男,就算是把他打死,也改不了嘴賤的毛病。
「藍盈,你歇歇,我來打!」
唐瀝川把手機遞給伊念,他則擼起了袖子,目光凌厲地瞪向了張河。
「我覺得,你就是欠揍!」
他把藍盈拉到了一邊,就揍起了張河。
「你是唐瀝川,我認得你!怎麼的,當年得不到藍盈,心痒痒的難受吧?我告訴你,藍盈的第一次可是給了我,你不知道,她當時有多熱情……」
張河身上挨著打,卻還嘴賤的說起了當年事。
「啊,你給我住嘴!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藍盈崩潰地大叫起來,事到如今,她還是無法對當年的事做到釋懷。況且那種事,又怎麼可能做到釋懷呢?那是她一生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