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為所欲為
「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走吧。」葉尋把目光投向漆黑空洞的前方,那裡空無一物,看上去什麼也沒有。他冷著聲音道:「我就不留宿你了,要麼你就去找江清然去。」
「你要我去找他?」阿離的臉色有些陰沉,「那麼你的肚量還真是不小。」
肚量?他的肚量要是不大,她和趙子箴豈能活到今日?葉尋忍不住冷笑起來,這個女人簡直不知所謂。而且,她憑什麼認為,她去找江清然自己就該阻止她?難不成還要吃醋嗎?
葉尋不屑道:「你愛去找誰找誰,與我何干?」
「你」阿離驀地有些發怒,不過她很快就壓下怒氣,轉而笑吟吟的說道:「是嗎?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如今我去找別的男人,睡在別人床上,你也不在乎?」
阿離撐著起身,靠近葉尋的耳朵,輕柔唿氣,「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些傷心呢。」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葉尋平靜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居然」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嘴唇被阿離堵住了。
葉尋現在幾乎有了一種被非禮的憤怒,他拚命的瞪大眼睛,但是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屋內實在是太黑了。
阿離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才低聲笑道:「我到底哪裡來的自信,那天在船上的時候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那是……葉尋頓住,那天,是阿離在船上脫光衣服引誘他。
他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大膽任性妄為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那種事也能幹得出來實在是……葉尋詞窮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這種心情。一方面覺得荒謬又憤怒,一方面又覺得滴笑皆非。
葉尋反刺道:「你的自信我已經看過了,不過如此。」
阿離坐起來,她的身量比較高這樣坐起來后,腦袋已經夠到了葉尋的腦袋,臉正對著臉了。
「不過如此?」阿離尾音不自覺的拔高一些,聲音急得有些變了,「你說不過如此,那麼那天,到底是誰動彈不得任我為所欲為?那個躺在我身下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葉尋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阿離的話,可是如果有她幫忙的話,事情應該會更加簡單。他一心想趁早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如果跟阿離合作,無疑會事半功倍。
可是阿離能信么?
葉尋一路沉思著回府,他心緒翻湧,實在是難以決斷。
等他一回到了府中,七寶便迎了上來,「爺,您可回來了。」七寶往後張望了一眼,隨後小聲說道:「高大人來找您來了。」
高大人?
葉尋有些疑惑,他病中的這些時日,都未曾見過高大人上來瞧過他,現在等他病都差不多好了才突然造訪,實在反常。
葉尋點頭應道:「我知曉了,帶我去找他。」
等大理寺卿看見葉尋的時候,他正在背著手,欣賞著牆上掛著的青竹畫卷。
「大人也是喜歡這幅畫?」葉尋輕手輕腳的走到大理寺卿身後,說道:「這幅畫,是家以前高價所購的,掛在這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如今下官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畫就挪不動步的人。」
大理寺卿回過頭來,他哈哈大笑,「那是他們不識貨!這竹畫得蒼勁有里,別具風骨,作畫之人,定然是功力不淺,況且……」大理寺卿用手指著下邊那個小小的印記,說道:「子虛,子虛烏有。哈哈,這可是早年余先生的號,不過鮮少有人知道罷了。老葉國公倒是慧眼識珠。」
原來,這幅畫還是余先生所作。
葉尋也是第一次知道的,他看著畫上的青竹,愈發覺得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
他看了一會兒就收回目光,「不知大人此次來下官府上,可是又有什麼案子讓您勞神了?」
大理寺卿原本滿含笑意的臉頰一僵,他嘆了一口氣,道:「案子倒是沒有什麼案子……說來也奇怪,你以前在大理寺當值的時候,案件迭發,總是忙得腳不沾地,可你如今病了,反倒消停起來,也不知是什麼道理。」
葉尋聽了,不禁苦笑起來。他以前忙得腳不沾地,自然是因為禍害在身邊帶著,自然是走哪兒死哪兒了,而在他養病的這段時日,阿離已經走了,轉頭又勾搭上了江清然,沒工夫來禍害葉尋了,這大理寺自然也就安靜下來了。
大理寺卿打量葉尋的臉色,說道:「我瞧你好像也好的差不多了,是否該回去了?你不在總覺得做什麼都不順心。」
葉尋點頭,「等下官把手頭上的事情了結了,便隨大人回去。」
大理寺卿卻是阻止道:「不,柳嗣安的案子你不必管了,我今日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葉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大人此話何意?」
大理寺卿看著有些為難,須臾之後,他才面有難色的開口道:「其實……大理寺之前過得有多辛苦你也知道了,如今好不容易等風頭過去了,我實在不願意你再次捲入這些是是非非中。這次的官鹽,可是不是查查死人這麼簡單,你要是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葉尋一驚,「大人您……」
他沒想到,消息傳得如此之快,現在也許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可是這次又牽扯到了誰,才讓高大人也如此忌憚?
對了,江清然……葉尋連忙打住自己深思的念頭,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從小一起張大的兄弟,竟然是心思深沉到如此地步的人。他平時看著花天酒地,一派紈絝的模樣,葉尋實在不能想象,江清然要是裝出來的,那他會有什麼樣的圖謀。
大理寺卿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別管了,勸柳嗣安趕緊放棄,否則我也不知道,最後會扯出什麼人來。」
說著,他便離開了國公府。
而葉尋則是思量著他的話,不解其意。
此事又怎會牽扯上左丞?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鹽食十有**就在江清然的畫舫上,不過是沒有查證罷了。要說有關,也是跟江清然和郡王府有關,哪裡又關左丞什麼事情?以他的手段和地位,實在不必來淌這趟渾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