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得 手
我這一刀是對著老毛子拿槍的手扎過去的,如果紮上了,一定是個對穿,因為我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這個老毛子很幸運,撕扯中他的手偏了一下,我一刀在他手背上劃開了一條大口子,他手裡的槍一下甩了出去。
三哥和另兩個衝過來的老毛子立刻轉向手槍滑出的方向,爭著去搶那把槍。
被我划傷的老毛子很彪悍,手上一個大口子還要向我衝過來,眼睛彷彿是憤怒的野獸般瞪著我。
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次攥著刀干架,這次不同於上一次,上一次是氣瘋了,就想殺人。這次不一樣,這次是被逼的,我沒有想殺人,也不像傷害誰,一看他的槍掉了,我就沒有追殺他。
可是看他的模樣,非要弄死我的架勢,我也怒了,正好他對著我衝過來,我一刀扎在他左腿上,這刀扎的很深,刀子往外一拔,血就出來了。
老毛子嗷一聲坐地上了,我回頭一看不好,三哥彷彿是先搶到的槍,因為此時槍在他手裡,但是人被那兩個老毛子按在地上打著,拿槍的手死死按在地上動不了。
我衝過去,對著兩個老毛子的屁股一人給了一刀,兩個老毛子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躲開了。
三哥站起來,看樣子怒極了,舉著手槍就要摟火,我趕緊拉住他,「三哥,不能開槍!」
三哥瞪著眼睛沖我喊:「你他媽別拽我,我他媽非打死三個王八犢子。」
我死活不鬆手,大聲說道,「三哥,冷靜,這大晚上的,槍一響聲音肯定傳出老遠去,驚動警察咱們就完了!」
三個老毛子一看三哥真要殺他們,頓時就萎了,不停的用俄語求饒,有一個眼淚都流出來了,不知道是被三哥嚇的,還是身上的刀傷疼的。
我看著他們也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我沒想殺人,用漢語大罵道,「我操你媽,你不牛逼了?」一腳把一個老毛子踹躺下了。
這時候嚮導和大海都緩過來了,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倆雖然也對三個老毛子恨的牙根直癢,但是還是懂得分寸,一起勸三哥別開槍。
三哥的火氣稍微小了點,對著三個老毛子劈頭蓋臉一頓打,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才罷手。
我們趕緊拉著三哥出來,發動汽車原路返回,還是不敢開車燈,好在天上此時有了月光,略微能照見點路,我們走的比來的時候就順當了許多,車速也稍微快了點。
到了江邊,大海降低了速度,和來時候一樣,勻速的開了過去,車子爬上對岸,拐進了來時候經過的小村子,三哥叫大海停車。
三哥和嚮導下了車,就聽見嚮導一個勁兒給三哥道歉,說真沒想到那三個老毛子敢黑吃黑,求三哥放他一碼。
三哥很講究,對嚮導說:「你他媽別害怕,我知道不怨你,我操他媽老毛子下次非乾死他們幾個逼樣的。行了,這是你的,走吧,嘴嚴點,要是敢瞎逼逼別說我廢了你!」
嚮導接過三哥給他的錢,千恩萬謝跑了。三哥上了車,大海問三哥去哪,三哥說回烏伊嶺。
大海開車往烏伊嶺跑,在半夜12點多的時候,進入了烏伊嶺區。馬路上連個路燈都沒有,黑漆漆的,只有我們的車,像頭瞪著倆大眼睛的傻牛,吭哧吭哧在冰天雪地里跑著。
三哥一路上指揮大海東拐西拐的,進了一個小區,打開一個車庫門,把車開了進去。車庫裡面有個樓梯,直通車庫上面的房子,三哥領著我倆,拿著兩個包上樓梯進了房間。
屋子非常大,裡面非常暖和,我們這一天長途跋涉加生死搏鬥,精力都已經透支了,本來三哥想整點酒和我倆喝點,我倆都說太累了,不行了,趕緊睡吧。
一人一個卧室,沉沉的睡了一夜。這一夜是我逃亡以來睡的最沉的一夜,真正的一覺到天亮。
早上醒來,感覺身上很疼,到衛生間一照鏡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三哥也起來了,告訴我和大海在這休息,餓了冰箱里有吃的,他出去一趟,等他回來一起喝酒。
說完三哥提著個包走了,我估計是找地方藏槍去了。我到大海的屋子裡,他也醒了,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我撩起他的衣服一看,後背一大塊青紫,大海說:「我感覺那一下差點吐血。」
我說:「算咱們命大,以後我是再也不玩這個了!」
大海笑著說:「操,你那小膽兒吧,真熊!不過你拿刀子捅人的時候真他媽牛逼,下手真狠,以前捅過人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臉上不敢表現,囂張的對大海說:「我他媽以前捅死過100多人,你說我狠不狠!」
大海聽了罵我一聲「滾犢子,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真他媽能吹,你咋不說本拉登是你捅死的呢!」