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才不喜歡啃食人花呢哼

13.才不喜歡啃食人花呢哼

後來聽羅恩說家裡鬧地精,晴明極其痛快地把螢草借了出去。

「放心吃,」晴明一臉誠懇的表情:「吃飽了再回來。」

兩天之後羅恩再過來玩兒的時候,他家附近一公里的所有地精都絕種了。

打著飽嗝的螢草摸著肚子找地方睡覺去了,酒紅色的頭髮變長了不少。

哈利在大家一起喝茶聊天的時候說,最近有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家養小精靈一直在騷擾自己,結果名字一念出來,德拉科差點把茶杯掉到地上:「——多比?你確定叫多比?」

哈利不知道小精靈不能重名,試圖把它的樣子形容出來,結果一筆畫,更能確定就是德拉科自家那隻。

「他……為什麼要警告你?」德拉科結結巴巴地說,心裡卻閃過不好的念頭。

難道是自己爸爸那邊有什麼算計?

這麼快他們就要對黃金男孩下手了?!

德拉科臉上一閃而過慌亂的神情,他揉了揉臉悶悶道:「我回去以後會管教好他的。」

起碼先關在地窖里,讓他誰都不要禍害。

哈利……雖然曾經和自己有過誤會,但是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假期一晃而過,就像夏天裡街上小姐姐的裙子一樣短。

坐上霍格沃茨列車的時候,德拉科氣鼓鼓地說不出話來,晴明遠遠地看見了羅恩,對方卻瞪了一眼德拉科,黑著臉拉著哈利走開了。

「怎麼回事?」晴明再一扭頭,看見德拉科又擺出那副一年級開始時的傲慢模樣,心知他估計受了刺激,又把全身的刺都張開了。

與去年不一樣的是,他的表妹盧娜·洛夫古德今年也要入學,正好奇地四處打量。

本來要照顧表妹的那一堆行李就夠麻煩的了,這幾個人暑假不還一起玩兒的挺開心的嗎,怎麼又變成當初開學時那樣……晴明頭痛地幫盧娜把行李搬上去,身後的德拉科雖然也幫了把手,卻一直一言不發。

幾個人在包廂里坐下,晴明打開背包,一對兔耳朵冒了出來。

「嘿呀~」山兔跳到桌子上,看著德拉科一臉的陰霾,好奇道:「你怎麼啦?」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繼續一個人在那生悶氣。

「吧唧!」山兔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晃了晃兔耳朵:「要開心點呀~」

「唉……」德拉科嘆了口氣,像晴明那樣習慣性把山兔當抱枕摟到懷裡。

「所以到底怎麼了?」晴明側過身叫住了推車,買了些甘草魔杖,分了他一根。

「太丟臉了。」德拉科不肯接,兩隻手捂著臉道:「我爸爸……他和韋斯萊先生之前打起來了。」

晴明意識到話題有些敏感,讓盧娜去別的車廂轉轉。

「你是說……他們吵起來了?」

「沒錯……」德拉科只覺得自己沒辦法掩飾情緒了,崩潰地趴在桌子上:「我爸爸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那群韋斯萊就開始拚命刺激他們,然後……」

「鬥毆?」晴明一臉不可思議:「都是成年人了……這樣做多破壞形象啊。」

「我真的看不懂,」德拉科心想貴族的臉都被丟盡了,喃喃道:「羅恩那個蠢蛋又一根筋,這個學期指不定多討厭我了。」

「可能……也不是一根筋吧,」晴明揉了揉他的頭,認真道:「你們兩個人都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啊,碰到這種事肯定誰的臉上都綳不住吧。」

難過歸難過,一根根甘草魔杖還是進了德拉科的肚子。

一路上晴明安慰歸安慰,心裡糾結了半天。

一個有著良好教養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反常地挑釁別人,最後還在街頭扭打起來?

這件事和之前小龍說的……他們家莊園的不速之客,有沒有關係?

但是無論如何,毆打別人這種事……還是太掉價了啊。

分院儀式照例舉行,羅恩的妹妹去了格蘭芬多,盧娜去了拉文克勞,但是在大門口遇到羅恩的時候,晴明試圖打個招呼,羅恩卻黑著臉匆匆點了個頭,轉身走掉了。

「哎……」哈利也心情有些複雜:「上個星期還好好的。」

「也許過幾天就好了。」晴明無奈地笑了笑:「我們都分別回頭勸勸吧,畢竟又不是德拉科的錯。」

他也了解德拉科的性子。斯萊特林的人重視形象,也格外驕傲。真的碰到這種事情,一個個幾乎都像斯內普教授,或者德拉科這樣——豎起一身的刺,生怕別人傷到自己。

「我感覺……」赫敏也一臉擔心地看著羅恩匆匆離去的背影,小聲道:「原生巫師家庭的人好像總是被灌輸一些對立的念頭,搞得一見面就死掐。」

站在晴明身旁的德拉科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卻不作反駁。

在學校里,從上學期末起山兔便擁有比螢草更多的自由——自從她得到了麥格教授的拜託之後,便開始堂而皇之地騎著山蛙在學校到處跑,再也不用隱身以免被他人關注。

一開始學校里冒出這麼兩隻奇怪的生物,不少學生都議論紛紛。

奇怪歸奇怪,山兔大戰皮皮鬼的戲碼他們還是圍觀了好幾次的。

——畢竟皮皮鬼被碾壓著錘到地上這種場面還真是少見。

沒過幾天,山兔就成了學校的吉祥物。大家在上課路上看見哼著小調兒巡邏的她,還會俯身送給她準備好的糖果。

當然最後這堆糖都被德拉科挑三揀四的吃了。

「……糖紙都這麼丑,」德拉科翻著糖堆,冷冷道:「格蘭芬多的品味。」

「嗯……這種鮮血口味風味棒棒糖超貴的。」

這學期新開了草藥課,要去溫室里聽老師講課。

晴明再三叮囑山兔不許破壞課堂紀律之後,讓她出去啃啃草順便等著自己下課,轉身跟著德拉科他們去領耳罩去了。

山兔看著朋友們離去的身影有些落寞,左右扭頭看了看,又重新提起精神,吆喝著山蛙在溫室里到處轉悠。

她正蹲在地上,專心打量地磚上畫的是什麼,突然覺得頭上被滴了點什麼黏糊糊的液體。

「呀咧?」山兔豎起耳朵,幾滴黏液又落到自己頭上。

扭過頭一看,一隻比晴明大人整隻人還大的食人花就種在自己的身後!

