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關於螢草的餵養問題

5.關於螢草的餵養問題

魔咒課結束之後,哈利神神秘秘地找到晴明,把他拉到一邊想說點兒什麼,德拉科卻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豎著耳朵表示他也要聽。

「唔,」哈利看著德拉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魁地奇那天,斯內普好像在對我施惡咒。」

「對你?」德拉科臉上露出奇異的神情。

「對,」哈利嚴肅的點點頭:「赫敏他們……」

「哈利,」德拉科哭笑不得地打斷他:「斯內普對誰都不可能對你使壞啊。」

「你就是偏袒你們院長!」羅恩在一旁不耐煩道:「哈利,我早就跟你說了,他們斯萊特林沒有一個是好心眼兒的!」

「羅恩,不要讓我們吵起來好嗎。」晴明皺了皺眉。

原本德拉科聽到這話眉毛都擰起來了,偏偏晴明暗中扯著他袖子,瞪了羅恩一眼便沒有發作。他冷哼一聲轉向哈利,小聲道:「你不知道他因為你媽媽一直未娶嗎?」

哈利愣了下:「誰?我媽媽?」

德拉科也跟著愣住了:「你不知道你媽媽也是這個學校的嗎?」

哈利一時沒反應過來:「斯內普教授認識我媽媽?」

德拉科左右看了一眼,心知杵在教室門口說話不太好,拉著他們去了黑湖旁邊的草坪上。

一到室外晴明便放手讓螢草出去晒晒太陽,他擔心人多的地方怕引起騷動,一直讓她睡在自己的勾玉里。

哈利卻沒有心思看那可愛的小女孩兒,一心想著他媽媽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羅恩一臉狐疑的表情:「我和赫敏那天都看見啦!斯內普盯著哈利一直在念念有……」

「先不說這個,」哈利打斷道,有些急切地看向德拉科:「我媽媽那時候什麼樣子?」

他實在是太渴望有關家人的每一個消息。多少孤獨的夜晚里,他都在好奇著家人的模樣,母親的笑容,如今卻從差點成為死對頭的人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

「斯內普是我的教父啊?」德拉科無可奈何道:「他今年都三十多了,我媽媽一直給他介紹漂亮嫵媚的女巫,就是想讓他從往事里走出來啊。」

家裡人茶餘飯後,有時會無可避免地聊起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一來二去德拉科在一旁便偷聽出大概的來龍去脈了。

哈利還處在半懵的狀態:「他因為我媽媽的死,整個人都變得更陰鬱了?」

怎麼可能?他說的真的是那個看起來都像大魔頭的斯內普教授?

「你以為他只對你一個人凶啊,」德拉科想起蛇院長期被支配的恐懼,嘆了口氣道:「他本來就很內向啊,在伏地魔動手殺害你的家人之後就更易怒,說話對誰都是像毒蛇一樣呢。」

「我一直以為他討厭我,」哈利心裡試圖把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卻又一頭霧水:「你也看到了,他總是刁難我的樣子……」

「因為他討厭你爸爸啊……」德拉科再次嘆息道:「他如果真的想殺你,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趁你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潛入你麻瓜親戚的家裡傷害你啊。」

哈利一時被反駁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羅恩本來就單純,碰到這麼複雜的事情聽了一半便有些懵了,倒是赫敏第一個反應過來:「哈利,說不定他在給你解咒。」

「解咒?」哈利突然想通了一點什麼:「確實,他坐在對面看台的中間,做什麼都很明顯……」

「對啊,」羅恩插了一句,揉著紅髮道:「幹壞事……肯定要在偏僻一點的地方,就算其他人在看魁地奇,我也肯定選擇靠邊的位置。」

大家左右一討論,又開始糾結誰在背後對哈利下毒手,晴明卻察覺到了什麼,輕輕把手搭在哈利肩上:「你……很想聽到你母親有關的事情嗎?」

哈利不自覺地露出難過的神情,無聲地點了點頭。

「你可以去問斯內普教授啊,」晴明微笑起來:「我想,他表面上那麼凶,可能一直在掩飾內心的脆弱吧。」

「誒?」哈利下意識道:「我單獨去找他嗎?」

「對啊,」晴明歪著腦袋看著他,認真道:「我爺爺就看起來特別凶,動不動對人吹鬍子瞪眼的,但是我媽媽說越是這樣的人越有顆柔軟的心,我們都要用心照顧爺爺的心情呢。」

「有道理。」哈利若有所思道。

聖誕節快到了,吃早飯的時候姑獲鳥跟著浩浩蕩蕩的貓頭鷹群飛進來,落在晴明身邊的時候神行一晃便變成了聘聘婷婷的戴斗笠的女子,嚇得旁邊幾個斯萊特林差點把叉子掉到地上。

「你……你們家用阿尼瑪格斯當貓頭鷹?」潘西看著遠去的姑獲鳥有點沒反應過來:「這都可以?」

晴明笑了笑不多解釋,用餐刀拆開信上刻著花體L的封章,仔細讀起來。

雅子夫人看過他在信中所寫的學校的見聞之後,邀請哈利聖誕節到洛夫古德莊園來,由於擔心哈利會感覺自己被特別對待,雅子夫人還補充道,可以多帶幾個朋友一起過來,大家一起嘗嘗她的手藝。

晴明牛奶喝了一半,看完信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側了側身子,把信拿給一旁的德拉科看。