而且還張開了血盆大嘴!

「啊呀呀呀呀——」山兔尖叫一聲從山蛙身上跳了下來,試圖用更快的跑掉——

「哐!」食人花猛地張開巨口撞到地上,試圖把她吞掉,卻被靈巧的山兔躲開。

「嘁!」山兔扮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地躲過食人花的攻擊,一揮爪子嚷嚷道:「山蛙!上!」

隔壁溫室正在處理尖叫著的曼德拉草的學生、老師都沒有注意到這小小的騷動。都滿頭大汗地對付著這四肢亂扭的魔草。

山蛙反應很快,一口咬住了花下較為纖細修長的花莖,把整隻蛙的體重壓了上去,愣是讓偌大的花苞垂到地上左右亂咬。

「大!壞!蛋!」山兔瞅了眼像瘋狗一樣試圖亂咬的食人花,一跺腳道:「讓我消滅你!」

她跳到花苞碰不到的另一端,亮起超長的兔牙,像打樁機一樣高頻率地啃下去!

食人花瞬間感覺到劇痛,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終於把山蛙甩到了另一邊,就在這時,它的花莖被超鋒利的兔牙齊根咬斷,花苞哀鳴了一聲,掉落到地上,滾了一圈便沒了聲息。

一兔一蛙好奇地打量著那團緩慢舒展開的花苞,下一秒齊齊地飛奔了出去——

太!臭!了!

屍體腐爛的味道從花芯散發出來,像是屠宰場般的氣味瞬間傳到所有溫室里。

大伙兒好不容易把尖叫的曼德拉草懟到花盆裡,聞到這味道都匆匆忙忙地捂住鼻子。

斯普勞特教授臉色一變:「我的寶貝兒!」

她扔下耳罩急急忙忙地衝出去,緊接著尖叫起來。

她最珍愛的、價值連城的龍牙魔芋被攔腰弄斷了!

花了她無數心血才培養出來的花苞已經枯萎了!

晴明和德拉科捏著鼻子湊過來看,對視了一眼——絕對是山兔看的。

「誰!干!的!」斯普勞特情緒有些崩潰,她的論文還沒有寫完,還等著用這個課題在巫師學術界引發轟動性的討論,一切!一切都被毀於一旦了!!!

回到宿舍,原本還無憂無慮的晴明也跟德拉科一樣,窩在沙發上一臉的愁眉不展。

他該怎麼辦呢?

拎著山兔跟教授道歉去?

過來找他討論作業的德拉科看他鬱卒的模樣,用魔杖戳了戳他,小聲道:「其實……我家莊園裡也養著龍牙魔芋。」

「而且還有好幾株喲。」

晴明眼睛一亮:「你們家怎麼會養……那麼臭的東西。」

「紅艷艷的花很有觀賞性啊,」德拉科懷念著那幾張血盆大嘴,補充道:「這也是值錢的魔葯呢。」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晴明猶豫再三,開口拜託道:「我想幫山兔補償下老師。」

德拉科正等著這句話,笑眯眯道:「那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喲。」

「唉……」晴明揉了揉山兔的小腦袋瓜,不知道該說聲什麼好。

收到了小少爺的信,馬爾福家的傭人當天晚上連根取出一株龍牙魔芋,在根部紮好土袋之後用縮小咒打包,第二天早上便用貓頭鷹寄了過來。

兩個人趁著午休的時間悄咪咪摸到了溫室里,把齜牙咧嘴的魔芋重新種好。

「說吧,」晴明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地觀察門外有沒有人:「我該怎麼報答你。」

「式神……能不能贈送啊?」德拉科同他走到黑湖的草坪邊,好奇地問道。

「原則上來說不可以,」晴明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道:「但是可以寄養。」

「寄養?」德拉科壞笑道:「能永久性給我寄養一隻嗎?」

晴明嘆了口氣,接著點了點頭。

他知道德拉科想要一隻侍從很久了,天天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抽式神,恨不得從螢草嘴裡搶下一隻來。

「剛好我這兒還能抽一次。」晴明晃了晃掛在脖子上的勾玉:「你想去哪兒召喚呢?」

「就這吧。」德拉科笑容滿臉道:「說好了啊,抽到啥都歸我。」

晴明懶得同他計較,挑了個平坦的位置,將法陣幾筆畫好。

「畫個什麼捏……」德拉科一暑假目睹著晴明花式抽R卡,悄悄記下來他畫的東西——這些絕對都不能畫!

他抬起手,在虛空中寫下了連筆的phoenix。

炫目的白光中,隱隱地顯出妖嬈的女子。

「變成灰燼……消散吧。」鳳凰火從法陣中翻飛而起,嫵媚笑道。

「真的……出鳳凰了!!!鳳凰誒!!!是不是超級酷!!!」德拉科看著她如火的羽翼,一瞬間意識到自己抽到了好東西,歡呼一聲抱住晴明:「說好了啊!她歸我了!」

……歐洲人都得死。晴明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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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歐洲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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