德拉科接過信掃了幾眼,挑了挑眉毛:「那倘若沒後面那段,你還會邀請我去做客嗎?」

「當然了。」晴明露出大和撫子般的笑容。

德拉科看著他一副溫柔沉靜的笑臉,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也不知道在彆扭什麼。

晴明吃完找到格蘭芬多餐桌的時候,哈利正拿著聖誕節假日去向單有些失落,聽到晴明補充道其他人也會去的時候,也開心的同意了。

一行人結束下午的課程,拿好行李各自從學院的壁爐通過飛路網過去的時候,雅子夫人的壽喜鍋剛剛燉好。

巴頓先生熱情爽朗的招待和雅子夫人貼心細膩的關懷,讓哈利在這個冬天裡心底暖暖的。吃飯過程中,看到房間里都是和式的裝潢,大家不由自主地聊起陰陽師的事情。

「其實啊,」巴頓先生又灌了一口黃油啤酒,笑著道:「原先英國、俄羅斯和日本開戰的時候,陰陽師都是拿歐洲人的血來覺醒式神的。」

「血?覺醒?」在場的一年級生們都愣了下。

晴明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好奇道:「那現在和平時期呢?」

「和平時期就難了啊。」巴頓夾了塊玉子燒,聳了聳肩道:「除非殺死特彆強勁的神奇生物,或者是式神,可能才有覺醒的機會吧,畢竟歐洲魔法師的血對於式神而言有奇妙的作用呢。」

「那放血也可以啊,」赫敏皺了皺眉,不太適應這樣有些沉重的話題:「起碼能恢復呢。」

「並不是這樣,覺醒是為了繼承所有的魔力,換取從外貌到殺傷力都提高好幾個檔次的突破,」巴頓放下筷子,想起什麼又補充道:「血液是有魔力的,所以才能成為魔力的載體,讓式神們可以被傳承。很多巫師家庭崇尚純血也是有道理的。」

馬爾福會意的點點頭,下一秒卻聽見巴頓說:「不過部分巫師貴族就算崇尚純血,私下裡也不得不和麻瓜通婚了。」

羅恩和赫敏條件反射地看了馬爾福一眼,同時脫口而出:「真的嗎?」

「因為現在巫師人口非常稀少啊,」巴頓晃了晃手指,認真道:「近親結婚是不被道德和生理允許的,會有很嚴重的遺傳病,現在巫師壽命長換代慢,出現這種問題也不奇怪。」

德拉科聽到這些有點打臉的話,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卻也無從反駁。

因為浩大的馬爾福家族,確實在幾十年以前,與麻瓜悄悄通婚過,不止一次。

悠閑的假期里,天氣不知不覺地變化,幾個朋友之間的誤會和偏見也在漸漸地消除。

由於酒吞討厭小孩子,茨木拉著他去了別的地方修行。平日里他們練功的地方被細心的雅子夫人吩咐小紙人好好打掃之後,放上了巫師和麻瓜小孩子喜歡的不同棋牌,以及各種書,讓他們在大雪的日子裡也不覺得枯燥無聊。

一眾人窩在暖和的壁爐里打昆特牌的時候,座敷童子正在一本正經地和螢草說這話。

「這些修行的方法我都學會了呀,」螢草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是每天都肚子好餓,怎麼也吃不飽呢。」

「你是怎麼進食的?」座敷歪著頭問道。

「曬陽光和喝水呀。」螢草抱著軟乎乎的蒲公英,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嬌小。

座敷童子很嚴肅地搖搖頭:「這可不行。」

隨即轉身飄到另一個房間去,抱著一摞復活節彩蛋一樣的東西過來。

「你需要吃這個。」座敷童子一本正經地跪坐下來,將這些「彩蛋」碼好,免得東倒西歪地散落一地。

羅恩和德拉科悄悄瞥過去,發現這些蛋狀物體上大多畫著紅色和白色的符文。

「很好奇嗎?」晴明撐著下巴看著他們,隨手放下牌把銀髮別在耳後:「那一堆我們家習慣叫狗糧,你們好奇的話過去看看唄。」

幾個小巫師眨巴著眼睛,悄悄湊到不遠處。

這些紅、白色的蛋大部分畫著小老頭一樣的眼睛、鼻子,有些像不倒翁。

還有些其他顏色的蛋,有的畫著金色的鯉魚,有的畫著長耳朵的狐狸,都很好看。

「嘗嘗?」座敷隨手遞給她一個。

「嗯。」螢草怯生生地看了看身邊的人,雙手接過達摩蛋,放到嘴邊:「啊嗚——」

整個吞掉了。

「你……不嚼一下的嗎?」赫敏一臉見了鬼的神情。

「很好吃呢~」螢草露出羞澀的表情。

一分鐘后,面前的蛋空了。

「可是……還是有點餓呢。」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螢草再次露出羞澀的笑容。

「不要緊,」座敷嚴肅的點點頭:「雅子夫人倉庫里都放滿了呢,我等會兒再給你多拿點過來。」

「是不是有修為增長的感覺?」晴明兩隻手撐著頭看著他們。

「嗯,好開心。」螢草露出小女孩般的笑容。

「晴明……」羅恩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緩緩轉過頭來,看向那個一臉平和的銀髮少年:「她吃的……到底是什麼。」

「同類啊。」晴明露出無辜的表情。

不要把同類相殺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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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歐洲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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